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讲条件(1 / 1)
难道真的是因为另一半的戾气?凌肖清有些粗鲁地抓起她的脚踝,有些擦伤的小伤口。殁言顺着他的手看去,顿时惊讶了,她看见了自己的左脚上多出的一个印记,居然像是那天在东方明珠博览会上的‘梨桑翡’的形状——在皮肤上环上一圈,下面似乎坠着三个铃铛,只是,这都不是实物,只是个印子,像被红雾烟熏过的色彩。
难道是那天的脚镯直接跑到了自己的脚上去了?殁言深深感受到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
“果然是很完美的东西,长在这里,多漂亮。”凌肖清用手抚摸着殁言的脚踝,眼神无波,他伸手点开了她的穴道,“如今,‘梨桑翡’已经显露红色,你更要给我安心地等着!慢慢地等待它羽化出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凌肖清看着那洁白如玉的脚踝,虽然有了伤痕,依旧让人心动。想到这双脚的主人,突然暗了眼神,那只手就不自觉地用了力。
殁言惊恐,最忌讳别人捏住自己的命门,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带着阴骛,似乎要砍断自己的脚一般,她下意识伸脚对着凌肖清就是一踢,凌肖清一闪,伸手抓住她的脚踝、转了个弧度。
“啊!——”
殁言大叫一声,脚上传来一阵痛楚,痛入骨髓深处。
凌肖清突然放开了她的脚,垂下眸子,“还想要另一只脚的话,就老实待着!”
没人看见他走出门口后,迅速用手捂住了胸口,那股煞气让他不断发怒,他不能再停留在她身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释放戾气,直接就将殁言置于死地。
殁言捂着痛脚,脑子里回旋的都是一句话:疯了,全疯了!这世界的人全是疯子!
她不知道自己无缘无故为什么会到了这么一个嗜血的地方来了!这个人称谷主的凌肖清,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时而温柔似水,时而对自己残暴如,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乔希不知道怎么样了,凌肖清不会真的是他的老爹吧?难道他可以十岁生孩子?还真是神奇了,早熟也不能这样个早法啊!凌肖清应该不会对他下毒手吧?
殁言给自己将腿骨接了回去,然而依旧有些疼痛。晚上睡觉时,她想像平时一样找个人聊聊天,可魅然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醒君不知道怎么样了?
翌日,她单跳着脚到了大门外,隐隐作痛的脚腕上还是有着那个脚镯的印子。殁言跳到院子里,摘了几种植物的叶子往脚踝擦拭,试了满院子的植物,可惜,那印子依旧清晰可见。
殁言抬头看看这风景秀丽却高强耸立的院子,真的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啊!————————!”
殁言发泄式地喊了一声。
声音刚停下,就看见一个女孩捧着一份东西,顿住了脚步在门口,有些讶异地望着自己。
殁言装作我什么也没做,又跳着回房了。
“小姐,谷主让属下送来《程君曲》,让小姐先看看——”刚才那女孩走了进来,程上来一本本子。
这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叫小雨,负责殁言的日常生活和传话。
按照殁言的审美观,这里的人都长得不差,眼前这个小雨,是那天在树林跟在凌肖清后面的两个美女之一,是一个非常精致的美人,可惜,小雨没什么表情。刚才她听见自己那一声大喊而现出的一点讶异也算是难得的了。
这黎桑谷内看到的人真的很少,殁言得知,朗天、晴天四大护法之二,其他二位听说是叫乐毅和图兰,大概去办别的事情去了。
身为谷主的凌肖清阴晴不定,而下属呢,无论男女,一个个都面无表情,这谷还有一点生气吗?
殁言打开这本《程君曲》,抬头问道,“这儿是叫梨桑谷?”
“是。”
“这儿都有些什么人?”
“…小姐,我们还是开始学习舞蹈为好。”小雨很平静地知道自己什么该回答,什么不该透露,眼前的女子虽然对谷主来说有些特殊,但也只是特殊罢了。
“这首《程君曲》乃是当年越溪女在国亡家破之际献给沉眠宫宫主的舞曲,想借此救助她的国家,无奈,她受禁于沉眠宫,却依旧无法换得自己国家的安宁……”
“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嫁于沉眠宫宫主墨隐。”
“她长得如何?”殁言纯属无聊问的。
“天仙之姿。只是,世人得见不多。据说……”小雨说着,突然不说了,应该是发觉自己太多话了。
“怎么,据说什么?若不是什么大秘密的话告诉我何妨?”殁言挑眉,她感兴趣了,小雨你可不能说一半不说一半。
“据说,当年越溪女参加了黎桑大赛,墨隐前辈亲自为她画了一幅画,只是这幅画目前不知所终。”
“那他们夫妇现在在哪?”
“越溪女和墨隐前辈都在十几年前的云骨山上仙逝了。”这时的小雨居然面露惋惜之色。
“这么早就死了?”殁言一时难以接受,本来以为这两人还需要经历很多的爱情故事和波折的,怎么竟然仙逝了?
“他们是怎么仙逝的?”
“据说是闯了云骨山,触怒了神灵。”小雨微微思考,语气轻缓,显然也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这个说辞。
殁言点点头,想到神灵后,又想到自己脚上的脚镯印子,不再追问,有些神游。
“小姐,还是来看看册子吧。”小雨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太多了,赶紧回本题。
可册子的内容殁言没兴趣听,她道,“我要见你们的谷主一面!否则,你告诉他,别想让我登台跳这个什么程君舞。”殁言现在也将头脑的灵活恢复了一半,凌肖清现在是不可能杀了她的,况且,他还需她上台演出,既然他有所要求,她怎么能这么简单被他奴役?
小雨沉默一会,看着殁言沉默坚定的脸色,放下那本小册子,出去了。
傍晚,凌肖清果然过来了。
“胆子又大起来了。”凌肖清今天心情似乎不错,自发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殁言看着那厮得意从容的模样,怎么看都好看。只是,一身白衣的他,眉宇间却总是透露着凌厉和莫名的荒凉,看得殁言一阵冷飕飕的。
“我答应你上台,但是,我有条件。”殁言拉拉扯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总觉得不是很合身,这一层层的布匹,她非常嫌弃,仔细看了看对方身上穿的,似乎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