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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在外面逛了一晚上,两人终于磨磨蹭蹭黏黏糊糊的入住了宽敞的红砖小屋里。
房间环境非常舒适,旅店老板很好心的在房内点了一支香薰蜡烛,也在梳妆台上摆放了热水了鲜花,大床上铺上了干净而蓬松的羽绒被,两双粉蓝的拖鞋整齐的放在下面。
只是……
“梁洛哲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订的双人床?!”向佐在房间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别的配套小床,看来看去只剩一个休息用的沙发椅,“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睡啊!”
梁洛哲看着他忙上忙下:“经纪人当时问我订双人床还是两个单间,他说双人床比较便宜而且房间一般都有特殊优惠的福利,我当然选这个了。”
“那你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向佐泄气的坐在床尾。
“拍戏的时候那么忙,谁还记得住这些。”梁洛哲把双肩包放在沙发上,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赚来的钱都不容易,之前你去开歌友会,几个晚上下来我听你的声音嗓子都哑了。”
“而且你平时花钱也挺大手大脚的,也不知道存一下私房钱,有就花没就挣,以后怎么过日子。”
梁洛哲说着说着语气都变得严肃起来,说教一般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所以能省就省,我以后都会监督你。”
“哦...”见他说得很有道理,向佐埋头呐呐的答应了一声,羞愧的开始检讨起过往种种奢侈的行为,一边默默吐槽这人果然是典型的金牛座。
见他还冷着脸,向佐向他那边坐了一点点,语气中的妥协的撒娇展露无疑:“好啦,我错了。”他又靠近了一点点,歪头满怀希翼的表情看梁洛哲:“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啊。”
梁洛哲绷着的脸有一丝松懈,他一巴掌按住向佐傻不拉几的头:“快去洗澡啦。笨…蛋。”
※
刚走到浴室门口向佐又折回来了,他飘忽不定的瞟着浴室的方向,侧过头对梁洛哲小声说:“哇塞,这个浴室…都没有门的……还是露天的…”似乎幻想了一下画面,向佐双脚定在原地,脸憋成了个大红虾:“这里的人还真是开放啊哈哈哈哈……”
梁洛哲从手机屏幕面前露出单薄的眼睛,眼里看不出波澜:“双人床当然都是准备给情侣或者夫妻的,这种添加情趣的设施有问题?”
见向佐还杵在那不动,他耸起眉似乎很不爽的样子:“啧,我又不会偷看你。”
“我又没说你要偷看我!”向佐下意识提高了音量,动作浮躁的打开床头柜面前的行李箱,面都快埋进腿里:“我只是……”
跟友人的落落大方的态度相比,自己倒显得扭捏小气。
他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把要用的东如数囤在自己怀里,自暴自弃的说道:“哎呀算了!反正都是房东的错,搞这么多花样干嘛啊。”
他拿出一套床上用品扔给梁洛哲:“喏,我给你也准备了一套睡衣,还有被套什么的等会儿麻烦你铺一下。”
“好。”
“待会儿我洗完后会在浴缸旁边的椅子上会放上新的毛巾牙刷什么的,不习惯旅馆的沐浴乳的话可以用我的,几个白色瓶子分装了的,上面都有写标签。”
梁洛哲道了声谢,注意力已经回到手机屏幕上。
见没有什么要再交代的,向佐抱着一堆物品转身又回到浴室,因此错过了躲在手机后方友人脸上转眼即逝得逞后的狡黠。
他噼里啪啦在短信上回信。
[Everything is so romantic, Thank you for your hospitality.]
短信很快的回复过来。
[HAhahaha,Wish you and your lover have a wonderful night.]
结束完愉快的对话后,梁洛哲关上手机意味深长的伸长爪子摸了摸卷得整整齐齐的床上用品,把睡衣蒙在脸上噗通一声满足的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同手同脚的乱划扑腾,脸上浮现出不常见难以捉摸的笑意。
啧啧,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会用到双人床嘛。
等了良久,向佐才慢慢吞吞的穿着睡衣出来,带出浴室里的热腾腾的湿气,由于泡澡长时间的缘故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发红。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让自己这么不自在,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单人床,躺在铺上玫瑰花瓣的双人床上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只好把包拿过来装作找东西,总之要找点事做。
天啊,怎么搞得像约炮似的。
他脑海里不断想起一些朋友告知他的风流韵事又不断的被自己的羞恼的情绪所打断。
梁洛哲漫不经心的翻着桌上的一本杂志,一只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怎么洗这么久?”
“浴缸的莲蓬头坏了,我修了一会儿。”
“你可以找我进去帮你啊。”
“不用了!”
“你…是不是在怕什么啊?”
“哈?没有啊。”
向佐心虚的摆着手否认,吓得书包都掉在了地上。
梁洛哲摇摇头,随即眼里变得有些哀怨:“变了,变了。果然是太久没住一起了,之前你在我房间裸睡都没什么。”
“我什么时候跟你裸睡的?哦不,在你房间裸睡。”
“连这个你都记不清了,那句诗怎么说来着……”梁洛哲托着腮似乎在认真而苦恼的找着措辞活像个被冷落已久的怨妇。
向佐伸出尔康手,一口打断友人夸张的演绎:“得得得,我服了你了。”
他钻进双人床里,柔软的铺盖裹住半张脸,拍了拍身边的枕头瓮声瓮气的说道:“这下你可不能说我矫情了,你快去洗澡我就不等你了。”
“你不等我。”怨妇又道。
“我!等!你!”整张脸全部缩入棉被里。
而等怨妇回到卧室,因为太过疲倦向佐已经快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他发现有人像剥粽子那样把他身上的一团棉被一点一点卷走,脸部受了凉,他愤怒的一手拍在始作俑者身上。
但是…这个触感怎么……
他又仔细的摸了摸,长长的,软软的,摸上去怎么这么像小孩的手臂?……咦…又硬起来了...??不对!这哪来小孩的手!
这分明就是梁洛哲的重要部位!
“Whats the sugar!”
他在震惊下迅速的在面色阴晴不定的友人的小哲哥上收回罪恶的手,抬起眉毛小心翼翼问道:“咳…哈…哲哥您洗完了?”
梁洛哲并没有穿上睡衣,冲浴完贪凉的他□□着结实的上半身,下面仅围了一块白色浴巾,半干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肌肤上,他撩起头发颇冷酷的向下斜着眼:“你不要这样色眯眯的望着我。”
语毕,放大的帅气的脸出现在向佐眼前,“不然我会以为你在觊觎我的美色。”
“切,我....&*(……”鉴于方才自己让人误会的举动,和梁洛哲那张不怒自威的淫威之下,向佐顿时话都说不利索,平时的嘴炮也忘了打。
“便宜不能白占,你必须补偿我的精神损失。”梁洛哲居高临下的双手叉腰,心里小算盘打得哗哗响。
“你要干什么?”向佐慌了。
“给我一条内裤。”
“喂,临走的时候我不是喊你收拾好么,这么私人的东西你都没带?”
这个人居然挂空挡....
鼻血你要挺住…咦?想什么呢
“给我。”
霸道的声音一出来,向佐条件反射的像夹住尾巴的猫一样老实的抿着嘴:“放在白色的那个行李箱夹层里,你自己取一条新的穿吧。”
补偿当然还没有结束,向佐刚放松的眯上眼睛,一个沉重的男性躯体就压了上来,脸对脸,胸膛对着胸膛,中间只隔了一层棉被。
“喂!你又要干嘛!”向佐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友人,咬了咬牙想把他从自己身上踹过去,然而事实往往很残酷,占尽先机的人总是很得意。
梁洛哲强壮的双臂锁着他的胳膊,身体死死的夹住他,挑着眉命令道:“你睡过去一点。”
还有没有天理啊,向佐被压得喘不过气,脸涨成猪肝色:“你还要不要脸,旁边那么大块空闲的地方你不去睡。”
“你知道的,我习惯睡这边嘛。”
梁洛哲垂着头静静的看他,眼睛亮亮的圆圆的,脸蛋微微鼓起来,窗外的没有散尽的余晖轻柔的洒在的他天使一般的模样上。
谁能想到,这人到底多厚颜无耻…人面兽心……饥不择食
简直无赖!
不想再和这个幼稚鬼斗智斗勇,向佐移开视线极不情愿的向右手边挣扎,行动缓慢得几乎是在梁洛哲身下一点一点挪动。
身体累得说不出话,他转过身就要睡,一只腿忽然搭在他腰间,然后是手,再隔了一阵青年一整个温热的前胸已经贴在了他的后背。
那人嗅了嗅他未干的头发,又埋头闻了闻枕头上的气息,猫一样挑剔而满意的将头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才安静下来,暖呼呼的呼吸均匀的洒在后颈处。
这一系列举动搞得向佐背上都热得出了汗。
“你好重...”他试图想挣脱身上的桎梏。
“据说这里的鬼专找外国人下手的,我怕。”十分无辜的语气。
“太近了。”他无力的小声说道。
梁洛哲翘起嘴角,用胳膊揽住青年的肩膀,将怀里的友人楼得更紧了。
“收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