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19 学习吃饭睡觉陆邵北(1 / 1)
刀锋书吧老板娘很快认识了他们,漂亮迷人善解人意的老板娘把二楼隔断雅座特意腾出给嘴甜如蜜的妖狐和默默打酱油的何宴琚。
那里环境清幽别具一格,每次妖狐都会为她自己和何宴琚每人各点上杯咖啡,小小意思以表诚心。
“我要纯净水,谢谢您。”何宴琚再次向书吧服务生纠正。
妖狐催促:“别听这小屁孩的,就两杯蓝山。”
冒着热气的现磨咖啡送上,何宴琚只轻抿一小口就差点吐出来:“好苦!”
“清新娇羞的初五啊~你会慢慢爱上这种感觉滴。”他们两人才到书吧坐下没多久,妖狐身心已跟整个刀锋的文艺气息融化为一体。
何宴琚真庆幸带好平时的喝水杯,她抽了本当代历史,就着凉开水翻阅。
妖狐两只桃花大眼若似不时瞄看书店大门外,因为这里都是艺术类书籍,她凭兴趣搬来本大部头,厚厚的砖头书封面赫然五个大黑体字--《系统宝石学》。
“喵喵喵~终于让我逮着你鸟!!!”妖狐笑得实在太不怀好意,庆幸多亏她长得一副好皮囊,要是换成泛泛之辈那就是猥琐! ! !下流! ! !庸俗! !!浅薄! ! !无知! !!卑劣! ! !龌龊! ! !
妖狐露出半边粉嘟嘟鹅蛋小脸,两只胳膊轻轻搭靠栏杆。
从妖狐和何宴琚所在这个偏僻的角落望下去,整个书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尤其是陆邵北站着的位置就在他们眼皮子底,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俊嘴是俊嘴,连眼睫毛多少根都数得一清二楚。
两颗小脑袋头挨着头,偷窥陆邵北的每个举动,他在建筑学书架前躬身查阅,甚至投入到都没察觉到危险气息的蹭蹭濒临。
器宇轩昂的少年,意气风发的少年,玉树临风的少年,剑眉星目才华横溢尤其那雕塑般身形真是惹人遐想。
惹,妖狐遐想。
惹,何宴琚遐想。
陆邵北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看得何宴琚脖子都发酸,她不怕被陆邵北发现,怕只怕单恋明恋他的妖狐,何宴琚她最好的好朋友好闺蜜。
她控制住莫名怦然心动的小心脏,重新躺回摇椅闭目养神。
都怪气氛太美好,等何宴琚假寐后擦着口水起来,妖狐还维持着最初的动作,陆邵北站在那多久她就悄悄偷看了他多久。
陆邵北见天色已晚,抬起他的胳膊看腕表,终于把书放回原处走出刀锋书吧。
妖狐怕打草惊蛇没有再做其他出格举措,同时对陆邵北的喜爱又多添几分:“喵了个帅猫~明明有颜任性,偏偏要靠才华! !!”
何宴琚就不明白了,直接点破妖狐:“想爱就要让他知道啊。”
“想爱不敢爱,睹人情怯。”
“什么敢不敢的,表白倒追最后不行再假装喝醉干掉他。”
“唉……喵喵喵……这叫图拉柏式精神。”
“风情万种的妖狐啊~柏拉图吧?!”
“喵个囧猫~道理都一样啦! ! !小屁孩子! !!”
妖狐总结出陆邵北每个月的最后一周的周日下午几乎都会去刀锋,准确无误掌握到他出行频率的情报,何宴琚他们也跟着陆邵北的节奏调整了放假作息。
听说了吗?陆邵北又抢走了全年级第一的荣誉勋章!
妖狐说,她甘愿拜倒在陆邵北修长的校服裤下。
听说了吗?陆邵北成了二年一班新班长!
妖狐说,陆邵北拼实力论能力主要看气质。
听说了吗?陆邵北今天的校服里面穿了件蓝格子衬衫。
妖狐说,陆邵北老帅老帅咯。
学习,吃饭,睡觉,还有陆邵北。
陆邵北,几乎成了妖狐和何宴琚的四点一线。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陆邵北啦!
风雷雨电四季更替,臆想中的陆邵北伴随妖狐和何宴琚送走了春天又迎来夏天。
这个周六晚上七点,学校初中部有场语文竞赛考试,何宴琚和妖狐作为班里其中两名参赛代表,妖狐说她会从家里直接过来,何宴琚住在寝室就先去找教室。
这里的夏季格外炎热和漫长,何宴琚已经换上了学校新发的夏季校服,蓝白底色,简简单单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傍晚六点多,何宴琚赶路跑得太急,热得满头大汗。
她刚爬上前一级台阶,喵了个痛猫,就跟面前的人撞了个满怀。
硬邦邦像一块烙铁,顾不得散落一地的学习文具,何宴琚捂着发红的鼻子看向肇事者究竟是何人?!
那人估计伤得也不轻,忍不住闷哼了声还是清晰传入何宴琚的耳朵,他揉了揉胸口蹲下来开始捡被他撞翻的东西。
算了,还算识趣就不跟你计较!
何宴琚跟着那人一齐拾掇。
窗外的晚风蓦然微微吹拂,扬起少年一角的衣袂,伴随着淡淡清香空荡漂浮。
这样类似的桥段,很有……嗯……偶像剧的老套路格调。
按照剧情的曲折发展,中间必然会有个什么突发状况。
的确下一秒。
它,就神奇般出现了!
何宴琚有个非常不好的学习习惯,就好比如更小的时候学习九九乘法歌诀,跟大多数同学差不多,明明背得滚瓜烂熟还是惯性地买了印有口诀表的笔盒,其实每次考试并不需要它们。凡在学习过程中一有不懂的地方,何宴琚总会用小纸片记下压在文具盒硬纸板最下层,隔段时间就拿出来过一遍头脑,如此温故而知新,直到完全弄明白后就把纸片撕碎扔入垃圾桶。
又,猜,对,了!
这习习凉风来得好巧不巧刚好刮起几片散落的小纸张,上面还有何宴琚今天下午随手写下的一些词语,明知道考试必然不会考到它们,可就是光放着图个心安!
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同时停留在墙角地面那张薄纸片上。
陆邵北同学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捏起它,跟何宴琚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等陆邵北同学看清上面具体写了什么,好像没多大反应:“你东西掉了。”
“我看得见。”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
就这样,在这诡异的气氛里,陆邵北把小纸片一张张放回何宴琚的文具盒里,东西已经全部被他一件不落地捡好。
陆邵北合上盖子,默不作声递给何宴琚。
他们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蹲在地上。
终于,何宴琚接过笔盒先站起来。
脚,好酸!
这就是体质虚弱的不良反应啊!
陆邵北随即跟着起身,他足足比何宴琚高出一个头。
何宴琚一般陪妖狐在刀锋书吧从上往下偷看陆邵北,她总是看到他脑顶,今个儿风水轮流转,还好还好,关于何宴琚的身体,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头发浓密。
何宴琚没有等到陆邵北开口,他也没等到何宴琚先说话,两人之间似乎能听到寂静的时间就像江南六月的烟雨,如诗如梦细细密密。
最后,何宴琚在陆邵北面前溃不成军。
她跨上楼台逃跑的那一刻,陆邵北在何宴琚身后说了句什么。
青春期男生特带的低沉、沙哑又有那么丝丝温柔声音。
何宴琚,加油。
是错觉吗?
何宴琚像被抽掉全身的氧气,呼吸困难。
她脚底的水泥地板如注了熔岩的红铁,烫得何宴琚跳着脚举步维艰。
事情好像开始走向复杂,由原来的学习,吃饭,睡觉,陆邵北。
还有现在的小纠结。
小纠结成了何宴琚的当务之急。
何宴琚想到妖狐对她一片赤子之心,她就觉得特对不起好闺蜜妖狐,就因为何宴琚她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见不得妖狐的坏心思小动作,不再那么单纯而美好,纯白友谊万万岁慢慢出现瑕疵。
何宴琚非常苦恼,她像是突然之间开窍发芽,前思后想,她决定把所有的缘由又推到完全不知情被蒙在鼓里的陆邵北那,一定是他给她和妖狐都下了蛊。
让何宴琚和妖狐同时求不得,舍不得,爱不得,恨不得。
何宴琚在夜深人静偶尔也会失眠的永夜煎熬中,暗恋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妖狐啊!会不会也跟何宴琚她是同样的心情?
何宴琚每次看到妖狐期待的眼神,她就愧疚难当。
不,再,犹,豫!
何宴琚狠斩情种小火苗,重新梳理厘清这段乱糟糟的小情绪。
何宴琚暂时只能想到逃避。
逃避,只能暂时也就是逃避了。
妖狐继续在自己的精神乐园做着少女的梦幻,何宴琚再次躲回校图书馆。
何宴琚的自愈能力那是相当的强悍,在这个暑假光临之前,她又是满血复活。
即将升上初三,学校落实补课强迫性方案。
期末考完后大概只有二十天左右的小短假,何宴琚没有回她的小镇,山还是那些山,水还是那些水,人还是那些人,年轻的慢慢老矣,年幼的终究长大。
何宴琚的父亲照旧为生计早晚奔波,哥哥成了摇滚达人,他和乐队的成员们成天混在郊外的废弃工厂,谈一场看不见摸不着却身心寂寞的空中网恋。
妖狐夸何宴琚是蚍蜉,随波逐流到哪都可以活得很强大很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