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029(1 / 1)
这是一家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不免让我的耳膜有些隐隐作痛,里面犹如地狱般,妖魔鬼怪倾巢而出,在舞池,在吧台,在卡座,游离在各色各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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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一旁,一人正在打碟,出神入化的手势让气氛嗨到了最高点,于是跳钢管舞的女孩摇曳生姿,穿着性感兔女郎的装扮的女生火辣热烈,露背的,打领带的服务生穿梭在各个地方,而我即将要成为这其中的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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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珊说,这份工作只需要端端水指指路,而且包吃包住,一个月4000,这足够让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过的很好了,而且我需要这笔钱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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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珊熟练的拉着我穿过舞池,走到一间僻静的屋子里,奢华的装饰,昂贵的沙发客椅,一位肥的流油的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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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珊满脸笑容的走到他的一侧,在耳边与他低语起来,他听完笑了笑,一脸的肥肉在脸上纵横,手还时不时往叶珊的大腿蹭去,“嗯,听你的,那就带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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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叶珊把我带到一个狭小而又简陋的房间里,“这是衣服,穿好就去前台帮忙吧,好好工作,我就先走了,哦,对了,你的行李我已经叫人放到员工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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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衣服,点了点头,等她离去,也便换上了那个所谓的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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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那个人一脸的素颜,穿的却是一身火辣的连体短裙,大片的后背裸露在空气里,一阵风吹过,不免皱了皱眉,这也太暴露了吧,我往下扯了扯裙子,可无论怎么扯,短还是依旧短的,并没有因为拉扯而有丝毫的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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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发什么呆,快出去帮忙!”门口穿着黑色西装的经理带着怒火对我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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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不顾不上身上暴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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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次重新回到那个吵闹的地方,耳朵似乎已经习惯,也变的好受了不少。
“新来的,VIP七包厢。”动作麻利的酒保将一瓶威士忌放在吧台上,嘱咐道,“小心点,这酒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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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将酒瓶放倒银色托盘内,小心的往包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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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包厢的门微敞着,里面传来阵阵说笑声,透过仅有的缝隙向里头看去,一位客人正与画着红妆,穿着性感的小姐搂搂抱抱,火热缠绵,正在犹豫该不该进去时里头传出低沉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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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逐渐的被我敞开着,房间内的一片狼藉让我失了神,,酒瓶,烟盒,***盒,白色药袋撒了一地,细碎的玻璃渣在炫丽的灯光下闪烁着它独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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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过来。”依旧是那个低沉的声音,我好奇的抬头看去,这个房间一共有九个人,一男一女,唯独只有他形单影只,格格不入,被那一吼的我吓住了神,木纳的放下酒往他地方挪去,“坐下,伺候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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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不起,我只是一个服务员而已。”我站在他面前,低着头说道,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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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抬起手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哦?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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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其他的男人都停止手上的动作,与坐在一侧的小姐笑了起来,笑的暧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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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他说她是服务员你就不要在玩她啦。”
“可是她看起来像是新来的,不玩真的好么?”
“是啊,好久没玩新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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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笑声,明明是笑声却让我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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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反应过来时,那个男人扣着我的手腕,按压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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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我,我帮你叫小姐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我挣扎的想要起身,逃离这里,这里的空气,酒味,烟味,男士身上的古龙香水味,压抑的快让我呼吸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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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的充耳不闻,手从手腕移至到了下巴,手用着力把我的头左右摇晃着,良久,一脸的戏虐,“可是我就要你,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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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了,内心的恐惧吞噬着我的身子,慌张的扯了扯颤抖的嗓子,“求你,我求你了好不好?”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大理石上,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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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修长的手指来到本来布料就少的可怜的制服衣领,你听过布料撕成两半的声音么?很清脆是不是,但是现在听来是如何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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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露的身子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暴露在男人们嘲笑的视线中,他从额头到肚子,每一寸皮肤都在啃食,像一个玩乐的孩子,尽情的蹂躏着,他丝毫没有考虑过我的自尊,他把我所有的自尊无情的践踏在地上,还嫌弃的吐了吐口水,再狠狠的踩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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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这里是一个活地狱,那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只顾自己玩的尽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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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散发着莫名的光,我似乎看到易烊千玺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他冷眼的站在门口,嫌弃的看着我这幅恶心的模样。还有很多很多的人,纷纷用冰冷的手指着我,说我脏的模样。我还看到肚子里的孩子,正在慢慢消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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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原本黯淡的瞳孔闪亮了起来,我怎么能把他的孩子已这种方式来送走呢?侧过头,想找东西来救赎这条小小的生命,映入眼帘的是那瓶威士忌,威士忌依旧放在那儿,没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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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出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啪”,玻璃四处飞溅,瓶子里的酒水低落到了我的脸上,原本的炙热被浇灌的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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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捂着头,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周围的男人先是一愣,接着就连忙上前帮他查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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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挥了挥手,眼里也从痛苦换成了恼怒,巴掌已迅即的速度挥了过来,一声脆响,无处可躲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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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个再次落到我的脸上后,耳朵变得嗡嗡直响,嘴角震裂,牙齿蹭破了口腔,满嘴巴的腥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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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抬手擦去嘴角的血,却又被那个男人扼制了喉咙,眼神犹如捕捉猎物一样的锐利,他正在一点点施加着力量,呼吸已经变得混浊,眼前的光也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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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最后的清醒,手摸上肚子,嘴里呢喃着易烊千玺的名字,我以为,我就会这样跟孩子离去,我以为,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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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快要死去的时候,他简单的大手一挥,却让我重重的跌倒在满地是玻璃渣上,玻璃嵌进皮肤,痛到昏死过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