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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即便心中有大团的疑惑与怒气,但是也狠不下心真骂安牧个劈头盖脸,只是一路碎碎念的转了方向去医院。
一拉二扯的将安牧拽进了诊室,医生无非就是表述下标准官方式的贫血,身体疲劳之类,真开口要他配个安眠药就以急诊不允许的理由搪塞,开了些所谓定气安神的劳什子就完事了。眼见都快十一点了,也没工夫和这庸医墨迹,李然只能捧着这些个宝贝送安牧回家。
十几分钟的事情就到了安牧楼下,李然将药甩给了安牧
“不管用也吃了,花了钱买了的别浪费”
安牧嗤笑,李然啊就是这张嘴堪比刀子,心又软的和豆腐似的。
“谢谢你,李然”
“兄弟间的说这话你矫不矫情?还纯爷们儿呢?”
“就数你嘴贱”
“我嘴贱我壮实啊,瞧你虚的,这两天就别来公司了,多吃点补补,别哪哪儿都虚了”
“嗨。。。。李然你找抽呢?”
“得了吧,还不滚楼上去,看着我就窝火”说完就开了车门“走了,不送”
安牧捧着药站在楼底下,被李然这么一搅和,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悻悻的上了楼洗了澡,躺在床上却越发的清醒了,聚会上的姜穆夏三不五时的就窜到自己眼前,怎么翻腾也赶不走他的身影,安牧只能起身进了书房。
抽出书柜下的小盒子,里头的照片安牧已经不知看了几遍了,上头的安牧被姜穆夏揽在怀里,笑的没个人形。即使不去看紧握的十指也知晓这定是对恋人,瞧那高个子的男孩望着怀中人的眼睛,里头是化不开的浓情与蜜意。
“穆夏,我想你”
安牧带着鼻音的话语在夜深人静的房间里似被放大了好几倍,清晰的回荡在各个角落里,“穆夏,穆夏。。。。”
安牧是被隔壁的搬家声吵醒的,才恍然发现自己竟在书房的地板上睡了一夜,摸了摸额头,幸好没热度,只是喉咙有点干涩应该不大碍事。
一白感慨自己的粗心,一白寻思着要迟到了,才换好衣服又想起李然昨天已经给自己放假了,瞧这脑袋。
换下正装又因隔壁的动静实在太大,心下想着要不找个去处呆上一天,又不知道除了公司还能去哪里。正巧看见楼下正有几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打打闹闹的似乎往学校去,要不就去学校看看吧。
安牧穿了件乳白色的高龄毛衣,披了件灰色的大衣,又用围巾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才出门,这冬日里,安牧是越大越加没了抗寒力了。换了鞋子又顺手拿了单反,今天就当自己是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