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1)
在小花出发去四川前,他就安排了一系列的事情,发往金昌的货,其实就是个试探,当然,他不知道小孔跟这件事的关系,选他去给耙子打下手完全是巧合,不过对小花来说是巧合,但是对另一些人,可是酝酿了很久的阴谋。
这批古玉石的头上被小花戴了一顶‘帽子’,一顶和龙鱼玉玺有关的‘帽子’,这个试探,一是想确定一些解家内部的问题,另一方面是想要牵制那些人的注意力,好方便他们四川和巴乃的行动,他把冷棠留在北京亲自处理这次的买卖,也是增加这笔买卖的真实度。事实证明,这个烟雾放的很成功,他已经确定了一些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解家的高层,被渗透了。不过小孔,却是个意外收获。
冷棠靠在转椅上,脚搭上桌子,手里转着笔,仰着头。小孔,虽然已经开始对他的身份展开调查,但估计也查不出什么,解家的伙计在进来之前都是经过严格筛查的,尤其是这些能够去盘口打杂的,更是不容一点闪失,在这样严格的筛选下,他竟然能够成功渗透进来,并且还差点进入了耙子的铺子,想想真是后怕,可见对方的实力不在解家之下。
花儿爷呀花儿爷,你还活着吗,活着的话就赶快回来吧,小棠我一个人真的应付不来。冷棠皱着眉,她不再像前几天那么悲观了,她给自己打足了信心,她选择相信花儿爷,无条件的相信,张起灵出不来如何,霍仙姑出不来又如何,她的花儿爷一定能出来,对,一定!
小花从黑暗的洞里爬出来,他流的血太多了,也不知爬了多久,他努力的撑着,他一定不能死,他必须活着,他还记得潘子的样子....
一天后。
“冷姐!董事长有消息了!”柳心甚至没有敲门就直接闯进冷棠的办公室,他知道冷棠不会因此怪罪他。
冷棠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两只眼睛放着光,盯着柳心,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问什么,她忐忑的看着柳心,等着他自己说。柳心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说:“三爷传来消息,在巴乃后山找到董事长了,要咱们接人。”
冷棠手心里全是汗,控制住颤抖的肩,说:“你去安排一下,要快。”
两个小时后,冷棠坐上了去广西的飞机。
她是在医院见到的小花,小花躺在重症监护室,生命垂危。秀秀坐在外面哭,哭的抽搐,一见到冷棠,她立刻跑过来抱着冷棠,冷棠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冷棠还不知道霍老太的事,以为她是担心小花,想要安慰她,还没说话,就听秀秀呜呜咽咽的说:“我奶奶...死了”
冷棠身子一震,霍老太,还是出事了,她明白了秀秀此时的心情,唯一的亲人死了,小花又悬在生死一线,她没有说话,静静的抱着她,这么多年,冷棠一直把秀秀当做妹妹一样,看着她哭泣,冷棠自己也十分难受。她抬头看见里面的小花,她也想哭,可还是极力忍住了,在他面前,她还没有哭过,即使他昏迷,也不行。
之后秀秀就消失了。
七天,小花一直在监护室待了七天,今天才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不过他的伤很严重,要休养很久。
“雨臣,站到前面来,告诉他们,你是谁。”妈妈抓着解雨臣的手,把他拉到前面来。
“我是解家的当家人,解雨臣。”他丝毫没有畏惧前面那些手里握着家伙的人,为首的是他的几个堂叔和姑姑。
“我说嫂子,这么小一个娃娃,你让他做解家当家人,说出去不怕人家笑话啊?没错,按理是雨臣继承,可是,你也得为我们解家考虑考虑吧,堂哥去世,你一个人撑着不容易,你还是交给我们吧,你放心,我们会让雨臣这辈子都荣华富贵,你不用担心。”他的一个堂叔对小花的母亲说。
小花瞪着他,他还小,他很想保护母亲,保护身边的人,可是他没有办法。母亲蹲下来,对小花说:“孩子,爷爷把解家给了你,你会保护好解家吗?”
“会”,小小花笃定的点头。
“好,众位都听见了吧,我们的当家说他能保护好解家,我相信他,我想老爷子也是相信的,否则他不会把这么大的解家交给一个孩子。” 母亲站起来,对下面的人大声说。
“嫂子,你这是逼我动手了,既然你不肯主动交出印鉴,为了解家的将来,我就是担上个不肖的罪名也一定要拿走!上!”
人群开始向上涌上来,可是忽然,一辆汽车停在了大门口。
“怎么,下三门就是这样的?”一个清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悠扬,又透着森森寒意。
只见一位身穿长衫的老者缓缓走进来,他很瘦,很高,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净,洁净的脸很白,头发染得乌黑,不过岁月留在脸上的痕迹,已经很明显了。
他走过来的一路都带着风,让人不寒而栗。他径直走到台阶上面,俯下身看着小花,笑了,问:“你是雨臣?”
解雨臣点头。
“红伯伯...”小花的母亲眼睛里喊着眼泪。
“我知道了,小九交代过我,你放心。”他站起来,说:“孩子,跟我走吧。”老人牵起小花的手,小花抬起脸看着他,又看了看妈妈。
“雨臣,跟这位爷爷走,听他的话。”妈妈低下头,温柔的对小花说。
小花没有违拗,乖乖的牵着那位爷爷。
沿着那些人的身边走,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拦,都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开,小花心里很疑惑,为什么他们不动手了呢?不是要抢他们的印鉴吗?很奇怪。
他不时的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母亲,母亲穿着黑色的旗袍,很美,他很想哭,他不想离开母亲,可是,当他看着身边的爷爷的时候,又觉得特别亲切。
坐上汽车,他趴在后车窗,看着母亲向他挥手,终于忍不住,他开始低低的啜泣。
“二爷爷,你看,我抹了大花脸!”小小花蹦蹦跳跳来到二月红面前。
“说过多少次,要叫师傅,还有脸画的也不对,罚你倒立,我说让你起来才能起来。”二月红冷着脸,对小花说。
于是小小花老实的去倒立了。
当他睁开眼睛,他看到的是冷棠一张苍白的脸,二爷爷消失在了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