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我有一个梦(1 / 1)
我和乔子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他之于我来说是一个梦,一个我永远都想在这个梦中驻足,一个我永远也不想被其他人打搅,奢望在这个梦中永远不要醒过来,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人出不来,这就是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卫线和对爱情的理解。
我很自私的,我一直都承认这一点。从小被人抛弃在孤儿院的日子里,我和这里的每一个孩子一样,都希望有朝一日能被人看上,能被人领养,但毕竟这个机会是有限的,所以在我来到孤儿院一年后,就再也不奢望我会是那个幸运儿,幸运儿?
想想都觉得可笑,如果我是个幸运儿又怎么会沦落至此,来到这个被人遗忘,被人嫌弃的孤儿院呢。
在这个孤儿院里,我比同龄的孩子更加孤僻,更加难以相处,整天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玩着自己的游戏,或是在泥沙上一比一横划着我的名字——歌吟,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是被一个妓女收养的,可笑,一个妓女也会收养一个被人丢弃的婴儿,可偏偏就是她收养了被人仍在车来车往马路上的我,多么可笑,自己的亲生父母不但不尽到抚养我的责任,连给我活命的机会也如此吝啬,我没被车子压死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
那个名义上的妈妈,我对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她三天两头出去就不见影子,有时甚至一连消失几个月,确切地说我还真希望她可以多呆在外面,因为她每次发酒疯都要拿我开刀,平日里也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大多数的时候我就像一个让她发泄的东西,随打随骂变成了家常便饭。
在她不在的日子里,我就像一块烫手的膏药,在她的朋友堆里被转运过来转运过去,吃着她们剩下的食物,以至于不被饿死,永远没有一个安定的日子,更谈不上过上像样的生活。
有时碰上她们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和我说上一两句话来,鼻子不适地闻着她们身上的烟味和酒味,拉长耳朵听着她们的谈话,却从不插嘴也不答应,哑巴的外号就是由此而来的。
偶尔从她们的谈话中,我东拼西凑大致可以整理出我的由来,那一天的夜晚,她们几个本来是要去宾馆,可因为其中一个姐妹惹事,害的她们泡汤了生意,于是一个个灰头灰脸地坐上计程车准备回去,幸好那时车机眼尖发现有一个包裹横在路上,没直接撞上去,不免多看了几秒,发现那个包裹会动还隐约听到婴儿的哭声,于是我就顺理成章被收养了回去。
在我六岁的时候那个收养我的妓女死了,我的心很空,我不知道我和她有没有感情,但我的眼泪就是不受控制流了下来,人在死亡面前都是脆弱的。
最后她的姐妹决定把我放在这个孤儿院让我自生自灭去,我踏上了人生又一转折点。
乔子是在我来孤儿院一年后才来的,我依稀记得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在玩沙子,对于陌生人的靠近我比正常人敏感,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灿烂阳光的微笑,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第一次对外人卸下了心里的防备。
那一张干净俊俏的脸,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孩将来肯定是个潜力股。就这样,因为这一笑我和他形影不离一晃十年有余,从少女时期我就幻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乔子的新娘,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