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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第六十二章 紫薇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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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时难别亦难。

十里亭外,众人站在驰道上,送姬子皙一行前往秦国雍都。

子皙虽也难舍无韵,却见不得一干女眷哭哭啼啼。喝了送行酒,就让苏儿和雀儿领着众侍卫将她们送了回去。

路边只剩下子季和阿蛮。

“ 伍言树,”子皙将阿蛮叫道眼前,冷声道:“想娶我姬子皙的妹妹,就凭你的真本事挣一个出身!我姬家的女儿还不需靠楚王的恩赐过活。”

“子皙,”子季当阿蛮是自己的亲弟弟,担忧道:“自古爵位都是世卿世禄。阿蛮虽有一身本领,可惜白丁出身。没有世袭恩荫,若再不靠陛下恩典,如何能有功名?”

子皙深深的看了子季一眼道:“舅兄无需担心,总会有机会的。”

子季凝眉道“你是说……”他的眼前猛地一亮、击掌道:“噢!你是说……”

子皙笑着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车轮滚滚、绝尘而去。

“阿蛮,走!”子季兴奋的拉起阿蛮的手,朝两人的坐骑走去。

阿蛮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和姬子皙打了半天哑谜,懵懵懂懂的上了马,忍不住问道:“子季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咱们去哪儿?”

“在说怎么帮你快点娶上如花美眷!”子季瞪了他一眼,“进宫,去见陛下!”

越国山阴城,王宫紫薇台。

鹿郢看着一脸沮丧的公子玉,淡然道:“又吵架了?”

“王兄,”公子玉哭丧着脸,伸长自己的脖子给他看,“王兄,你看,这个女人太凶了!昨天胳膊上的伤还没好,今天脖子上又添了一道。”

鹿郢连看不看,嘲笑道:“现在领教女人的厉害了?”

“王兄,”子玉跪伏道:“臣弟这一辈子就做错了那么一件事,悔不该听文种的话,派那两个丫头诱导无韵妹妹。臣弟真的知道错了!王兄,你就饶了臣弟吧!”

鹿郢瞥了他的头顶一眼:“怎么饶你?把齐王姬休了?你觉得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有资格跟齐王翻脸吗?”

“那臣弟怎么办?难道臣弟要跟这个母老虎过一辈子?”公子玉都快哭出来了。

鹿郢突然俯下身来,在他的耳边低声问道:“子玉,你可知道姬子地是何下场?”

公子玉哆嗦了一下,“不是被王兄凌迟处死了吗?”

“你可知这行刑之人是谁?”

公子玉抬头惊问道:“是谁?”

鹿郢轻飘飘的答道:“匠器坊的钟离。”

“是他?”公子玉骇然道:“他不是姬惊鸿的人?”

鹿郢直起身,怒斥道:“你知道就好!你瞒着寡人陷害阿韵的帐,寡人念在你当时年幼无知、不和你计较。那姬惊鸿可与你没什么兄弟情义!他只送了你一只‘母老虎’,你就跑来抱怨。就是送你十只,你也得受着!堂堂一国公子,连宁肯葬送自己终身幸福、也要救民于水火的亲妹子都容不下,你还能容下什么?”

鹿郢骂完,子玉顿时无地自容的跪伏下去,“王兄,臣弟知道错了,求王兄责罚!”

鹿郢厉声道:“滚出去,将寡人交待你的事办好!此次变法关乎国运社稷,但有差池,你就等着去喂真老虎吧!”

公子玉叩首道:“诺!”胆战心惊的退了出去。

“咳咳!”鹿郢见他走远,忍不住咳了出来。

一直守在书房外的魏毅听到他的咳嗽声,担忧的走进来拱手道:“陛下,你还好吧?”

“咳咳!”鹿郢摇摇头,“寡人无事!”

“陛下,为何不将实情告诉公子玉?”

鹿郢闭了闭眼,压下翻到嘴边的血腥之气道:“他还稚嫩,尚需锤炼。若是知道我沉珂泛起,必然沉不住气。变法图强迫在眉睫,阻力也是空前,寡人不想分他的心神。”

“可是……”魏毅还想继续劝,鹿郢摆摆手道:“你无须再劝,寡人的身体自己有数,三两年内不会有事。当务之急是将新法推行下去,抢在楚国壮大之前见到成效。‘合纵则楚王,连横则秦帝’!呵呵,难道我姒越只能是人家砧板上的肉?祖宗基业岂可葬送在寡人手中!”

“那王姬呢?”

“阿韵啊?”鹿郢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姬惊鸿去了郢都,想必他们已经聚在一起,就不要让她担心了。何况,她知道了也无用,徒增伤感而已。”

“陛下!”魏毅心痛的跪了下去……

楚国郢都。

渚宫正殿,朝臣们人手一卷子柯特命人誊写的锦卷,吵翻了朝堂!

“陛下,世卿世禄、嫡庶有别,祖宗之法延续尽千年,不可变啊!”一个老臣声泪俱下道。

韩子廉站了出来:“陛下,夏商之衰,不变而亡;三代之兴,不袭而王。变则通,通则久。当变则变,否则必受其乱!”

“一派胡言!”满脸褶皱的诀杨侯景涛站了出来,“人主天下之仪表也,主倡而臣和,主先而臣随。如此则主劳而臣逸。至于大道之要,去健羡,绌聪明,释此而任术。夫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骚动,欲与天地长久,非所闻也!但凡变法,伤筋动骨,如若失败,社稷不保,我楚国危矣!”

见夷伯昭兴也起身劝道:“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臣请陛下三思啊!”

“臣等附议!”一些出身于世家大族重臣纷纷跪了下去。

“陛下,”令尹朱英站了出来,“天下变法之事,未有全利而无弊者。能变则全,不变则亡,全变则强,小变仍亡!世易时移,变法宜矣,譬之若良药,病万变,药亦万变;病变而药不变,向之寿民,今为殇子奖。”

“怎么?”诀杨侯景涛勃然变色道:“令尹大人是说我等若反对变祖宗之法,便成了治死人的庸医不成?”

韩子廉见他恼怒,冷笑道:“诀杨侯可曾听说过‘猛狗社鼠’?”

诀杨侯知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只是他和魏子季与陛下师出同门。这两人正是当朝新贵,颇有烈火烹油之势。于是他一甩衣袖、一言不发。

韩子廉也不恼,对子柯拱手道:“陛下,臣曾听说宋国有个卖酒的,卖酒器具量得很公平,接待客人态度很恭敬,酿造的酒很香醇,店铺门前酒旗悬挂得很高。积贮很多酒却没有人来买,时间一久,酒都变酸了。卖酒的感到奇怪,不解其中缘故。他向同住里巷且知道这事的老人打探。老人说:‘你养的狗凶恶吗?’ 卖酒的说:‘狗凶恶,那么酒为什么就卖不出去呢?’老人便说:‘人们害怕你的狗呀!有的人打发自己的小孩,揣上钱,拿着壶,前往打酒。但你的狗窜出来咬人,谁还敢来买酒呢?这就是你的酒卖不掉最终变酸的原因。’

陛下,一朝之中,也有这样的恶狗。有才能的人怀着治国的本领想要辅助陛下,使陛下能够明晓治国方略。但那些大臣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像恶狗一样窜出来咬人,这就使陛下受到蒙蔽和挟制、使治国良策得不到伸长!”

诀杨侯气的崩了起来,“竖子!你在骂老臣是狗吗?”

“咦?”子廉冷笑的问他:“子廉只是听说,那些蒙蔽要挟陛下的人是狗。怎么,诀杨侯认为自己也是蒙蔽要挟陛下的人吗?”

“你!”诀杨侯一口气上不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大殿时顿时一阵骚乱。

“来人!”子柯喝道:“将诀杨侯扶下去,让他回府将养十日!”

众人心中一凛,这是让他闭门思过啊!

“诺!”两个侍卫走过来,将昏过去的诀杨侯搀扶了下去。

“韩大夫,”魏子季乘胜追击:“那何谓‘社鼠’呢?”

子廉腹中暗笑,三师弟,好样的!

他装模作样道:“哦,齐桓公曾问管仲:‘治理国家最担心什么?’管仲回答说:‘最担心的是社坛的老鼠’。桓公说:‘担心什么社坛的老鼠呢?’管仲回答道:‘君王也看见那社神吗?立起木头做成塑像的架子,再给它涂抹上泥灰塑成社神,老鼠穿行在中间,挖掘鼠洞在里面。用火熏烤怕烧毁了木头、用水浇灌怕毁坏了涂泥。这就是社坛的老鼠不能被杀除的缘故啊!’陛下,”

子廉对楚王拱手道:“现在陛下身边就有这样的社鼠:在外为求威势重权,从百姓中收刮财富;在内相互勾结,对陛下隐瞒他们的恶行。这样的社鼠不诛灭就会扰乱法度,诛灭他们陛下又不得安逸。他们依靠陛下的爱重,掌握大权、专擅禁令。陛下的法令,能为己用的他们积极推行,不能为己用的必定誓死反对。长此以往,楚国怎么能不亡?”

“岂有此理!”见夷伯昭兴脸色涨的通红,指着韩子廉怒道:“照你所说,反对你们变法的人都成了‘猛狗社鼠’不成?陛下!”他转身对着楚王跪伏道:“臣等一片拳拳之心,都只为陛下江山永固!陛下若是纵容此竖子任意污蔑忠良,天理难容啊!”

“见夷伯慎言!”一向在朝堂上打瞌睡、迷迷瞪瞪的涑阳候突然起身,对他高声斥道:“什么天理难容!难容谁?”

见夷伯猛地一个激灵,说错话了!他不敢抬头看楚王铁青的脸,连忙五体投地、声泪俱下道:“陛下,臣一时失言,臣死罪!求陛下宽恕!”

子柯怒道:“滚一边儿去!”

“陛下!”昭兴还是不肯罢休:“陛下今日若是不愿给臣一个公道,臣,臣就撞死在这朝堂之上!”

“大胆!”定国大将军屈至怒喝道:“见夷伯,你想逼宫不成!”

“陛下!”一帮子反对派纷纷跪伏道:“请给臣等一个公道!”

子柯气的从王位上猛地站起,“你们!”

涑阳候屈觅一看局势要僵,立马劝阻道:“陛下息怒!愚钝之人不可与虑始,只可与乐成!当年,襄公令子产变法时,众人也是群其而攻之,说什么‘取我衣冠而禇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后国强民富,又改口称颂‘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如今,世家大族久处安逸,居安不思危。变法之事,势在必行。只是变法重在用人,选贤与能,还请陛下慎重而行!”

“哦?”子柯平了平气息,幸亏还有个老家伙是清醒的。他欣然道:“涑阳候所言甚是!不知爱卿有何良策?”

屈觅沉思一刻道:“陛下,老臣听闻当年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曰:不祥哉!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举兵而诛杀鲧于羽山之郊。共工又谏曰: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又举兵而诛共工于幽州之都。于是天下莫敢言无传天下于舜。仲尼闻之,曰:尧之知舜之贤,非其难者也。夫至乎诛谏者,必传之舜,不以其所疑败其所察则难也。如今,陛下若坚持变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关键是人。以老臣愚见:先固粮,二强兵,三选才,然后变法。徐图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这?”子柯瞥了朱英等人一眼,朱英暗自点头,子廉暗自摇头,子季则不置可否。

“爱卿所言,寡人自会慎重考虑。众卿家,尔等是否听过‘合纵则楚王,连横则秦帝’之说?国不强民不富,凭什么不让四邻之国‘朝秦暮楚’?难道,众卿家愿意这么固步自封下去、直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那一天?变法之事,寡人属意已决!至于轻重缓急,明日再议,退朝!”

“诺!”

……

“七年,王颁布诏令,命韩子廉为左尹,厉行变法。

王令:废分封,行郡县;

废井田,开阡陌,方田均税,兴修水利,奖励耕织;

保甲连坐,战时兵、平时民,兵民一体;

平买平卖,扶植商末,以利税收;

废恩荫,明法科,军功爵,唯才是用,选贤与能;

兴办官学,鼓励私学……”

此次变法力度之大、涉猎之广、触动之深,举国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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