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章（1 / 1）
睡梦中的秦然拼命掐自己脖子，感觉快要窒息了……
秦然梦见一个漂亮的男孩被一个男人骑在身下掐着脖子，那男孩拼命大喊：
“娘！娘！娘……”
……一个年轻的男子闯进来了，救下了那男孩。那男孩喊那个年轻的男子“娘”？
秦然终于能喘气了，梦境还在进行。
那男孩的“娘”开始和那男人开始吵起来：
男孩他娘：“蓝振雄，然儿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对他！”
男人：“为什么不能？反正他又生不出孩子，我还没有青性的侍君，他当了新君，你的日子也好过点！”
男孩他娘：“蓝振雄，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当年真是看错了你！”
男人：“绿染，别不知好歹！如今你绿家有今天的地位都是仰仗的我，你认清楚了，别再老提当年的事！”
男孩他娘：“我宁愿不要绿家今天的地位！”
男人：“呵！你问过绿家的其它人了吗？他们愿意舍弃今天的一切吗？你醒醒吧！今天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我想然儿太久了！”
男孩他娘跪地：“然儿还没有成年，你再等四年可以吗？”
男人：“我等不下去了！我今天就要得到他。”
男孩他娘：“蓝振雄，看在然儿曾经是你最疼爱的孩儿份上，等他过了今年周岁再来好吗？还有两天，就到然儿26岁生辰，到时候我把然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你来，可以吗？”
男人：“识时务者为俊杰，绿染，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就再等多两天，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你知道结果的。”
……梦境一转，男孩他娘带着包袱和男孩来到码头。
男孩他娘：“然儿，快！快走！”
男孩：“娘，你呢？”
男孩他娘：“娘不能走，记得一定要去投靠青盟，签下与本家断绝关系的契书。忘记绿家！不要再回来了！”
男孩：“娘！……”
男孩他娘：“快走！”
男孩：“娘……，你会来看我吗？”
男孩他娘：“然儿，你还有四年就成年了，可以一个人生活了。忘记娘！不要回来找我！你爹的势力很大，被他抓到你知道是怎样的结局。不要回头，快去！”
秦然感觉自己心抽抽的，不知是不是那个男孩的情绪感染了他……
秦然继续梦见那男孩一路上的经历……
男孩到达了青盟报名处，和那个墨闲大人签契书：
墨闲大人：“今年几岁？”
男孩：“二十六。”
墨闲大人：“什么？竟然未成年？你不知道青盟不跟未成年的青性签契书吗？”
男孩：“墨闲大人，我没别的办法了。父亲要立我为新君，如果青盟不收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墨闲大人：“你可以留下来，不过不是跟青盟签契书，是跟我签。”
男孩：“谢谢！谢谢墨闲大人！”
墨闲大人：“别给我惹麻烦就行。”
男孩：“我一定不会给大人惹麻烦的，一切听从大人吩咐。”
墨闲大人：“嗯。”
……
男孩来到舱里的大通铺，很多少年人都在偷偷看他。大声小声地在跟同伴议论他：
小伙伴甲：“那个青性好漂亮哦，不过看上去好小噢！”
今天欺负秦然的那个娘炮妖人：“哼！不过是条肮脏的野狗，你知道吗？他跟自己的父亲有染，所以才被送出来的。”
小伙伴乙：“你怎么知道？”
娘炮妖人：“我青羽跟在墨闲大人身边，别说是知道他的情况，你们所有人的情况我都一清二楚。”
小伙伴丙：“哇！青羽，原来你这么厉害。”
娘炮妖人：“那还用说，你们给我看好他，如果他做出败坏青盟名声的事，就给我狠狠地教训他。”
秦然感觉到男孩很生气，又有点怕那个叫“青羽”的娘炮。
男孩忍不住，还是回了嘴：“我……，我没有和父亲有染！我也不会做败坏青盟的事！”
青羽：“哼，还会顶嘴。很好！大家都给我盯紧他，如果他有半点不轨行为，就把他扫出青盟！”
……接下来大家都不跟男孩玩了，都说他是坏孩子！会被传染的……
男孩自己一个人坐在楼梯上，今天帮助了自己的那位高大帅哥，跟男孩搭话：
青重霄：“喂，你叫青然？”
青然：“是。”
青重霄：“我是青重霄。”
青然：“哦，重霄你好！”
青重霄：“你的性别是父母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感受到的？”
青然：“大家都说我是青性，我还没能自己感受到。”
青重霄：“要不要我教你？”
青然：“教什么？”
青重霄：“呵呵~当然是教你感受自己的性别。”
青然：“娘说，时间到了自然就会感到。”
青重霄：“你确信你会？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能感到自己的性别了。”
青然：“我，我不用你教。”
青重霄：“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你握着自己的……这里，……这样动着，就能感觉到。”
青然：“放手！恩……我不要这样，你放开我的手，唔……”
青重霄：“感觉到了吗？”
青然：“不要！你放开我！恩，恩……”
青重霄：“还没感到吗？”
青然：“混蛋！流氓！啊啊啊~”
青重霄：“怎么样？是不是感到脑海里闪过一片青光？”
青然：“……我要杀了你！”
青重霄：“啧！这就恼羞成怒了？要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怎么你，碰你的是你自己的手。我只是个想帮你成年的过来人而已。”
青然：“我没有要你帮！”
青重霄：“呵~，看来你还不明白！你长这个样子，回到青盟少不得要被那帮人指教一番。你可得记住了，今日你想杀我，他日见到别的人也别给他机会，先杀了他！”
青然：“青盟……，青盟会这样子吗？”
青重霄：“呵~你见过了便知。你若不杀我，那我就走了。”
青然：“我根本杀不了你，我也不会去杀其他人。我答应了墨闲大人好好呆在青盟的……”
“青重霄：哼~愚蠢！这个你留着，要么用它来自杀，要么用它来杀人。”
……接着是一段混乱的记忆，秦然感觉到脖子丝丝疼……
那男孩“青然”拿着青重霄给他的利器，自杀了……
＊＊＊
青俊才：“墨闲大人，墨闲大人，青然抹脖子了！”
墨闲大人：“怎么回事？”
青俊才：“我，我什么也没做！青然就突然自己抹脖子了！真的！不信你可以检查。”
墨闲大人：“青羽，给青俊才记一档，留待日后观察。”
青羽：“是！大人，青然要不要也记一档？”
墨闲大人：“记吧。”
青俊才：“大人明察！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只不过只有我和青然在房间里，他出事了我才来找大人，求大人明鉴！”
墨闲大人：“这是青盟的规矩，不懂可以去问青羽。”
男孩睁眼看远去的青俊才……那家伙撒谎！
墨闲大人：“醒了？脖子上的伤明天就能好，好之前最好不要动。”
青然：“墨……”
墨闲大人：“你现在还不能说话。有什么事，之后给青羽讲。”
青然：……
墨闲大人：“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收留你，是因为你选择了一条生路，所以你不要在我这里寻死。”
……男孩郁郁寡欢，在大通铺里养病。不知道希望在哪里？
一个小伙伴叫他：“青然，墨闲大人在船尾甲板上，他有事要问你。”
青然：“好，我现在就去。”
男孩来到甲板上，看到的只有青俊才。
青然：“怎么是你？大人呢？”
青俊才：“当然是我，怎么，不是你的墨闲大人很失望吗？”
青然：“青俊才，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心思肮脏。”
青俊才：“肮脏？你也有脸说我肮脏？听说你的父亲现在正满天下地找你，你是不是伺候得他很爽啊？”
青然：“你胡说！我跟我的父亲清清白白！”
青俊才：“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清白……”
青然：“滚开！”
青俊才：“竟敢踢我？别给脸不要脸。说！那天的事你有没向青墨闲告状？”
青然：……
青俊才掐他脖子：“说！”
青然：“没……咳咳咳，没有！墨闲……大人叫我去跟青羽说，我……咳咳，没说。”
青俊才：“算你识相！以后也不准去说听到没有？”
青然：……
青俊才：“听到没有？！”
青然：“咳……，听，听到了……”
青俊才：“这就对了！今天就放过你，我先走了。你乖乖的，不去干不能干的事，我会疼你的。”
青俊才走后，有人拿石头扔了男孩一下，男孩马上回身：“咳咳，咳……，谁？谁在后面？”
突然，侧面有人推了他一下。“嘭”的一声，男孩掉进了水里……
……
“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秦然感到窒息的悲伤和绝望，一个声音催促着他就此离开吧！反正这世上已经没有了家、没有了亲人。青盟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留在这里干什么呢？离去吧！去吧！重新回到母神的怀抱！……
越来越不能呼吸了，肺里很疼，想要往上冲可是挣扎不开，周围的水压迫着身体，动一动都很难……秦然渐渐失去意识……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含住了他的嘴唇，可惜那人往里送的空气根本送不进去。呵呵~终于，终于可以离开了……
秦然醒了，瞪大眼睛望着帐顶。眼泪不可控制地流个不停，他到现在还感到不可抑制的悲伤和绝望。刚刚那个梦是真实的。
他知道“青然”已经离开了，他感觉到了。从此，住在青然壳子里的，就只有他秦然了……
现在只能顶替受气包“青然”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