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1 / 1)
路远集团,过去的两年,大女儿进去了,夫人和老总裁先后离世,女婿也进去了。
小儿不管公司的事。
大权全落到了路晓阳父子手里,路远集团出现了十几年不遇的和谐团结的局面,全公司上下一心,公司的主营业务中心也从房产建设逐渐转移到大型基础建设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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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千荨脑袋后面的头发已经长的完全可以遮盖住疤痕了,只是因为有新鲜的伤疤,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黑色的头发不能染色了。
吴宇凡一直安慰我:“黑头发很好啊,很健康啊。”
“那我以前染的深咖色,棕黄色,小麦色,紫色,蓝色都不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我宝贝儿,什么颜色的头发都好看。”
二人正坐在美发店里,一边一个美发师给摆弄头发,吴宇凡的理发师,听别人叫他“奥古斯丁。”
一直给哥推荐这个洗发水啊,那个护发素啊,语气,动作,身体,娘邪娘邪的,不知道多
少人着了他的道儿,买了800块的洗发水。
鹿千荨一直斜着身子看着他俩之间的互动:
哥哥今年几岁了?看着才20出头呢。
靠,我哥今年都32了,眼睛长屁股上了?小鹿童鞋要吃醋了
哥哥看着真年轻,哥哥,有女朋友了吗?
没呢?要不要找个男朋友?
犯贱的小眼神,找你是吧?小鹿童鞋几个眼刀甩过去。
哥看到自己宝贝儿直冒冷气说:“我已经有爱人了。”
奥古斯丁失望的探口气:“哎,好男人果然,除了死了就是都有伴儿了。”
鹿千荨看他的手在哥头上摆弄来,摆弄去的也剪不几下,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奥古斯丁,你身份证上的名字是什么、”
“为什么给你看?”他斜 了鹿千荨一眼。
“不会是王二狗吧?”鹿千荨说,谁让你惹我?我可是很久没有黑暗了。
美发店里一阵憋笑声,没出声的肚子也抽筋了。
“你!我凭什么给你说、”他一手掐腰,瞪着鹿千荨。
“你不敢说,就是真的。”
鹿千荨给他较劲:谁让你惹我?我在秋林广场乃至半岛市,横着走都没人敢管,你个小美发师,不知道小爷的名号新来的吧?
奥古斯丁快急哭了:“你欺负人!”还撒娇,贱人就是矫情!
吴宇凡笑着看自己宝贝儿,就像看这自家小孩儿干坏事一样,宠溺的眼神;“行了,宝贝儿,我们赶紧理完发,去逛街。”
鹿千荨这才坐正了身子,不理他,只催促快点。
两人在圣诞气氛浓郁的大街上逛荡,已经溜达了一天了,吴宇凡手里拎着鹿千荨买的一堆有用的没用的。
看着喜欢就买了。
“哥,我累了,你背我吧。”鹿千荨站在街边不动。
“你哥我已经30多岁了,再过几年就背不动了。”虽然这么说,还是在自己宝贝儿面前蹲下身子。
鹿千荨爬上去,伸手搂着脖子。在他耳朵下,轻轻嘬了一口。“我哥最好了。”
他身子明显颤了一下,眼神也迷离了一会,才聚焦。
“我们去那边的店里吃火锅鱼吧。又暖和,又能歇会儿。”
“好,出发,宝贝儿去吃火锅鱼。”
店里好暖和,热气腾腾的,好有气氛,鹿千荨先去占座,哥哥去点菜。
不用鹿千荨说,哥哥会点他喜欢的舌头鱼,小章鱼,这么多年来,吴宇凡比鹿千荨了解鹿千荨。
鹿千荨坐在卡座上把玩刚才买的小玩意,一个陶瓷的小长颈鹿。光滑,油亮。
家里已经有很多这样的小玩意,哥哥出差啊,旅行啊只要看到小鹿的造型的小玩意就会给自己宝贝儿带一个回来。
家里床上的枕头就是一个布偶的长颈鹿,长长的脖子正好可以睡两个人。身子我还可以抱着。
我哥对我真好,多亏他懂我,这两年我才过的好。鹿千荨很有良心的想。
还不回来?
伸长了脖子在人群中寻找。没人。
起身去点菜区,正看到他往后走,身边还有别人。
鹿千荨跟着过去,他也想上厕所了。
奇怪,吴宇凡没去厕所,;千荨也没多想,进了厕所,等他出来,吴宇凡还没回来。
鹿千荨觉得不太正常。
去找吴宇凡,在后门口,听到他正和一个男人说话而且语气不好,鹿千荨从来都没听他这样给自己说过话
“刚才的事情,不要试图再来一次。我们已经完了,你别再来找我。”
“哥哥,我就是太想你了,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哥哥。”
“别碰我。这些钱你先拿去,不够的明天去找我助理,我们不要见面了。”
“哥哥,我不要钱,我要和你在一起。”
鹿千荨一脚踹开门,眼里已经开始冒蓝光了。
吴宇凡正和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拉扯,被踹门的动静吓了一大跳,就那样保持着,
他拉着吴宇凡胳膊,吴宇凡甩手的动作,定格了,见到怒气冲天的鹿千荨,都楞了。
吴宇凡开始结巴:“宝,宝。。。。”
鹿千荨不等他说完:“闭嘴!”转向那个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男人:“你!松手!”
他怯怯的看了一眼吴宇凡,看到吴宇凡很紧张的看着鹿千荨,立刻明白了。
不情愿的松了手。
鹿千荨上去拉着吴宇凡就走:“告诉你,我喜欢的人,谁也不能碰!记住小爷这张脸,以后见了躲的远远的。”
鹿千荨有一个基本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让他没魂儿!
只要惹过我的人,现在都在里面呢。你试试!
气愤愤的拉着吴宇凡回到卡座,火锅鱼已经上来了。
鹿千荨收拾东西,吴宇凡看他模样实在不好,
“服务员打包。”
“不吃了,去结账!”
他急忙去结账,鹿千荨已经站在马路边打车了。吴宇凡结完账,鹿千荨已经开了车门,他抓着刚要关上的车门,硬挤进来。
“宝贝儿,别生气。”
鹿千荨不理他对司机说:“八大关。”
他一听急了:“别回去,那里又没交取暖费,冬天多冷啊。”
鹿千荨从医院出来就一直和杨光住在吴宇凡在韩国城里的房子,上班很近啊。
鹿千荨想想也是,说了路远住的黄金海岸别墅区。
他一听更急了:“宝贝儿,求你了,我错了。别生气了。咱不去你大侄子那里行吧。我们这么久的老夫老妻的了,少让小辈笑话。”
鹿千荨一瞪眼睛;“老夫老妻?跟你领证了吗?多亏没跟你领证!
你不是跟我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吗?
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给他钱?为什么跟他拉拉扯扯的?
鹿千荨都快气死了!:你原来都是骗我的!”
前面的哥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俩人,小两口吵架啊?看着真有意思。
吴宇凡拉着他的胳膊,急切的说:“宝贝儿,我真没骗你,那不是原来好多久了呀。他,前任。
我就是跟他出*柜的。所以和家里闹的很厉害,被流放到北大区来了嘛。
本来想带他一起过来的,可是他突然要出国,死活要跟我分手。
后来就遇见你了嘛。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米兰的那几年,我多害怕啊,害怕你也会像他一样,
一出国没了消息,你回来我多开心”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父母给他钱,让他跟我分手的。你刚才也看到了,他那脾气,软弱无力。懦弱胆小怕事。所以我父母威逼利诱下,就叛变了嘛。”
“宝贝儿,我真的特别喜欢你,你和他没发比呀,你有能力,有魄力,有胆有识,敢作敢当。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顾一切,义无反顾。
被你爱着,我心里踏实的很,一点也不担心后院起火。
干起工作来也没有顾虑,出差也不担心你会出去偷吃。
我真的很怕他来找我啊,多亏你给我档了。“
说的鹿千荨有点眼角眉梢搂不住的笑意。仍旧板着脸:“为什么给他钱?”
“他那性格,遇人不淑,想要分手,被他现男友敲诈。我帮他处理完这件事,绝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嗯哼,好啊,等你处理完这件事,再说吧。下去吧”
让司机停车,赶他下去。自己打车去吧。我才不管天气冷不冷。活该!不解气!
等鹿千荨到了路风家里,还在生气。路风看到他出现在自己家里,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干嘛不欢迎?还是家里有女人?不让人知道?”
鹿千荨说完这就话,感觉想在吃飞醋,把礼品袋放在门口玄关的鞋柜上,脱了皮鞋和外套,
直奔冰箱拿了啤酒,就喝。看着还有小黄瓜,抓起一根就狠狠的啃一口。
先灭灭心头的火再说。
路风看他喝的一愣一愣的;“这是怎么了?不是圣诞节吗?不是和你家行长过吗?这是唱哪一出?”
“他前男友找上门了。他要给他钱,给他铲事儿!”
“这呀?哎呀我以为什么事嗯?”
“他前男友找了个渣男,现在后悔了,要复合!气死我了。”再喝一口。
“小鹿鹿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你不相信你家行长?”
“我信他呀,可是我不相信他前男友。”
“不是我说你,小鹿鹿,你们家行长对你,那可真是挑不出一点错来。对你那可是极好的。
就连我的助理,那不是见过你们一回吗?他就给我说,吴宇凡宠你宠你的不行。
所以,你别揪着这事老不放了。”
“我哪儿老揪着不放了?等他处理完前男友的事,再说。”
“你到跑到我家来了,还不揪着呢?”他说完,摇头走了。
鹿千荨继续喝。
端着啤酒罐子,坐在客厅里看路风正在看的球赛。
脑子开始晕,脸开始发烫,“圣诞节你自己在家看球赛?”
“啊,不是我在家看球赛,你往哪儿去?你没吃饭啊?”
鹿千荨歪靠在沙发扶手上,脱了拖鞋,躺在沙发上:“你沙发好硬给我个靠枕。”
他丢过一个过来,鹿千荨塞在腰下。
这个小动作让他想起,在家里的沙发上,哥哥和他**的时候
就爱在他身子下塞个靠枕。
靠,这个时候想他干嘛?
球赛没意思,啤酒没意思,圣诞节没意思,前男友没意思,把啤酒往茶几上一放,咕噜滚下地。
路风过来给他捡啤酒罐。“喝几个了?就醉了?”
“小风,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收集所有的塑料瓶,易拉罐,收集好多,可以卖废品。
你知道吗。我上的幼儿园,又小又破,连玩具和娃娃都是破的。”
胃里好多啤酒泡开始网上冒,呃,开始打嗝。
“小风,我第一次到家里的玩具房,好震撼啊,呃,那么多玩具,我好喜欢,可是你抢我的小熊!呃。
所以,我好久都不喜欢你。呃。”
这些年鹿千荨喝酒的次数可以用一个巴掌数过来,有吴宇凡看着,所以酒量也没练出来。
酒精刺激的大脑,开始往外冒话,平时不说的话,全都往外冒,酒精刺激的情绪会放大。
他根本没意识到,此刻的他在路风眼里的模样。
白皙柔嫩的肌肤,从里往外泛着桃花红,眼神微醺又迷离,雾气迷蒙。
柔软的嘴唇线条,不停的蠕动,无比的撩拨,唇瓣上泛着温润的光泽。
近在直尺,连气息也氤氲过来,包围着路风,他本身的柠檬茶树林的清爽香水味,小黄瓜加
啤酒,清爽,干脆,醉人。
路风像以前很多次一样,心跳开始加速。
鹿千荨还不知道死活,看着近在脸前的路风:“小风,有一件事我一直搞不懂,呃,我们第
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才几岁?呃。你干嘛吻我?你那时肯定不喜欢我,第一次见面,呃,还不懂事呢、”
路风看他打嗝打的真替他难受。
上去就吻在他微醺发烫的红润的嘴唇上,开始温温柔柔的,被两人的温差刺激着,更用力的吻。
鹿千荨本来就脑子晕晕的,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的吓到了,更更晕了,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看着眼前无比亲近的大侄子的脸,实在无法思考,最后无力的闭上了。
脑袋也往后倒下,路风伸手捧住,四片唇瓣开始纠*缠,鹿千荨试图推开他,柔软无力。
路风多年的夙愿一朝成真,岂有放开的道理?深入,探索更深更美更消魂的柔嫩温软。
鹿千荨本来因为醉酒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被吻的喘不上气来,扭动脑袋想躲开这个纠缠不休的吻。
路风借机换了个角度深吻。两具身体在沙发上挤压,扭动,路风觉得自己快要被鹿千荨弄爆炸了。
嘴唇舌尖,摩挲的鼻尖,传来的美妙,从未有人企及过。
就是这个滋味,比想象了无数次的还要美妙。语言无法形容的美妙。
脑海深处放烟花,时间和空间全部消失。
手机响了,一直循环,路风的神智被从天堂,叫回现实,他喘着气,看着身下的鹿千荨,猛的站起来,逃跑一样的去接了电话。
“路风?你小叔叔过去了吗?我和他闹了点小矛盾,他现在在气头上,我现在过去,他肯定更生气,你帮我看着他点。给他弄点吃的。他没吃饭呢。”
“嗯,我知道了。好。”
挂了电话,路风用力抓着自己头发,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无法忍耐的想要靠近他,无法忍耐的想要接触他,看着他,碰触他,抱着他,吻他,爱他。
可是他是你的小叔叔,他有爱的人,有爱他的人,你这样算什么?
今天晚上这个吻不怪我!
可是你拒绝了所有人的圣诞夜邀请,自己在家喝闷酒,看球赛,既然没有他,也不想和别人
浪费时间,谁让他自己跑上门来的?
谁让他喝醉酒的?
谁让他打嗝的?
鹿千荨看着眼前的路风,这次直接问了:“你干嘛吻我?”
路风定定的问:“你还打嗝吗?”
鹿千荨停了一会儿,果然不打嗝了。
路风无比认真的说:“接吻治打嗝。”说服鹿千荨,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鹿千荨迷迷糊糊的点头噢。原来如此啊。想着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来着?
想了一会儿,又问:“我出国前,和路晓晴打架的那天,你说,你想干什么来着?
我纳闷了好久呢,不知道你想干嘛?
我是你小叔叔,我会对你好的,你想干嘛,给我说,我都能满足你。”
路风内心心潮翻涌,淡定的看着已经彻底醉了的鹿千荨,说:“想给你接吻治打嗝。”
鹿千荨说;“噢,这次打嗝已经治好了,等下次吧。”
说完实在没力气了,晕晕的再没醒过来。
路风看着醒着就变小野猫,醉了就变小白兔的鹿千荨,无计可施,对他,无可奈何。
爱不是嘴上说了算的,说不爱就不爱了,他管不了心的事,做不来心的主。
最终还是去拿了被子,把鹿千荨抱到地毯上,轻轻的盖好,
自己也拿着啤酒坐在沙发前的地摊上,身边传来鹿千荨平稳的呼吸声。
就像高中时期和他在外面住的时候,一样。
其实,路风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二,那么傻缺,只是在鹿千荨面前,不知不觉的就智商打折,干什么也觉得不对。
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就可以坐上一个集团的管理位置。
他身上流着路远的血,自然继承了路远的智慧,同时也继承了路远的痴情。
他别的事情很精明,对鹿千荨,无计可施,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