63 身世悠悠何足问(1 / 1)
雨舒匆匆到了秦家,只见秦夫人哭哭啼啼的拽着秦洛,不让他们抓人,见雨舒到了,就扑搡上去:“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来抓走秦洛。”“妈,不是雨舒的错。”秦洛被抓实属意外,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雨舒,我有话跟你说。”
雨舒挣脱开秦夫人,看向两边的人:“我有话跟他说,你们先出去。”朱昱上前阻止:“对不住,戴小姐,处座吩咐了,要我们带人回去。”雨舒忽然掏出枪来;“朱昱,你不过是行动科的科长,我不管方剑怎么说的,但是你要明白,现在在这里,我比你的职位高。秦洛现在还是我的丈夫,难道我连跟他说句话的时间你都不能给我吗?放心吧,我也不会让你交不了差。要么,你阻止我,要么,你带人出去。”朱昱犹豫不决,雨舒收起枪来,嫣然一笑道:“朱科长,如果今天你阻止我,我不能保证明天你会不会被撤职。虽说我叔父不在了,可你该知道,方剑和我乃是旧识,就是他在这儿,我还是这么说,该怎么做,你看着办。”
朱昱挥挥手,妥协道:“戴小姐,时间不要太长,我们就在门外。”雨舒看了一眼秦夫人:“朱科长,麻烦你把秦夫人也带出去,我只是想和秦洛说几句话,决不耽误你们的事。”
雨舒还没开始问,秦洛便低声说道:“这次抓捕行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可能是我的上线出了问题,我现在把联络他的地点和暗号告诉你,你要小心,注意安全,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清除叛徒,再行联系。”
朱昱带他走之时,他回过头来说了句抱歉,雨舒想了想决定问个究竟:“朱科长,我和你们一起走,搭个顺风车,朱科长不会嫌弃吧。”
朱昱把秦洛带到刑讯室去,便不见了雨舒的踪影。出乎意料的是,秦洛不急不躁,倒是镇定。
“处座,卑职已经把秦洛送进了刑讯室,要让人去审问吗?”
“不必了,直接关起来就是。”朱昱虽不明白他的用意,却也还是照办了。
雨舒径直进门质问道:“为什么抓他?罪名是什么?”“你是说秦洛?”方剑抬头问道,“我让人抓他自有我的道理,除了这个你有别的问题吗?”雨舒接着问道:“听说昨晚张俊棠被暗杀,你抓秦洛,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吧?”“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这样想?”方剑皱着眉头看她,“张俊棠被杀,你这么快便知道了?”雨舒被逼的说不出来话,只好岔开话题道:“那你抓秦洛总得有个理由吧。只是把他关起来,既不问罪,也不审讯,你到底要做什么?”
“雨舒,你可以放心,他不会有事。”方剑语气柔软起来,说出来的话却是半真半假的,“你说过你会相信我,那么你就该完完全全的相信我所做的事,如果你非得要个理由,我只能说,我不想再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雨舒不相信他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这个,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她暂时还想不到。
“那你老实告诉我,昨天晚上为何要那么早送我回去,你说的有事,到底是什么事?”
方剑明白雨舒不好糊弄,只好用一件事的答案来换她对另一件事的缄口不言:“我知道有人要杀张俊棠,而且也并未打算要阻拦。”
雨舒果然被他这句话带了过去:“他是你的手下,为何不提醒他?”
方剑不屑道:“他做尽了恶事,总要接受惩罚,我有什么理由要告诉他?这样的人我可不会去救他,至于调查这件事情,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一群庸才能查得出来什么,我倒是想看看,难不成又是查不出真凶诬陷别人,屈打成招?如果你是我,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刻,你会怎么做?”
沉默许久,雨舒终是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知道你做事向来有你的理由,可是,你应该告诉我,你的信仰到底是什么?”
绕了这么久,她到底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方剑只好含糊其辞:“我和你有一样的信仰。不过你应该明白,那些人早已让人曲解了它的意思,现在的三民主义,已经和最初的大相径庭。不过,我会一直坚守着我最初的信仰。”
最初的信仰?雨舒犹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不只是这么简单。
“秦洛怎么会被捕?”曲希柔倒吸一口凉气,“他这么一动,我们到哪儿去找上线?”“他已经告诉我联系方式了。”说到这里,雨舒有些迟疑,“可是,他怀疑是他的上线出了问题,我们必须要证实。”
“雨舒,我告诉过你,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方剑让人带走了秦洛,你还相信他吗?”“不,希柔姐。”雨舒大胆地猜测道,“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你所说的自己人。”“别的我们暂且不提。”曲希柔有些难以接受,“如果他真的是自己人,那么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让人抓走秦洛?”“他一定是有理由的,一定是这样,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理由。”曲希柔叹了口气:“雨舒,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不能把我们的行动当做儿戏,理智些。”
雨舒打着一把遮阳伞到了一间药店:“掌柜的,我要一两白术。”药店掌柜抱歉道:“对不住,小姐,小店没有白术了。”说着向一边的客人使了个眼色:“二位,药已经包好了,二位请。”雨舒意识到不对,转身要出去,那两个客人像是要拿枪,便上前关了药店的门,没有给他们拿枪的机会,接头的人见状便要跑,雨舒掏出枪来:“不许动,否则我就开枪了。你是谁?”那掌柜的转身说道:“这里是联络点,我是联络员,你是?”
雨舒有些怀疑他,联络暗号还没有对完,难道仅凭她解决这两个人,他就能够确信她是自己人,这样未免也太草率了。
“同志,你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的那位男同志怎么不来了?”见雨舒没有说话,他又继续说道,“哦,我怎么忘了,我们都是单线联系,你应该也不认识他,你来是有什么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