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岁岁年年人不同(1 / 1)
最近拾语在找东西,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虎符。
“若是没有那东西,之后的事情也不会发生。皇上对苏家的忌惮,在上一世由自己的死而告终。这一世,定不在颠倒覆辙。”拾语想着
深夜,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思索着。
“相府找遍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会随身带在身上,他会放在暗室,不对,恐怕在那里”拾语睁开了眼睛轻皱起了眉头。
清晨的相府是静谧而又繁华。院内的枝头还挂着露水。
这时,相府外,一道身影入走入相府。
拾语没有惊动丫鬟,自己起了床在相府散步,透透气。出了院门向左走便是回廊,在往西穿过别院至前庭,想想今天先向父亲请安在去祖母那里也不迟。穿过走廊上了台阶,这就是前厅了,想必父亲应该醒了,刚想敲门,便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声音很轻,但拾语靠着门,听的见。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将军起初没有答应,但说通了少将军,之后他也不得不答应。说是给语儿的补偿”
“宫内御林军那里已经安插到位,大内侍卫也已经是我们的人,就差皇上那里”
“只是可惜了语儿”
“你也知道她只是枚棋子。苏相,自从皇子夺位之时你投靠了我,就已经没有后路了”
“要不是太后改了先帝的遗诏,这天下早就是您的,我们也无需策划了这么多年”
“这是早晚的事,皇上近几日就要下达诏令,那时正是送她进宫的好时机”
“唉,只是她和您有婚约在身”
“本王中意的是珊影,怎会娶她,明晚,你便于本王演一出戏即可”
“臣遵命”
拾语心凉了,心凉的透彻。她不动声色的躲在房子左侧的狭角处,听到他们走后,才离开。
“原来都是在骗我”拾语穿过走廊,无力的坐在了花园的回廊边,此时,她不在流泪,若换在从前,想必泪已经流尽,她凄然的笑着。
“即使知道了他爱阮珊影,我还是爱他,知道了他骗我,我心痛啊”拾语眯着眼,那着绣帕的手捂着胸口,望着湖面。
一件温暖的衣袍披在了拾语的背上。
“看到你坐在这儿很久了,小心着凉。”
“谢谢沈先生”
“脸上怎么这么苍白,我给你把个脉吧”
“嗯”拾语伸出手臂
沈云两指覆在拾语手腕上,静心把脉
过了一会,放开了手
“依脉象看拾语近日心绪不宁,你之前的病虽然好了,若要根除,必须要调整好心态”
“是”
“我马上写个方子去取些药材待会送到你那,服下两天就好”
“好,有劳沈先生”
“无碍”
拾语望着他的离去的背影,自己低着眉站了起来。
原来上次是他救的她。
“小姐您一早怎么跑到了这里,春兰找了你好久”
“只是出来透透气,我们回去吧”
拾语在春兰的陪同下缓缓离去。
今晚,又是一个未眠之夜。
拾语想着,虎符还是要放在自己身边。
可要怎么拿到呢?春兰她是苏相的人,肯定不行。拾语这时想到了一个人,与苏府毫无瓜葛的人。
“沈先生,拾语有事相求”
相府的最西侧,有一墓地。
“母亲,对不住了。师父,快挖吧”
师父,也就是沈先生。拾语拜师后,依旧喊沈先生,只是在今日后,便喊师父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的忙,他既为师父,一定要帮。
棺椁埋得不深,也不浅。拾语和沈云费了好大功夫才把棺材挖出来。
打开棺盖,一女子映入眼帘,如此貌美的美人,相识刚睡着了一样。
“梦淑”沈云不由的唤到
“师父认识我娘亲”拾语惊讶,但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拾语将女子腰际的玉佩拿下。
“东西拿到了”
“嗯”沈云依依不舍都看着棺材里的女子,最终还是把棺材合上。
将棺材埋了起来,恢复原样,两人离开。
拾语的母亲,闺名梦淑,入苏府改名苏氏。苏氏的背景拾语也不清楚。只是小时候,拾语常在绣帕上落款梦淑二字。苏氏在拾语7岁的时候病故,拾语守孝了三年。在病重的时候,苏母曾向苏父借虎符一观。苏母临死前嘱托拾语,灵堂时将此物放于她旁,别让父亲瞧见,别的人即使看了也觉得是个普通的玉坠。
拾语握着虎符的手紧了紧。
天渐渐亮了起来,该来的总是要来,拾语闭眼养神。
这天上午,苏府收到了一封请帖。
“语儿啊,虽然他负了你,可这请帖还是要与为父一同参加的”
“师父说女儿不能情绪幅度过大,否则会旧病复发”
“语儿能唤沈先生为师父,为父倍感欣慰啊。也罢,到时候就为父去吧”
“谢父亲”
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这时,穆王来了。
“小姐,老爷说让您到前厅一趟”
“嗯”该来的总算要来的。
前厅
拾语走至前厅,发现门是开着的,穆王和苏父议论着,苏父连连感叹。
前世的记忆分分浮现在眼前,俩人的对话与前世的记忆重叠。
拾语冷笑,接着恢复了一无所知的模样。
“父亲有何烦恼”
“唉,语儿还记得三年前吗”
“三年前,父亲想说的是新皇登基?”
“我们要说的这事不可让旁人知道”说罢,穆王望了望门外是否有人,看到没有人,才放心把门关了起来。
“语儿记性不错,你知道先皇对父亲的嘱托吗”
“辅佐皇上”
“对,就是因为辅佐皇上先皇才将虎符给我”
说罢,从锦盒中那出虎符,与苏拾语的那块一模一样,不过拾语知道锦盒中的这块是假的。
“父亲是文臣,先皇怎把虎符交与父亲”
“因为苏相本是先皇派来辅佐我的”穆王一字一句的说到,不带任何情绪。
拾语望着他,看着他目光坚定,心不再是炽热的而是覆了一层霜。
她目光转向苏父,缓缓说到“父亲想让女儿干什么”
“入宫为妃,为父有虎符在手也是万般无奈啊”
那你怎么不把虎符送去?真是可笑。
“若我继位,你必为后,可好”
若不是之前的话一字不落的入我耳中,我现在还真信,呵呵。
既是如此,如你所愿。
“女儿知道了”说罢,低头掩袖,欲将眼角的泪花擦掉。
而就这此时,穆王伸手抚上她的面颊,将她眼睛的泪花轻轻擦拭。
依旧的桃花眼,依旧的面孔,拾语却只想远离,他的心变了,不,是他从没爱上她。
拾语却爱的是他。
但即使爱,也毅然割舍。
李轩逸和季玥茹的婚事如约而至,京城变得热热闹闹。十里红妆,可又与她和关。她在院中喝着桃花酿,望着明月,一言不发。他看到光彩明艳坐在床头,掀开盖头亦不是她。李轩逸神情黯然,走出了房门。
人月两残缺
几日后,皇上下达诏令,官员中未婚女子年满16则无论订婚与否必须参加选秀。于是,拾语装扮坐入了轿中,期间穆王陪同。
望着窗外的景色拾语发现自己已经到了。
“下车吧”
“等等”
拾语不知哪来的勇气将穆王扑倒在轿中,望着穆王,一字一句的说到“灏辙,这是我最后一次就这样喊你了。下了车后,我便是你弟弟的女人。我本想问你有没有爱过我,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说罢”夏灏辙与她对视的目光第一次这么近过,他的心脏不知不觉漏了一拍。
“我爱你”说罢,拾语向他的唇吻去。没有缠绵,只是仿佛用尽一生的一吻。拾语眼眶的泪在眼眶里没有落下,从轿中一跃而下,缓缓走入了宫门内。
穆王掀开帘子望着她的背影,他想说他后悔了。
可是这话他始终没能说出口,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