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董青一哭了(1 / 1)
空气,浓稠得像血,静静地流淌着,门外脚步声夹杂着脚步声之中还有轻微得咳嗽声以及时隐时现的烛光。
“咳咳,别……别走……”苍白无力,呢喃声从床幔中传来。
董青一整个人都趴在床上,冷汗直流,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似乎是梦到不好的事情了。
“青儿,你醒醒……呜呜……”杨氏的眉毛皱在一起,心里焦急的看着董青一白的近乎透明的脸。
“呜……”嗡嗡的说话声将董青一从昏迷中吵醒。
“咳咳,我这是怎么了?呜……”张开沉重的眼睛,可刺眼的光仿佛千万只利箭,刺地他头痛欲裂,却想起了之前的遭遇,于是他强忍住那声几乎逸出口的□□,再次闭上了眼睛,等待那难忍的痛抹去。
那嗡嗡声并没有因为他的痛苦和不适而停止。
“呜呜……青儿,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好几个时辰了,我好怕你会醒不过来……呜呜……”杨氏喜极而泣,他一直守在青儿的床边,看着青儿冒冷汗,知道他疼,他真想自己来替他受这个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受皮肉之苦……
“你……给我闭嘴!”董青一也不管自己的话会不会伤到杨氏的心,他只知道自己脑袋嗡嗡响,好像要炸开一样。臀部火辣辣的疼,心里有一股气憋着。
“青儿……”对于董青一的话,杨氏并没有责怪他,只是心里很内疚,做父亲的没有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爱怜的摸了摸董青一的头发,杨氏缓缓站起身,还是先去厨房做一些清粥给他吧,毕竟身子还虚弱着……
“呜呜……”等杨氏一走,董青一立马把脸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起来……
董青一从小就怕疼,小时候调皮,摔过无数次,每一次摔疼了,他都会趴在原地哭起来,虽然没有人会来安慰他,但是他会哭着哭着自己爬起来。
董青一的定义是:在哪里跌倒,就趴在哪里哭,再好好爬起来,狠狠地笑……
这次受的伤是最严重的,也是最痛的一次,他没想打自己被打时,自己竟然没有哭。
“呜呜……”他想起来了,那个白衣女子,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好像看到她走了,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床幔被一只小手悄然掀开,又放了下去,而埋头在被窝里哭的董青一压根儿就没有看到。
哎,哭吧,哭吧,哭出来了,心里也就好受了……
※※※
今晚星月晦暗,云层低压,空气显得比往时更闷热。
秦府,大小灯笼被一一点上蜡烛,让原本漆黑的府宅变的像白昼一样通亮。
“那大夫,敢问小女得的是何病?我寻遍了众多名医,都没有治好,你一来,小女的病就治好了……”秦韵欣喜的问着只在默默吃饭的柳砚。
这人,从开饭到现在,拿筷子的手压根儿没停过,但是吃饭姿势却很是优雅气质,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大夫,反倒像是高官贵族人家出来的,又或许……她就是有那种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
“血途青……”柳砚微微一笑,手未曾停歇,收敛心神,专心对付自己手中的螃蟹。
“血途青?那是什么……”秦韵讶异的和秦森对视一眼。她们怎么都没听说过……
“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我来告诉你们吧……”原本在一旁无聊的柳墨突然大叫起来,没办法,今天中午吃的太饱了,到现在肚子还撑着,哎……
“咳咳……小墨,就由你来说吧,我吃饭……”柳砚咳嗽了一声,还是赶紧把肚子填饱吧,不然等会就没胃口了。
“嘻嘻,姐姐,就让我来说吧,不过你们可不能打岔,一打岔呢,我就讲不下去了……”柳墨兴奋的对秦韵两人说道,她不喜欢别人打断自己,那会把自己的思路、兴致给弄没。
看到两人点头,柳墨很满意,于是就开始讲解。
“血途青,是很厉害的一种毒,凡是中了这种毒的人都会很惨,也很害人……”柳墨先是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秦森两人的碗,才扒了几口饭,啧啧,要浪费掉了……
“恩哼,血途青,说是毒也不是毒,说不是毒它却比毒还厉害,这种东西它是活的……就像死人身体里的蛆一样,它呢,有颜色却无味……”柳墨贼笑的看着秦韵两人边极其有兴趣地吃饭边停自己讲解,又看了一眼柳砚已经放下筷子,簌簌口,就走出大厅了,说饭后要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什么的。
哈哈,姐姐溜的可真快……
“血途青,没想到你女儿会弄到这种东西。”血途青,失传已久的一种毒物,啧啧,没想到她还能接触到。
“血途青是专门吸食人体血肉的,它会满满地啃咬,再在你体内拉出……屎,呃,说好听点就是毒液”说到这里,柳墨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用什么词汇形容才能让她们更理解。
在听到“屎”这个词时,秦韵脸色变了变,看着碗里的饭菜,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屎”这个长条形状,呕……有点反胃。
“毒液在人体内会四处流窜,等到毒液达到一定的程度是,大脑就会被侵蚀,也就是毒液发作了。”柳墨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遮掩住自己上扬的偷笑。
“还有,毒液不仅能使人体皮肤溃烂,奇痒无不比,中毒之人的脑子会产生一种错乱,把别人当成假想敌,而捉伤到的人,毒液入侵,全身都会快速腐烂……”柳墨
眉一挑,停了下来。
“总之,这毒有很多的症状,使用这个毒也很难……”看到秦韵两人听的都忘了吃饭,柳墨心里很自豪,呵呵,终于逮到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话了,姐姐一直嫌自己啰嗦,像麻雀,今天她一定要过个“话”瘾。
“血途青,很小个,养它也很难,你们听过苗族盅吧?”柳墨抛了一个问题给她们。
“……”两人对视一眼,柳墨不让别人说话,她们也只好点头,表示知道。
苗族盅,怎么会没听说过,那是一种专门蛊惑别人,控制思想的一种盅。
而养毒蛊的制作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
蛊的种类也有很多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鬼盅、蜈蚣蛊、蝎蛊、血蛊、虫蛊、飞蛊等。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对于毒蛊致病的法术,古人深信不疑。
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衍,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蛊者本人进攻,索取食物,蛊主难受,就将蛊放出去危害他人。
蛊也会自动地去找那个人。或者在几十米开外,手指头暗暗一弹,蛊就会飞向那人。
总之,苗族的盅十分厉害,她现在这么问,难道这血途青……会比盅更厉害更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