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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chapter13.咱们回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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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靳铭说到了他的无法接受,他的顾虑,还有他的父亲。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他,我只是告诉他:“你一定得坚持啊,你不知道你的未来有多好呢”

我不能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因为据我所知,一切还都没有过去。在靳铭结束拍摄后的两个月,电视剧播出,伴随着新生代演员的同性恋交易丑闻,引起了对于娱乐圈工作环境的广泛关注。

形体老师的报复。

“我没关系”他低着头坐在练功房里,“我没关系,最起码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不怕他们说的,我不怕他们说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揉进我的怀里。他平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打开了练功房的门。瞬间,无数闪光灯包围了我们——他自己。

“靳铭,对于□□同剧组工作人员的说法,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怎么解释网上流传的你的床照这件事?”

“那是诬陷,是P的假照片”靳铭看着那位记者。

“那么谁在诬陷你呢”记者的声音无比刻薄,“是因为你没有在床上表现很好吗?”

靳铭的拳头又握了起来。我连忙拉住他:“靳铭,不行。”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奋力的挤了出去。我看了那个记者一眼,伸手把他脑袋上架着的摄像机往下一拉,只听“嘭”的一声,机器结结实实的撞上了那人的大脑门。那记者“哎哟”一声,一拳打在后方摄影师的鼻子上:“怎么搞得你,机器都拿不住?”

摄影师一脸委屈:“刚才有……有风啊”

……

我在食堂的后厨找到了坐在角落发呆的靳铭。虽然他已经停掉了在这里的工作,但是因为之前工作的时候和工作人员处的很好,所以这里的大叔大妈都很愿意在这个时候帮他一把,给他提供一个避风港。我坐过去:“怎么不回宿舍呢?”

问完我就后悔了,这个疑问简直是废话。宿舍里造谣生事的刘帝豪和外面的记者有什么区别,同样的令人烦心。

“我刚才回去了”他说,“然后刘帝豪在接受记者采访,我就赶紧走开了”

“他在接受记者采访?”他这种人不知道又要说出来什么幺蛾子,我起身,“我去看看”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下来:“别去了,陪我一会儿。”

我一阵心疼,尽我所能把高大的他拢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其实这次那形体老师也算撞枪口上了,这几年潜规则之类的事本就受关注,本来是想给你点小教训,没想到引起那么大的风波。我觉得他也撑不了多久了,事实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你别害怕”

他点点头:“我知道,我愿意等。但是我想这段时间先躲一躲”

我不是专业的经纪人,目前看来先躲一躲可能是最明智的选择了。我同意道:“嗯,学校是不好呆了,实在不行出去住旅馆……”

“你愿意跟我回家吗?”他突然问。

我怔了一下:“回家?”

他自嘲似的笑了一下:“这都要放假了,本来准备过年不回家的,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他看向我:“你想陪我回家吗?还是你愿意去哪儿,我陪你。”

我握住他的手:“咱们回家吧”

我坚信梦中的一切,都是取材于你记得或不记得的现实。

但是丹城周边的这个小村庄,我是真的没有见过。事实上,我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小村子,我甚至不知道靳铭家其实是在村子里面。但是我的梦境还是引领我到了这个,我以为我想象不出来的破屋子前。

那是两间土房子,虽然房子的建筑结构显得科学又庄严,却是实实在在的土筑成,满眼望去一片和大地接壤的土色,像是衣着褴褛的体面人。房顶有戳出来的木头,还有杂乱的茅草,甚至是随风飘扬的轻塑料,这些大概都是遮风挡雨的功臣了。走近看,土墙剥落的地方,还露出了隐约的青砖,严肃的颜色诉说着他们曾经的威武,风蚀的痕迹却暴露了它们的年龄。

想来房子最初的主人应该过得不错,却逐渐没落,以至于房子出现了破损,连修补的青砖都买不到一个,只能糊一些黏土了事。日久天长,青砖房子就成了土房子。

靳铭对我说:“你先在外面等一下”走了几步又叮嘱道,“别乱跑啊”

“知道了”我看着他笑。这人老把我当小孩,可是如果把现实中的我和现在的他比,我可是阅历无数的大人呢。

靳铭进去,没一会儿传出来玻璃粉碎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连忙进去,只见撒了土的床上斜躺着一个中年男人,脚下一滩碎片,手里还有一个酒瓶子。而站在一旁的靳铭手上,已经开始往下滴血。

我几步上前:“靳铭?”

他轻微的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靠近。床上的那个男人似是觉得还不够,另一个酒瓶子猛地就砸下来,在靳铭脑门上开了花!

我惊呆了。如果没有猜错,这个浑身酒气的邋遢男人就是靳铭的父亲,但是什么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这种狠手?

额角上的血流下来,靳铭没有去擦,只是定定的看着那男人:“爸,可以了吗?我再去给您买一瓶?”

“不用!”男人大吼大叫,踢了一脚脚边的碎瓶碴,“你给我滚!”

“嗯。”靳铭低头,“您中午想吃什么?”

“滚!”

靳铭出门买了菜。晚上,三菜一汤摆上桌,老头子磨磨唧唧的起床,坐在桌边:“菜不要钱是吗?败家子!”

靳铭没有说话,默默的吃饭。实际上他从他爸爸的房间里出来后就没有说过话。我看他情绪实在不好,也没有主动问他什么,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帮他洗洗菜,刷刷盘子。吃饭的时候我离开,去了他们村里的卫生室。

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有独特的买东西的方式。我先选好要买的创可贴,碘酒之类的东西,然后把钱放在店家看得到够不着的地方,他以为天降横财的去取钱,我则揣上东西撒丫子跑。就是没有办法给我找钱了,我边跑边想,怪可惜的。

回到靳铭家,两人已经吃完饭,他爸爸又躺了回去,靳铭则一个人在院子里洗碗。腊月的水冰的他的手通红。他的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迷倒了不少手控少女少男。

我蹲下身:“我来洗吧,我的手不怕冷的”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这会儿不怕冷了,前几天谁吃雪糕冻得手疼来着”

“……”我尴尬。我当然怕冷,即使在梦里冷冰冰的感觉也会刺激的我汗毛竖起来,但我就是不想让他好看的手肿得像萝卜。我心疼。

他手是湿的,只能用脑袋拱拱我的脸:“我没事,我从小到大都做这个。那边给你留了饭,去吃吧”

他收拾完,我和他坐在院子里废弃的石磨上,我拿出来碘酒和创可贴开始给他处理伤口。伤口不深,但是毕竟在脸上,但愿不要留疤才好。

他乖顺的让我涂涂抹抹,一声没吭。过了好久突然开口:“还没跟你介绍,那是我父亲”

“我知道”我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喜欢喝酒,脾气暴躁一些。”

那是一些吗。我嘀咕着:“那也不能这样打你啊”

“他不喜欢我学艺,我原来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总算明白了一点”他看着星空,“大概是娱乐圈的确太荒唐,村子里的流言更是添油加醋。他害怕。”

我愣了好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以为就算全世界都站在他的对立面,他的父亲母亲也应该坚定不移的支持他。但是我不能这样跟他讲,我只能说:“毕竟流言可畏,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嗯”他抬起头,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父亲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语气凶恶:“大晚上的在那儿叹什么气!”他指了指另一间屋子:“给你收拾好了,睡去吧!”说完又踱着步子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吹灭了蜡烛。

我还是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大年三十包饺子,这项活动靳铭的父亲照例是不参与的。靳铭把桌子移到了院子里,在他父亲看不到的地方,我帮忙擀饺子皮,靳铭包。

他包饺子很有一手。圆滚滚的,小巧玲珑,非常好看。我惊叹到:“没想到你还会包饺子。我打赌你以后要是秀一手的话,肯定会涨粉!”

“怎么”他挑了下眉毛,“以后的我没有告诉你们我会包饺子吗?”

“大概是公司要让你走高冷路线,十指不能沾阳春水吧”我猜,“所以你都是说你只是勉强会做菜”

靳铭撇撇嘴,吐槽道:“我那是作个什么劲嘛”

我没忍住,哈哈大笑。

吃饭的时候,靳铭的父亲准时起床,一言不发的走到桌前,用手捏起来一个饺子,嚼了一会儿:“难吃,没味儿”

靳铭安静的摆好了筷子,还放了两瓶酒。我一开始是不同意放酒的,但是靳铭说,无论如何过年了,还是应该喝一点。他看了我一眼,示意给我留的饺子在隔壁房间。我不想离开他,我怕他父亲再一激动把他给打了。但是想一想我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在靳铭眼神的催促下我挪回了隔壁的房间。

我夹起一个饺子,忿忿道:“哪里不咸了,那么好吃,这老爷子也真是的,脾气不好还那么挑。”我自己嘟囔着,一边时刻留意着隔壁的动静。我已经做好准备,一有争吵的声音,立刻冲上去保护靳铭。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咣——哗啦”

酒瓶子!

我扔下筷子就往隔壁跑。这老爷子是怎么回事,已经把自个儿儿子的一边额角给砸破了,还非得给我们家靳铭砸个对称的出来吗?

我慌慌张张的跑进房间,靳铭在那里好好地坐着,淡定的吃饺子。酒瓶子又碎了一地,倒是老爷子拿着个破瓶底,又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过年了,各位列祖列宗吃好喝好”

我不惊讶,我们家里也有这个习惯。在第一锅饺子盛出来的时候要给菩萨和祖宗们留一些,摆在小盘子里,再用干净的酒盅盛上酒,放在神像面前,相当于一次小的祭祀。但是像靳铭家这种粗犷的祭祀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估计把他们家列祖列宗都吓得不轻。

做完这一切,老爷子慢悠悠的起身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道:“我去给你爷爷他们烧纸,你把这儿收拾一下”

靳铭顿了一下:“我陪您一起去吧”

老爷子突然怒了:“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还出去?”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从家里到墓地基本上全部都是山路,陡峭不好走。我知道靳铭担心他出事,便代替靳铭跟在老爷子后面。老爷子虽然喝点酒,但是步子也还算矫健。他先去杂货店买了一些纸钱。找钱的时候店主眼光就非常异样,等到靳铭父亲走后才指点着他的背影对邻居说:“就他啊,他儿子是个怪胎,喜欢男的,造孽哟”

我不知道靳铭的父亲有没有听到,但是我的心却难过的想哭,一个是因为靳铭收到的诽谤,还有有些本以为淳朴的人,却因为自身见识的限制,说着最恶毒的话。

我跟在靳铭父亲身后,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一片田野,田野上孤零零的立着几个墓碑。靳铭的父亲点燃了黄纸,盘腿坐在了一个墓碑旁。我走近看,这里埋的,是靳铭的爷爷。

“过年啦”他声音飘渺,像终于舒出来的一口气,也像一个悠长的咏叹调。

“靳铭也回来了,比你最后见他的时候更高了,更帅了,我看着他就该是个演电视的人,有气质,好看。”

这是我见到他以来第一次听他说那么多靳铭的好话。他现在和在家里,在靳铭面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上一辈儿的事,上上一辈儿的事,不能总是让这些孩子承担”他抛了一张黄纸,“靳铭我已经责罚过他了,接下来,还是让他走自己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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