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梦(1 / 1)
魏翔还没填饱肚子,这接人的人就来了,和电话上说好的时间比,可快多了,真有效率。
来的是这次下水的领头人,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壮汉,长得挺憨厚,名字叫肖林,一上二楼就直奔着魏翔来,让他可算明白,这效率是怎么来的了。
“魏少,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地方偏,让您受委屈了。”这人长得憨厚,脾气不憨厚,点头哈腰的挺会来事。
“没事。”魏翔也跟他客气,“在这你是主,咱是客,客随主便。”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俩人,先是介绍那败类,“这是我发小赵强,那个头身形……”心里暗暗地捂了捂良心,“和你很相仿,都是练家子能交流交流。”
肖林一听,一脸相见恨晚的表情对着赵强,握着他手不肯放,“这兄弟一看就实在。”说着拍拍败类肩上的肉,肥肉一颤一颤的,比魏翔还能捂着良心说话。
赵强也能耐,脸皮厚的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拉着人一顿说,整个一多年不见的老友见面样。
等两人唠完,魏翔再指了指那一直没吭声说话的啊海,“这是我贴身保镖,叫啊海,这哥们内向,不爱说话但没恶意,别往心里去。”
“哪能啊,不爱说话好,务实!一看就可靠。”魏翔是明白了,看样子,肖林是一个都打算没放过,都可着劲地夸。
魏翔见人认识的差不多了,赶紧把话往正道上扯,“林叔你看,我们哥仨这大包小裹的,怎么安排?”
“瞧我这记性,一高兴什么都忘了!”一拍脑门,肖林虚怪了自己几句,开始说这次的安排,“这儿条件苦,咱只能住招待所,我这来就是载魏少你们,去那招待所的。”
赵强看了看手上的表,再估摸着上次去的时间,“这去得两三个小时,咱趁早走别耽误啊。”
“行行行,我这就去楼下对面那开车,门口等等哈。”肖林特好说话的下楼开车。
赵强提着行李箱凑近小声说话,“翔子,这是个老油子,小心着点。”
“放心,他就图点利,要不了命,我有分寸。”
“有分寸就行。”赵强一听放下了心,“咱走着?”
“走吧。”
拿起行李三人下楼。
刚到门口,一小面包冲三人响了响喇叭,主驾那块玻璃降了下来,肖林探出脑袋,“上车喽,行李放车后边的箱里。”
三人的行李放后备箱,败类抢了副驾驶的座,魏翔带着啊海上了后座。
前面两个人能说,天南海北都能整出个道道当谈资,后面魏翔自己不是健谈的,啊海更绝,声都不吭,想聊都聊不起来,所以魏翔只能闭着眼,把前面的说话声当催眠曲,自个好好的睡一觉。
许是火车上没睡好,魏翔很快就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梦,因为睡的不沉,魏翔做起梦来知道自己在睡觉,现在在做梦。
那梦很奇怪,是发生在海里,为什么说是在海里,而不是认为在河里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呢?说实话魏翔不知道,反正就是清楚,这是在海里的哪个角落。
周围很暗,魏翔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地在海里飘着,不过是几分钟时间,却感觉飘了成千上万年,这种感觉很奇妙,然后终于有一天,他飘到了一个洞里。
那里灯火通明的,水很浅,而且洞壁上长满了枝叶,一见有东西像蛇一样伸展着缠了上来,然后死死地缠着不放,越挣扎越紧,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让魏翔很不好受,拼命地想让自己醒来。
“翔子到地了,醒醒!”
是那败类的声,还有那往自己脸上招呼的胖手,魏翔一下子睁开眼。
“嘛呢,吓我一跳!”魏翔一睁眼时的表情,狰狞地让赵强发毛,“睡那么沉,做梦啦?”
魏翔摇头,管赵强要水,人把水递过去,又凑了过来摸他脑门,“一脑门子的汗,噩梦啊?是不是,梦见一特丑的妞往你身上凑,你又死活推不开?”
“滚!”喝了口水缓过来,魏翔才有机会看周围。这时候已经是太阳快落山的时间,满天橘皮色,推开车门,看到的就是一家不怎么大,还是个很有旧时候味道的招待所,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招待所是一阵风都怕把它吹倒的破烂,“败类,啊海呢?”
“我让他把行李搬房里去了,瞧哥哥对你多好,留下亲自叫你起来。”说着说着又一脸的大爷样。
魏翔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是打算偷懒,不想拎箱子才留下来叫我的吧。”
“怎么能说是偷懒呢?叫你可费功夫了,看我一脑门的汗。”赵强一脸控诉,指着自己说道。他那张脸大,做出来的表情都特别夸张,显得也特别真,不过魏翔是看着那张臭脸大的,压根不上当,“你一动弹就有,少来带我去房间看看。”
“哥哥就是被使唤的命呦。”赵强嘀咕着带着人往里走。
这招待所挺老的,用的还是木头样式的楼梯,踩上去会嘎吱嘎吱地响,总让人有种下一秒踩下去会踩烂的感觉,特没安全感,尤其是走在那败类后面,这感觉更加强烈突出。
不过那败类心倒挺宽,边走还边抱怨,“这招待所在一叫做石河村的村子里,靠近山,日头落了凉嗖嗖的,哥哥刚刚出车门不知道,冷得打了俩大喷嚏。”
魏翔的房间是二楼楼梯边数第三个房间,赵强指给他看后,自己钻进了他对门的房间,说冷的慌要找件衣服穿。
推门进去,房里摆设一眼就看完了,一张床,窗边一张书桌就没了,行李在床上,啊海拿着被子正铺书桌旁的地上,魏翔下意识问了句,“你干嘛?”
啊海头抬了抬,没说话继续铺被子,魏翔坐床上看着他的动作,“你不是有房间,怎么睡这?”
本来以为那‘哑巴’不会回自己的话,没想到他破天荒地回了句,“我是你的贴身保镖。”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总让魏翔感觉话里贴身俩字的语气是不同的,不过这也许是个错觉。
说实话,这个‘哑巴’路上一直不怎么说话,但存在感不低,因为他给人一种高手的感觉,高手总是有气场的,不过高手再有气场再高,他也是会被冻病的。
想着魏翔把行李从床上提到了床边,开始翻行李想找出两件厚一点的衣服,那‘哑巴’没行李,这里晚上又有点冷,总不能自己一身短袖地和啊海一身薄薄的紧身衣出去,这样估计撑不到下水的那天就要完。
这一翻翻出了不少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三身一模一样的紧身衣,一袋子的压缩饼干和牛肉干,还有一把匕首,魏翔清楚得很,没多少人敢随便地塞东西进自己行李,这些都应该是管家替那‘哑巴’准备的,还挺有心,不过因为在夏天,没考虑到现在山里头晚间凉的问题,没给准备外套,这是美中不足,等回去得告诉人管家下次要准备一些。
“谢谢。”啊海接了衣服说道。
这人虽然说话不多,但还真挺有礼貌的,这是魏翔第一时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