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还记得当天吉他的和弦(五)(1 / 1)
下山的路绕到了巷子里,有些萧条,坐落着一间小学,零星有几家小店,与外面的店铺的精致不同,有平时小学门前都会有的卖玩具的小卖部。
“他们说这家酸很好吃。”林纾在家不起眼的店门前停下,那应是本地人居住的旧楼,没什么店牌,只是用张长桌摆了玻璃坛装的各式酸味。
周弥走了进去,里面安置着上了年代的红木桌,漆有些掉了,一应家具都很有年代感。
林纾和言二在外边买酸味的时候,四儿挪到了周弥旁边挤眉弄眼的说:“你和林小攻复合了?”
周弥摇摇头:“既然碰上,也不好一直摆脸色,索性装傻。”
四儿赞同说:“若你哭哭啼啼的还弱了气势,可能还叫他心里得意你竟那么在意他。”
那酸味道确实不错,最过瘾的是上面的干辣椒,直把人呛出眼泪。
分开时,四儿问言二:“你们什么时候走,今天几乎一整天你都在我眼前晃,晃得我有些不舒服。”
言二像被噎了一口气吐不出来般说:“明天就走了。”
林纾解释:“我们打算把这个县的景点过一遍,你们呢?”
周弥说:“我还有作业没完成,明天再呆一天就得回学校了。”
“另一个景区那么近,不去转转吗?”林纾说。
“不去,不去。”四儿抢话说:“那都是山,我们可不喜欢爬山。”
“那你们可得注意安全。”林纾说。
周弥突然觉得有些空落,她抿了抿唇,露出个惯性的笑,“嗯”了一声。
大学的大就体现在两个不同专业的人只要不联系便像永远无法碰到似的,在分开的半个月里,她一直故意避开去林纾常去的地方,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镇子里他们还是碰到了心平气和一如老友,周弥也有些佩服自己。
她按下心中的层层涟漪,若如这样,也挺好。
回到学校后,周弥为赶作业几乎没离开过画室,她修的是水彩,平时布置的作业成绩便等同于期评成绩了,所以必须十分上心。
四儿是午休的点来找她的,见她整个人像黏在了凳子上,手上五颜六色的沾满了颜料,衣服上也蹭上了一点。
“诺,你的饭。”四儿常来找周弥,对画室轻车熟路。
周弥一画起画就像上了发条一般,这回闻见饭香才觉得胃里空空的有些疼,她洗净了手,见四儿鼓着脸,貌似有些生气的样子。
“怎么了?”周弥边吃边问。
四儿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说:“今天班里有个路人甲来问我和言明泽是什么关系,我都不知道言明泽是谁。叽叽歪歪缠了我大半天,害我到饭堂时菜都快没了。”
“呃……”周弥艰难的咽着青菜说:“她说的应该是言二吧。”
“哈?”四儿愣了好几秒才惊悟:“我都忘记他本来叫什么了,难怪我觉得有点耳熟,还以为是哪个追过我的人呢!”
周弥默默嚼着米饭,突然觉得言二很可怜。
四儿略略气愤的说:“那我和言小受有什么关系,她干嘛这样问。”
周弥说:“你的高级理想不是勾搭个资产阶级的富二代,做个腐败堕落的家庭煮妇吗?言二条件那么好,怎么不创造点什么?”
言二之所以叫言二,是因为他是H市富极半边天家族里的二世祖,真正的可以说“我交朋友从不看钱,因为他们都没有我有钱”。
四儿说:“我们婚姻法课上说了,那种要求男人有房有车才肯嫁的女人最肤浅。”
“直男癌都会那么说吧。”周弥失笑。
四儿鄙夷说:“不对,这是因为婚前的房车都是男方的个人财产,一旦离婚,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像言二这样的二世祖,家里肯定会在结婚前为他安置好一切,所以应该眼光长远,找只婚后发达的潜力股。”
周弥服了,“难得你有听课的时候。”
四儿支着下巴,老气横秋的说:“真想要轰轰烈烈的爱情。”
“怎样算轰烈?”周弥问。
四儿眉飞色舞起来:“彼此相爱又互相折磨,就像最近播那个《病弱腹黑受的复仇之路》一样,帝王攻直到最后才知道病弱受当他谋士的真正目的,原来他一直心念念的青梅竹马还活着,而且一直都在他眼前……”
周弥打断她说:“我们现在是共和国,不是天.朝没有皇帝了。”
四儿依旧两眼放光:“那就走包养文的路线,我因为被他保养而憎恶他,但在这样畸形的关系下我们又产生了感情,再决定结束关系的时候他再出个车祸,我不离不弃的照顾,于是表明心意happy ending!”
周弥说:“假如这个男主角是言二?”
四儿沉下声音说:“一场车祸死不了的话我可以再安排一场吗?”
周弥说:“会坐牢的,学法人士。”
四儿耸耸肩说:“我之所以学法律就是为了合理规避法律的制裁。”
周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