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妖精与人类（1 / 1）

妮妙会放心海底的事情，而并不担忧，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止有一个合作者。

而此时，除了歌姬亚瑟之外的另外的合作者，已经被壕瑟指出疑点的一人一妖精，已经被众人团团围住，皆以戒备的眼神望着两人。

莫耶却十分从容的样子。

壕瑟没有错过罗恩法尔面容上一闪而过的惊愕，但是那惊愕只是一瞬，那一瞬时间一过，她的面容亦恢复了平静。

“没错，我们之前的确认识。”罗恩法尔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在她的话音落下的瞬间，狂风大作，纷乱的风刃凭空诞生，而妖精莫耶也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

“圣杯，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莫耶点点头，有些心疼了望向了罗恩法尔，她伸出了手，从下至上，握住了罗恩法尔的手，深深地。

莫耶所触及的那只手，太冰，太凉，太冷，近乎不像是一个人类该有的温度。

诚然，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人类四肢的末端会脱离原本恒定温度的设定，被环境同化到接近冰雪，但是，即使是那种特殊情况下的人类的手，也不该如莫耶此时握住的这只手一般，不带一丝人气，没有一丝生机。

平常，罗恩法尔作为一位盾魔法师，她总是穿着宽松地，带着长长袖口式样的衣衫，时常带着一柄装饰用的佩剑……她其他方面看上去与常人无异，而且，也根本不会有人刻意冒犯地非要与一位女性盾魔法师进行接触。

因此，她不正常的体温，竟然从未被发现过！

即使是现在，四位亚瑟与他们的伙伴们，也没有发现罗恩法尔的异常。

“那个时候……凡妮克的异常是因为你。”乌莎哈的话音突然响起。她此时抱着圣杯，身上有数根数据传送线与圣杯及下方的操作仪器相连。这样看去，她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更像是人类的造物，而不是……而不是一位妙龄的少女。

骤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众人都没能很快反应过来，壕瑟只觉得这名字耳熟无比，似乎下一秒，那正确的答案便会直接蹦出来，可是，此时，那答案就像是卡在他的喉咙间似的，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说出来了。

“那是我们之前遇到的，不断创造出高温湿气的妖精的名字。”歌姬亚瑟此时仍旧被随时准备拔剑的加荷里斯制约着，她半伏在地上，衣裙有些乱，人却并不显得凄惨，还带着几分从容。

壕瑟稍一回想，便想起了之前乌莎哈的确提及过每一个被他们所斩杀的妖精。一路上，被壕瑟一行杀掉的行动失序的妖精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因此，即使是壕瑟才听到名字，都没能立刻对上号！

不过，只要在稍微给壕瑟一点点时间，以壕瑟的能力，必然能想起这个名字所对应的妖精。

而歌姬亚瑟可以再听到名字瞬间便反应过来，则说明了她极有可能，在乌莎哈说出那只妖精的名字之前，她便已然知道了那只妖精的反常是因为眼前的罗恩法尔。

壕瑟此时还并不知道，为什么乌莎哈会断定那只名为凡妮克的妖精，会突然创造出超高温的湿气，是因为罗恩法尔有什么问题。同时，壕瑟也根本不知道罗恩法尔到底有什么问题。

但是，歌姬亚瑟之前的行为已经表明了，她一定与妖精妮妙有所勾结。而她刚刚的反应，则表明，她应该从妮妙那里获得了关于妖精凡妮克的信息！

只是，壕瑟却觉得歌姬亚瑟即使知道凡妮克的信息，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她也应该并不知道罗恩法尔的异常。

因为，壕瑟设身处地地思考过妮妙的处境。按照壕瑟现有的信息来推测的话，即使妮妙安插了两枚棋子混入了自己一行，她只有极小的可能让两枚棋子互相知晓对方的底细情报。

因此，歌姬亚瑟怕是因为知晓了凡妮克的作用，然后结合此时发生的事情，靠自己的力量猜出来的。

若是这样的话……她和妮妙的合作关系，可能比刚刚展示的，还要脆弱！

这一瞬间，壕瑟想了很多，但歌姬亚瑟只是稍稍一停顿，见就连加荷里斯都没有打断她说话的意思，便直接接着说道：“之前，我曾经见过有关名为‘凡妮克’的妖精的情报。”

壕瑟微微眯了眯眼睛，歌姬亚瑟虽没明确提及她的情报的来源，但是，在场的所有人怕是都猜到了她的情报来自于妖精妮妙。

紧接着，歌姬亚瑟便说出了罗恩法尔最大的秘密，一个罗恩法尔与莫耶遮盖了数千年的秘密。

“凡妮克作为实验用妖精，常常被用来控制周围空气的温度和湿度。但是……她在断绝时代之前，也常常被用于殡仪的场所。”

“你不是活人吧？”虽然是问句，歌姬亚瑟的语气中却带着三分肯定。

罗恩法尔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