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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情不识不知愁滋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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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梅玉照常亲手给他穿戴。

赵文素发现她把自己常佩戴的那个荷包换了下来,奇道:“这是做什么?”

梅玉含笑不语,从枕头底下摸出另一个荷包,簇新的,石竹色的绸缎用暗银丝线压边,绣了两只鸳鸯戏水。

赵文素一看那个就笑了,“这不是你跟棠宁学做的那个吗?绣成这样,你也好拿给我戴着?”

梅玉红着脸,却还是固执己意,给他佩在腰间,“戴着,你戴着嘛。等我做了更好的,再换下来。你要随身带着我的东西,就想起我来。”

经过这次惊心动魄的走失,她意识到赵文素对自己有多么重要。她想要他时时刻刻惦记着自己,就想自己时时刻刻想念着他一样。

而赵文素,昨晚也亲口说爱自己了呢。

她情不自禁笑得甜蜜蜜,如春风拂过。自己就应该作个知足的人,那些个多愁善感、顾影自怜,还是离远一点吧。

赵文素一指头点在她眉间,望着她盈盈的笑容,低声说:“知道了。”

梅玉心口一热,在他胸口前蹭。

赵文素把她拉开,“好了好了,该出去了。棠宁大约等在门外伺候很久了。”

梅玉恋恋不舍地起身开门。

果然棠宁已经久候了。请示吃早饭的时候,她看着小姨娘黏在公公身边,时不时揪揪他的衣角,又拉拉他的指头。脸颊染着几点红晕,眼角眉梢在阳光下笑成那个样子。

如果不是赵文素还一如往常的平静沉稳,她几乎要酸麻得要笑倒在地了。

吃早饭的时候,才刚咽了几口,小萍就冲进来,“老爷,二少爷醒了!”

赵文素连饭都不吃了,撂下筷子就赶了去。

棠宁和梅玉也急冲冲跟去厢房里头。

赵鸿飞醒来刚吃了一点稀饭,就又吐了。

赵文素在床头坐下,抱着儿子。就好像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做父亲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后,好让他吐得顺畅点,一边焦急地询问:“怎么样?哪里难受?”

赵鸿飞颓然倒回床上,双颊烧得通红,眼睛也失了神采。

大夫在一旁说:“这是发烧的正常现象。赵老爷您不必太着急,呕吐是身体排毒的反应。按时吃药,多喝水,静修养,慢慢地就好了。”

赵鸿飞望了一眼挨在父亲身边的梅玉,扭头躲开送到嘴边的药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要吃药,我要回家。”

憔悴的眉目间添了几分凄楚,眼睛红红的。

梅玉心里一阵难过心忧,又有一些别的道不清的情绪。

赵文素连声答应,“好好,我们这就准备回家。荒山远郊的,总教人不安心,回城里需得请回春堂的刘大夫再来开药。”

棠宁端着药,好笑地看着撒娇的赵小少爷:“小叔平日窜上跳下总不老实,这会儿温顺得绵阳似的,倒叫爹疼得不得了。”

她这句玲珑话,一时说得大家心里都宽慰了些。

正继续喂他喝药,门外忽起一阵吵吵嚷嚷。

下人进来说:“老爷,有官府的人来了,请您出去。”

赵文素应了一声,按捺住心里的担忧,把儿子扶回去睡好,“你好好休息。可能是稽查王寡妇持有禁药的案子,来讯问笔录。正好,查完了爹带你回家。棠宁你开始打点收拾吧。我顺道把大夫送出去。”

棠宁应了一声。

梅玉正要跟出去,赵鸿飞抓住她袖子,有气无力地说:“梅玉,你不准走。你害我成这样的,你要陪我吃药,否则我就不吃了。”

已踏出门外的赵文素听到儿子称呼她“梅玉”,顿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来,扫了一眼她被捉的袖子,淡淡吩咐:“你就留着看他吃药吧。”

梅玉心里愧疚,自然甘愿伺候他,于是留了下来。

棠宁把药碗递给梅玉,欲待出去,又回过身来附耳打趣道:“老爷戴的那个荷包,我怎么瞅着眼熟呢。用两只肥鸭子,这么着急把人牵住?”

她们俩讨论女人私密话题的时候,就说过给男人做一个荷包,拴住他的腰,就是牵住他的心。所以梅玉才兴致勃勃地要跟她学。

梅玉“啊”了一声,气急败坏去掩她的嘴巴:“少奶奶!我非拿针线缝了你的嘴不可!”

棠宁早捂嘴笑着逃远了。

梅玉端着药碗回到床前,犹自又好气又好笑。

虚弱的赵鸿飞闷闷看着她,“什么荷包?”

梅玉把药吹凉递到他嘴边,不好意思地说:“我做的荷包不好看,被少奶奶取笑了。幸好你爹并没有嫌弃。”

赵鸿飞一口药喝到一半,呛住了。梅玉连忙用手绢给他擦拭。

他咳嗽着问:“就是爹身上戴的那个新的?”

“对啊。”

赵鸿飞倒回枕头中,用力闭了闭眼睛,硬邦邦地说:“滚吧滚吧,不用你伺候了。把药拿去倒掉。看到你这个小黄毛就心烦”

梅玉僵住了笑容,不明他为何突然翻脸,“二少爷,好好的怎么不喝了?”

“出去,不要管我!”赵鸿飞捶了一下床,忽然怒气大发作,挥手把碗拨到地上,一地碎瓷。

那清脆的裂声,仿佛响在心头上,不仅把她吓了一跳,赵鸿飞自己似乎也被震到了。

梅玉叹了一声,弯腰把东西收拾了,再叫厨房熬了一碗端过来。

赵鸿飞怔然看着忙碌的她,用手重重抹一下脸,疲惫地说,“对不起,我不想跟你发脾气的。”

梅玉站在床前,看着他过于苍白的脸色,嘴唇也干裂蜕了皮,仿佛风雪中摇摆的零落叶子,有些惨然。

她进退维艰。一直调皮恶劣的小少爷,对她如此欲说还休的沉默,令人隐约不安。

最后她把碗放到一边,小声说:“二少爷,是我不好,害你生病。你把药喝了,我给你做桂花小甜糕,好不好?或者给你缝一个攒心梅花的流穗?您别生气了。”

赵鸿飞把头埋在被子里,不理会。

梅玉慢慢在床头坐下,想了一想,才说:“二少爷,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那我就跟你直言不讳。你这么浪费,可曾背诵过‘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打翻一碗药,在赵家并不足惜,甚至弃之如土。可是这天底下,还有很多人连饭都吃不上,得了重病都请不起大夫诊脉,而一碗药对他们来说极其珍贵。你不曾尝过一副药渣熬个七八遍也舍不得丢弃的滋味啊!”

赵鸿飞转过身看她,“拿来吧,我喝就是了。用不着扣上那么大的罪名。”这一次他没有磨蹭,一口气喝完了一大碗。

梅玉温婉地笑着,问他:“那你要桂花糕,还是流穗?”

赵鸿飞怔怔盯着她,似乎想说什么。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终究嗤笑一声,挖苦道:“算了,你的手艺我还真瞧不上。干脆你胡乱给我也绣个荷包,别散了边,样子凑合还能戴出去给人看,别被笑话是土包子,就可以了。”

梅玉用力点头:“只要你不嫌弃,做十个送给你都可以。”

他似乎累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梅玉给他盖好被子,悄悄退出去。

她出到门外,那里聚了一群人。

赵文素向她招手,“你来得正好。给公差说说,王寡妇是怎么给你下药的。”

那公差客气地拱手,“有劳赵夫人了。”

她还礼之后,一五一十讲述出来。

“昨天二少爷被熊抓伤了,王寡妇说要用雄黄酒和药粉才能解毒。她让我和二少爷都喝了一杯。之后不久,我在深场里感到浑身发软无力……”

那师爷做好笔录,叫梅玉画了押,正要离去,被一群簇拥上来的庄人围住了。

“大人,您给说说,老板娘她会坐多久的牢啊?这两天庄子没人管,都乱套了。”

众人纷纷附和。虽说王寡妇平日为人心狠手辣,但管理这一大片狩猎场,还是有一番手段,弄得井井有条的。况且账本什么的都在她手上。

公差们为难了,只推说还不定。

大伙儿都不依,“那我们空等到什么时候啊?这个月的工钱还没发呢。”

梅玉听了,走上来说:“小女倒有一人推荐,可以暂代管理庄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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