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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第一百一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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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弱?

怎么示弱?向谁示弱?以什么样的方式示弱?

这在任何一场斗争中都是一门学问,绝不是嘴上说说便好的。当初雷损与苏梦枕决战前,也没有少做出示弱之举:在雷滚伏击苏梦枕的那一天,狄飞惊句句气势处于下风是示弱;在群雄斗关七的那一日,雷损近乎夸张的唯唯诺诺也是在示弱。狄飞惊的示弱是为了试探,雷损的示弱是为了制造假象,他们的“示弱”更像是演戏,既然是演戏就要讲究分寸,不能被别人看出戏台后的真相。方应看如今也需演戏,他一生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光都在戏里度过,但这一次他却缺少一些把握。

他要蒙骗的人是蔡京,那个在官场中沉浮数十载,阅尽人物的蔡京。哪怕他确实大奸大恶,他的本事也不是假的。要骗他,谈何容易?

‘其实我也没有在骗,如今的局势,若是硬碰硬,有桥集团确实不是蔡京的对手,我有弱可示,且我此时确实没有和蔡京作对的意思……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放低了姿态,进入了相府。

蔡京倒没有学朱月明那样来一招避而不见,他不仅接待了方应看,而且待他十分热情、十分亲切,甚至在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以“贤侄”来称呼方应看了。谈及刑场的事,蔡京又是一阵唏嘘,好像真的是极为担忧方应看,又极其怜悯他遭受了这样的委屈。

“贤侄你且放宽心,官家那里有我替你作保,定然无事。”蔡京说道,好像全然忘了挑起事端的人就是他自己一样。

“如此便麻烦蔡相爷了,方应看感激不尽。”方应看也配合地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是如何兴起的,连声道谢。

宾主尽欢之后,方应看告辞离开,他面上笑意如旧,背后却已出了一声冷汗。

大事不妙了……他不由地想道。

蔡京一眼就看出了方应看来这里的目的,并且他也很快下了决心。

这个人一定要除掉!立刻!马上!

‘方应看这样的人物放下身段和我说这些,定然是注意到是我要对付他了。他难道会不记恨我吗?’

‘他若是虚情假意,自然是有所谋略,想以此让我麻痹大意。’

‘他若是真心实意,日后他回想起来定然是深以为耻,我可不能学那夫差,给勾践卧薪尝胆的机会。’

‘这个人是敌非友。’

‘这个人绝不能留!’

他决心已下,立刻唤来了亲信,如此这般地耳语了一番,待接受命令的人离开后,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颓然地坐在那富丽堂皇的椅子上。

若是他再年轻个二十、不、十岁,他定然会接受这份示好,选择在此时此刻将这小侯爷利用个干净,或者是为未来留条后路。但如今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虽然每日灵丹妙药地养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几年可活。假使说他明年、明天就要离开这世间了,后路再多又有什么用?何必给自己的子孙族人留下方应看这个大敌?他和人世间的那些豪杰能人斗了一世,再没力气与这天斗了。

能活多久便是多久吧。

但只要我活一年,我就要享一年的富贵。

谁都别想抢!

翌日的早朝之上,官家表面端正地坐在龙椅之上,心里想着宫里宫外的美人们。

‘倒是有些时日未曾去看望师师了,她玲珑心思,只怕又要疑我忘了她,唉……我怎会如此呢。今夜似乎是个好天……只是这京城里的乱子也不知平了没有。’

他心中雀跃着想要寻宫外的云雨,又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好不容易想到个带黑光上人詹别野同去的好主意,看看时辰,他正想要退朝,却看见群臣中跌出个肥胖的身影,扑通一声跪拜在他脚下。

“陛下,臣有本奏!”

官家冷不防地被这番动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台下之人正是朱月明,思及自己在他身上托付有要事,便收了收即将涌起的厌烦之气,咳嗽一声,问道:“何事?”

“臣在调查神通侯方应看勾结江湖逆贼一案时,意外发现其与康王遇刺一案有关,因事关重大,神通侯地位显达,臣不敢贸然行事,因而恳请陛下降旨,将神通侯方应看捉拿至刑部候审。”

此言一出,朝堂尽是窃窃私语之声。官家的第一反应是看向蔡京,却见这老者亦是面露惊异之色,暗想莫非此事果真不是受他指使?他复又看向站在另一边的诸葛正我,只见他眉头微皱,似是有些想法但并没有和平时一般立刻说出。

官家说道,“康王遇刺一案朕已经全权交由诸葛神侯负责,你们商议着办便行了,该问就问、该抓就抓,没必要过问朕的意见,朕相信你们。”依着他的想法,像方应看这样难以掌控的江湖人抓上十个百个也无妨,就算杀错了也比放过了要来的好。只是如今京城不太平,他不得不考虑到自己的龙头安危,这些得罪人的事还是交由诸葛正我、朱月明这样的人去办来的妥当,最坏也就是他丢些面子承认自己被小人蒙蔽。

见诸葛正我和朱月明领了命,官家挥了挥手,也不多问一句“还有什么事”便下了朝,回他的宫殿中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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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这刀到底还是挥了下去。”戚戚看着康王将写有情报的小纸条一点一点地烧尽,联想到当初方应看的意气风发、深藏不露,不禁一阵唏嘘。这踌躇满志的小侯爷当得上人中龙凤四字,若再给他一点机遇、一点光阴,与蔡京争雄指日可待,只可惜……如今他的能力逊了蔡京几分。

“他为什么挥不下去?虽说是杀鸡取卵,但鸡的主人既然没几年活头了,又何必便宜了别人,还给子孙后代留下个后患。”对于蔡京的心思,康王把握得颇准,“而且如今官家对他还有几份情谊在,再过个几年,哪怕他磕破了殿门,也动不了半分圣意了。”

他说得轻松随意,戚戚却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虽然已有一段时日了,她还是习惯不了康王这轻描淡写定死生的风格。但她到底还是得尽快适应,戚戚定了定神,问道,“你觉得,诸葛师伯能够查出来吗?”

“他怎么查不出来?”康王说道,“但就算查出来又怎样?难道他还会去官家那里捅破这层窗户纸吗?把我这么个和蔡京作对的王爷整倒了对他难道有好处吗?”

“对神侯府的人,‘好处’两字绝不是理由。”

“这个时候我就庆幸你是我的王妃了。”康王笑道,“好处若是不管用,师门情分一定行……更何况这事情的手段虽然不够光明磊落,但结果却是好的。主和派已经够闹心的了,如方应看这样的金人走狗朝堂里越少越好。”

听见他这样说话,戚戚又是一阵厌烦,只是诸如“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之类的质问实在是愚蠢极了,她懒得在这些事情上和他争来争去。

“越少越好?”她冷笑了一声,似有所指。

“……”康王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下。

戚戚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禁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事。”康王“哦”了一声后说道,“院子里那亭子修了几次也修不好,怀疑是根基出了问题,索性拆了重建。”

建筑上的事戚戚是不懂的,只是亭子被毁了以后能够重建,被打倒的人呢?还能有重来的机会吗?

“你不怕方应看回过味来后来报复?”戚戚说道,“不要忘记米有桥还在宫里,蔡京未必动得了他。”

“我怕啊。”康王未见紧张地说道,他修长的手指轻搓着发亮的烛台,低垂着眼看着摇曳的烛光,又轻又柔地说道,“我担忧极了,所以……我才要把他的后路都截断。”

“不管是朝堂上的,还是江湖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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