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谷(1 / 1)
“为师就没有火莲子重要吗?”药老吃醋地说。
南宫冰无奈地说:“师父自然是最重要的。”药老听后放觉舒心。青竹绿绮在一旁忍笑忍得甚是辛苦,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同样的信息:谷主在少主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
南宫冰并不是一个做事拖沓的人,在答应药老出门看病后的第三天就启程出发去逸王府。药老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南宫冰出来,脸色少有的严肃状。“怎么了?”南宫冰不解得问。
“这是为师新配的药,京都那边的天气四季如春,况且你的寒疾才压制住,本不该担心,但是还是觉得你拿着比较好。另外把绿绮和青竹都带上吧,多个人照应我也放心。”药老语重心长地说。
纵然南宫冰心中看破生死,不想与他人有太多牵扯,但这是抚养她,教育她,关心她的师父。即使心如铁石,也被这份关爱熔化了一部分。“是,师父放心吧。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啰嗦,今天吃错药了?”南宫冰难得地开玩笑。
“为师今日难得感慨一番,你这不孝徒儿非要气得为师跳起来吗?”南宫冰的一句话又把药老的本性暴露出来了。药老将药塞到南宫冰的手里,看似生气地走了。南宫冰看着药老的背影,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可以驱走阴暗,净化着人的心灵。南宫冰迎着朝霞,阳光撒在她身旁,仿佛形成一个神圣的光环,将她笼罩,越发出尘脱俗。
有人曾写过一首词赞颂美人,那诗写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纵使没有倾城倾国的容颜,但南宫冰用她出尘的微笑倾倒了所有人。在南宫冰走后许久,那些人才回过神来,各司其职。
通往京都的官道上,只有南宫冰的马车飞速行驶着,这马车依旧是那看似普通的马车,驾车的人也依旧是瑾行。突然瑾行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南宫冰用密室传音对瑾行吩咐了几句,马车的速度不减,确是偏离了官道,向旁边的树林使去,随后在一处较宽阔的地方停了下来。
瑾行立刻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对着前方树林处厉声道:“什么人?出来!”青竹和绿绮先跳下车,绿绮回身将南宫冰扶下车。
这时,对面树林里出来七个黑衣人,手中持剑,呈半弧形排开。“这是……”瑾行转向南宫冰吃惊的说。“这是七杀剑阵,是暗楼的成名之作。据说没有人能从这个剑阵中活下来,当年暗楼就是凭借这个剑阵越居杀手团首位。能请得动暗楼的七杀剑阵,想必杀我之人身份不简单。”南宫冰慢悠悠地讲。
随后南宫冰转向那七个杀手中间为首的一人,一脸惋惜地说:“你们可知我是谁?”无人回答南宫冰的问话,南宫冰也没想过让一个杀手回答自己的话,随即又说到:“我是药王谷医仙南宫冰,想必你们也听过我。三年前你们楼主中了剧毒幻梦,群医束手无策,只好请我为他解毒。前年你们少主被人追杀掉落悬崖,摔断双腿,我为他接筋正骨,使他不至于依靠轮椅走动。”
南宫冰停了一下,成功地看到那七个人神色微变,紧接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令牌样子的东西,那七人一看到这令牌神色巨变,当即单膝下跪。只听南宫冰不紧不慢地说:“我救人都是有条件的,当年你们楼主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就拿这个令牌抵债。他说见牌如见人,是也不是?”
“是。”中间为首的人答道。
南宫冰听到这个答案很满意,“那说吧,是谁想要我的命?”
为首的人答道:“不太清楚,他全身上下都裹在斗篷里。您也知道,我们暗楼向来是不问买主出处的,而且他也没有明确要杀的是谁,只是让我们在此处等候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马车,然后杀死马车中的人。所以……”
南宫冰沉思片刻又说:“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再想一下,那人有没有什么特征或者是你们忽略了某些细节?”
“我记得那人不经意间露出了手背,他的手背好像绘有奇怪的图案,但是被满手的剑痕遮挡住了,而且他一直有心遮掩,看不清楚。”为首的黑衣人认真想了一会答道。
谁知南宫冰听到这,原本平静的神色微变但又随即恢复正常,她对那七人说:“这次刺杀失败,想必他不会再去暗楼。若是他再去,你们务必抓住他。你们回去吧。”
“是。”七人一齐说道。随后消失在树林里。
等到那七人走后,瑾行走到南宫冰身边说“主子是否怀疑是那个人,可是那人当年不是被主子杀死了吗?”南宫冰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他中了我的毒,又受了致命伤,但是掉落悬崖后并没有找到他的尸骨。虽不排除被崖下的野兽吃掉的可能,但我希望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可能。”忽然起风了,南宫冰抬头望向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乌云覆盖,有风雨欲来之兆。
“走吧,在下雨之前到达下一个小镇。”众人上车,马车飞驰。
柳源镇一客栈
南宫冰他们一行人到客栈不久后,外面就开始下雨了,越靠近帝都,气候越温和,景色也越美。南宫冰坐靠在客栈的窗户旁,望着外面的景色出神。大自然织就的珠帘遮挡住了后面的石桥,柳树,人家,为它们增添了一股朦胧的神秘感。
“主子,先吃饭吧。”绿绮和青竹端着饭菜对南宫冰说道。
“好,先放桌子上吧。绿绮,让你给谷主传信回去,你可传了?”南宫冰边走边问。“回主子,传了。想来不过几日就能收到谷主的回信了。”绿绮答道。
青竹见状宽慰道:“主子也不用太过担心,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但愿如此。”
虽是早秋,但下过雨后气温微凉,青竹又为南宫冰披上一件披风。瑾行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南宫冰等人上马车后继续赶路。马车飞驰,带起一串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