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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萍哭着重新抱上:“怎么就不是喜欢了,你摸我头发,蹭我的鼻子,我都会心跳加快。他这么碰我,我只想躲开,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因为,我觉得我是你的,只有你可以这样对我,其他人都不可以。这怎么就不是喜欢了。这样都不是喜欢,那还有什么是喜欢了?”
王平抬手捞起伏在胸口的脸,白净的脸蛋上带些红晕,一脸的泪水糊的有点儿难看,不染自艳的红唇湿润润的拢着,王平低下头,贴上那双水润的唇,轻轻的呷嘬饱满的唇,王萍顿了一秒,张开嘴迎接王平的亲吻,抬手抱住王平的脖子,回应这一吻。
王平停下这一吻,看着王萍红红的脸颊,轻笑到:“好像台词!”
王萍疑惑:“什么台词?”
王平抬手擦着红脸上的泪痕:“中毒那几句…”
王萍咬住唇,低下更加通红的脸“…”
她自顾自的擦着王萍圆润的红脸,低头凑近王萍的耳朵,蛊惑般低吟:“毒品吗?那…我做那株罂粟,源源不断的供应所需,让你上瘾,欲罢不能。”
王萍环抱住身前的腰,羞赧应到:“妖孽,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
王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呆住。这样的发展完全超乎预料。原本打算远远的看着祝幸福的人,现在拥抱了,亲吻了,还因为寝室楼已锁现在到了街口的七天了。
不能动,一定不能动。
王平重新站在喷头下,仰起头让温凉的水从额头冲下,年前刚剪的短发,乌黑浓密的被水流冲着梳像脑后,成了大背头。女人的头发是很奇怪的东西,长了,平白的就添了些阴柔气息,短着,就更显出眼睛的重要性。
还是男人简单,方便,即便像弟妹那张长不开的嘟嘟的娃娃脸,只会让人觉得可爱,却不会让人觉得像是女人。
短发,更凸显出王平那双沉若寒潭的眼眸,静如死水阴晴不定。
王平对着镜子研究面相的时候,王萍正靠在门背后。
王平的有意疏离和无意靠近,王萍原本并不明白,只觉得这人性情多变,虽然看起来温和平易近人,似乎和所有人都非常亲近,关系好的不得了,王萍却清楚的知道,这些只是表像。就像她知道她说“北京人和我们一样”时顶了张演戏的傻脸一样。
她可以和所有人打成一片,又自成一体,她可以轻易进入任何一个群体,却不真正的融入,随时抽离,备好后路。
王萍偷偷的观察着,思考着,研究着,分析着,当她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每天都在想这个人,每天都和这个人一起,每天都享受着这个人来带的舒适了。每隔一段日子,这个人都会抽一次疯,让她不痛快几天,却又经不住她的脸皮厚,她的一再主动打扰。
王萍总想着,再惹我生气一次,我就再也不理你,也不找你了!
可这个再一次,总是又一次的下一次,王萍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想着不再原谅,然后又不由自主的一次次原谅。
为什么她要一次次的因为一些不经意的小事情惹恼自己,而自己又一次次原谅,主动靠近?
王萍一直想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想了,直到那天。
被追求者拉着手在水池中告白,王萍的脑子里出现的却是王平,嘘寒问暖,照顾饮食,拎包打水,跑腿帮忙,所有这些,王萍都不需要,因为她有王平。
男生着急了:“我是男的,你总不能和女的过一辈子!”
王萍冷眼看着男生,心里却不能平静:王平无处不在,完完全全的充斥着并填满了自己的世界,因为有了王平,王萍无法接受不及王平的任何人,哪怕是男人。
她转身跑开时并未看路,也无心看路,只是有些不明白自己着到底是被豢养了,还是养熟了又被遗弃了。
无论是哪一种却都少不得一条:身边出现过这么好的人,其他的都比不上,也没法比。
被这样的人弃了,她还应该如何回归正常的生活?只会像现在这样,她看什么人都不顺眼,看什么人都会跟这一个比较,看什么人都比不上这一个。
王萍在水中被拉着旋转,泪眼看着□□叨的人,落水打对方的外套上,压低对方的手臂,却没有伤到王萍分毫,她看着她紧张而焦虑的脸,她没有来得及思考,只是本能的抱住,投入那个可靠的怀抱。
因为身高的差距,鼻尖的擦蹭,不可能是意外。王萍确定那是伪装成意外的不由自主。她却没有反感,翻倒喜欢,心跳会停顿,期待更靠近。
看着王平收敛伪装好,换回的纯友谊的脸,男生怒视王平的脸,以及江生维护的搭肩。王萍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是被豢养熟稔了,还是被这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的养熟了。
而自己还被养的甘心情愿,甘之如饴。她确定,自己并没有被遗弃,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被抱紧怀里,自己是被养在外边,从来没有真的领进门养着。
再观察,她也明白了对方偶尔的故意惹恼,只是因为对方觉得离得太近,需要些距离来调整两人的关系。这个人总是算计的清清楚楚,知道怎么招惹,自己会不高兴,会是怎样程度的不高兴,知道怎么气结会有怎样的解决办法。王萍看的明白,却控制不住自己不按对方的剧本去走。这,就是养成吧!
她信誓旦旦的说做好朋友,王平居然也只是顿了顿手就真的好好的答应,也好好的做好朋友了。
王萍心底不平:既然你不肯前进一步,那就由我向你奔跑两步。
她总算辛苦没有白费,换来这人的亲吻。会亲吻多久,王萍不知道,不过,依着王平的性子。她知道,王平是不吻则已,一吻就是承诺。除非她不要了。
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王萍抬手试探,收回搭在门把手上的自己的手,王萍颤抖而决绝的解开自己的衣服:一门之隔的这个人,既然不肯主动的抱自己回家,那就跟着送上门,蹭回家,总之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开这个人,轻易的放任这个人将自己继续豢养在外。
王萍推开浴室门,走进去,王平正在裹浴巾。
王平看着王萍,有些惊讶,她停顿了手上的动作,张了张嘴,她的话未冲出口,王萍就已经两步靠近,勾住王平的脖子,拉向自己,张嘴接应对方的唇。
短暂的晃神,王平抬手拥住眼前人,轻易拿回主权。靠在洗脸台上,王平抬手护住王萍的腰,以防碰伤;靠在门背后,王平抬手拖住王萍的脸,防止对方僵硬了脖子;靠在玻璃门上,王平扯下松散的浴巾,垫在王萍背后,防止凉了后心…王萍环着王平的脖子,跟着对方的引导四处旋转,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担心,忘我的投入这深吻中。
身体的渴求,才是最原始的本能。
王平推开花洒,在亲吻中冲刷着两个人的身体,带着湿漉漉的水滴,半抱着王萍翻身倒在床上。唇齿不分,王平默默的擦干王萍的身体,防止对方感冒。亲吻不断,王萍早已绯红至胸前。王萍羞赧的抬起腿,勾住王平的腰,王平拉起被子,盖住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