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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风起云涌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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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膳之后,清影就不见了。她知道他可以在皇宫里来去自如不被发现,就没在意。她早就提醒过他,可以留在皇宫,但是不要暴露。

但是很快问题就来了。

清影在皇宫里呆着无聊,便开始找事情做。

所以她经常听到宫女太监说,这个宫里闹鬼里,那个御膳房闹耗子了,吃的东西天天丢,原本刚刚做好的食物,转眼就不见了。

亦或是宫里的娘娘,让自己宫里的小厨房为皇帝做的美食,放在某个地方,一阵风一过,美食不见了踪影。

洛月哭笑不得,便问清影,“你为什么总抢别人吃的?”

清影摸了摸玉貂的脑袋,玉貂餍足的将爪子里捧着的鸡腿塞进腮帮子里,圆圆的脑袋又鼓了起来。

看来清影是主犯,玉貂是同谋。

“我吃不饱。”清影理所应当地说道。

洛月汗颜,宫女每天都只准备她的食物,当然不会太多,再和清影一份,就更少了。他吃不饱,她竟然没想到。

她歉疚的看着他,“没事啊,我以后让人多做一些。”她将桌上的点心给他,“你多吃点,先垫垫肚子。中午我叫人做好吃的。”

清影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又仿佛回到了往昔的日子里,两人同寝月光之下,同享一室温暖。夜晚,他睡在地上,她睡在床上。他怀抱三尺青锋,青衫铺展,守护在她身边,睡得安稳。

夜风轻抚,送来轻柔细微的响动,内力不深的人无法察觉。

清影立刻睁开双眼,三尺青锋银龙般,缓慢无声地出鞘。

轻微的声音似乎停住。清影蹙眉,屏住呼吸静静凝听,突然听见那轻微的声音骤然凝聚,一股强大清华般的内力,月满霜何般轻灵强势,一泻千里,迎面滚滚而来!

竟是从房梁上垂直劈落而下。

清影纵身一跃,“铮”然一声,三尺清风划破烈风,却凌空一顿,再也无法往前送出分毫!

他手中的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抓住,无法动弹。黑暗中,清冽浑厚真气,从对面腾空而来,御风猎猎,瞬间如飓风席卷般包裹住他的全身,吹起青衫翩飞不已!

对面那人内力太过深厚,真气扫荡席卷,带动身边帷幔张牙舞爪般狂乱飞舞,连同案几桌椅以及床,都被吹得“嘎吱”作响!

床上的洛月猛然惊醒,惊坐而起,手中银针打出去,却在半空被一股强大清气阻隔,下一刻便化为齑粉,消失在暗夜中。

“清影,长川,住手!”洛月立刻呵斥道。

而床边两人却谁也没有停手,对峙的气氛虽然不至于剑拔弩张,可两人真气碰撞,非同小可!若是被人察觉,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先,打我!”清影咬牙道!

长川冷哼一声,真气之中竟然带着杀意。

这阴冷的杀意让洛月吓了一跳,她立刻下床,闯入那片震荡不已的真气之中。刚一走近,撕裂得空气都要扭曲的真气瞬间消散,世界悄然宁静,只听见三人的呼吸声。

清影三尺长剑斜指,不甘心收回去。长川对他冷目而视,微微勾唇,转身走到洛月身边。

他身上依旧有从外带来的寒气,雪衣锦袍,沾染未晞夜露,秋霜岑寒。

“姐姐,他怎么会在这里?”他问洛月。

“清影一个人在别院我不放心。”她走到暖炉旁,又仔细听殿外的动静,所幸夜深人静,没有人听到这殿内的动静。

他脸色一沉,心里不是滋味,“现在我回来了,他可以回去了。”他说道,“我让人保护好他。”

“我不回去。”清影看也不看长川,又回到地上自己的被窝里,飞快铺好被子,钻进去,将自己裹成一卷。

“你信不信我……”长川咬牙,抬起一脚就想踢过去,却收到洛月一记眼刀,他挫败的收回脚,讷讷地问她:“他在这里?我们怎么睡?”他倒是不介意和她一起睡,也好让清影这个木头脑袋明白,洛月到底是谁的。

“你也睡地上。”她没想到他会回来,所以也没有准备多余的被子毯子,“你和清影一起睡。”

两个大男人睡一起?他简直恶寒,尤其是还跟清影睡一起?他不愿意。

眉头深深地蹙着,刚想反对,突然脸上一暖,却是洛月将熏暖的手绢轻轻擦在他脸上。

“你每晚这样跑,”她看着他脸上没来得及擦去的斑斑血迹,“事情还没解决好吗?”

浮躁不安的心瞬间被柔软填满,他勾了勾唇,“快了。”他信誓旦旦地看着她,“为你了,我也必须加快。”

“需要我帮忙出力吗?”她慢慢的替他擦拭着血迹。

“你只需要等着我用花轿抬你就好了。”他很想啄她的唇,可地上清影睁着那双狭长的凤眼,死死地看着他,他怎么都下不了口。

她沉默不语,将他的连擦干净之后,便有些困倦。

“睡吧。”他将她推到床上。

“你呢?”她睁着眼睛问他。

他为她掖好被子,“我看着你睡觉,你睡着了,我瞧瞧去找我兄长。”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睡觉。

……

第二日清晨,她感觉自己是被人抱着的,暖暖的窝在一人怀中,她猛然惊醒,起身就朝着睡在地上的清影看过去。

一条手臂伸过来,将她重新抱回怀中,她挣扎着,回头去看清影。

“我点了他的睡穴。”他轻声说道。

她眉心微蹙,惺忪的双眼已经清明,却眸中含怒,“你这样做过分了。”

她身上冰蝉雪衣轻拢,只露出些许锁骨,精致细腻,如最皎洁精致的弯月。他看得入神,心想,什么时候能够毫无顾忌地将她抱在怀中,不需要隔着一层冰蝉雪衣该多好?

“我自有分寸。”他笑了笑,伸手去拿床边挂上的自己的衣服,她以为他要起床,便松了口气,谁知他又坐了回来,将一卷写满字的绢帛展开给她看。

绢帛上的自己虚浮无力,墨迹干涩断续,笔画歪曲,似乎是手不方便的人写的,或者是受了重伤,没有力气的人写的。

她一字一字地看下去,始终沉默不语,可眼中的激荡的情绪却越来越复杂,最后仿佛寒冬的湖面,四面八方的寒冷终将湖面冻结。她握紧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却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姐姐。”他将她抱入怀中,伸手隔着冰蝉雪衣轻轻地抚摸着她僵直痉挛的背部,企图让她放松。

可她的身体,就像是绷紧的弦,战栗,僵直,体内似乎正在积郁无数的情绪,随时都会爆发。

“姐姐,有我在。”他顾不得其他,握住她的手,试图放她放松,可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他眼眸微微一缩,便低头去吻她的手指。

她如被雷击,飞快挣脱。连忙去查看他的手。幸好,他是隔着衣服抓她的手……

“这是谁写的?”她问道。

“我的王叔。”他一边轻轻拍着她一边说道,“因被人弹劾欲图谋反,且贪污大量赈灾灾款,导致灾区百姓死亡。灾区企图上告的百姓和官员,都被他杀死。他以为这些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可是还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所以兄长革了他的职,贬为庶民,并流放北寒之地。”

“那他这个手书?”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一人虽然有那个权势,可是又如何能够做到手眼通天?这其中牵扯到的人和事,如果挖出来,一定超乎想象。”他勾了勾唇,“所以我我趁着他流放时跟着他,果然发现有人派了杀手要杀他灭口。”

她静静地听着,突然想起他昨晚带着血回来。这段时间,为了查出朝中奸细到底是谁,他奔波忙碌,恐怕步步危机吧?

而她却被他好好地保护着,全然不知他所经历的风险。

“我的这个王叔,险些被那些杀手杀死。”他狡黠一笑,“不过被救活了之后,我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他指着那张满是字迹的绢帛,“甚至,还包括十几年前,诬陷镇国公谋反一事。”

她慢慢靠在身后的床上,心中无数情绪百转千回。这张绢帛,是为镇国公一府平反的最好证据,也是最好的契机。这么重要机密的东西,他为什么要给她看?

他不是没有试探过她,可她始终都不知该如何对他说出自己的身世。这个身世,就像是隐埋在内心深处的隐患,以前不想触及,如今想要面对,却是已经千疮百孔。

说穿了,她和他之间,有着灭门不共戴天的仇恨……如果事情揭开,她该怎么面对?亦或者,所有的人,都会怀疑她,是故意接近长川,只是为了给家族报仇?

可是一方面,她却并没有故意隐瞒。她去拿出破败的官邸,是曾经的镇国公府,他只需稍微查一查,就可以得出她和那座官邸的关联。

与其到最后被其他的事情或者人无情的揭开,她宁愿他自己去发现,慢慢地接受,慢慢地明白,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目光深幽,审视探究地看着她。可最终又不忍质疑她,只余下一片无奈的愧疚。

“姐姐,这件事,牵扯很广,很深。”他将绢帛死死地拽在手心里,“它不仅牵扯到朝廷之中朝臣与突厥勾结卖国,欲图篡位的阴谋,更牵扯到我父皇在世时错判的一桩冤案。”

她慢慢抬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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