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今昔之别（1 / 1）
两人温存了不知多久，初煜才告辞去罗友明的住处。初煜本不愿走，汪倩也不想让他离开，但他们又怕罗友明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初煜倒还没什么，毕竟大家都是男人，都是兄弟，但汪倩却无法再面对他了，所以两人也只好难舍难分地告别。
当初煜敲开罗友明的门的时候，罗友明正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
“哇，我们初大公子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与汪倩约会，乐不思蜀了呢，打电话也关机了。”罗友明一脸坏笑地戏谑道。
“去你的，我不是关机，是手机没电了。”初煜这才想起他怕乔虹的短信打搅了他们的约会，在去小河边时就把手机关了，但这事在罗友明面前是绝对不能承认的，“怎么，你今天没场儿，这么乖，回来这么早？”
“本来是有的，但觉得你们约会不会太长时间，怕你一个人没事儿，所以就推了来找你喝酒，何况咱哥俩很长时间没有单挑过了，谁知道你小子还挺入道，这么晚才回来。”罗友明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说，“对了，我不是给你钥匙了吗，你怎么还敲门，劳我大驾给你开门，还以为是谁呢？”
“哈哈，我不是怕你正温香软玉、灯红酒绿、巅鸾倒凤，搅了你的好事嘛。”初煜也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罗友明泡好的茶水。
“哈哈，你不说我倒忘了，你与汪倩约会这么晚才回来，不会是有什么故事吧？”罗友明一脸八卦地看着初煜，似乎他的脸上就写满了答案似的。
“你小子可是越来越坏了，谁象你那么龌龊，满脑子男盗女娼的，我们不过是老朋友见个面，一起吃个饭，聊聊天而已。”初煜掩饰一下自己仿佛被识破的尴尬，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唉，你没骗我吧，你的脸可是有点红呐。”罗友明故作严肃地说。
初煜知道罗友明是在诈他，也不再意，喝了口茶，才道：“老五，你与汪倩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呵？你怎么没有早告诉我呵？你说汪倩她有男朋友了吗？”
“哦，这些问题你应该问她才对呵。我也是两个星期前去田园吃饭才遇到她的，从那时候才知道她也在这个城市，不过那以后也就没再见过面，只是当时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我也一直想把她在这儿的事告诉你的，但你们已经分手了好长时间了，我怕你难过也就没告诉你。这次接到你的电话后，我想还是应该让你们见上一面的，但又怕把好事办成了坏事，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问你的情况，我说找你有点事，联系不上你了，是不是你换号了，问她可知道，她说她也联系不上你，给你在QQ上留言你也没回，所以我判断她还是想见到你的，于是，我就自作主张让你们在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红磨坊见一面，谁知你们死灰复燃，见一次不够今天还要约会，哈哈，看来你们谁也没忘谁呵。”初煜静静地听罗友明说完，才深沉地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唉，想什么呢，别装得这么深沉好不好？”罗友明见初煜不再说话，忍不住问道。
“哦，没……没什么。”初煜有点不好意思地向罗友明笑了笑。
“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回来喝酒呢，你看，我菜都买好了。”罗友明说着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子，指着几个方便袋给初煜看。“我去拿盘子，反正明天也没什么大事，我们哥俩一醉方休，找找上学时的那种感觉。”
罗友明把盘子拿过来放在茶几上，转身又去了厨房，初煜也就把那两个菜拿过来倒进盘子里，但似乎都是凉菜。罗友明再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个盘子，里面的菜还热汽蒸腾呢。
“喝白的还是啤的？”罗友明问。
“啤的吧，我们以前常喝的就是啤的。”
罗友明去到厨房里拿出一箱啤酒放在小几边上。
两人还是老规矩，一人开一瓶，各倒各的，不碰不喝，碰杯就干。各自一瓶酒下肚，话也就跟着多了。
“唉，转眼我们都毕业快五年了，大家变化还真快，老一、老三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结呵？”罗友明放下杯子说。
“我？孤家寡人一个，跟谁结婚呵？”初煜边说边给自己把酒倒满。
“你还没找呵，不会还想着汪倩了吧？”
“想着有什么用，我们现在天隔一方，这是不现实的。”
“是呵，我们都越来越现实了，不再是上学那阵，恰同学少年，激扬文字，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敢于藐视天下万物。可是现在，什么理想，什么海誓山盟，在现实面前都统统扯淡。”
“哈哈，你说的没错，那你可找好了，我可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初煜放下筷子，津津有味地看着罗友明。
“我都谈了三个了，现在又是一个人了。记得吧，以前我是看到女孩子就脸红，更别说深入地聊天了，其它的更免谈，你再看我现在，谈了就同居，不行就大家各走各的，要不，别人还以为你有病呢。”
“唉，是呵，我以前与汪倩谈了那么久，拉拉她的手那就是最亲近的动作了，背着她与其她女孩聊的亲近一点，都觉得是一种对她的背叛，现在呢，自从与她分手后，发誓再也不招惹其她的女人了，可是上班后，与那些老油条们在一起，按摩房、桑拿中心，什么地方都去过了，什么事也都敢做了，当时只觉得是玩玩，是一种玩世不恭。说来也怪，那怕是前一个小时还跟女朋友在一起，后一个小时就敢进去胡来，一点背叛的感觉都没有，一点谦疚的意思都没有。唉，不能不说，人是会变的，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都看不懂了。”初煜又有点伤感了。
两个人碰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狠狠地喝下杯中的酒，都委顿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不知道又喝了多长时间，箱中的酒也只剩下两瓶了。
“嗨，看来我们别的没长进，但酒量还真的长进不少呵，以前一人三瓶就觉得了不得了，是个极线了，你看我们今天一人喝了五瓶了，还都一点事儿没有。来，我们一人再喝一瓶，我请你去桑拿。”罗友明说着就把最后两瓶啤酒打开，一人面前放了一瓶。
“喝酒可以，桑拿就不要洗了，天太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说不定，我的事明天也会有结果出来的，还得忙活。”
“我是地主，你听我的，今天你什么也别管，一切由我来安排，好不好？”罗友明明显有些醉意了。
“好，听你的。”初煜也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虽然上班后也常和同事朋友一起喝酒，但那些好象都没有这样与同学之间喝酒喝的痛快，喝得放得开，喝得无所顾忌。
两人喝完酒后，就乘出租车到了一所在当地颇富盛名的桑拿中心。
进去后，两人浸泡在温水池子里，尽情地放松了一下自己，就换衣服去休息大厅了。
两人走过铺了红地毯的楼梯，到了二楼。在二楼的楼梯口站着两位穿旗袍的高挑漫妙的年青女孩，正向他们微笑着，异口同声地说：“两位先生晚上好，里边请。”并向他们躬下身去做了个请的动作。罗友明走在前面，抬首阔步，仿佛她两个不存在似的就走了过去。初煜跟在后边，向她们微微点了一下头，也就走了过去，他知道这些迎宾小姐的微笑就象政治家的微笑一样，不过是一种表演技巧罢了，她更看中的是你口袋里的钞票。
快到大厅的门口时，门的两侧各站了一排身穿银白色丝绸低胸短裙的女孩，他们走在中间就象检阅仪仗队一样，初煜心中觉得颇为滑稽。走在前面的罗友明放慢了脚步，边走边看着两边的女孩，女孩们挠首弄姿，一片莺歌燕语。这时罗友明用手指点了点一个高挑的女孩，这女孩便欢呼雀跃地跟在他的身后向大厅里走去，其她女孩就不再去注视他了，转而向走在后面的初煜注视着，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初煜没有点，排在最里面的那两个女孩也就跟在他的身后向大厅里走去。
他们走到一对沙发上舒服地躺下，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孩中的两个分别放在中间的几案上一杯水。被罗友明点中的那个女孩和跟在初煜身后的两个女孩中的一个也就跟着坐到他们躺着的沙发上，另一个女孩则安静地站在沙发外侧，不动也没有说什么。
初煜看了看坐在他旁边的女孩，这女孩长发，皮肤很白，眼睛也很大，很文静的样子。当她坐下的时候，柔若无骨的手就按在了初煜的大腿上，伏下头靠近初煜低低的说：“先生，你真帅，做做按摩吧？”
“哦，你还是先给我拿包烟吧，我想抽烟了。”初煜答非所问地说。不知为什么，初煜一喝了酒就想抽烟。
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去拿了一包烟和一支打火机放在他旁边的小几上。
“你可去包房？我先去了。”罗友明向初煜打了个招呼就在那位小姐的指引下去了包房。
“先生，你看，你的朋友都已经去了包房，你也去做个按摩吧，我们这儿什么都有，保证你会满意的。”那小姐说着，手也就不老实了，沿着初煜的大腿钻进了肥大的短裤里。
初煜也不以为意，他点上一支烟，说：“说说看，你们都有什么服务？”
小姐边揉搓着边说：“有泰式、欧式、中式、日式，什么都有，只要你需要，我们都能做得到，包你满意。”
“哦，我今天有点累了，你还是给我捶捶背吧，我不想做那些全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