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病发(1 / 1)
“凌肖清!——”殁言冲了上去,看到了他那带着痛苦的苍白脸色,一阵心痛。
“言儿,我没事。”看到殁言担忧的神色,凌肖清心中放下了猜忌。那日的生辰蛋糕,他闻到了那种药酒的味道,但他现在宁愿相信那天的蛋糕里的药酒不是她有意放进去的,那只是一种调料,是的,只是一种调料!
但也可能,是让蛋糕变成一种隐藏着剧毒的毒药!
“王爷,这发病怎么提前了,是不是——”
“晴天!本王没事!”凌肖清打断了他的话,缓了口气,看向了殁言,双眼顿时柔情似水:“言儿,别担心,这是老毛病了。”
“凌肖清,你不要总是硬撑着,我知道你发病的痛苦,很痛很痛的,心口。这次会变成玉砚公子吗?”殁言吧嗒吧嗒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不忍心看着凌肖清忍受病痛还在安慰自己。
“言儿,你懂就好,我什么也不在乎,你懂就好。”为了你能继续站在我眼前,我宁远方放弃曾经计划的一切!那些仇恨不曾有你重要,“表演完乖乖回来。”
殁言知道这话的深意,恐怕他也感觉到了什么了,他是不是感到了自己即将的背叛?心中的愧疚不由地加重,眼泪更是疯狂地流,擦也擦不完。
“你们赶紧扶他去休息啊!”
“是!王爷,属下扶着。”
小雨也跟着离开,忘了刚才脑中想要告诉凌肖清的事情。
“小姐,怎么跑这来了,还有一曲过,就到你上场了!咱们快去准备准备。”
燕书找来了,急忙催着殁言准备去。
殁言擦了擦眼泪,往回走去,脚步有了些许的沉重。
只希望他不会有事,乔希给自己的只是一些迷魂药,希望如此,乔希毕竟和他还是师兄弟关系不是吗?
木帐外的凌肖清,此时却突然心痛发狂,他抓着自己的胸口的衣襟,已然站不稳。
“晴天,本王这个时候不能病变!”
晴天思索西安,一掌劈下,把凌肖清打晕了。
燕书在大宫门前,记着自家小姐的话,要到野外的林子挂碎玉祈福,小姐说了,自己一个女孩不安全,让她叫乐毅一起去的。
不知道乐毅大哥有没有空,现在似乎大家都很忙呢,就她这么有空还跑到外面祈福。不过,为了小姐的幸福,这点一定是要做的。如果乐毅大哥知道小姐这是为了王爷而祈福的话,相信也会同意的。
想到这,燕书自信满满地往乐毅走去。
乐毅在走位查阅着,看到了燕书向自己走来,先开了口问:“燕书?你怎么到这来了?不好好看着你家小姐?”
“不是的,乐毅大哥,你听我说。”
燕书靠近他低低地说了整个事情原由。
乐毅听了似乎有些疑惑,道:“小姐这个法子确实有些怪。但既然是为了王爷,还是去一趟吧。”
随后,乐毅叫来一名侍卫,交代了一下,就和燕书出去了。
殁言让燕书这么做,无非只是为了逃跑更顺利一些,因为当时乔希告诉自己:手腕上的玉佩凌肖清也有一个,叫牵心佩,两个玉佩可以相互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原来这才是凌肖清送玉佩的真正目的!
但那系着玉佩的绳子居然剪不断!
无奈之下,殁言狠心把玉佩给砸了,清脆的玉佩环碎开的声音,很清脆。
“这玉佩要是敢丢了掉了当了砸了或是卖了你就死定了!”
殁言想到了他那天对自己说的话。
最终,这环佩,最终还是被自己给砸了,刚好碎成两块,合起来,依旧完整无缺。
但是,却永远都不能完整如初了。
殁言拿起那环佩,让燕书把玉佩放到与逃跑方向相反的方向,顺便把当时把守在外门的乐毅也拉走,这样,逃跑就会变得更为顺利了。
昏迷中的凌肖清似乎也感觉到了贴着胸口的玉佩有了变化,却是突然醒了过来,伸手仔细感觉了一下玉佩的温度,觉得又没有什么变化了?
难道是因为言儿开始表演了,玉佩随着她的心态而发生了变化?
“王爷,还是多休息一会吧,大赛才刚刚开始,还没到言儿姑娘上场。“晴天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刚才用内力帮王爷控制了病魔,可是,这样对身体伤害会很大。
只是今日大事来临,王爷缺不得。
“不了,我们现在就去吧。晴天你和小雨好好把守着内场。”
“是!王爷!”
小雨刚想到了燕书那时的疑惑,看到王爷人已经往外走了,还是没来得及告诉凌肖清。
而那日斗场内,此刻正尖叫叠叠而起,贵族全部都站了起来。
一步步地走上大舞台,殁言刚上到舞台,周围的贵族们就开始欢呼。
果然,好大的场面,比之当初饕餮大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无聊的贵族,除了喜欢看人在生死边缘挣扎,还需要别人为他们取乐!
舞女们站好位置,殁言伸出双臂一张,乐队的鼓声开始奏响。
殁言抛出魅惑的笑容,随着鼓声乐器开始摆动身子。身上的薄如蝉翼的十多件衣服,被自己一件件地剥落,每剥落一件,就在手中一挥,瞬间变成了一方丝绢。
人群一阵阵地欢呼,不少的人都盯着殁言身上的衣服,看何时能脱到最后一件。
殁言看向前方的阶台上,老皇帝瞪大双眼惊艳地看着,神情游离;世主祁央正襟危坐,神色越发英美;威灵和乔希却在低头商量着什么,时不时地抬头望一下舞台这边。
乔希神色稍微有些严肃,看见殁言后,有了些丝丝的惊艳,眼睛清亮地看着她。
殁言看见那中年的老皇帝正一脸痴迷地看着自己,身体都要跃出座位了;威灵还是一副笑笑公子的模样;恩?美人世主怎么把头低下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只是,还没看到凌消清?他病得严重么?
把手中的丝绢飞给每一个舞女,待到脱了十二件,每一个舞女手上都拿着一一方丝绢了。殁言再脱一件,变成了一方蓝色的丝绢,用手一揉,变成金光闪闪的飞沫,双手一扬,两手上又多了两条丝绢,殁言往前一推,一条布幔直铺向皇上的方向,把那通道染上了一层金黄色。
舞女们拥着殁言向皇帝方向前进,殁言一路上不断变换着手中的丝绢的颜色,不断变成升空的梨花蛋,一丝丝的彩线从空中飘下。同时,前进的方向不断有烟花放出来,这等美景顿时让舞境达到最高潮,人群闹声鼎沸!
“居然是《程君曲》!”人群中议论声音越来越大。
“是啊!当年越溪女的绝舞,老夫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真是死亦足以!”
“嗯!不但如此,此曲似乎有了些变化,曲乐如此飞扬,加之此女此番演义,真是绝美无双!”
“词曲自然不凡,你没看出来,这位美人就是当日在美人乡中和芝兰姑娘一起表演的美人么!当日几曲,亦是非同凡曲!”
“是啊!果然是她!她就是殁公子啊!”
这时,悠远而绵长的风铃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把人群的吵杂声压了下去,轻轻的飞舞着,在上空,慢慢地传入人的耳中,如风如钟,霎时让整个赛场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那风铃波动的声音,如此轻灵,正如那舞台上在跳跃的女子……
风铃声,自然是殁言与凌消清作假的。
但,有一部分是真实的,那就是所有出自黎桑翡的女子脚上带着的铃铛,那些高官女子脚上的铃铛都在响,配合着似远似近的那一股主旋律,愈发让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