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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少,你们敢嫌弃我就哭,哼哼
应该是小短篇啦~~~我所经营的心想事成事务所并没有实体的店铺,接手的单子都是客户之间熟人介绍,知道的人极少。开业至今两年已经完成66单,业务广泛,从工作到生活到梦想甚至到感情。这期间也碰到许多无厘头的客户,比如前天一位徐先生介绍而来的新客户就提出了太空旅行,上个星期有一位刘女士希望嫁给汤姆克鲁斯,上上个星期一位高三学生想将学校悄悄夷为平地……
阿厚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坐地上边抠脚边吃家里仅存的最后一桶泡面。他气势汹汹的踹开我家大门,在看到我的狗样后闭上了正要火力全开的嘴炮,熟练的翻着白眼在我冰箱找啤酒,如入无人之境。
他一口气灌完一瓶,眼神复原后才盯着我说:“妈蛋,你这幅样子是多少天没睡觉?我打了三十通电话,你这孙子屁都不响一声。”
话音未落,一阵悠长的响声,带着气味。
阿厚面如死灰,一脸生无可恋想找人同归于尽的表情。
喝完最后一口泡面汤,我在沙发上翻出几件闻起来相对还能穿的衣服裤子想去浴室,当然,我还是很厚到的决定先安抚一下发小:“帅哥,我几天没洗澡。先去沐浴你再来审讯,免得熏着你。”
“行,等下再教训你这只狗。”
洗完澡出来看到客厅里成堆的脏衣服已经不见,地板上原来肆意的酒瓶和凝结的黑色未知物质都被清理干净了,而洗手间里面传来洗衣机运作的声音。阿厚瘫坐在沙发上,一看到我就开始甩眼刀。
当然,我皮厚,妥妥地把眼刀理解为求表扬。拿了一颗之前客户刘小姐送的巧克力,拆开包装,在阿厚开嘴炮的前十分之一秒塞进去,拍了拍他的肩:“真他妈贤惠。要不你搬回来?女朋友哪有我这个兄弟好。”
“我会把你这句转达给萌萌。”
我默默闭嘴。毕竟这位叫萌萌的姑娘可不像她名字这么软。
“今天早上收到了李小姐的尾款。怎么?你这几天都在弄她的事?”
“不然呢?你以为钱好赚啊。”
“行,你不愧是我们事务所的骨干。事务所不会亏待你的。”
“滚,别把就我们两人的屁事务所说的上市了一样。”
阿厚并没有接话,沉默了几秒,突然正色道:“阿千,小檬的病情加重,我们可能没那么多时间了。现在手术费还差将近一半。”
想到那个柔软脆弱的孩子,气氛有些凝重。小檬是我当初和阿厚在街角捡到的被遗弃的女婴,挣扎过后还是将她送去了将我们养育成人的孤儿院。院长陈阿姨二话没说决定收留这个小生命。然而就像我们猜测的那样,小檬并不健康,哭闹时嘴唇青紫,生长发育缓慢,脸色苍白,反应迟钝,是先天性心脏病的症状。她在孤儿院只待了一晚,后来便一直在医院。
从抱起小檬那刻起,就已莫名的被牵动,不愿像她父母那样,将抛弃作为逃避的手段。我辞去了工资不高但轻松稳定的工作,开起了事务所,为的是尽快筹备手术费。阿厚也是如此。
看着阿厚凝重忧虑的表情,不禁嗤笑一声,故作轻松道:“别他妈一副走到绝路的样子,我可以重新接回之前拒绝的那个单子,只要这个单子完成,小檬马上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阿厚揉了揉脸,声音显得焦躁不堪:“阿千,你要知道梁劲升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如果我们失败,将会赔付巨款,事务所也不能再开。”
“我知道,但没有选择。”
我拿过手机翻开通话记录,回拨了过去。
“喂,您好。”
“转达梁省长,就说之前他下的单子我薛千接了。”
梁劲升虽然明面上只是一省之长,但他身后的权势远非其他省长可比。国内许多重要的产业都经过他手或者他亲信之手,仅一年他就从一个镇公安局长爬到省长之位,可见其手段及财势。
单子与梁劲升独子梁未坤有关。说到梁未坤,人人想到的一个词语就是‘疯子’,他的疯是不惜生命的疯,不是他人的生命而是自己的生命。所有能威胁到生命的运动他从不缺席,也从来都是拒绝使用任何护具。报纸上三天两头报道他断了肋骨,大腿几处骨折,脑出血……不过也不停报道他以惊人速度出院,然后继续第一种报道。梁劲升根本无法阻止。
阿厚对此人的评价是:拥有太多别人没有的财,势,外表,女人,健康,觉得生命没意思但是又不敢直接了断。不得不说,阿厚总能一针见血。
而单子的任务就是不计手段让梁未坤停止‘自残’行为。
“你准备怎么做?”阿厚不再迟疑,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自然是从他没有的东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