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二、不是顾木白,是刘瑞德(1 / 1)
“刘……Reed?”程雪莱看这张充满邪气的脸,心中也不确定了起来,毕竟早上的那个顾木白一直低着头,其实她也没太看清那孩子究竟长什么样,也许就只是几分相像罢了。而且这两个人风格相差那么大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
“顾柏。”刘瑞德走得更近了些,说了这两个字。
“什么?”程雪莱没有听清站了起来。
刘瑞德显然没有料到程雪莱的反应是这样,蹙紧眉头用眼睛紧盯着她,倒退着往门外面走。
程雪莱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了,“这位先生,您是来心理咨询的么,如果不是就请您……”
“程雪莱?”刘瑞德看着门外面贴着就诊医师的牌子念出了她的名字。
“是我。”程雪莱生生咽下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啧…”刘瑞德眯起眼睛看着墙上的字,“看来自从我们分开后,还是发生了不少事……”说着又把眼神移回道程雪莱的脸上,“在你身上。”
“呃…我吗?”程雪莱彻底被弄懵了,下意识的用手指着自己,“我们以前认识吗?”
说话间刘瑞德又重新站在了程雪莱的面前,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他好像喷了香水,程雪莱的鼻间一下子被一种不知名的香气笼罩。
“你竟然就在距离我那么近的地方,还是一名心理医生?你就不能换一份别的工作?”刘瑞德突然把话题转到程雪莱的工作上。
“这位先生……”程雪莱再也不愿意和他在纠缠下去。
刘瑞德猛地把脸凑到程雪莱的面前,近在咫尺,“是Reed。”
程雪莱的耐心也终于被他的失礼举动所打破,她大力的把刘瑞德推远,“Reed?什么奇怪的名字,你难道是美国人吗?别告诉我说你是美籍华裔。”
刘瑞德侧了侧头,仿佛很意外的样子,“你不是说过喜欢Reed这个名字?”
“哈!”,程雪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好吧,Reed……这里是医院,如果你不是来看病的你就可以走了。”她走到诊室门口,打开门。
“我是来看病的啊?”刘瑞德伸出自己的右臂,又指了指自己右侧的额头,看上去都是较严重的擦伤。
“这里是精神科,你的是外伤,要看去急诊室。”程雪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可是……急诊室在哪?”看向她的眼神里不带一丝杂质只有疑问,那份天真的眼神倒真的有点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程雪莱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在哪里才问的。
看他额头都已经结痂的伤口处还混着泥土,程雪莱叹了口气妥协的指着自己的椅子说道:“你先坐吧。”
刘瑞德得逞的扯了扯嘴角,坐了下来。程雪莱回身从柜子里拿出塑胶手套,药棉,碘酒,棉布之类的东西放在消过毒的铁盘子里,“我看看,”她把盘子放在办公桌上,一边戴上手套一边说。
椅子有些矮,查看刘瑞德额头的伤口时程雪莱不得不弓着腰,姿势很不方便,再加上刚才才擦过玻璃,过度疲劳后她的胳膊有些抖。
刘瑞德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手放在程雪莱的腋下,轻轻一托让她坐在了办公桌上,自己则微微弯下腰,这样刚好。
程雪莱被刘瑞德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呃……我没关系,你坐着就好。”
刘瑞德没有说话只是把脸伸得更近,然后抓起程雪莱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示意她继续。
程雪莱没有办法,只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要尽快结束,“你这是怎么弄的,打架了?”没办法他的穿着太容易让人联想到社会上的不良分子了。
“来的路上有人抢一个老太太的包。”刘瑞德闭着眼睛说得简略。
“所以……你这是见义勇为了?”程雪莱拍拍他的额头示意他弄好了。
刘瑞德睁开眼睛挑了挑眉,又伸出右臂。
程雪莱用棉花沾了碘酒给他消毒,“没看出来,你还挺善良的。”
突然刘瑞德反手握住了程雪莱的手把她拉到跟前,眼神深邃,“这15年你过得还好么?我一直到在找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离得这么近程雪莱才发现他的左眼的眼角处有一颗泪痣,因为他的眼睫毛太长所以不明显,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颗痣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是你泡妞的手段吗?”程雪莱皱起眉头看着他,“下面你不会要说,做我女朋友之类的吧?”
“怎么,太快了吗?”刘瑞德问。
“呵!”程雪莱翻了翻白眼,“我们见面才不过半个小时,你觉得呢?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哐啷——
程雪莱把镊子扔进铁盘子里,“治疗结束,你可以走了,刘先生。”说完程雪莱推开刘瑞德跳下桌子。
“对我来说15年已经不短了,”刘瑞德抓住程雪莱的胳膊,“况且,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放开。”程雪莱用眼神示意刘瑞德再不放开,她就要采取措施了。
就在两僵持不下的时候,刘瑞德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但他依然没有放手,而是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扫了一眼屏幕,瞬间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他没有接,放开程雪莱,挂断了电话,重新看向她,“我得走了。不过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说着脸上露出了邪邪的笑,走到门口单手朝她晃了晃,“再见的时候别忘了,我叫刘瑞德。”说完便消失在了门口。
看着刘瑞德消失的地方程雪莱一阵失神,这时程雪莱的电话也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喂?”她接起来。
“额,是程雪莱,程医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是,您是……”
“我是林洄林总的秘书办公室室长,我叫冯晋。”
林洄,他们医院总裁的秘书头头?!程雪莱倒吸一口凉气,立刻立正站好,恭敬起来,虽然对方是看不见的。
“啊,冯室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程雪莱殷勤地问。
“是这样,”冯晋说得不紧不慢,“林总最近因为精神压力过大,睡眠不好,正好明天我和林总会去林立医院视察,想找您给治疗一下。这也是林总父亲,林老的意思,他听说您的医疗手法总是很奏效。”
程雪莱窃喜,没想到她的名气都已经传到“上面”的耳朵里了,看样子只要能把林总医好,那她晋升科长的伟大目标就指日可待了,工资挣得多了,她家欠的债也能早点还上……
“程医生,程医生?你还在听吗?”冯室长说完后半天不见电话里有人回应,还以为是信号问题。
“啊,我在我在。”程雪莱赶紧收起思绪,“那林总具体是什么症状您能和我说一下吗?”
“这个……”冯室长突然变得有些犹豫,“林总的问题有些复杂,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我们最好还是见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