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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宿跟着季如森爬山去了。他们还是第一次不在酒店见面。
当季如森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何宿没想太多，只是说道：“好啊。”
此刻，两人沿着陡峭的山路前行。
季如森问道：“会不会累？”
何宿摇头：“这点高度没什么，你累么？”
“我不忙的时候都会选择远足，”季如森说：“所以比较适应。”
何宿就坏笑：“难怪你身材那么好了。”顺势还走过去搂了一下对方的腰，脸也凑近，近到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又蓦地放手。自顾自的轻快的往石阶上走。
季如森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是温和的笑意，然后跟上了何宿的脚步。
临近山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雪籽。何宿伸手接着，仰头说道：“快要下雪了。”
“慢一点。”季如森从后面走来，牵住何宿的手，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季如森有些怔愣：“冷吗？”
“我体温一直偏低，没关系。”
季如森就把何宿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呵了一口气，又用掌心帮他揉了揉。
何宿的鼻子有点红，刘海上有晶莹的水珠，他的下巴藏在厚厚的围巾里，目光沉静，对着季如森笑。
季如森一只手放在他的颈后，手指指尖融进了发尾。
山林小道，石路曲折。点点白色从枝桠间无声落下。
季如森吻着何宿的眼睛，有时对方的眼神总让他心中有一种被无形细线牵扯的紧缩感。
山崖顶，有座玻璃制成的高塔。
季节好时，很多旅游的人会乘坐电梯去往高塔的顶端，俯瞰整片山的美景。
也不知是今天游客少还是其他原因，除了何宿与季如森之外，最高层的塔尖看不到第三个人。
何宿笑道：“有种包场的感觉。”他走到玻璃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赞叹：“爬山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里居然这么漂亮。”又兴奋的转头对季如森说：“你也来看。”
季如森只觉他真像个孩子，走过来后，两人肩并肩的站着。
何宿突然手一指，说道：“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开始由疏到密在空中飘荡。
何宿眼睛亮亮的，他专注的看着雪景，而季如森则专注的看着他。
良久，何宿似乎看够了，一收回目光，就撞进了季如森的视线。他笑着亲了一下那人的嘴唇，季如森就抱着他多吻了一会。放开时，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们见面好几次，接吻，上床，再接吻。他们亲密，亲密到坦诚以对。他们却又陌生，陌生到甚至不知彼此姓名。
何宿说：“名字很重要么？”
季如森说：“是你变得重要了。”
因为这句话而弯了眼睛，看向季如森的目光也生动起来。片刻，他说道：“我叫何宿。心有归宿的宿。”
何归与何宿的意思，就是心有归宿。
这是苏卓取得名字。
太讽刺了，这个名字。
苏卓是没有心的。
季如森在何宿唇边说道：“我喜欢这个名字。”
何宿就笑了：“你要喜欢我。”
季如森吻上了他的唇：“我喜欢你。”
******
两人接着吻，跌跌撞撞的，落进旁边的沙发中。
何宿把人压在沙发上，伸手去脱季如森的衣服。
季如森因接连不断的吻而断续开口道：“在这里？”
何宿挑眉，问道：“怕了？”
“有你陪着，怕什么？”季如森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何宿顺着季如森的身体一路亲下来，停留在对方的肚脐，舔吻着。
季如森就弓着腰，松松抓着何宿的头发。
何宿一边吻着一边把对方的裤子扯下来丢到了一边，又把自己外衣垫在了季如森的身下。他拉开那人的双腿，然后温柔的烙下连绵的湿吻。
季如森仰着脖颈，喉结滑动，喘气愈急。
何宿看着他渐渐享受的脸，毫无征兆的，一口咬上了季如森大腿内侧的皮肤。
“唔！”季如森猝不及防的低叫了一声，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感受着何宿轻一下重一下的咬着自己的敏感位置。那种细细密密的痛不能忽视，但可怕的是，他发现性`器居然有感觉了。
没忍住笑出了声，何宿似苦恼又似叹息：“你这个身体要怎么办才好啊？”复又伸出舌尖，舔舐着刚才咬过留下牙印的地方。他的手摸到季如森的性`器，开始套`弄。灼热的呼吸像蛇一样的靠近，然后张唇含住了季如森半勃`起的部位。
季如森很惊讶，他虽然为何宿做过这种事，但对于何宿而言，这是第一次主动。用手肘半撑起身体，季如森揉揉那人的头发，想把人拉起来。
何宿松开季如森的性`器，目光灼灼像一只小兽：“你要乖，不准打断我。”
这话说的很霸道，却偏偏让季如森生不起气来，只觉对方执拗的可爱。于是他失笑，放松身体感受着何宿口腔的温暖。在快要射`精时，才再次扯了扯那人的头发。
何宿会意，起身后仍旧压着季如森，亲着他的下颚和颈侧，一只手捏着他的乳`尖。
季如森浅浅抽气，颤抖的伸手去解何宿的牛仔裤。
何宿说道：“做什么？”
“让你也……舒服。”在何宿耳边这样说道，季如森吻着他的脸。
何宿笑了，他自己把裤子脱掉，跪在季如森的双腿间。俯下身与对方慢慢贴合，直至紧密不可分割。他的腹部一下一下磨蹭碾压着季如森的性`器。
那种挤压和摩擦的感觉让季如森快感升腾，异常享受的缩起了脚趾，抑制不住的呻`吟涌了出来。
“喜欢吗？”何宿挺动着腰，折磨着对方脆弱的勃`起。他还在身下人的乳`尖处舔舐轻咬着，直到饱满挺立。
季如森低低的嗯了一声，手往下探去，摸到了何宿的性`器，他抚摸着那根东西，用手指在那人铃口摁弄打转。
何宿眯着眼喘气。接着，一只手绕到季如森的后`穴，在褶皱的入口处抚摸。
季如森仰头让何宿吻自己。
何宿就低头，两人吻的浓情缠绵。
就像是一种对欲望、对身上这个主导者的遵从。季如森抛弃一切，投入这场情`事，他真的很爱这种感觉。因为对方是带自己快乐的人、是特别的、是何宿，所以他的情`欲更加炽烈。
何宿喜欢季如森在这种事情上的坦荡和乖顺，让人觉得满足，骄傲又有成就。
就是这样了，全身全心的接纳我。为我放荡，为我臣服，为我打开双腿，为我彻底疯狂。让我感觉自己……是被人需要的。
季如森用空余的那只手搂着对方的脖子，唇与唇分开时，叫道：“何宿……”
何宿额上都是汗，他笑的很邪气：“怎么不叫我小坏蛋了？”不等季如森回答，又吻了上去。
他们在这透明的玻璃塔里极尽放肆大胆的让彼此感受欢愉。谁都不知道时间是否停止，还是飞快流逝。
没有人上来打扰他们。
直到做完又休息够了之后，何宿才套上毛衣，走到中间的长桌旁喝了一杯水。然后捧着杯子走到沙发边重新坐下，问侧身蜷缩着的季如森：“这里人很少？”
季如森躺在那里，看着他，只是笑，却不说话。他没告诉何宿，自己早就交代过了：今天玻璃塔的最高一层不对外开放。原本只是考虑着两人爬山可以来这好好休息，不被打扰。却没想到会情难克制的恰好利用了一下。
何宿把人拉起来，将杯子递过去，问道：“喝不喝？”
季如森就在他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
何宿低头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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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让人送自己回家。
家里一如往常的静，何宿穿过明亮的客厅，长廊上就暗了下来。
他开了一盏灯，沿着长廊走到尽头，看到何归坐在椅子里。
她双腿架在窗台上，牛仔裤随意的半卷，露出踝骨和赤`裸的双足。长发海藻一般披散在肩后，侧脸鼻梁挺直，下巴瘦削。她就那么望着窗外雪景发呆，然后抽了一口手中的香烟。
何宿来到她身边，弯腰拿走她的烟。
目光看向远处，何归说道：“你今天走后，我去看了爸爸。”
何宿没开口。他坐在何归身侧，沉默的抽完了剩下的半根烟。
“他说你昨天去看他了。”
把烟摁灭在水晶缸中，何宿问：“吃饭没有。”
何归短暂静默，说道：“没有，我一个人就不想吃。”她又看了眼何宿：“你还说会早一点回来。”
“对不起。”何宿笑道：“我给你做。想吃什么？”
何归顿时开心：“芝士肉酱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