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碎(与正无关,可不看)(1 / 1)
那个光头捂着伤口狠狠的命令道:“不许她们给我跑了!”
离她们最近的一个社会小弟,也随手拿起一个啤酒瓶生怕她们跑了,狠狠的砸向萧默的后脑勺,计初夏见状冲上去挡在萧默的身后,帮她挡住了这个酒瓶。
而萧默感觉到身后的冷汗一流,脚如同灌铅了般停止不前,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计初夏。
“快!叫救护车,大哥不行了!”身后的小弟慌张大喊道。
然后所有人都跑向那个光头,计初夏趁乱站起来,却有些站不稳脚,感觉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乱晃,甩了甩头眼前依旧晕晕晃晃。
不知是谁喊了声:“你们别把那个女人放走了啊,笨蛋,给我抓住她们!”
又有几个人站起来看向计初夏。
现在的状态,计初夏清醒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她每动一步都感觉地上的砖忘下深陷一尺,情况紧急,萧默又回身跑到计初夏身旁抓起她的手带她向门跑去。
“嫂子你没事吧!”萧默握住计初夏的手,紧张的喊道。
计初夏搭不上来话,没事这两个字现在根本说不出来,她刚一张口就感觉心里泛起一股恶心和眩晕,她弓着背做了几个干呕。
这下把萧默吓得不清,无足无措的拍打着她的背,几乎都要急出泪来了:“你别吓我啊。”
席烨拿着手机走到了这条小巷里,看到计初夏和萧默眼神一定,关上手机的GPS快步跑到计初夏身旁:“她怎么了?!”
萧默连忙
计初夏嚎啕大哭,眼泪就像是一串串的珍珠砸在他冰凉的手上,有那么一刻,他也为计初夏的这副样子在隐隐作痛。
他就笔直的站立在那里,不说话也没任何的动作,任由计初夏的捶打。
计初夏感到绝望了,她本是从欣喜的告白变成了堕入地狱的无力,她停下打席烨的手,蹲下抱住自己的双膝,狠狠的哭泣,嘴里抽噎的话语也让人听不出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凭什么不说话,明明是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为什么现在又不说话了,席烨,你知不知道现在我的心好.......痛,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这个........混蛋。”
计初夏看着月光下的影子一动不动,要是他拒绝她的表白,要是他说一句话哪怕是对不起,她也会好受一点,可是他就站在那里像是一个雕像一样,要不是他刚刚还说过话,计初夏会认为自始至终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席烨在犹豫,他的眉眼间有过一丝欣喜,可随即代替这份喜悦的就是犹豫和迟疑。
“初夏,你现在可能有些不稳定。”席烨轻轻的去扶他,语气出奇的温柔,也是从未有过的宠溺。
她抬头对上他那忧心忡忡的眼神,席烨,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我根本就看不透你。
计初夏躲开她的手,眼睛红红的就像是一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小兔子,一点一点的向后摞,离他越远她就会越安心。
席烨的手扑了一个空,但却没有收回的停在空中,眼里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只要计初夏直视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眼里的失落和难过。
可是计初夏没有勇气,她低着头,就像是天空中吹拂的一粒沙,卑微到了她再也没有自信去直视他的眼睛。
“初夏。”他的声音沙哑了。
计初夏对着他的影子笑笑:“席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想拒绝我对不对。”
他没有吭声,又是可怕的寂静,这片寂静的沉默啃食着她脆弱的身体,直到麻木。
计初夏吸了吸鼻子,轻轻呼出了一口气,镇静的抬起头看着席烨:“没事的,我知道,她比我好那么多,你又怎么会喜欢上我呢?其实.......虽然你说喜欢我是.......假的,我也挺开心的,我就是......”她没有勇气的继续说下去,一行泪滑进她嘴里,脸上满是眼泪的反光,她颤抖着说:“哎呀不说了,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蠢到了极点。”
席烨心疼的上前准备抱住她,她列开身子向席烨笑笑:“不要再做一些让我以后想起来会伤感的事情了,谢谢。”
她笑着说道:
“席烨,我们离婚吧。你跟她早有的梦想不应该因我而破碎,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笑的真开心,真的很好看,以后一定要........”
计初夏说道这句话再也没力气继续说下去,她背过身一步步的向远离席烨的地方走着。
“我等会儿会回来的,你先回去吧,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的,她苦笑的鄙夷自己的软弱。
她耳朵再一次失鸣了,她听不到席烨的话语,只听到了自己心破碎的声音,凄惨的月光像是她的同伴随她一路前行。
好久没这样哭了,计初夏笑笑自己,这样的感受还是在叶凡走的那一天尝试过吧。
突然想起了电视偶像剧中经常出现的一句玛丽苏句子:
明明靠近的是你,为什么最后舍不得的人是我。
每次看到这样的桥段,计初夏都会鄙视编剧的脑残,哪里会有这样的人,肯定只有喜欢才会去靠近那个人啊,哪儿会舍得让他心爱的受伤呢?
“小夏?”
计初夏终于抬起她的头,当她看到叶凡的脸庞就在她的眼前时,有种激动和兴奋,就像是在一个陌生阴暗的地方看见了阳光。
看到她的眼泪和颤抖的身子,叶凡吃了一惊,紧张问道:“小夏你怎么了?”
计初夏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了她的怀抱,她紧紧抱住他,肆无忌惮的哭出声。
叶凡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脑袋,把计初夏向自己靠拢了一下,柔声呵护:“我在。”
“嘀嘀-----”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一个脑袋从车里伸了出来,他礼貌的向叶凡说道:“叶总,车我开来了,王总那边还等着呢,快上车吧。”
计初夏一听,知趣的离开他的怀抱,尽管很温暖,尽管很让她有安全感。
“你快去吧,工作重要。”
“你最重要。”叶凡轻轻把她凌乱的发丝夹到她耳后,温温如玉的声音就像是阳光祛浊她的黑暗。
随即叶凡转头向车里的人说道:“我不去了,你跟那边的人说一下。”
“可是叶总,那笔合同不是很重要吗?”
“放弃。”
司机也识趣的开着车远离了。
计初夏抱歉的苦笑:“对不起,给你好像又添麻烦了。”
“我的荣幸。”叶凡轻笑,声音是那般爽朗,就像是荒漠里的清泉滋润了整片沙漠。
叶凡柔声抱怨:“真是个笨蛋,都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看看你的样子,脸都哭花了。”随后他拉起计初夏的手向街道走着。
他的手好暖,一阵热气如期适当的抵达到了她的心,计初夏注视他的侧脸,或许这个世界上他的爱谁也及不上,他总是会无底线的为她付出,却从不奢求回报。
叶凡把计初夏带到他家,给她递了一杯加过热的草莓牛奶。
他的家很整洁,也很宽阔,计初夏捧着一杯热牛奶打量着整个房间的布置,大概两百平方的房子,里面装修色彩很简洁,大致都是黑色和白色,但是丝毫不会显得单调,因为墙上挂着满是有欧式风格的壁画和油画,厨房是跟客厅连在一起的,粉色的壁橱给一没单调的黑白色添加了一份眼里。
吸引计初夏眼球的是一个小吧台,墙上挂着的是各式的酒,有红酒,有朗姆酒,各式各样应接不暇,有些古老的木式吧台有些大方优雅有有些小巧有种家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这是当初计初夏说过的,
“叶凡以后我们家一定要有一个木式的吧台,就是那种咖啡厅里面的,可以在墙上放很多很多酒,以后每天你下班回来,我都要和你一起谈论你的一天生活,一起喝着酒聊天。”那时的计初夏躺在叶凡的怀里,看着蓝蓝的天空,发出无限的畅想。
“好,还要有一个开放式的厨房,我要每天和宝宝在客厅看着你做饭。”叶凡也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在想什么?”叶凡走到计初夏对面的沙发坐下。
计初夏才收回打量吧台的眼光,摇摇头:“没有,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吗?”说着拿起手上的草莓牛奶喝了一小口,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她最喜欢喝哪种牌子哪种口味的牛奶。
叶凡点点头,微笑:“一个人都习惯了。”
“你可以找一个可以陪你一起生活的女人,那就不会觉得孤单。”
“可是现在的她不属于我。”叶凡轻笑,又转开话题:“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街上大哭?还好我遇见你,你不知道晚上一个女孩子在街上乱窜很危险吗?席烨呢?”
席烨?就是因为席烨我才会在街上哭啊。计初夏无奈的扯起嘴角。
“出了一些事,有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哭可能就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吧。”
叶凡看计初夏不想说原因,也没有紧紧相逼,转头一笑指了指那个别致的吧台:“小夏,你觉得那个吧台怎么样?”
她的心间满上一股酸意,点点头:“很别致。”
“是你当初想要的类型吗?”
“是。”
叶凡仰起头看着窗外的夜景,斑斑驳驳的灯光闪烁在黑夜,显得鬼魅妖治,他轻轻吐气:“吧台有了,厨房也有了,房子也有了,我现在就差一样东西了。”
计初夏疑惑的望着叶凡。
“你。”叶凡没有看计初夏,依旧是在看窗外的夜景:“离开你的1478天,你,还好吗?”
沉默着,气氛多了一丝诡异和感伤,计初夏站起来:“时间不早了,今天麻烦你了,谢谢,我先回去了。”
叶凡喊道:“小夏.........”他的话语梗塞,眼中有一层雾气出现让他看计初夏的身影变得模糊,不要走了,好不好。
“我下次给你打电话!晚安。”
计初夏没有看他,也不敢看他,像是一个强盗般落荒而逃,砰的一声关上了客厅的门。
是啊,她就是一个强盗,明目张胆的偷了他的心,却从不不占有。
叶凡看着她坐过的地方,仿佛还感觉有一丝她留下的温热气息,给这个冰冷孤寂的大房子增添了一番颜色。
他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熟练的夹起刁进嘴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抽烟的习惯,因为尼古丁会让我忘记一切忧愁,我才会用它来麻痹神经。
计初夏回到别墅的时候,并无一人,她打开灯,眼睛情不自禁的看向二楼那紧合上的卧室门,可笑的希望。
她经过他们的卧房,没有打开那扇门,而是擦肩而过的走向隔壁的客房。
今天的计初夏却是出奇的奇怪,早早的起床在楼下泡了一杯茶,雾气从茶杯里腾腾升起在空中辗转,被计初夏轻轻一吹便在空中弯了形,随风而去。
咚咚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让计初夏正危襟坐,手指紧紧的握住茶杯,茶很烫,她把脸上突如而来的火热归因于它。
她低头纠结到底要不要道一个早安,把昨天的事情烟消云散,早安二字就咽在她的喉咙里,只要她稍微一放松,这二字便会脱口而出了。
席烨一身西装看起来英俊精神,他匆匆整理了番领带,惊鸿一瞥的姿势看了计初夏一眼。
计初夏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竭力想露出一个笑脸,说上几句关怀的话:“早........”
可是笑容很快就消失了,话也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只见席烨冷漠的收起目光,整理衣襟从计初夏眼前走过,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计初夏怔怔的看着他,“安”字还未出现就被他的一瓢冷水熄灭的连灰都不剩。
他那不经意的举止中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傲慢与轻佻让计初夏红了眼睛。
她两眼盯着对面那堵空无一人的墙壁,流露出一颗平静的心被异乎寻常的伤害后呆疑的目光,一种烦恼和屈辱的感觉就使她两家发烧。
计初夏站起身跑出门外,耐心的等他回来吧,耐心的说完你的一切秘密,分享你的一切小心思,她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安慰着自己。
猛烈的南风从昨天晚上开始已经整整刮了一天了,但却没有带来一滴雨滴。现在本是早上9点钟,可是外面的天空像是夜幕降临,风非但没有减弱,好像刮得更猛了,吼声也越来越大。树都被一个劲儿地刮得倒向一边,从不向别的地方扭动,一个小时中几乎一次也没往回甩动树枝。一团团的云块也翻滚着,迅速地从南向北挂去。在这本是太阳刚要升起的时间段,头顶竟看不见一丝蓝天。
计初夏奔出房门,一路让风赶向它的所来的隐蔽处,她被风推着跑,心里无不几分狂喜,因为她把心头的烦恼,都抛向呼啸而来、破穿而过的狂风。
她一边顺风而跑进一个公园,终于停下了,她根本不知道该跑向哪里,只能由这种伤害自身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愤懑和不甘。
公园里迎面而来的是已经生长了四年的七叶树残核。它矗立在那儿,颜色焦黑,裂成了两半。树干从中间劈开,可怕地张着大口,劈开的两半并没有完全脱开,因为牢固的树基和粗壮的树根使它们的底部已然连着,即使这样它眼下仍然是一颗死树,但却是一颗完整的树。
“你们至少还紧紧厮守在一起。”计初夏说道,仿佛这诡异的枯枝是有生命的东西,能听见她的话。
她忧伤的站立在黄沙漫天的树前,她想,虽然你们烧伤了,又焦又黑,但你们身上一定还有点生命的感觉,使你们还能矗立在那儿,忠诚不渝的树根不愿放弃残败的枝干。当然,你们那充满欢乐和爱情的好时光结束了,不会有鸟儿在你们周围歌唱,不会有阳光为你们沐浴。
可是你们并不孤单,你们各自都还有个伴侣,在自己腐朽时还能得到同情。
计初夏痴痴的望着那颗焦黑的树干,就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
风势在公园附近稍稍减弱了一点,但在远处的小树林和喷泉的上空,依旧倾吐着狂野凄惨的哀嚎,让人听了伤心,计初夏又跑开了。
她极目朝大路望去,路的左右都是静悄悄的、冷清清的,此时的公园只有计初夏一人在漫无目的的瞎逛,大路是一条长长的白色石子路,单调的看不到一个活动的斑点。
计初夏望着望着,一滴孩子气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想到这是因为席烨而流下的失望泪水,她感到害臊,赶忙把它擦掉了。
当寒意一点一点透过薄薄的毛衣啃食她的肌肤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冷,还有那饥肠辘辘的肚子也在不满的提醒她的愚蠢和不切实际。
她走到一旁的草丛上的苹果树下坐下,紧紧抱着自己取暖。
“但愿他回来,但愿他回来。”计初夏忍不住的祈祷,他以前都是会提前下班下午两点回家的,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提示是11点了,她便暗暗的告诉自己,快了,快了。
检查了一遍信号的完好无损,计初夏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摆在她脚边,GPS信号你可以搜索到吧,我等着你,我等着你。
计初夏捡起一旁从树上掉落的苹果,擦擦灰,轻轻的咬了一口,酸涩的让她心里泛起一股干呕,她还是吃完了,因为她必须要撑到他来的那一刻。
我只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在意我,会不会冒着风暴出来找我,因为你一旦来了,你就再也掩饰不了你对我还是有情的,计初夏一边想着一边吃着身旁掉落的苹果,此时灰头盖脸的她脸上的欣喜再也掩饰不住,大口大口的咽着苹果。
计初夏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爱一个人,因为他之前对她的热情已经被她看做成了理所当然,直到把这热情取而代之的冷淡出现时,才察觉到那些不理智正肆无忌惮的违抗她的意志,心中只剩下了爱情激起的强烈感情。
她瑟缩在树下,紧紧抱住自己,嘴角挂着的微笑像是阳光般把她内心的惶恐驱逐开来。
时间已经指向了一点,她身上的温度已经缓缓下降,她喃喃念道:“没事,只有一个小时了,我只有一个小时就能见到他了,计初夏,你载等等,你再等等。”
疲惫的眼睛终于安心的合上了,可悲的是。
等她醒来,夜色竟然越来越浓,要不是一道青色闪电突然从她黑色的眼眸闪过,紧接着一声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把她吵醒,她依然还是会在那美好等待席烨的梦中吧。
她被笼罩在一片黑暗里,计初夏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周围,慌忙的去捡手机,此时的她只是一个猜想,便是手机没电了,可是满格的信号和电量让她挫骨扬灰。
一种不落实、不可靠的感觉涌上心头,满满的吞噬掉她甜蜜的幻想。
月轮一片血红,被月亮半掩着,红月似乎只想计初夏投来困惑和忧郁的一瞥,随即便躲到乌云的身后。
雨乘着风势席卷而来,打在她满是灰土的面上,一股并不舒心的泥巴味钻进了她的鼻子内。
计初夏迅速的站起身,手挡在头顶上,就像是杯水车薪一样,她撒开腿把手机拼命的护着,这样的夜晚对计初夏来说无免只是嘲笑,她就像是一个瞎子任由感觉的凭记忆跑向回家的路。
眼前一片模糊,该死的夜盲症让她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向哪里,回家的路又在哪里。
“啪!”
在磅礴的雨声下,这摔入泥水坑的声音显得太微不足道了,脸着地,被刺鼻的泥土呛得难以呼吸,她看不到这滩泥水究竟有多脏,她摔痛了脑袋嗡的一响,“手机,我的手机在哪里!”她激动的喊道,一手扎进泥水中摸索,心想着这时候席烨正在赶来的路上,她不能没有手机。
“手机。”
“手机!”她像是疯了一般在泥水里疯搅,拍打起的泥水溅到嘴里也淡然无味了,但雨水也心疼这位傻姑娘,替她刷洗身上的污泥。
计初夏的泪水不争气的掉落,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滋味让她的心发颤,最后到心底麻木。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跨过那条泥坑,看着远方巡巡闪起的灯光,她的眼里又多了一瞬灵光。
奔向那光亮,现在的她就像是见了最亲近的东西,冲过去。
张强如同机械人般坐下,身后的秘书就走到了他的身后,早就听说Vanky的总裁是一个帅哥,居然还有机会亲眼看见他,她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微红,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席烨,暗暗可惜,自己怎么没这么好的命,在Vanky工作呢。
席烨的嘴角习惯性的上扬,“张总喜欢喝茶还是咖啡。”
张强的脸看起来有些面色僵硬,艾艾说道:“咖啡。”
席烨向小助理一望,助理便知道要做些什么了,点点头,转身去准备咖啡。
“不知道张总今天特意到公司来有什么事吗?”
“我......”张强的双手一直叉在一起,整个人显得举措不安。
席烨看到他这个样子,平淡的说道:“张总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了。”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跟L公司在谈一笔房地产的合同。”张强看着席烨说道。
“恩。”席烨点点头,拿起助理放下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张强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希望,席总能放弃这个项目。”
“为什么?”席烨问道。
“不瞒你说,其实我们公司的财政出了一个很大的漏洞,很需要这笔项目来填充这个大漏洞,只要席总肯放弃这个项目,华益就有可能......”
张强还没说完,席烨便打断道:“这个项目可是笔不小的噱头,你我都是生意人,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舍弃利益,放弃这笔项目?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席总,我求你了,我的公司真的出很大的问题了,很需要这笔合同资金。”张强看到席烨这个态度,急促的喊道。
席烨毫不关心道:“华益需要这个项目,Vanky也同样需要,若张总真的需要这次机会,大可凭实力去争取。就算我退一步不抢这个项目,也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公司挡在你的前面。”
张强双眼瞪大,强忍住心里的激动:“我真的不想看到我一手建立起的华益在我眼前倒下,只要你愿意,VK就可以帮助华益度过这一个难关。”
“你可以回去了。”席烨毫不为所动。
“席总......”
席烨看着他的眼睛,没有怜悯之意:“你若只有求人的本事,只想受嗟来之食,有什么能力让华益走下去?”
“你!”听到这一句话,张强一拍桌子站起来,愤怒的仇视席烨。
席烨冷笑道:“怎么?还想在我的地方闹事?”
小助理看到此番情景,向席烨问道:“席总,需要叫保安吗?”
席烨摇了摇手:“张总,被保安请出去太扫面子了,自己请吧。”
“席烨,你别以为你有现在成绩很骄傲,你还没资格骑在我头上拉屎!叫你声席总是给你面子,当初我在市场上站稳脚跟的时候,你还没接管VK吧!”张强的怒气在席烨的话语中完全爆发了,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朝着席烨宣战,仿佛完全忘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席烨也随之站起身,*的领了领自己的衣领。
“那又怎样?只能说明那时你的对手太弱,与其这样有你这么个管理者,你还不如让华益倒了。呵,我既然有被求的资本,自然也有拒绝帮助你的资格。”席烨看着张强,指了指门,轻声笑道:“不送。”
张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但又不敢做出什么发泄愤怒的事情,他缓缓低下了头,带着的一副近视眼镜滑到了鼻梁下。
一个再怎么说也是华益的总裁,居然被席总羞辱的这么一无是处,换作是谁也会恼羞成怒啊。小助理有些同情的看着张强,微微叹息。
办公室里的四人谁也没说话,气氛静谧的有些诡异,最后张强身后的秘书轻轻的推了推张强的手臂,小声说道:“张总,我们走吧。”
“闭嘴!”
张强怒吼一声把他的秘书吓得一颤,但也给了他一个下台的机会,手狠狠一甩,大步走出席烨的办公室。
她的秘书赶紧追了上去。
回道华益,张强看着公司里越来越少的人手简直快要发疯。
公司从早上开始就不断的有人要债,他本以为只要劝说席烨放弃那个项目,那么公司就还有一线希望,可是现在连这最后一丝希望都被他摧残了!
张强把眼睛摘下,向桌子上胡乱一甩,双手拍打着头:“怎么办......怎么办.......”
秘书看着手机,脸色渐渐黑了下来:“张总。”
“干什么!没看见我正烦吗!”张强不耐烦的吼道。
秘书说道:“对不起张总,但这个消息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张强警惕的问道。
“我们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东已经撤资了,还有.......”秘书看着张强的脸色,有些忌惮:“我们公司已经有一个亿的债务未能还清,如果在下周不能还钱,法院将强制性的收复华益,还有张总您的一切私有财产。”
“撤资。”张强夸张的点头,“撤资,老子辉煌的时候,一个个巴结都来不及,华益一出事,她妈的全都撤资了!去她妈的!”
张强有些神志不清的把桌子上的东西猛地一扫摔在地上,大声吼道:“一个亿,一个亿啊!”
疯狂的吼叫响彻在办公室内,秘书看着张强有些后怕的向后缓缓挪动身子,疯了!老板疯了!她就像是看一个神经病般的眼光看着张强。
砸完了一切可以砸的东西后,办公室内已经是一片狼藉,张强像是一个疯子般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脑袋,要是一周之内不能还钱,那他的一切的都没有了,跑车、别墅、钱.......什么都没有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这些发生,张强蹿的站起来指向秘书:“你!去给我调查席烨的资料,我要全部,包括他的家人资料!”
现在秘书就断定这个老板就是疯了,帮疯子工作那岂不是就是傻子,秘书偷偷瞟了一眼门的方向,咽了咽口水。
张强看到她的这幅样子,大喊道:“你干什么!我叫你去工作啊!”
秘书把她手上的文件猛地向前一丢,砸到了张强的身前,跑向门外,一边跑一边喊道:“我.......我辞职。”
门被狠狠一砸,留下张强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地上,抬头向天狠狠的一吼。
张强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忙站起来,到处找电话,踩着地上的一堆垃圾跑到办公桌边,从一堆纸中抓出了一个手机。
慌忙的拨动电话,张强的脸上浮现一丝惊喜,仿佛是在死亡的边缘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喂,老婆,是我啊,张强!”
对面传来漫不关心的声音:“哦,干什么?”
张强献媚的笑道:“老婆,最近我的公司经济周转不过来了,所以你能找你爸给我借点钱吗?”
说道这里,电话那头传来辱骂:“你放屁,张强,老娘嫁给你要过你一分钱吗?老娘吃的用的都是我娘家的钱,你今天反倒找我要起钱来了,呵,你他妈的就是报应!有钱的时候就知道吃喝嫖赌,现在没钱,你他娘的倒想起来你还有一个老婆了?”
一滴汗从张强光滑的额头上滴下,他轻轻一抹,对着电话亲昵的喊道:“老婆,都是我的错,以前的我就是一条不知事的狗,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找你爸借我五千万,他肯定干。”
“滚蛋!”咆哮的声音充斥在张强的耳旁:“我告诉你,别想在我手上得到一分钱,离婚!”
“嘟嘟嘟-----”
“臭娘们儿,老子早就想跟你离婚了,之前是你一直求老子不要离婚,今天你能耐了!”张强一抽搐把手机狠狠的向墙砸去。
“不行!我不能让华益毁在我手里!”张强凌冽的眼光扫过那个被丢出去的手机,狠狠叫道。
计初夏家里,一切一如既往的安静,计初夏收拾收拾了准备出门。
“喂!计初夏。”
二楼传来萧默的声音,她俯视着叫住了计初夏。
计初夏仰起头看着她,问:“怎么了?”
“你去哪儿?”她说:“我都一上午没吃饭了,还不快去做饭。”
计初夏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说“冰箱里有速冻食物,你自己弄吧,我有事。”
“什么!”萧默夸张的叫板道:“你当我吃那些速冻的垃圾?”
不然呢?自己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怎么像是委屈了她一样.......
“你要是不愿意,冰箱有我才买的菜,你自己弄吧。”计初夏看了看手上的表,说道。
萧默高傲的扬起头,说:“我从生下来开始都是别人做好了饭端到我的桌上。”
计初夏敷衍的说道:“那我就没办法了。”
萧默也没有回答计初夏的话,计初夏穿好鞋子向二楼的萧默一扫,顿时眼神锁定到了她手上的一个小东西上,仔细一看,这不是叶凡送她的那只钢笔吗?她什么时候......
“你拿的钢笔做什么?”计初夏的样子变得不安起来。
“什么?”萧默眼神一定,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钢笔,一笑,把钢笔向上一甩又接住,一甩又接住,仿佛就是故意做给计初夏看的。
计初夏厉声呵斥道:“还给我,你就是这么没家教的吗,没经过别人同意就拿别人的东西。”
“那又怎样?”她大声嚷道,那对深邃的大眼睛闪闪发亮:“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哥的,有什么我不可以动?你才是个外人。”
计初夏看着被抛来抛去的钢笔,生怕被她一不小心就给掉下来摔个粉碎,然后这些年她一切对叶凡的回忆,他们唯一的感情见证都会被摔的粉碎。
萧默看计初夏一直没有说话,反而一直注视这支钢笔,她原本也是觉得这个钢笔上的纹路精致,准备叫哥送给她的,但没想到是计初夏的,看样子她好像也是很在乎这支钢笔的样子。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回击在地板上,钢笔顿时被摔成了三个零件,向各处蹦去。
而楼上的萧默毫没有抱歉的样子,反而是笑意连连的看着计初夏慌乱的找零件,一个零件蹦到了桌子底下,计初夏没有多想钻进桌子底下寻找着那钢笔盖。
腿滑稽的露在外面不禁的弹动,看的萧默忍俊不禁。
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掉落的钢笔盖,计初夏头发凌乱的从桌子下爬出来,而萧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盯着她一语不发。
计初夏没有看她,拎起身边的包走出别墅,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萧默向着走去的计初夏做了一个鬼脸,一个廉价的钢笔也只有你这种人配,都是那么廉价!
计初夏的步伐渐渐加快,她真的很想离开这个别墅,离开萧默那个刁蛮小姐,真是受够了,她什么都没做,却一没的受着她的偏执。
手上的钢笔已经是遍体鳞伤了,由钢制成的笔尖被摔的已经歪了,笔身也已经转不紧了,计初夏全心全意的心疼自己的钢笔,手机也在这时候滴滴答答地响了。
计初夏哀伤的的接通了电话:“喂,小满。”
“初夏,你干什么呢!你都迟到了半个小时了,我还等着你呢!”
对啊,都忘了今天是要跟小满出去玩的,经过今天的一些事,居然把主要的事情给搞忘了。
“我......唔,唔!”
绕乱的声音从计初夏的电话中传出。
小满大声的喊道:“什么?你怎么了......说话啊!计初夏,你别吓我啊!”
“砰!”接下来就是电话掉在地上的声音,全然无声了。
在中心广场等着计初夏的小满不断的拨通计初夏的电话,却就是关机了。
“怎么了,亲爱的。”一个身着黑衣外套的男人向小满问道。
“袁斌,怎么办,初夏好像出事了,刚刚说话还好好的,突然一下发出有些奇怪的声音,然后手机就关机了,怎么办,要不要我们报警。”小满抓着袁斌的衣服问道。
袁斌是小满的男朋友,两人一个月内陷入热恋,当前同居中,小满正准备今天把初夏叫出来介绍他一下,可没想到人还没出来,就发生这种事情了。
袁斌拍拍小满的箭,安抚道:“没事的,可能是她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机也摔坏了,现在没办法联系我们而已,现在是白天,能出什么事?放心了。”
“真的吗?”小满抬头有些后怕的看着袁斌。
“恩,没事的。”袁斌点点头,说:“现在她应该也来不了了,要不我们先回去,等晚点了再给她打电话,要是那时候再打不通我们再做打算也来得及,不过应该就是出了小意外。”
小满低下头,还是同意了,要是初夏没事,那报个警不就成笑话了吗。
“那好,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车开过来。”袁斌轻轻摸了摸小满的头,笑道。
小满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真是只是一个小意外吗?为什么刚刚听到的那个声音像是被捂住嘴了呢?哎呀,不要想了,怎么可能嘛,小满拍了拍脑袋摇摇头。
“嘀嘀------”一声喇叭声响在小满的身边,袁斌晃下车窗看着小满:“亲爱的,上车吧。”
“哦,好。”小满回道,随后坐到副驾驶上。
车子一矢而去,消失在人山人海的中心广场。
诡异的夜幕缓缓代替了蓝蓝的天空,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上,仿佛是一个绝尘的仙子俯视着世间的一切,照亮一切黑暗的地方。
已经夜深十二点,席烨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客厅那古老的钟响了半晌,索性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手上的表,又看了看身旁空着的床。
计初夏,你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一个女孩子都深夜十二点了,还不回家,你还要浪到什么时候,席烨从柜子上抓过手机,拨打计初夏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你稍后再拨........*rry.....”
一次次的关机提示音让席烨居然有一丝的担心。
“就会给别人找麻烦!”席烨气恼的低吼一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卧室门被砰的关上。
看着熟睡中的萧默,席烨毫不怜惜的把枕头向她的头一砸,一个闷响,萧默也快速坐了起来,微眯的双眼茫然的看着席烨,头昏昏欲睡的向前倾倒。
“别睡了!”
“啊?恩?”半睡半醒的萧默只是支了一个声,安静后突然一声吼:“大胆!你们居然想谋害朕!真是肆意妄为!”
萧默摇来摇去的喊道,眼睛却闭的严严实实。
“萧默,你醒醒!我有事问你。”席烨抓住萧默的胳膊咬牙切齿的说道。
终于清醒了过来,萧默有气无力的看向席烨:“哥,你干什么,让我睡啊,我刚刚梦见我要登基了。”
“再睡你就被谋杀了........”席烨无奈的拍了拍萧默的脸,拍的啪啪作响。
这下是全然没得睡意,萧默一把打下席烨的手,捧着她的小脸喊道:“哥,你干嘛!你想谋杀你亲妹妹啊!”
“我只是想让你清醒点,我有事问你。”
“问问题你就问嘛!那你打我干嘛!”萧默委屈道。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你知道你嫂子去哪儿了吗?”
“哦,计初夏呀。”又看到席烨的眼光,咳嗽了一下:“那个.....她呀,说是今天出去有事,就走了。”
“去哪儿了?”
萧默眼神一瞥,“我怎么知道。”
“怎么了,哥?”萧默看向席烨,觉得有一丝的不安。
席烨道:“现在都快一点多了,她还没回来,电话也没打通。”
萧默的眼神有些闪躲,该不是因为今天的那些事吧?有那么矫情吗?故意出走,跟我们失去联系,就想让我哥找她,然后骂我,真是太有心机了,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哥,我今天听见她说要去跟一个朋友见面,大概是在朋友家休息了吧,手机也正好没电了啊。”萧默语速较快的说道:“放心吧,哥,说不定她明天就回来了呢。快去睡吧。”
“可........”
“别可是啦!”萧默一个劲头站起来,推搡着席烨:“快去睡觉吧。”
把席烨推到门外,萧默把门砰的一声关上,靠在门上,哼,计初夏,我才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想吓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席烨回到卧室,把窗打开,清风徐徐顺着席烨的衣领吹进,已经都二月份呢了,他们结婚都四个多月了,时间还真是快,想起那天晚上他把颜菲带到家时计初夏的反应,席烨有些情不自禁的笑了,她真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看着空无一人的楼下,潺潺的月光如同流水般静泻在地上,仿佛一阵风吹过,它也会随之掀起波澜般。
“叮叮叮-------”
闹钟在席烨的头顶上响起,席烨摁掉了闹钟,坐起来呆了片刻,她还没回来。
席烨一直有些担心计初夏,心不在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到公司,看着手机,也没有未接来电,把手机丢向一边,微微叹了口气,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席总?”池婧看着发着呆的席烨轻声喊道。
“怎么了?”席烨反过神来,“哦,没事。”
池婧凑近席烨呢喃道:“席总,该你说了。”
一桌子的人都在等着席烨发话,一个带着眼镜的女人说道:“那么,席总你觉得我刚刚的提议怎么样呢?”
刚刚她说的话,他哪儿听,都在出神想计初夏的事情了。
席烨迟疑了片刻,说:“呃.......这个我考虑一会儿,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在座的人都惊愕的看着席烨,茫然的表情不知所措,恓恓小声讨论:“席总怎么了?”“不知道诶。”
席烨也没管那么多,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走出会议室。
池婧抱起桌上的一堆文件,疾步追上席烨,问:“席总,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事。”
池婧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看着席烨一直向前走着的背影,为什么这一刻,突然觉得他好遥远,仿佛觉得他的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叫做池婧的人。
池婧黯然的走进办公室,看见席烨在埋头看着文件,递给他一杯咖啡。
“谢谢。”席烨接过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席烨。”池婧看着他,眼眸变得有些深邃。
这次她没有叫他席总?席烨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点点头:“怎么了?”
“有些事想跟你说,能不能给我几分钟。”
“私事还是公事?”
她犹豫了一会儿,尽管她知道他可能会拒绝她,“私事。”
“好,你说。”
“其实我........”
正巧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来,席烨拿起向池婧说道:“等会儿。”
池婧点点头。
“喂。”
“席烨是吧,你女人计初夏在我手上,如果不想她有事,向我的账上打一亿的现金,人我保证第二天就给你完完整整的送过来。”
席烨脸色一紧:“我凭什么信你。”
“好啊,不信是吧。”对方瞬间把电话调整成了视频,一声滴的提示音后。
席烨透着手机屏幕看到一个完全式封闭的小黑屋,上面挂着一顶暗黄的灯泡照向一个女人,被绑在破旧的老式靠椅上,手腕和脚都狠狠的被木绳绑住,那个女人可能是因为灯光的缘故脸被照的枯黄,虚弱的靠在椅背上,席烨仔细一看,就是计初夏。
“怎么样?这是席太太吧?”电话对面传来一阵男声,只是没有把摄像头对向自己,看不见他的样子。
绑架?席烨冷笑的看着屏幕对面,“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但是如果银行账上没有你打的一个亿,那就别怪我撕票了。”
“一个亿?口气不小啊。”
对方那头暴躁吼道:“真他妈的废话!警告你,别报警,不然我绝对会在警察来之前把她解决掉!”
对方挂断电话,随后一个信息发来了银行账号。
池婧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的一幕,向席烨说道:“席总,这还报警吗?”
席烨没有直接回答她,随后把手机向池婧一丢:“去,把这个手机号码现在的所在地查出来。”
“恩。”池婧拿过手机,走出门。
靠警局的那群饭桶?呵,指望不上,席烨意味深长的半眯起眼睛,他真的认为他的钱那么好得?一个亿?恩,如果他没记错,华益好像也是欠了一个亿的债吧。
周围黑漆漆的一切变得是那么阴森,暗黄的灯泡在风的吹荡下摇曳,而灯光也随之一晃一晃,计初夏艰难的睁开眼,此时却觉得暗黄的灯光有些刺眼,本想用手挡住那刺眼的灯光,发现手被绑住根本动不了。
计初夏瞪大眼睛看着手和脚上的那一圈圈绳子,猛烈的晃动,木质的椅子被晃的咚咚的响,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计初夏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记得明明在去中心广场的路上,然后被什么东西一扯捂住了嘴巴,之后就昏了过去。
“唔唔。”计初夏想说话,却被嘴上的胶布阻止了。
心里冒出无限的慌张,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
“mia。”一声吧唧嘴的声音吓了计初夏一跳,借着月光看向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居然有两个人在睡觉。
理智阻止了计初夏再次发出声音,把他们闹醒了可不是好办法,计初夏安静了下来,细细打量周围,又看看被绑着的自己,哭笑不得,这难道是上演了电视上惯有的绑架?她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别墅,什么都没做,这什么仇什么怨,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绑架了?是不是绑错人了。
计初夏才注意到嘴里还有一股麻麻的味道,居然还用麻药,话说自己都睡了多久了,天都黑了,透着那高高的窗户,计初夏看到天上挂着的那圆圆月亮。
天啊!命都快没了,我现在还有心情看月亮!计初夏暗暗的鄙视自己,不过担心也没用了,脚上和手上的绳子都快有蚕丝那么多了,不断的扭动手腕,却都是徒劳。
简直了,简直了,被莫名其妙的绑架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计初夏烦躁的瞪了在熟睡的两人,心里也有一丝的害怕,万一他们撕票了怎么办?
潮湿的一个小黑屋里面只要一进了冷风,整个屋子的温度一会儿就将了下来,计初夏正好对着窗户,夜里凛冽的寒风连绵不绝的刮起,整个屋子的温度顿时到了一杯水可以结冰的程度。
随之而来的就是阴沉的乌云挡住了那明媚的月光,小黑屋里变得更暗,计初夏只是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停电啊,她最讨厌黑的地方了。
透彻的冷雨随后就到了,哗啦啦的声音如同催眠曲般哄着小孩入睡,一会儿那两人的鼾声就响起了,计初夏也暗暗的松了口气,睡得死死的就不怕他们突然被她吵醒了。
只是天气突然变得阴冷,计初夏本就没穿多少衣服,还一直对着风口,这样一晚上,会不会被吹成面瘫啊,计初夏缩了缩脖子,把头扭向另一处
“嘶嘶。”听见窗外有一阵的异声,计初夏瞪着窗户,生怕出现什么怪东西来。
一个头突然冒出来,吓了计初夏一大跳,还没来得及大叫,席烨连忙做出了一个不要出声的表情。
席烨?计初夏硬生生的呆了片刻,老天啊,你还真灵!计初夏猛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兴奋的望着席烨,眼里透出无数个闪亮泡泡注向席烨。
而席烨把这一切归根于抛媚眼,暗暗的白了计初夏一眼。
席烨蹲在窗户上,月光正好照亮了他半脸的轮廓,计初夏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这么好看,俊俏的五官上嘴角带着的淡淡笑意是那么迷人,毫不考虑现在的处境,反而的是脸微红的凝视着席烨。
席烨身子一转,由于窗户离地还有些距离,他轻轻一跳,走到计初夏的身边蹲下身解开计初夏脚上的绳子,又生怕把那两个熟睡的人吵醒,他时不时的张望他们。
由于淋雨,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一处干的地方,雨珠顺着他的脸滴下,湿润的衣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计初夏顿时有些感谢这个男人,她竟然觉得有他在身边,她的紧张和惶恐随风而散。
终于解开了脚上的绳子,计初夏动了动脚踝,脸向席烨晃动,示意让席烨撕下他嘴角的胶布。
席烨不慌不乱的解开她手上的胶布,然后才解开嘴上的胶布,抓起计初夏的手,计初夏坐了太久,一个踉跄向前一倒,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衣服上的水渍也给她的脸上带来了一丝的湿润。
还没来得及道谢,席烨就先走向前打量着周围,他暗暗的看着周围的出口在哪里,又瞧了瞧那两人的睡处,果然,门就在他们的身后。
席烨靠近计初夏的耳旁,小声说道:“门在他们身后,等会儿你小心点。”
这亲密的举动让计初夏猛地红了脸,她几乎都忘了说些什么,只是点点头,还好这里灯光比较暗,要是席烨看见她面红耳赤的,要怎么解释.........
席烨是一个男人,本以为粗糙的会发出沉重的动静,但脚下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反而是计初夏,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步伐磕磕撞撞,有时发出的声响大的让席烨也提心吊胆,转眼看着安然无恙睡着的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席烨把计初夏扯到一个角落,说:“你想把他们弄醒吗!”
“我.......我有轻微的夜盲症,有些看不清东西。”计初夏羞愧的低下头。
看到她这样子,席烨也不忍心再继续说她了,说道:“拉着我的手,不要看脚下,看着我就行了。”
席烨抬起手,计初夏轻轻的把手伸过去,席烨一把握在手里,他的手有些凉,可有一种温度直接传到了她的心里面,她的手滚烫起来,也紧了紧手牢牢的拽着他。
走了一会儿,席烨突然回过头,说:“前面有两个人,你小心的跨过去。”
“恩。”
席烨自然是很轻松的垮了过去,而计初夏有些不敢的停在原地,手依然抓着他,在睡觉的那两人头上形成了一座手桥。
席烨向着计初夏使了一个眼神,叫她过来。
她晃晃头,不行,她看不清楚,脚下虽然看得到有两个人,但却是模糊有些重影,她怕踩着他们,连累了席烨。
看着计初夏的犹豫不决不过来,席烨等不及了,一只脚踩在两人中间空位的地铺上,把手一收,计初夏就被扯了过来,另一只手抱住计初夏的腰就把她抬了起来,脚一下收回来,放下手中的计初夏,安安稳稳的落地。
计初夏就这样被目瞪口呆的拽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席烨,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这真的是席烨吗?那个骄傲自大的席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