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话【沦落为男宠了?!】(1 / 1)
冉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全被绑住了,想要张嘴呼叫,但就连嘴都被布塞得严严实实。向四周张望,才发现身边还有几位年轻的男子,他们与自己一般被五花大绑着,神情落寞。
他下意识极力想要挣脱开绳索,无奈挣扎反抗了一会儿,便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地稍作休息。这该死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有点后悔,当时不该只顾着坑翟修伟,应该一起行动的。
就在他绝望地仰头看着天花板,一阵悔不该当初时,房间的门忽而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方才那个画着浓妆的中年女子。冉巡激动地叫起来,声音却全被布堵住了。
那中年女子走近他的身边,取下了他嘴中塞着的布,下一秒听见他近乎咆哮的声音:“还有没有星际律法了,大白天的居然将人打晕、绑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子笑得张狂:“不知道我们这块区域是出了名得乱啊,星际律法在这里什么都算不上,管你是哪家的皇亲国戚,今天晚上还不是要被我卖了。”
“卖什么?”冉巡蹙起眉头有些疑惑不解,才注意到身边被绑着的男子们都长得白白净净,模样清秀。他此刻的脸色不太好,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不会吧、自己的“运气”不会那么好吧……
“还能卖什么,自然是作为男宠卖给守寡的富太太们咯。”
“嗡”地一声,冉巡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一块巨石砸中,眼前一片黑暗,他觉得心力交瘁极了,因为无语的状况一时间竟回不出话来了。不过他也没比机会说了,下一秒中年女子又重新将布塞进他的嘴里,而后迈着轻快的步子,得意洋洋地关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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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愁眉不展地被困在房间内,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总算再有人进来了。一群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刚踏入房间,二话不说就野蛮地解开绳索,一手一个,押着“货物”们往外走。
看起来是要卖了啊,冉巡还试图挣脱那大汉的束缚,几下功夫间却就被缚得更紧,那人恶狠狠地斜睨他一眼,威胁道:“还想卖个好价钱的话,就别瞎折腾。”
潜台词就是到时候缺胳膊少腿的可别怪他,此刻的冉巡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似的,敢怒不敢言。心不甘情不愿地一路被押至一个舞台似的地方,抬头一瞧,上头的包厢里轻遮半掩的都是一个个身穿貂皮大衣的贵妇,此刻正看得乐此不疲,对着台上的男子们指指点点呢。
眺望的时候,他瞧见一个妇人指向了自己,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肉都堆在一起了,还冲他挑了挑眉,他下意识就收回了视线。太可怕了,他在心里惊呼。
一想到她们正是以欣赏“男宠”的眼光打量自己,冉巡就觉得生无可恋,他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奇耻大辱,该死的翟修伟究竟去了哪里,都已经过了多长的时间,难道还没发现他失踪了吗。这右边巷子里也就这间大的院子,他还找不到自己吗?!
在他晃神的时候,已经开始喊号拍卖了,买卖如火如荼地开始,各个包厢里随即传来不甘寂寞的惊呼与鼓掌声。冉巡站在队伍的后半段,暂且轮不到他。他在心里暗数,翟修伟,再给你五分钟的时候,再不出现看我以后怎么惩治你。
但是五分钟过去了,顺序也已经轮到了冉巡,还是没有人出现拯救他。
只听见司仪眉飞色舞地介绍道:“这6号呢,是今天刚来的新货,外貌清秀阳光,眉宇之间既有少年的俊朗,又不失男人的沉稳。我知道在座中有不少既喜欢可调`教的少年款,又喜欢有男人味的熟男,那么这一位你千万不能错过,可谓是同时满足了各位两方面的爱好,居家必备啊。”
这台词越听越羞耻是怎么回事,冉巡绝对不能想象这是在形容自己,微闭双眼,在心里暗自催眠,不、不,这是说他旁边那位呢。至于翟修伟一定是回军区找救兵了,所以才会耽搁那么长时间,几分钟以后,他就会带着声势浩大的大部队来围剿这个奴隶交易市场。
正想入非非,忽而听见上头的某一间包厢内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难道是救兵来了?
冉巡期待地循着声音看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下一秒,他的瞳孔瞪得巨大,邹尔柳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那身奢华庸俗的装扮是怎么回事?!
邹尔柳才诧异呢,她受到雇主委托,为解救他被人贩子拐卖的儿子,因而特意乔装打扮成了贵妇,参加这次的买卖会。
她要解救的人在队伍的最后一位,所以前面听得心不在焉的,到6号的时候,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居然不偏不倚地瞧见这个6号不正是冉巡嘛,正在抿茶的自己直接就喷了。茶水喷在了隔壁那位贵妇的身上,所以引发了一阵喧闹。
“我说就算再喜欢,也犯不着这么激动吧。”那贵妇正骂骂咧咧地擦拭着自己的貂皮大衣。
冉巡瞠目结舌着,万万没想到,邹尔柳居然还有这种癖好。但此刻管不着是敌是友了,他拼命向她挤眉弄眼,暗示自己是被迫的,想让她快点救他出去。
邹尔柳看见了,气定神闲地决定……无视之,虽然管不着他是怎么进了男宠的队伍中,但怎么样也跟自己的任务无关。她重新正襟危坐,静待最后一位的顺序。
此刻倒是邹尔柳旁边那位被喷了水的贵夫人坐不住了,她忽然娇羞地捂住自己的小心脏,矫揉造作道:“呦,他该不是在对我挤眉弄眼吧。”
什么眼神啊,邹尔柳在心里暗自吐槽,但这位显然是个自作多情的主儿,一激动之下直接举了自己的牌:“200万拍了,谁都别跟我抢啊。”说完剜了一眼潜在对手邹尔柳,她连忙摆手撇清关系。
忽而听闻一个豪爽的声音响彻全场,冉巡的视线才微微左移看到邹尔柳身旁的贵妇,对方此刻一双小眼睛眯在一起,张开血盆大口冲自己娇媚地笑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一切一定都是梦!
只不过对方出手阔绰,200万很快便爽快地成交了,冉巡此刻真想吼一句,以他玉树临风的容貌,难道不应该再来几个人激烈地争夺一番,也好替他争取一下时间啊。
他还来不及失态,已经被身后的大汉一把抓住,强迫地带下舞台,而后被直接带往二楼的厢房见买家。那位夫人看见冉巡,心里是满意得不得了:“呦近看,更好看呐。”
冉巡的视线还一直在瞥旁边的邹尔柳,她却装作完全不认识他的样子,令他一阵心寒。
今晚最高价拍成,那个花枝招展的女老板不知什么时候也冒了出来,笑眯眯地对买下冉巡的贵妇说道: “为了庆祝门店开业两周年,这一礼拜我们特意安排了‘先试货后付钱’的优惠活动。”
“我们在二楼包厢旁边就准备了几间便房。”中年女子笑得暧昧,末了又看向冉巡,小声道,“不想被退货的话,今晚可得好好施展你的本事啊。”
什么鬼?!冉巡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彪形大汉生拽往包厢旁的便房。
不带这么霸王硬上弓的啊,冉巡想逃,但那贵妇此刻已经拖着羞涩的步子慢吞吞进了房间,笑得合不拢嘴:“姚老板,你们店真是越来越贴心了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姚老板和大汉保镖都是明事理的人,不由分说地将房间门猛地合上,房间里就只剩下冉巡与那贵妇了。
对方一步步越发逼近他,他就像个无力的猎物似的,已经快逼到床的位置了。冉巡此刻万念俱灰、悲痛欲绝,故意不看她,岔开话题道:“今天夜色不错,要不出去赏月吧。”
“别赏月啦。”那个贵妇娇羞地推搡了冉巡一把,他就直接倒在床上了。该死的,这女的力气好大啊,怪就怪自己现在的身子弱不堪言。
士可杀不可辱,他绝对不可以这样坐以待毙,让自己的清白就这么毁于一旦。
他闭着眼,以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狠一狠心将脑袋往墙上撞,只听见“咚”的一声,人没事但头却疼得像是要裂开似的。他吃痛地捂住头,那贵妇看见冉巡有自尽的趋势,心疼得不得了:“哎呦美人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思想工作没做好啊,我们不着急,反正漫漫长夜嘛……”
眼见她雄壮的身子就要扑过来了,突然听见门被狠狠地踹开。
循着声音看去,只看见邹尔柳逆着月光,帅气地立在门口,那一瞬间冉巡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哭丧着脸,“你怎么才来啊。”
那贵妇疑惑极了,叫嚣道:“哎你怎么回事啊,刚刚拍卖的时候不抢,现在抢来不及了。”
邹尔柳不与她废话,径直进了房间,拉起半倒在床上的冉巡,贵妇预备阻止,邹尔柳却一个用力间拽住她的手,疼得她连连摇头,很快便缴械投降:“不抢了、不抢了,开健身店的吧,力气那么大,喜欢你拿去吧。”
就这样轻而易取地就将冉巡救出了火坑,出了房间,他还余惊未定,正准备对邹尔柳说些感谢的话,却远远地看见亲信翟修伟火急火燎地冲过来:“哎呦少爷你没事吧,我可找了你大半天呐。”
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早上哪儿去了,右边巷子就一个院子,你还找不到我?”
“这边我早来找了,但他们说没看到过你,我还以为少爷你又上其他地方找人了呢。”翟修伟很委屈。
“他们说没看到就没看到啊,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脑子。”他愠怒地在翟修伟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对了,他们怎么没抓你啊?”
翟修伟连忙阿谀奉承道:“我长得不行,只有少爷这种风华绝代的外貌,才能让坏人动歪脑筋。”
这话果然很适用,冉巡点点头,即刻有些释怀了。只是想起方才的遭遇,内心还有些愤慨:“回去之后马上通知军区里的人,把这个万恶的奴隶市场给查封了。”翟修伟连连点头应允。
冉巡又想起自己的“救身恩人”邹尔柳来,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她居然已没了踪影,好奇地嘀咕着:“刚刚还在,人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