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还明白每段旋律的伏线(一)(1 / 1)
周弥说:“……恭喜你的下限又刷新了,下次你可以和小学生来看。”
四儿说:“你整天叫别人小学生,他名字到底是什么呀?”
周弥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茫然地说:“我还真记不起来了,看来下次去得看看他课本。”
四儿无语道:“那林小攻怎么冒出来了。”
周弥说:“他是小学生的大表哥。”这件事换在以前她肯定会很高兴,但是现在却觉得有种避无可避的感伤,尽管和他待在一起他总能让人觉得放松。
四儿突生感慨道:“对我要是你,才不会和他打太极,既然那么喜欢,就不择手段地把他拴住。”
周弥古怪地看着她问:“你准备怎么个不择手段法?”
四儿说:“假怀孕?”
周弥:……
四儿愤懑说:“最近我们老师老是用点名留住我们,这种行为简直和靠怀孕留住男人的女人一样。”
回到家后,家里果然因为四儿的来到变得格外热闹,饭桌上,她段子就没停过,说学校,说游戏,说电视剧,总之把吴美丽哄得哈哈直笑,还说要去下载《王者联盟》,和四儿一起玩,老周也埋怨周弥没事先给个通知,好多烧几个菜。
周弥的房间还安置着旧的电视机和DVD,两个人都没什么睡意,就翻着碟子,看看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她们边找着边笑着谈论看过的影片里的情节,突然四儿像发现了新大陆般说:“咦!竟然有《午夜贞子》。”
“兴许是老周他们以前买的吧。”周弥是不怕恐怖片的,但她记得四儿会怕到杯弓蛇影,于是她问:“你确定要看?”
而恐怖片都是越怕的人越想看,说话间四儿已经放好了碟子,跳回床上说:“一直听别人说,都没敢看听说还被禁了,鬼出来了我就闭眼,鬼走了你再叫我。”
周弥无语:“那还不如看周星星的喜剧片算了。”
四儿反对说:“大半夜的笑个不停会睡不着的。”
结果看了《午夜贞子》的两人都失眠了,四儿是因为害怕,周弥是因为过了困点,生物钟作祟,两个人只好天南地北的瞎扯。
四儿用枕头捂着脸痛苦地说:“比鬼还可怕的是毕业,我爸专.制主义思想太浓厚,说是毕业就给我安排进法院,没得商量。”
当初四儿学法学也是带了家庭强制因素的,
周弥看着天花板说:“也许很多人还羡慕你以后的路一马平川,而他们在社会上不知要摸鱼打滚多久才能落足脚跟。”
四儿说:“都说工作就像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能只图安稳,还要讲感情。看我爸妈,被家里强迫结的婚,结果磨了大半辈子也合不来。”
周弥看着她说:“不也分不开吗?”
“毕竟我都那么大了,难道还离婚去追求真爱呀。”四儿坐起身说:“如果是喜欢的人,哪怕跟着他去戈壁滩我也是乐意的,工作也是一样,都不愿将就。”
她虽家境殷实,却和一直懒散的周弥不同,是极自立的,这番话倒不是没吃过苦的大小姐的随口之言。
周弥说:“还想做糕点师?”
“对啊。”四儿苦着脸说:“可是我一见到我爸就大气也不敢出,真是从小被他训怕了,你又有什么打算?”
周弥想了想说:“读研究先吧,要是能开个青旅就最好,可惜我少了点经济头脑,光赔着总不好。”
四儿兴致勃勃地说:“我有呀,我们可以合伙,把一楼设成个清吧,卖点奶茶、蛋糕的,肯定赔不了。再说要是赔了,你随便把吴美丽的画拿出去一卖,又是一地叠毛爷爷。”
周弥笑起来:“这样啃老只怕母爱会到尽头。”
四儿叹了口气说:“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开个青旅,推开门,是苍山雪映洱海月。”
周密眼前好像已经出现这样一间屋子,有间种着五颜六色小花的小院,二楼的阳台是落地窗,拉开蓝色的窗帘就是洱海,时有白色的鸟成群掠过上空。
她略带憧憬地说:“我想在院子里架画板画画。”
“行了!”四儿拍手说:“可以给住房的画肖像赚钱,又是生财之道。”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因为正青春,好像天总是蓝,云总是白,连空气都带着麦芽糖的甜味,一点点遐想都能欣喜地手舞足蹈。
那也也不知是几点睡的,第二天两人直到中午才起,逛了会街才回的学校,周弥完全把林纾的嘱咐抛之脑后,结果竟真得了热感,头晕眼花,转个眼珠都难受,还是不是犯恶心。
吃了一次药但没怎么见好,正巧碰上最忙碌的时候,工作室接了不少各个社团委托制作传单和海报的单子,所以当宋宁钧来替熊大交代完接单原则时,周弥正像颗焉了的白菜飘出洗手间,他们在走廊撞了个正着。
宋宁钧微皱着眉说:“你这是什么样子?怀孕了?”
周弥去校医室买药时,描述完症状,确实也被校医质疑是否怀孕问题,她有气无力地说:“是热感。”
宋宁钧没什么感情地说:“五体不勤的后果,什么天气都能感冒。”
周弥现在的症状连翻个白眼都困难,“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我感冒我乐意。”
宋宁钧说:“医生会那么忙都是因为太多像你这样爱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不知为什么,他语气变得有些冷,说完他便走了,周弥见他穿着正装,拿着教案,应是代别的老师去讲公开课,还真是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