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柳砚之身份（1 / 1）
鸠鹰展翅而飞，野花郁郁葱葱漫山遍野地盛开，树叶飘落下来，行驶在山坡上，微风荡漾，吹过发梢，让人忍不住抬头望去。
“柳砚，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依偎在柳砚宽厚的胸怀里，董青一一脸地惬意，抬着头看着柳砚尖细的下巴，心里很是满足和兴奋。
“去流浪。”柳砚手牵着缰绳，微微低下头专注地看着董青一，眼里满满地都是笑意。
“我们去流浪，你害怕吗？”
“不，不害怕，能让跟着你，我很开心，也很……幸福。”
董青一摇了摇头，语气里很是坚定，随后又害羞地把自己的目光挪开，实在是承受不住柳砚看自己的眼神，那让会让自己的心跳止不住地激烈心跳，速度快的要在下一秒蹦出嗓子口似的，难受并快乐着……
一路上，唐阡地目光一直投向柳砚二人身上，表面上的笑容毫无意义，带着一丝探寻又羡慕的眼神看着，手紧紧地握成拳，似乎下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簌簌——”
除了马蹄的踏踏声和清风的徐徐声，一路上都安静闲置着，只是，一声鸟叫突然高声鸣叫，响彻着整个天空，打破了着看似美好的情景。
它蒲扇着双翅极极落下，就像一只待发好的利箭被人猛的拉开，极快地冲向一棵绿意葱葱地树上，一头钻了进去。
柳墨等人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道虚影晃过，听到不远处的一棵树沙沙作响，除了柳砚还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其余的都一头雾水地看着，疑惑着。
“——啊！走开，走开！”
一道女声的惨叫在树顶上响起，紧接着犹如看到猛兽般，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整棵树枝都猛烈地摇晃着，落下一大片黄色斑驳的叶子，似乎也在预示着一个生命正在枯竭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柳墨讶异地看着不远处，随后又看向柳砚，眼睛里寻求着答案。
董青一眼睛瞪地像铜铃般一样大，呆滞地看着一个人，一个黑衣人从树顶上翻落下来，随着一声闷响坠落在地上，仰起一道灰尘。
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地下的黑衣人，想要细看时，突然眼前一黑，眼睛被带着一点点茧子的素手所盖住，让他的视觉陷入一片黑暗。
“嗤。”柳砚的一声嗤笑算是对柳墨做了最好的回答，不屑一顾地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黑色衣服流淌着鲜血，肠子都掉了出来。
小九，你真恶心，不过……我喜欢。
唐阡和柳墨共乘着一骑，疑惑的他一直看着那一幕，只是他没有董青一那么幸运，柳墨是一个一根筋的榆木脑袋，更加没有细腻之心，就这样，唐阡目睹着看到黑衣人洒落了一地的肠子，脸色吓得发白，胃里一阵猛烈的翻滚，难受地让他直犯恶心。
“啊啊啊，这……这……”哆嗦着一只手，指着倒地的黑衣人，柳墨很不争气的大呼小叫。
“瞅——”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树上的小九蒲扇着翅膀飞到柳砚面前的泥地上，鸟脚沾满了肉末状的东西，尖锐的嘴角都是猩红的鲜血，狰狞着一双鸟眼，高声鸣叫了一声。
拍了拍董青一的肩膀，把手从董青一的眼睛上挪开，锐利冷酷的眼神看着前方。
“嘿，看来有人要来准备送死了！”
董青一有些茫然无措，眼睛朦胧地睁开，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静止，万物瞬间在这一刻竟然没有一丝风吹草动，小鸟鸣叫青虫渲泄。仿佛在这一刻，万物失去了生命般。
“哼，别再鬼鬼祟祟，躲躲藏藏了，出来吧。”
不知过来多久，柳砚冷哼了一声，眼睛依旧不屑地看着前方，出声打破了这看似漫长的宁静。
“簌簌——”
似乎是柳砚的话起了作用，又似乎是隐藏在暗中的某些人终于按耐不住了，围绕在四周的灌木草丛突然都簌簌地响动起来，声音愈演愈烈……
“拿命来！！！”
一个蒙着黑色面纱穿着黑色衣服的黑衣人从柳砚身后冲了出来，女声里夹杂着一丝愤怒和狠厉，她速度极快地拿着一把磨得发亮的剑向柳砚背后刺去，可惜没有得逞——
柳砚的背后像长有一双眼睛般，抱着董青一一个倒踢，在空中旋转了一个身子，弃马平稳地踩在坚实的地上。而白马则充满灵性地仰起前肢然后高声鸣叫一声就踏踏地奔走了，在奔跑的途中它还不忘回头看柳砚一眼。
黑衣人见自己的偷袭行动没有成功，狠厉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然后不甘心地再次举起手中的剑向柳砚袭去。
可柳砚哪里还会再给敌人一次机会，对待敌人，柳砚从来都会毫不留情地去铲除，不给别人活命，也不允许留下将来对自己不利的祸患。
“不知死活——”
危险地眯起眼睛，柳砚眼里一闪而过的轻蔑狠狠地刺激了黑衣人一把。
黑衣人脚步飞快地踩飞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着刀柄，头发因为动作而上下飞舞着，却在距离柳砚一米多的时候，头发又赫然停止了飞舞，像是失去了某种引擎，倒垂在主人的肩膀上。
“嘀嗒……嘀嗒……嘀嗒……”
一把短小的黑色匕首命中眉心，刀刃镶进黑衣人的皮肤，割开血管，淋淋沥沥流淌着的鲜血嘀嗒嘀嗒地顺着一双讶异的眼睛流下，流成一条条长长猩红的血痕。
“扑通——”失去了重心，黑衣人倒地的沉闷声伴随着大量的血浆地流淌着，她死了也想不到自己还没有出招，就这样死去，没想到柳砚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柳砚冷冷地看着四周，手还微微的牵着董青一的手。
“簌簌……”这时，不知从哪个方向哪个角落里又陆陆续续地冲出十几二十个黑衣人，举着剑齐刷刷地向柳砚袭去。
唐阡看着不断涌动的黑衣人，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势，吓得他双手紧紧地抓着柳墨的衣摆不放，企图从柳墨身上寻求一丝丝安全感。
眼睛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看着眼前黑压压的黑衣人，柳砚心中没有一丝畏惧，什么场面她没有见过？区区十几二十几个人对她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柳砚看着她们就像看着濒临死亡的老鼠，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带着白色面具的脸邪魅无比。
“想死的话就尽管来吧。”说着柳砚忽的腾空而起，左手环着董青一的腰，右手则移到腰带处，然后猛的抽出一把细软的白鞭，随着柳砚的内力向不断袭击过来的黑衣人袭去。
白鞭就像被灌输了生命般，在空中肆意地飞舞着，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黑衣人身上，柳砚就像一个驯兽师驯服着不听话的野兽，手起手落，啪啪地抽打着。
有的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柳砚的白鞭抽到，立即皮开肉绽，衣服破烂不堪，露出狰狞的伤痕。
有的黑衣人见状势不妙，改变策略，向柳墨袭去，可脚下没挪几步就被柳砚的白鞭一把圈在脖子上，右手一使力，黑衣人的脸立即呈现猪肝色，憋得通红通红。
瞳孔放大，呼吸停歇，脉搏停止，一个个黑衣人倒下，拼搏了那么久，竟连柳砚的一丝汗毛都没有伤到，更别说是近身厮杀了。
躲在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眼睛死死地盯着柳砚的一举一动，握着刀柄的手狰狞着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忽的眼睛投向柳砚紧抱着的董青一身上，眼神若有所思，随后则露出一道阴冷的目光，从怀里掏出一个竖笛放在口中，集中注意力，然后对着董青一的后脑勺射去，速度极快，又狠又准。
柳砚的耳朵微微地抖动了一下，速度快的就像翻书一样，一个折身，眼睛里出现了柳砚从未出现过的狠辣阴鹫，拿着白鞭的右手虚空中使出一道力。
竟敢对着董青一下手，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唔……”
一道沉闷的咽唔声从黑衣人嘴里冒出，她身体不断地在地下翻滚着，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浑身颤抖，就连身旁嫩绿的草丛都被她殃及。
该死，该死的，射出去的暗器竟然原封不动的倒回自己这里，还有暗器里的毒，该死的！
丢下最后一个向自己袭击而来的黑衣人，柳砚放下揽着董青一的手，嘴里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一步步地走进倒在地上不起的黑衣人。
慵懒地一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唐阡讶异地看着董青一跟在柳砚身后，脸上只有起初的惊慌，此时地他却能镇定地看着这一切，特别是看到那些倒地身亡，鲜血溅满一地他也神情自若，就像见过，也经历过这些一般……而不像自己一直紧抓柳墨的衣摆不放。
想到这里，唐阡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地松开了柳墨的衣摆，一抹阳光投在他的脸上，眼神暗诲不明。
握成拳的手隐隐地可见一道细小的血痕……
倒在地上翻滚的黑衣人来来回回地倒腾身体也止不住痛意，一丝丝抽气声从喉咙里哽咽而出，当她看到眼前的白色鞋子时，立即惊慌失措起来，也不顾得痛意，背对着柳砚战战兢兢地就想站起身来拔腿开溜。
奈何柳砚偏不给她机会，一个白鞭抽在黑衣人的后背上，黑衣人吃痛又摔倒在原地，捂着后背哇哇直叫。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双手俯在地上，两膝跪在柳砚的面前，黑衣人因为翻滚，脸上蒙着的面纱早已掉落下来，露出一个粗狂的五官，只是那右眼，鲜血淋漓，眼眶周围泛着黑，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迅速地腐烂，皮和肉起了一个个脓疱，恶心又难看。
柳砚勾了勾唇角，轻启薄唇，“在你偷袭的时候，你就应该要想想后果。”冷眼一转，柳砚再次挥起手中的白鞭，一切想要伤害董青一的人都得死。
“啊……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黑衣女子再次吃痛，受不了皮肉之苦地她恳求着柳砚能放过她，可是随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鞭打越来越重，越来越痛，她意识到柳砚是真的要对自己置于死地，不会放过自己，不会心软。
“难……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是谁派我们来行刺的吗？难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敌人是谁吗？”
黑衣女子喘着粗气，眼睛惊恐地看着柳砚手中的白鞭，那白鞭就像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扬起……
果然，挥舞着白鞭的柳砚在听到黑衣女子的话后，慢慢地停止了鞭打，缓缓地蹲下身来，左手捏住黑衣女子的下巴，危险地轻眯着眼睛，要她看着自己再说一遍。
见到柳砚这副阴鹫的模样，黑一女子身子不由地抖了抖，虽然害怕，但是心中也雀跃不已，以为柳砚听了会放过自己一条命。
黑衣女子忍着心中的雀跃，不让自己脸上表现出欣喜的模样，果真乖巧的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派我们来行刺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敌人是谁？”
黑衣女子的幻想是虚拟的，现实的柳砚是残忍的。
在黑衣万般期待的目光下，柳砚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是……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柳砚看着震惊中的黑衣女子，淡然地拿手拍了拍她的脸，“你……可以去死了。”
森森然一笑，柳砚抚着黑衣女子的脖子，“咔嚓”一下，轻轻地，就下折断一双筷子那么容易般，一折……一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柳砚手中流逝，直至呼吸停止。
而那个黑衣女子长大着嘴巴，明显有一些话来不可及说出口，就被扼杀在口中，睁着大大的眼睛，瞳孔里定定地倒映着柳砚的身影，一袭白色衣服犹如地狱里的勾魂使者，魅惑着这一切……
“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
柳砚缓缓地站起身来，左手牵起董青一冰凉的小手，走到不知何时回来的白马面前，抱着董青一的腰，再次翻身上马，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对着一直没有回过神来的柳墨说道:“我们走吧。”
柳墨听到柳砚对自己说的话时，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眼睛崇拜地看着柳砚，心里直叹柳砚的功夫，感叹这那些女人的不知死活，同时也在庆幸着自己不是柳砚的敌人，有这个那么强大的功夫，狠厉的手法，阴鹫的性格的柳砚，敌对的一方压根就没有翻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