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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预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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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白宿提过钱袋走过街道。这几日她不断寻找着赚钱机会,终于在刚刚捉住了一个惯偷,从官府领取了二两赏金,这笔钱并不足以维持她在比赛期间的开销。

突然她背后的空气变得凛冽起来,南白宿躲过了攻势,见到来人却吃了一惊:“谢安阁下。”

谢安见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南白宿侧身避过,还是没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安满面疑惑:“怎么还不拔刀?我很想看看。”

“好。”南白宿拔出刀给他看过后就收了回去,“可以了吗?”

“嗯。”谢安点点头,却继续朝她砍过去。

南白宿随即用手背挡住了他的手腕,轻巧地化解了他的剑势:“谢安阁下,您这是怎么了?”

谢安无谓地说:“想要比试一番。”

南白宿见他执着,便直接开口:“阁下身份尊贵,有足够的才智和机遇去做真正重要的事情,刀剑不过兴趣,而在下出身卑微,这身刀术便是这全部身家所在。”

“也不见得。我觉得仅凭出生就决定人生的轨迹并不合理。”

南白宿感到莫名的恼火:“如果在下说想要与陈郡谢氏结亲,阁下当做何感想?”

“可以啊,你看上我家的谁了?哦,事先说明本人已经娶妻了,所以不行。”

听他这么说,南白宿震惊得无以复加。对名士谢安,她仅听说是个怪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膛目结舌地说:“这只是个比方。那个……”

“再接再厉,希望还能再多看两场你的比试。你大概注意到了,出现了很多棘手的家伙,想办法对付他们吧。”

“白宿承阁下吉言。”南白宿不咸不淡地说。

“建康城中物价高昂,你的盘缠不够吧。我有一份保镖的工作想要你做。反正第二轮比赛还要到十日后,不会碍事。”

南白宿认真说:“护送的是女性吧?”

“我夫人的远房表妹即将出嫁,如果你能顺利陪护她抵达目的地,就可以得到三十两金,待遇很优渥。”

“如果是陪护新娘,请恕我拒绝。”

谢安问:“这又有什么麻烦?”

南白宿脸色不好地回忆道:“以前陪护新娘的时候,本来以为没什么事,结果遇上了抢亲的人,新娘以死相逼让我放她走。”

“那你成全他们了吗?”谢安兴致全上来了,“啊,不不,我是说,私奔是非常非常不对的,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所以怎么样了?”

南白宿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只能优先尊重新娘的意思。结果赔偿了雇主五十两银子,还被通缉了好一阵子。终成眷属和恪守契约相悖的话,我很难做人。”

“那就不用担心了。这次的新人是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来当护卫吧,新娘是性格很好的女孩,也不会刁难别人。守护婚礼能带来好运气,对你的比赛也好,大量的钱在哪里都用得到。”谢安的笑容越来越亲切。

“如果我发现没这么简单,报酬就必须提高到我满意的地步。”

“当然可以。”谢安将腰侧的钱袋朝南白宿掷去,“这是定金。”

南白宿随手接过钱袋,谢安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她捏着干瘪的钱袋,神情复杂。

鲁氏木工店早已闭门多日,而空荡的店面内所剩的物品仅有一卷铺盖。

“老不要脸!人老就可以不还钱吗!”

眼见他手中的棍子就要落在老人身上,一旁的青泓急忙拦在前面替他挡下了这一棍。

“你又是谁啊!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会尽快筹钱的。请不要打老人家。如果你实在气不过就打我好了。”青泓跪了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他手中的铁棍重重挥下,青泓的眉骨立刻紫了一片,血从裂开的皮肤间流淌下来,滑过睫毛滴落在半边苍白的脸上。

“这样就可以了吧?”青泓陪着笑脸,“再宽限十五天,十五天就好。如果拿不出钱,我就任由你处置。”

壮汉瓮声瓮气地说:“记住你说的话,否则到时候要你好看!”

“非常感谢。”

南白宿看不下去了,她抱着双臂从街角中走出来:“那边的小哥,你打了他吧?”

“怎么了,想干架?”讨债人瞪了南白宿一眼。

“没事的,白宿姑娘。”青泓拉住南白宿的手,放柔声音,“好吗?”

南白宿见状只得作罢,别过脸去不再看讨债人直到他离开。

“被打成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还手,你还算是男人吗?”

青泓伸手抹去自己脸上的血:“毕竟讨债人也不容易。白宿姑娘你不用生气。”

“今天的怪人还真是特别多。你……该不是打不过他吧?”

青泓尴尬地挠挠头:“呀,这都被发现了,好丢人,小生还想再多瞒白宿姑娘一阵子的。”

南白宿感到有些无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鲁爷爷虚弱地说:“这全都是我不好。年纪一把,又没有半点用处,还给别人带来了许多麻烦。不用管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用。”

“没那回事,”青泓说,“鲁爷爷是为了给唯一的儿子治病才负债累累,并不是不负责的人。令郎倘若还在世,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二十两银子我会想办法的,请不要放弃。”

“二十两银子,我可以在十日后拿出来。”南白宿摸着下巴说,“所以说,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不要慌乱。”

青泓在安顿好老人的家后追了出来:“白宿姑娘,你能出手相助,真是感激不尽。”

“真是服了你了,既然是那个人的师弟,起码自保的武学怎么都不会。你都学了些什么啊?”

“我们师父是位博学之人。我不是练功夫的料,就学了些草药和病理知识,救到了很多人。能掌握这么有用的知识,真是比修习武艺还要高兴。对了,白宿姑娘,你打算如何筹集二十两?”

“我接下了雇佣任务。不出意外会顺利完成,但是你也要做好两手准备,知道了吗?”

“好的。”

启程前往建康城的那一刻,吴家小姐的心中充满了踌躇。她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为建康城中的新生活而担心。

“大小姐一路的安危就交由在下了,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你,请安心。”

听到南白宿这么说,吴家小姐稍稍放松了些。她对江湖人士充满了畏惧,唯恐和暴力凶残之徒起争执而吃亏。而南白宿却态度温和有礼,就好像是普通的陪嫁丫鬟。可是这种柔和的态度又使她隐约怀疑“江左快刀”的实力。

“这一路还要花上些许时间,大小姐累了饿了都请跟我说,在下会筹备的。”

精心休憩的石路上盖了一层平滑的薄雪,数片残缺的银杏叶铺陈在上,好似某种诡异优美的图案。突然间,四面突兀杂乱的脚印破坏了这和谐的景致。

来了!南白宿握紧佩刀,一只手勾住窗沿,整个人翻身到了马车顶部。在她翻越的时候,一个蒙面灰衣人一剑向她袭来,她趁机反手往那人的腰间斩去。另一人正在试图从窗沿翻身进入马车,身形迟缓下来,南白宿毫不犹豫地以刀柄狠击他的顶骨。见状,其余三人涌了上来想要仗着人多围剿她。南白宿蹲下身,一瞬间挑断了他们的脚腕。全部五人先后掉落在地,马车上的帘子上干净如初,连血的味道都未曾残留。活着的三个被侍卫们绑了起来并带到了当地官府,此外行程再没有遇到什么不顺。

“大小姐,你还好吧?如果没什么事,在下就可以安心交差了。”在离开马车前南白宿按照惯例问。

“白宿姑娘,非常感谢你保护我的安危。能拜托你把这个转交给谢安阁下吗?”吴家小姐从裙摆下拿出一只木匣子,它不大不小,接口处被一层厚厚的蜡封住了。

南白宿接过木匣:“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其实严格来说,我的身份是配不上秦郎的。谢安阁下为了促成这桩婚事从中斡旋了不少,为表感激之情,我答应帮他携带这个东西。”

“在下知道了,大小姐一路上辛苦了。在下以个人名义祝愿你幸福美满。”

南白宿也差不多知道需要严加看护的东西另有其物。虽然不出所料,但还是会觉得不爽。所以在和谢安会面时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火气:“你只是为了这个东西吧?”

谢安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陪着笑脸说:“哎呀,别这么生气嘛,白宿姑娘。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还有酬劳,不是吗?”

南白宿左手攥紧腰侧的刀鞘:“我这样以武技生存,领取报酬的古道中人确实没什么。那位新娘很可能因此丧命。这么危险的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利用那样柔弱无辜的人。”

谢安不以为意地说:“没那么严重吧,我这不是派你保护她了吗?而且她也安然无恙。你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不用了。”

谢安突然说:“你不像一开始那样对我用尊称了。你们这些人,好听的说法是江湖人士,难听来说就是贱民。”

“阁下也不见得多在乎,我干嘛还来那套虚的。”南白宿反问。

“白宿姑娘以前是花魁,那么一定见过不少像我这样的名门贵族吧?对我们盛装打扮,笑脸相迎的时候在心里厌恶无比,这么一想真可怕,以后都不敢出去寻欢作乐了呢。”谢安嬉皮笑脸地说。

“白宿现在已经不是花魁了。”

谢安拿出钱袋:“这是报酬。”

南白宿接过钱袋,仔细清点了四十两银子。

“这次不会是空钱袋了,比起预定的三十两,还加了十两定金。”

南白宿分出其中二十两交给了鲁爷爷,不但还清了他所有的欠债,也暂时保住了这间店面。第二轮比赛很快开始了。李鱼对于和南白宿分到一组既紧张又有些期待。她知道南白宿的身手远在她之上,可是习武之人的本能让她对迎战强敌的机会跃跃欲试。就算是速度很快的南白宿,也似乎只擅长近身战。南白宿手中只是一柄二尺二寸的刀,自己的鞭子有九尺多,在攻击范围上占据相当大的优势。

南白宿看着迎面而来的鞭子,不断转身避让。在李鱼抽出第二鞭之前的间隙,南白宿掷出刀鞘,刀鞘卷着整条鞭子飞了出去,李鱼还来不及惊讶,就被出现在身后的南白宿打中后背,在那可怕的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被杀了。在发现那只是刀柄时,李鱼整个人都掉下了擂台。

台下的陆冶接过李鱼的身子:“姐姐,没事吧?”

“不算……疼,就是太突然了。”李鱼扶住自己的大腿站了起来,“这都是什么怪招。”

“杂流高手的技艺完全是打斗中训练出来的。中规中矩练习的人,基础不够好的话,一时间难以招架也很自然。”陆冶说着看了南白宿一眼。

下一场是陆冶对阚纵横。面前的对手让阚纵横感到不满:“这都是什么世道,女人和毛孩子都舞刀弄枪的。真晦气。”

“来吧。”陆冶右手把铁枪置于自己胸前。

根据他对阚纵横在一轮比赛中的观察,蛇形剑也就是利用弯曲的形状干扰对手目测武器长度。而且不规则的形状会使兵器强度大大降低。阚纵横真正令人忌惮不是他的武器,而是他的出手速度和心狠手辣。

陆冶在第一轮比赛中着重对下盘的攻击,最终以枪底击碎了对手的膝盖。他年纪过小,身形不高,是以着重训练了自下而上的攻击方式。

阚纵横在陆冶的枪打过来时快速用左手横握住他的枪头,轻巧地绕着枪身翻了个身。一个人的重量使陆冶有些握不住手上的枪,胳膊当下一沉。阚纵横注意到他手的松动,猛地把他的长枪从手中拽出数寸,再重重一脚踹上他的枪。

枪身的震荡开去,陆冶倒退数步才竖握住枪。一般的剑无法和沉重厚实的枪抗击。然而对方灵活的身手有效牵制他的行动,使他得力的武器变为累赘。再这样下去会耗尽体力而输,然后被杀死。但现在也不可能扔掉武器。陆冶想了想,收回长枪,横握着冲了过去。弯曲的剑触碰到枪身后灵巧地绕着它转了一圈,滑到了陆冶的手腕边。陆冶转动长枪,在打到剑前还是被划伤了一道口子。他手上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就在阚纵横以为有机可乘时,他双腿夹住的长枪,双手稳住底部,刚好对准了阚纵横的颈部。

“我……”

陆冶等不及阚纵横开口便一枪顶上他的嘴。他碎了一口的牙齿,痛得说不出话。陆冶翻身站立在他面前,举起手中的铁枪。却并没有杀死他而是将他整个人重重打落。至此第二轮比赛结束。阚纵横被抬了下去,赛场的大夫也为陆冶简单处理了伤口。

“太好了,你没有杀了他。”李鱼紧紧握住陆冶的手,“这么凶险,你也克制住了没有杀人。”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神,把手抽了出来:“我从来不杀人。以杀人为开头的事情必定还是要以杀人了解,这样会没完没了。我还有个妹妹,我不愿意用杀了人的嘴脸面对她,把她卷入到恩怨之中。”

“对,对,我大师兄也这么说过。”李鱼赞许地说,“杀人是绝对不可以的。真的有大奸大恶之徒也要送交官府处置。”

散发着香气的小轿缓缓移至赛场边,精美的流苏从侧窗垂落下来,就像女子的秀发一样柔美,花哨而不庄重的窗花昭显着里面坐的并非良家女子。很多人认出这是丝罗的专座。丝罗姑娘乃是紫语阁有名的花魁,今日专程前来观赛,同时为紫语阁造势。盛装打扮的丝罗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身线已经发育得非常成熟。她旁若无人地走向南白宿,顾不得裙带的牵绊,急急迎了上前。

“南白宿前辈!我是丝罗,现在的江南花魁。好不容易才被妈妈放行出来观赛。能够见到你,我好高兴。我从以前就非常崇拜‘江左快刀’,今天的比赛也非常精彩。你肯定能取得最终优胜!”

“多谢。”南白宿淡淡地说。

“这就是你的佩刀吗?真漂亮,我可以一摸吗?”丝罗恳切地说,“就一下,可以吗?”

“你要当心,这把刀非常锋利,稍不留神就会割破皮肤。”南白宿用拇指顶开刀鞘。

丝罗伸出指尖,刀面冰冷的触觉令她十分满足:“我以后可以跟你学刀吗?我也想当女侠。不,我就想跟在你的身边。”

“在下还有凶险异常的事情,完成了以后才能和别人定下约定。”

“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无论什么都可以办得到。”

“谢谢。”南白宿嫣然一笑。不是那种礼节性的笑容,而是透露出发自内心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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