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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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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篱不深不浅的睡了一觉,一夜乱梦,梦见自己小时候那会,读书那会,还有昨天看见唐奕天被人差点咬断喉管那会,只觉得气都喘不上来,梦里的自己急得想撕人,但理智还是在的,反复告诉自己那只是梦而已,一切都已经过去,可心情就是控制不住。半夜醒了一下,唐奕天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手脚并用,怕他跑了似的,然后楚篱就不敢动了,怕一动就吵醒他,所幸没多久,又睡了过去,可是梦境又纠缠过来,不远不近不真不假的包围着他。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唐奕天已经起床,楚篱披件睡衣走到窗口,只见经昨天一夜飘雪,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白得不能睁眼,美到不可方物,小四几个在院子里打扫滚雪球,顺带堆了个雪人,南瓜在边上乱蹦乱跳,据说狗是喜欢下雪的,楚篱觉得自己跟南瓜一样喜欢下雪。楚篱换上衣服也下楼来到院里。阿宝在囔囔着用什么来做眼睛,小四从厨房找来了几种豆子,可是放到雪人头上都嫌小,楚篱走过去,二话不说,啪啪从阿宝的外套上扯下两个扭扣。

“喂,你干嘛呢”阿宝对楚篱喊道。

楚篱把两个扣子按在雪人眼睛的位置,大小刚刚好,“这个最合适。”楚篱笑着对人说。

阿宝斜了一眼楚篱,“怎么不扯你自己的啊”

“我衣服没扣子,你那件扣子就是个摆饰。”楚篱回道。

小四一边给雪人装鼻子,一边说,“就是,等雪化了缝上就是。你小气个什么劲。”

唐奕天在厨房准备早饭,看见楚篱只穿了羊绒衫在雪地里逗南瓜,便趴在窗口喊道,“回来穿件外套。”

楚篱对他笑,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跟南瓜玩耍。南瓜长得极快,跳起来竟能够到楚篱手里的球了。

唐奕天没办法,拿了外套出来给楚篱套上,“你体温本来就比别人低,昨天还那么一闹,这两天多穿点。”

楚篱把球一抛,南瓜就癫癫地追了出去。

唐奕天给人披上衣服后又抓起他冰冷的手捂在自己脸上。

小四在边上看着,“你们感情真好。”

“我们可以更好。”楚篱说着,就吻上了唐奕天。只是一个简单的吻,碰了下就离开,却把身边的几人都看呆了。

楚篱毫不在意,转身就要进屋。

唐奕天把人拉了回来,重重吻上对方的嘴唇,跟刚才不同,这次唇舌交加,直到楚篱气息不稳才放开人。

边上三人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慌忙转过身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这是两个人的世界,其他的人都是多余。

吃过早饭,唐奕天收拾完厨房寻思着沈亚伦的情况,便给沈于嫣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亚伦出事了。

“怎么了”楚篱问。

“亚伦跳河了,现在在医院。”唐奕天发动车子。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沈少爷,从小养尊处优的,真就没过过苦日子,他们几个任何一人冬泳什么的都不是个事,但亚伦不行,温室里惯出来的花,吃不了四季的苦头,再说一个人存着寻死的心思,又能救他几回

楚篱想起记忆中那个有两颗小虎牙,嘴角微微上翘的男孩,小时候粉嫩嫩的可爱的不得了,再大些,可爱的小男孩长成了英俊的青年,天生带笑上扬的嘴角,到哪都招人喜爱,楚篱总觉得梦境里那个爱笑的青年不真实,甚至无法把与他看见的神情抑郁的诉说着期望能拥有平凡爱情的沈亚伦重叠在一起。

俩人来到医院时,花撷芳与沈于嫣站在病房外,虽然没有脸红脖子粗,但气氛糟到了顶,俩人气色都很差,沈于嫣更是神情不耐。

花撷芳跟着沈于嫣在说些什么,沈于嫣转身就要进病房,却被花撷芳拉着,沈于嫣想推开。

唐奕天他们急跑了两步,只听花撷芳说道,“这次我不会放开他了,之前我让他选,是因为我不想他后悔,如果哪天感情淡了想着另一条道上从来都没机会走过,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合适,但是现在他试了,他明白,那条对他来说是走不下去的死路。姐,求你了,你给他一条活路让我带他走吧。”

“不行!你们年少那会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会闹得今天这么风起云涌,早知道这样,我老早就该让你们分开!”沈于嫣越说越激动,“今天他为你闹到跳河,以后还会不会闹出个跳楼什么的!长疼不如短疼,你们立马分手,彻彻底底的!”

“姐,我们把他往死路上推了一次,你还想推第二次”

“那是你!如果没有你……亚伦怎么会走上这条路!”沈于嫣说着拳头握得死死的,一副按奈不住要揍人的样子。

唐奕天忙拉住沈于嫣,挡在俩人中间,“你们别吵了,也不看看场合,在这吵是长脸的事吗”说着把人都推进病房,掩上门,问道,“亚伦怎么样了”

其实这问题很是多余,沈亚伦就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

“打了镇静剂。”花撷芳说着,然后走到他病床边坐着,“亚伦这么大个人了,他要去哪跟谁在一起,你们说的都不算数,他自己说的才作数。”

沈于嫣一听就炸了,“我以为几个人中你最懂事,原来也他妈一混蛋,现在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吗是单就我爸妈那道关口吗亚伦有老婆了,老婆还怀着孕,你们俩这么混,这脸还要不要了!往后这日子所有人都不要过了!”

唐奕天忙拉着沈于嫣在边上沙发上会下,这病房是贵宾级的,单人,配备齐全跟个单身公寓似的。

“姐,你先别激动,等亚伦醒了,我们听听他自己意见。”唐奕天劝道。

沈于嫣抖着手从包里掏出一包烟,想了想这里是病房,又起身离开,唐奕天对里面俩人看了一眼便跟了出去。

花撷芳伸手摸着沈亚伦的脸,以前白白嫩嫩的一张脸,现在干瘦干瘦的。

楚篱挨着花撷芳坐下,心里说不上来的酸楚,不要说沈亚伦了,花撷芳整个人都笼着一层病态的憔悴,想安慰他几句,却一个词都找不着。

花撷芳反倒大手罩在楚篱头顶,勉强扯出个笑来,“长肉了,看来天子把你照顾得不错。”

这是一个苦笑,极其无奈心酸,楚篱看着更加难过,轻声道,“在我们面前你不用这么勉强的。”

花撷芳大吸了口气,常年来练就的压抑情绪的控制力让他硬扛住了就要滴落的眼泪,在他还是幼儿的时候就已经明白,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是徒增悲伤罢了。他必须要勉强自己,不能让悲伤决堤,不然他会崩溃,然后失去理智,让事件朝更糟的方向发展,“篱儿,昨天他跳河前打电话给我,他说如果他死了让我忘掉他,如果没死就原谅他。我一直以为自己有情感洁癖,接受不了一段有瑕疵的感情,其实哪里来那么多的洁癖,放在生命面前这些东西都不值一提。我放弃了他一次,这一次不任他是结婚还是要生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他了。”

楚篱问道,“他姐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于嫣姐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这么久以来他帮了我们很多,我担心的是他爸妈,我有心理准备的,急不来。”

听花撷芳提起亚伦爸妈,楚篱想起之前沈亚伦跟他说的事,便问道,“之前我听亚伦说他妈妈得病了,很严重的样子,现在怎么样了”

花撷芳睁大眼看向楚篱,突然心里就明白了一向坚定的沈亚伦为什么改口要去结婚,原来中间有着这么个事,可自己一点也没体谅过他的难处,只是一味地责备与疏远。花撷芳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整个人无力地跪倒在他床边,把自己的脸埋进沈亚伦的手心。

眼泪落了下来。

楚篱不知道花撷芳为什么突然就崩溃了,“花花”

只听得花撷芳沉闷嘶哑地回道,“篱儿,让我静静……”

楚篱回味过来中间的曲折,便不再说话,一只手按在花撷芳的肩上,想给对方勇气。

过了几人钟,门突然砰地被推开,“我爸妈知道了,他们已经下飞机!最多两小时就到了!”沈于嫣一手抓着手机一边喊道,手足无措,“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这事我爸妈铁定是知道了,不然不会这么急赶过来。”

花撷芳站了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楚篱有点担心的去扶他,只听他缓缓说道,“亚伦身体重要,先治病,但是不管谁来我都不会离开,我要守着他。”

“你,你……”沈于嫣激动地拿手指指着他,身体轻颤着说不出话来,她虽然是沈亚伦的姐姐,但由于小时候父母忙事业疏于对小孩的管教,她更像母亲一样照顾着这个弟弟,这俩人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但劝了几次始终无效,又不敢跟父母说,便自己偷偷看了一些关于同性恋的资料,觉得也不算严重,一般过了青春期便会自然纠正过来,最多也就是一段年少无知的黑历史,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了,谁知道他们竟然这么认真,当沈亚伦死活不肯出国留学那会开始,她便知道怕是很难分开了,最重要的,花撷芳对他这个任性妄为的弟弟的包容与疼爱是她这个做姐姐的都自叹不如的。

她很想上前踹他两脚解气,可终下不了手,最后无力地说道,“那是我爸妈,你当像我这么好说话吗你留下只会添乱。我爸对你是恨之入骨,看见你不是火上浇油吗”

“花花,你还是先回去吧。”楚篱也劝道,“姐肯定会帮你们的,等亚伦身体好些,至少烧退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沈于嫣瞪了眼楚篱,楚篱对他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唐奕天在旁边忙说道,“姐,这俩人你看了二十多年,是什么感情心里肯定清楚,你就当做善事帮帮他们,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这时花撷芳站了起来,步履不稳,走到沈于嫣面前,突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在场三人都愣住了。

时间静止了几秒,大家以为花撷芳会说些什么,可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跪着。

沈于嫣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叹了口气,“我会帮你,但是,你必须听我的,先回去等我消息,至少等亚伦养好身体,我爸很顽固,你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好他真能活活打死你们两个。”

花撷芳思考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唐奕天与楚篱送花撷芳回去时,唐奕天执意要留下来,被花撷芳挡在门外,“这事你们帮不了我,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你们,不会跟你们客气。”

楚篱嘱咐道,“照顾好自己。”

花撷芳对他们笑了笑,“你们才是,别每次见面总让我看到各种伤。这次竟然还是情侣伤口。”

楚篱摸了下脖子处有点不好意思了。

唐奕天把花撷芳推进门去,“这是秀恩爱新技能,你不用羡慕,保不准过两天你跟亚伦就被他爸打断一人一条腿弄个情侣残废。”唐奕天一手搭着门,“有事找我们,任何时间。”

花撷芳点头,“不找你们,我还能找谁”

回去后也没事,唐奕天想着花花他们的事,觉得真是无解了,又烦恼阿宝他们年后工作的事,亚伦现在这样他那边暂时是去不了了,只有留在自己这里,首先给他们找个地方,在路上看到一家房产中介,唐奕天便停了车。

“怎么了”楚篱问。

“给阿宝他们找个住的地方。”

“去楚家那个宅院吧。”

唐奕天有些奇怪看着楚篱,“那是你家啊,如果哪天你想着要回去……”

“不会回去。”楚篱回得很快。

唐奕天不解,“为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那里吗”楚篱想着唐奕天如果愿意住到楚家去就不用租到外面了,“既然你不喜欢,我肯定是不会回去的。”

“还是另租吧。”唐奕天考虑了下,“这几人我有责任要照顾好他们,但能不接触还是不要靠得太近的好。”

楚篱无所谓,便随唐奕天下了车。

只用了半小时唐奕天便挑好了住处,这次他是下了决心要把人送出去,现房也没去年,只看了下照片,房子造了二十来年,不新也不旧,离景区入口步行十来分钟的距离,上班也是方便,房东出国定居,所以房子空了出来,环境与内部装修都不差,便立马付了钱定了下来。回去后唐奕天就把租房的事跟他们三人说了,让他们收拾下,明天好过去。

跟他们生活在一起时时都觉得自己是电灯泡,三人对于搬家倒是很乐意,晚上一起在外面吃个晚饭,气氛倒也融洽。

晚饭时唐奕天死活把花撷芳拉了出来,众人一起叫了点酒。

唐奕天对着酒杯,没有动手。

楚篱便道,“我不喝,一会我开回去。”

唐奕天笑盈盈地瞥了他一眼,说道,“越来越□□了。”

楚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店里备的竟是苦丁茶,喝了一口直咋舌,回味倒是蛮清爽的,但楚篱却执意不去喝第二口了。

唐奕天看他表情也尝了一口,喜欢甜食的他对这苦味更加接受不了。花撷芳太了解他了,转了盘糖藕到他面前。

几人喝了点酒,也不多,中途唐奕天去了趟厕所,只见阿宝对着镜子在理头发,本来他理头发也没什么,只是那人竟然翘着兰花指,指尖从前额发根一缕缕极仔细的理着,看见唐奕天进来便收回手上动作擦肩而过要出去。

唐奕天想着他刚才的动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便喊住人,“阿宝,你没事吧”

阿宝回他一记白眼,“好得很。”

唐奕天也不想纠结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便不再追问下去。

回去后俩人早早洗漱准备睡觉,年初八,当地习俗接财神的日子,过了十二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鞭炮声,根本没法入睡。唐奕天洗完澡倚在门口看着,楚篱懒懒地靠在床背上,南瓜半挂在床沿,前脚搭着被子,两只反腿盘在地毯上,头枕着枕头,楚篱一只手盖着它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另一只手拿在遥控在选片,最后定格在一部有点老的搞笑抗战情景喜剧上。

这片刚出那会楚篱就天天追剧,每集都能笑得背过气去。

楚篱依然是以前那个楚篱,只看电视不看电影,他说过,电影才刚把人物关系故事情节搞清楚就结束了,实在意兴阑珊,电视他又只看轻松搞笑的喜剧,平时看他清清冷冷,其实笑点极低。

唐奕天想,楚篱其实从没变过,就算丢了过去,他还是按着自己的步调一点点又重新捡回去。把脸埋进他肩窝,想着花花与亚伦,这种时候,没父没母竟然成了幸事,没有长辈的压力,又没有生儿育女的责任,只要抱着对方就是世界的全部,已经足够。

楚篱脖子被唐奕天的头发挠着痒痒的,便要推开他。

唐奕天闷闷的说了一句,“别动,让我靠一会……”

楚篱不动了,“花花他们的事,急不来,你也别太伤感了。”

“不是因为他们。”

“触景伤情了”楚篱问,把手搭在唐奕天肩膀。

“也许真是年纪越大越容易动情。”唐奕天说着,觉得这种措词太过娇情。他掏出一直握在手心的对戒,摊在楚篱面前,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把自己的心双手奉上,鲜活的,跳动着,他们不可能结婚,也没法让这个社会认同,可是他的感情需要证明,需要外露发泄。

戒指是他去接花花的路上买的,因为太匆忙,款式是最简单的素戒,圆形指环,没一丝装饰,里面也没刻字,店家说了可以随时拿回去让他们补刻,但是要送回总部,需要两天的时间。

楚篱看着戒指,心里有点泛酸感动,嘴上却说,“这情节好言情。”

唐奕天背靠在床上,一只手绕过楚篱后背抓起他的手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一边还把他的班指摘了下来,“戴多累赘,这个收起来吧。”

楚篱猜着唐奕天的心思,“你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唐奕天明显有点不悦了,“估计是胡邪送的。”

楚篱歪着头,微带着笑,“你吃醋了”

唐奕天捏着他下巴把他脸转向电视,“看你电视去。”

楚篱轻笑出声,“你真吃醋了你怎么就不觉得这是你送我的啊”

“我没失忆,也没老到那程度。”

“也许时间太久,久到没人能记得。”

“你今年几岁,我今年几岁”

楚篱叹息,“你说我们认识多久了”

唐奕天被他绕到头晕,不想纠缠下去,“你要真想戴就戴吧。”

楚篱收起班指,放在床头抽屉里,“你不喜欢我就不戴了呗。”边说边坐起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重新靠上,电视里正热闹,炒菜的厨师在往日本人的菜里头死命放盐,唐奕天指着电视,“那年头盐可金贵着吧,哪能这么放啊。”楚篱很随意地拿起他手里另一只戒指套在唐奕天无名指上,“别在意这些小细节,笑笑就好了。”

唐奕天伸开手指跟楚篱的放在一起,两只白金戒指在灯光下有些扎眼。就像他们小时候每天上学时走过的石桥下的河水,一早阳光洒下来,熠熠生光。

唐奕天难得的回忆了下过去,再低头时,楚篱竟然已经睡着,便捏他的脸,不轻,在他皮肤上留下一块红印,可人依然呼吸均匀没一点要醒来的迹象,唐奕天认命了,他很想做点运动,可是楚篱这人气氛越好越容易睡着,只得帮人盖好帮子看电视。

第二天,唐奕天送楚篱去单位报到,然后帮阿宝三人搬家,忙到中午饭也顾不上,又去了医院探望亚伦,他父母已经到了,唐奕天被沈亚伦老爸骂个狗血淋头然后拒之门外,沈于嫣在边上忙打眼势,示意他赶紧走别冲在qiang口,他爸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儿子病着半死不活就算再狠也下不了手,最痛恨的自然是花撷芳,结果唐奕天撞了上来,正好逮着火药线滋滋冒烟的当口,一顿无辜连坐。

“我他妈的把你们当儿子一般看待,你们倒好,把我当干爹坑。”沈家爸爸手机冲唐奕天脑门飞了过去,唐奕天伸手轻松抓在手里,笑嘻嘻地献宝一样又捧回老头子面前,“伯伯你有气别冲我啊,回头我帮你一起教训那两小子。”

“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赶紧滚,别在我面前晃!”沈爸爸照着唐奕天小腿就是一脚,愤怒地转身摔门进了病房。沈于嫣见他老爸进了房间忙拉开要跟着进去的唐奕天,“你来干嘛,赶紧走,有事我自然会联系你们。”

“亚伦怎么样”

“烧退了,再过个几天,我爸要送他去强制戒毒。”

唐奕天觉得这条路是正确的,“能让花花来看看他吗”

于嫣摇头,“别生是非,先过这关再说。”

临走时于嫣嘱咐唐奕天,“这些日子你们谁都别来,我爸正在火头上,他现在是没qiang,但保不证手里拿着什么就砸过来,亚伦现在这样他没法下手,我妈要跟他拼命,不然真会被他暴打一顿后锁进地下室让他自生自灭,在我爸眼里,我跟你和楚篱都是帮凶。这些日子造成别生事。”

唐奕天自觉帮凶这词还算合适,对他老爸挺过意不去,了解了下亚伦情况便与于嫣道别回家,路了还买了个盒饭,客服在午休,唐奕天便坐下吃饭听她们八卦。

几个姑娘从超市大减价聊到今春维秘内衣新款,又转战报道镇内各条小道消息。一会一姑娘道,“老板你跟沈少是发小吧”

唐奕天含着一口饭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句。

另一姑娘兴奋起来,“听说他跳水库自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赶紧跟我们八一八。”

薇薇在边上朝那些女孩使了几个眼色,可惜姑娘们都聚焦在唐奕天身上,完全没接收到。

唐奕天吞下饭,正色道,“那是他不小心脚滑摔下去的,别道听途说。”

姑娘们不死心,“呐啥,据说他是基佬,私生活乱着呢,跟他老婆也是形婚……”

“别瞎说。”唐奕天打断她,色内俱荏,“人家老婆都要生了,这世界哪来这么多基佬。他喝了点酒,想上去吹风醒酒,结果不小心脚滑了下,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到底听谁说的。在这里聊聊笑笑也就过去了,如果让他老婆他们那边听去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来,造谣也是犯法的,小心人家告你们诽谤。”唐奕天见几个姑娘脸色暗了下来,兴致一下被扑灭,又郑重道,“这些没根没据的事以后别跟着瞎传。”

唐奕天说这话其实挺心虚的,这世界就是有这么多基佬,跟他关系最好的几个都是,只有那个不近不远的张月明性向成谜,身边也没固定女伴,思到此,唐奕天突然想起张月明看楚篱的眼神,以前没注意,现在想来,每次他注视着楚篱的眼神总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擦,得让楚篱离他远点。

楚篱第一天上班,整天都无所事事。

以前的局长已经升职了,现在的袁局是从市局调过来的,袁局性子耿直又武断还不会巴结,在之前单位得罪了某些人,职务是平调,实质是暗降,从市到了区,对楚篱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只知道是上面空降过来的关系户,心里着实反感,当看到一眉目俊郎的清冷帅哥到办公室报道,便敷衍地扔他一堆文件,想来不过一绣花枕头,安排个闲职打发了事。

楚篱被安排的部门是办公室,主任还是以前的周立仁,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也不敢吩咐他做事,楚篱以前是搞图纸的科班出身,也不知道这袁局长是怎么想,竟然把他送进了办公室,办公室是内勤啊,再说这小少爷可是金主,虽然他家老爷子不在了,但他继承了楚家所有的产业,数目定然不小,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规划局,有钱人的想法真让人难以捉摸。办公室下面设有几个科室,大多人与楚篱相识,特别是几个年轻的女孩,对楚篱更是热情,一到午饭时间便来约他一起去食堂。周主任年近50,平时看着严肃认真,私下却极好女色,看到一堆女孩来办公室约楚篱吃饭便也跟着一起去了一路上跟姑娘们嬉笑啥聊,倒减少了楚篱不少压力,虽然唐奕天说他本就在这上班,可毕竟忘得七七八八了,如果能这样淹没在人群不被人注意便是最好。

可惜一顿饭下来,扒两口就有人来招呼,“小楚,身体养好了”

楚篱含着一口饭,傻傻地点头。

中年人拍拍他肩,“是瘦了不少,你们年轻人就是缺少运动,多跑跑上上健身房,身体自然就好了。”

楚篱吞下饭,又是点头。

中年人笑着走开了。又有人接力过来。

楚篱拿着筷子不动了,礼貌回应着。

坐在对面的肖芸对他一脸同情,嘴里嘟囔着“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周主住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大声说道,“小肖你说什么呢”

肖芸拿着筷子戳着盆子里的鱼,“我说这鱼这么腥,还让人怎么好好吃饭。”

周主任打的也是一条红烧鲫鱼,嘴里嚼了几口,“不腥啊,食堂这位陈师傅烧菜可有一手,他这鱼下锅前都是先烫油炸过,为的就是去腥……”

周主任一说起吃就开始喋喋不休,楚篱对肖芸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亚伦醒来又闹了一场,他爸打死他的心都有了,“老子真想一qiang崩了你,省得出去丢人现眼!”

沈亚伦毒瘾加情伤,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哆嗦着,话都不利索,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行……”

沈亚伦一动,他姐和妈就去按着他,怕他再有什么意外。

沈家妈妈哭道,“我的心肝宝贝,你这是怎么啦干嘛突然就想不开你看晓晓都要生了,你就不为别人想,也得为你将要出生的孩子着想啊……”

本来被按着的沈亚伦只是眼神空洞的躺着也不挣扎,但一听到孩子,就突然要坐起身,“什么孩子……那不是我要的…!”

老头子一听就更火了,上前一巴掌把人打翻在床上。“他妈的老子揍死你,你想要什么!你倒是跟我说清楚你他妈的到底要什么!”

沈家上几辈都是军人,到他爸这代经了商,但从小在军队大院长大,打人的力道完全能把人砸晕,好在刚才出的是巴掌不是拳头。他老妈一看老头动了手,心疼得不得了,一边哭一边把人拖出门去。

房间里只剩下亚伦和他姐姐。

沈于嫣是女儿像爸也是个暴躁的性子,等她老妈一出门上前就在沈亚伦脸上呼呼两巴掌,扇得是一点也不含糊。“你醒了没没醒我再补你两脚!”

沈亚伦没任何反应。

沈于嫣掏出手机,翻出一条私信扔给沈亚伦。“看看。”

沈亚伦闭着眼没接。

“是花撷芳,你也不看"

床上的人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却还是没有动静。沈于嫣没办法,只得念出来。“亚伦胃不好,胃酸过多,酸甜辣要忌口,过热和冰的东西也要尽量少吃,半个月就得吃上颗碳酸氯钠。他一到冬天手脚冰凉,睡觉前记得让他泡脚,至少泡上二十分钟身体发汗,不然睡到早晨脚还是冷的……”

亚伦听着听着,就坐了起来,拿过于嫣的手机,时间显示是去年的十一月份,是自己结婚前一个月,发件人花撷芳。

只听沈于嫣接着道,“这是你结婚前花撷芳让我转给你媳妇的,昨天他就跪在这里,求我帮你们。”沈于嫣忍不住叹息,认命了,“弟弟,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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