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黑夜中的黑暗骑士（五）（1 / 1）
布鲁斯当然不至于真的让莱克斯-卢瑟过来。
实际上，他对莱克斯-卢瑟会不会因为妹妹过来这件事还不确定。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给了一个信息给戈登局长，说是加百列-卢瑟中毒之后在他那里治疗，只需要告诉莱克斯-卢瑟，说加百列-卢瑟安然无恙就可以。
实际上戈登局长很想问一句，中毒什么的真的能称为安然无恙？
不过总归是有了安全的消息。
这个时候不信任蝙蝠侠也需要暂时信任对方了。
同时接到消息的克莱尔和麦卡伊先生也暂时放下心来——虽然不是很信任蝙蝠侠，但是麦卡伊先生知道戈登局长还是有好名声的，也知道这个人的底子虽然不算特别干净，但是绝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那么加百列应该确实是安全的。
她躺在一张单人床上面，整个房间干净得只有一张单人床。揉揉还有些疼的脑袋，她伸手去开灯，却被窗户旁的阴影吓得直接跌在床上：“蝙蝠侠？”
昏迷之前的记忆涌上来，她气愤地活动了一下脖子：“你把我打晕了！”
“你用什么药物把我的毒给解掉的？”蝙蝠侠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抛出来让他坐立不安的另一个问题，“你和稻草人有什么关系？”
“我跟他没有关系。”加百列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界面上已经完成到50%的任务，然后抓过枕头抱在胸前，“我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我想我们可以达成一个交易。”
她确实是伪装出来的！
他知道加百列-卢瑟不是一个只会使小性子的女孩子，但是也没想到对方能够在面对蝙蝠侠的威胁的时候还能这么淡定。
一瞬间，他抓住加百列的胳膊，强迫她站起来，并把她抵到窗户旁。声音沙哑：“你并没有和我做交易的资格。”
加百列觉得自己会害怕，可是并没有。就好像是，你知道一件事会发生，就一直担心它会怎么发生，却偏偏在它真正发生的时候你却并不畏惧。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白色的护目镜后面，藏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她知道。她也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不会真的伤害自己，即便是这个姿势让她后腰抵在窗台上隐隐作痛。手腕的话，大概已经肿了。
“我有。”她同样压低了声线，苍白的脸上有着不属于加百列-卢瑟的坚毅。
“你为什么能够治愈别人？”那个声音像是毒蛇吐出信子，在黑暗中让人觉得包裹着浓稠的墨汁。
加百列嗤笑一声，然后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她的手腕脱臼了。
一瞬间，她的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可是依旧倔强地看着蝙蝠侠：“我不知道你是在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蝙蝠侠。”
像是被触怒了一般，她被扔到墙上，摔到地上的时候她想自己至少断了一根肋骨，连肺部都是疼的。
“你跟稻草人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没有关系。”她扶着墙站起来，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面前的黑暗骑士，“可是你不敢相信对么，蝙蝠侠。”
“我知道你所畏惧的是什么，加百列-卢瑟。”他走过去，身后的披风飞出弧度，可是黑暗中并不能看清楚，加百列只是本能觉得，那应该很神秘，很美。
她瞪大了眼睛，一瞬间连气势都变了：“你敢动他！蝙蝠侠，你敢动他！”
“我估计错误。”他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但是加百列从里面听出了嘲讽的意味，“你畏惧你所经历过的在你兄长身上出现。”
“我会杀了你！你敢动他，我会杀了你！我加百列-卢瑟发誓。”她咆哮着，像是被人下了新的药物。
“你有什么资格发誓？”
又是一脚踢在她的腹部，她甚至觉得肠子都要被踢断了。背部再度摔在墙上，她站不起来了，只是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声音沙哑：“我会杀了你！”
“哦……我不知道您给加百列-卢瑟小姐小姐留下了怎样的印象。”年老的科研人员、蝙蝠侠技术的主要支持者抽出针尖，被束住四肢的加百列才渐渐安静下来，再度恢复平静。
这次又是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样的姿势。
布鲁斯：“……”
我能说我这真的是第二次见到加百列-卢瑟第一次见面还是前天晚上么？谁知道她为什么开始被噩梦影响的时候就开始吼类似于：“我发誓我会杀了你！”“蝙蝠侠！你敢动他！”等等等等之类的话，天知道他连莱克斯-卢瑟就见过一次好么！
“所以说，她畏惧您知道她的身份。”福克斯先生端起红茶喝了一口，“再有半个小时，解药就能制作出来。”
“你是建议我不要告诉她我知道了她的身份？”
“事实证明，女人的愤怒是很可怕的，韦恩先生。”福克斯觉得这红茶的味道真是好极了，得向阿尔弗雷德询问一下怎么才能泡出来这么好喝的红茶，“您才是最好的侦探，不是么？我只是一个可怜的被老板压榨的员工而已。”
他本来是打算问加百列-卢瑟跟稻草人的关系的。她那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稻草人的神经性□□，要么就是一早就知道配方，要么就是和稻草人有联系——这二者哪一个都不是好消息，说不好哪个更坏一点。偏偏她中了毒——那么前者的可能性就更大一点。
也许是加百列-卢瑟之前参与过但是后来背叛了稻草人？不，没这个必要，加百列-卢瑟即便是有心理问题也不至于会和稻草人一样。那么就值得深思了。
然而现在，他却不确定应不应该去问这件事。
加百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梦里的事让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也有些想笑——蝙蝠侠……就算再怎么是黑暗骑士，也不至于这么对一个救过他的人吧？
好吧，她并不确定，特别是发现自己醒过来之后真的在一个只有一张床的房间里。
加百列：“……”
所以说我是什么时候得到能够做预知梦的新技能了么？拜托我们不是在《哈利-波特》或是《Heroes》的片场好么？预知梦这种东西还是省省吧！
昏睡了三天的感觉并不好，她站起来，伸伸懒腰，觉得脖子好受了一点，并且觉得自己应该抽时间报复回来，也给蝙蝠侠一个手刀。
实在不行给布鲁西宝贝儿一个手刀也行。
不过下一刻她就开始唾弃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推门进来的是阿尔弗雷德。
“哦，卢瑟小姐，您已经醒了啊。”对方端着一杯水，“您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
“大概……”她有些不确定地问，“我最后的记忆是蝙蝠侠把我打晕了，所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
“实际上我也不很清楚这是哪里。蝙蝠侠先生通过某些方式告诉我们你在这里，想必是蝙蝠侠先生把您送到这里的。”阿尔弗雷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加百列：“……”
潘尼沃斯先生您也是蛮拼的，这种谎都说出来了。不过如果不是我知道蝙蝠侠究竟是谁，大概真的会被骗过去也说不定。而且……本质上潘尼沃斯先生也没说错，应该确实是蝙蝠侠送她到这里的，特别是在自己中毒之后。
所以说不作不死，原来使用我的血分析出来的？
加百列觉得自己有点想哭，真的。
“哦……”可惜这个时候，她也必须陪着对方演戏，毕竟这已经是很给她面子的事情了，不然梦境里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成为现实。说真的，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我起码昏迷了一天吧……不……三天。
看了一眼手机日期之后加百列觉得自己更想哭了。
所以蝙蝠侠真的不是人类吧？她自认为体质还不错居然都昏迷了三天，那么蝙蝠侠你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的？开这么大的挂真的好么？
【别逗了宿主，他可是人类体能的极限，您这小身板儿还差得不少。】
加百列无视掉系统的鄙视，然后让自己绽放出一个笑容：“那么我真得谢谢蝙蝠侠呢。也幸好您相信蝙蝠侠说的事，要不然我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呢。”
阿尔弗雷斯把水递给她：“那是一个城市英雄，很多人都这么说，不是么？更何况，难不成您觉得还有什么人更可靠一点，在哥谭这个城市。”
“我倒是觉得布鲁斯应该是个很可靠的男人呢。”她笑着喝了一口水，缓解了嘴里的苦味，“您说呢？韦恩企业没少给这个城市捐钱捐物，韦恩先生也是当之无愧的哥谭骑士呢。”
“布鲁斯少爷知道您对他的评价这么高一定很高兴。”
“哦，那我或许应该当面说一声？毕竟他的生日宴会就快要到了，这也是我会选择这个时候来的原因。”她直起腰，“我大概需要给莱克斯和父亲打个电话。”
“当然。”阿尔弗雷德接过杯子，“我就在外面，稍后就可以回韦恩庄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