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八章(1 / 1)
上官傲双也不生气,继续说道:“若是没有之前发生的事,本王或许不会理会你的存在,现在嘛,你已经苏醒,并且随时都能控制我的意识,摆布我的身体,所以,既使你是我的恩人,我也不能留你。”
魔头听出些苗头来,对上官傲双也是嗤之以鼻。
“你以为,凭你的山鬼之术便可以伤得了吾?”
上官傲双挑挑眉,淡淡的孤傲,冷冷一笑:“或许本王的阵法伤不了你,但,本王可以封印你。”
抬手,掌中引入月华,金光闪闪,只是月华还没打出,魔头阴笑着变幻了脸,明亮的圆月顿时便被乌云遮挡,地上的阵法随之消失。
上官傲双还来不及做出下一步动作,脖子已经被魔头紧扣。
“小儿,吾说过很讨厌你的气息,上次没能杀得了你,这次,你休想还能平安躲过。”
说着,魔头的指甲便迅猛的伸长,直直刺进上官傲双的皮肉。
忍不住闷哼出声。
果然是人都会感觉到疼……
指甲刺进皮肉两寸,却是不再深|入。
上官傲双呼吸全乱,血随着破开的皮肉流出,鲜红而妖娆。
魔头脸色变了两变,嗜血的眸子时而清澈透亮,时而混沌黑不见底。
“不、许、伤、人。”
长乐艰难的吐出四个字来,脑中尚有一丝神智警醒着。
趁着魔头跟长乐较量着,上官傲双轻念口决,被乌云遮挡的月亮渐渐露出边角来,华光打到掌中,金光闪亮。
魔头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上官傲双的手掌摆在眼前,金光越来越亮,不一会,魔头便让出意识,指甲缩回,破开的皮肉鲜血淋漓。
长乐一瞬清明,忙是收回掐着上官傲双脖子的手,只见上官傲双一个摇晃,差点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你怎么样?”长乐一幅想扶又不敢扶的样子,一脸担忧的看着上官傲双。
“还死不了。”上官傲双气息漂浮,被这魔头随随便便的一弄,都差点伤及她元神。
蘑菇山这一住,便是小半个月,长乐每天都在担心上官傲双的伤,可上官傲双却是孤傲冷漠得要命,拒他于千里,什么也不告诉他,什么也不要他帮忙。
长乐扒在上官傲双的门上,往里瞧了又瞧,什么也瞧不见后,便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送热茶来的高山贼看到上官傲双扒在长乐的房门上,身势还别样妖娆,便怀疑自己平时听到的山中传言。
不都在说上官傲双孤傲冷漠,是虞国乃至天下最冷血的战王,那日夜里在后山还嗜血成性,杀了那么多人,变成了魔头。
可今日看来,偷偷摸摸,行的都是小人之为,高山贼摇摇头,果然传言不可信。
“公子,三当家的给您送热茶来了!”
高山贼就站在长乐身后大喊,吓得长乐一头磕在了门上。
上官傲双拉开门,便见长乐抬手想教训高山贼,但高山贼人有些傻傻呼呼的,所以并不惧怕长乐顶着的战王皮像。
长乐回头看上官傲双冷着脸,立即乖乖巧巧的站在一旁,一幅听话小媳妇模样,惹人怜爱。
高山贼趁着上官傲双看长乐的空挡,端着热茶便直接冲进屋,换了热茶出来,两人的站姿还是没变,高山贼记着三当家的吩咐,不敢多停留,便迅速离开。
上官傲双轻吸口气,实在受不了长乐颠覆她的五官,伸手便想将人拎出院门,却是不想在下手间,看到锁|骨处透黑的印痕。
长乐不及反应,上衣已经被上官傲双有些粗鲁的拉开,胸前一大片雪白便显露他的眼前。
下腹有些灼热,有什么直冲上脑门,双眼有些花。
鼻息处热呼呼的,抬手一擦,鲜红嘣进眼里,视线这才渐渐的找回些焦距。
看上官傲双盯着他的胸前拧着眉,长乐双颊粉红,趁上官傲双还没注意到之前,将鼻血擦干净。
三当家的听了高山贼的回报,一大早便精心装扮好的淑女形象,在赶到院子想与长乐共品耳语看到院子的画面时,被雷得外焦里嫩。
三当家不敢相信的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脸蛋儿一把,把妆都掐花了。
掐一下感觉不到疼,接着掐第二下,第三下,半边脸都掐得跟芙蓉一样的时候,三当家才‘后知后觉’的得出结论,她是在做梦。
上官傲双眉头越拧越紧,黑色的印痕从心脉散开,沿着血液流通,向大脑伸展。
长乐扬着头,他不敢再看一眼,平日里没察觉,今日初见,上官傲双的身材也是……
心底没由来的一阵荡漾。
上官傲双将长乐身上被扯开的衣衫合上,表情肃穆。
长乐不明所以,整理好折皱的衣衫,问上官傲双:“你在看什么,表情这么沉重?”
上官傲双正极速运转着大脑,想着所有知道的术法和有关魔头的短处,封印显然并不能完全压制住魔头,况且这次封印已经算是彻底惹怒了魔头,若是让魔头完全容入了她的身体,那再想将她分离开,便是挖心,也是不能了。
长乐是急性子,见上官傲双不回答,便有些抓狂。
“上官傲双,你究竟在打我什么主意?”
山风吹佛,脸上微凉,上官傲双漫不经心的看向长乐,自认心明眼净。
长乐的气势瞬间便被上官傲双的洁净的双眼给压下高楼来,因为心虚不敢看上官傲双,视线压底,盯着自己的脚尖。
“你没看到吗?黑色的印痕都快漫上你的脖子了。”
“黑色的印痕,什么黑色的印痕?”说着长乐便拉开了衣衫,想看。
上官傲双并没阻止,只是,长乐这下意识的动作,引起上官傲双气场瞬间变冷。
长乐动作僵了僵,一回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风光,脸不自然的烧了起来,僵硬的将衣衫整理好,君子风度的将双手背在身后。
“本公子是什么人,这些天以来,腰带都没解开过,我怎么知道那里有什么印痕。”
长乐显得有些委屈,莫名其妙的被魔头卷入其中,还时常受上官傲双的虐待,他只是逃个婚,现在不光不能以真名示人,连真面目都……
含泪看着上官傲双,他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
上官傲双被长乐可怜的视线看得有些心软,调开头道:“那晚在后山并没能完全封印住魔头,这几日不查,他便活跃起来了。”
一提到魔头,长乐更忧伤了,打又打不过,杀又不能杀,封印还不能把魔头全封住,这逆天本领,谁才能终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长乐几乎带着哭腔的求助上官傲双,上官傲双急匆匆的离开邙山,找到的办法现在又不顶用,若是让魔头再次控制他,那他不就变成魔头见人就杀?他不要!
相较于上官傲双院子里的凝重,三当家的院子可就炸开了锅。
三当家自上官傲双的院子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见什么就撞,路过的山贼见势,自然奔上去拦,只是在见到三当家芙蓉般的容颜时,被吓得目瞪口呆。
矮山贼来后,才指挥着一众山贼拦住三当家,在山头,论智谋,矮山贼若数第二,便没人数第一。
一盆水浇不醒三当家,矮山贼便轮了一坛食香醉,二话没说,全给三当家灌嘴里。
喝下一整坛食香醉的三当家,晕晕呼呼,脚像是踩在棉花上,站立不稳。
众人扶着三当家,只见三当家看着前面傻呼呼的笑,双颊酡红,害羞着扭扭捏捏的唤了一声:“长乐公子。”
这一声长乐公子出口,众人总算是想明白了,三当家一直对长乐属意,奈何落花有意,流水始终都无情,然后来了个战王,后山的事发生后,长乐和战王再上山来,两人至今都形影不离,三当家这是彻底失恋了。
闹了大半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舞剑一会儿耍大刀,可把一众山贼累得瘫软在地,最后三当家是站着睡着了,手还紧紧握着关公刀。
然后上官傲双的院子便被监视起来了,一众山贼心疼他们的三当家,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将长乐带去三当家的院子,就算冒着会被上官傲双分尸的生命危险,他们也要为三当家的做一次。
独眼转着唯一的一只眼珠,他手里端着热茶,是加过料的,只要顺利送进长乐的房间,将长乐料倒,他们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
长乐摆大字的躺在榻上,手伸出去又缩回来,伸出去又缩回来,来来回回许多次后,才将手放到衣衫领口上。
“我就看看,看一眼,不是我不君子,实在是……之前看的时候没注意到。”
只要回想到胸前的风光,长乐便不自觉的烧上脸。
“我是真的看黑色印痕,不是看别的。”
如此下定决心后,长乐微闭着眼拉开了衣衫,只是,院门出现几道脚步声,徘徊不前,引起了长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