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那些大事或小事们】(1 / 1)
傅绥彧早前应下的,要带未来媳妇,即裴蕴桐去见堂叔堂婶,且这事还有傅曼喆实时追踪。他想,是时候了。
他父母离异,母亲又离世得早。见长辈这事确实该是他们。
他跟蕴桐说了这事,她没异议。
当然在见堂叔堂婶前,该先去见见傅妈妈。
是个美丽端庄的女人,墓碑上的照片,与傅绥彧神似。
不是扫墓的时节,整个墓园极是冷清。傅妈妈的墓碑前,她肃穆地站在他身侧。
她略偏头看他,她身侧的这个男人,各方面都太过优异,优异得让人察觉不到,他也是这样,一路寂苦过来。想到这她心攸地抽疼。
要是她早点遇到他就好了,那时傅妈妈尚在人世。那,那个时候,他最难捱的时候,她就能陪在他身边了。
日后说起,她就能理直气壮得说,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在他身边了。
可是,没有。
她多少遗憾,下意识用力,握紧他十指。没关系,以后,以后她会在他身边。
一直。
隔天。
傅绥彧跟他们约好晚饭点。路程稍有些远,傅绥彧开车去,她坐副驾驶的位置,睡意侵体,可脑海不知怎地突然想到他那个鬼灵精怪的堂妹,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一脸哀容他看在眼里,蓦地,笑了。
裴蕴桐的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近门口。傅绥彧按门铃的那档她还在想,等下打开的门里会是怎样一副情景。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得,漫天洒下彩带礼花,亦或是里面空寂一片,人不知所踪。
事实证明她想太多。内堂的景象是,堂叔堂婶在厨房内外为晚饭忙得不可开交,傅曼喆打下手,以及百忙之中来给他们开了门。
在傅绥彧的那声‘堂叔堂婶’后,她也跟着叫。只是没想他们一家子人在本能抬头瞥她一眼后手上动作皆是滞住,看她的眼神古古怪怪。
好像傅绥彧带错了人。
她在几秒胡思乱想后,离她最近的傅大小姐突然‘噗嗤’一声笑得乖张。过来搭她的肩膀,“堂嫂,真吓着你了吧!”
还真被吓着。但还别说,这一出闹,气氛瞬时轻松不少。
虽说是见长辈,但长辈发话了,就是家宴,都别拘着。
这句话显是对裴蕴桐说得,她恭敬不如从命。
饭间,傅叔拿出珍藏多年的陈酿,就要给傅绥彧斟上,不想他挡住杯口,“叔,我等下开车。”
这样的借口,根本不能算之为借口,傅叔哪里肯买他的账。可傅绥彧打定心思,就算给满上也奈何人家不喝。
傅绥彧这条路行不通,酒自然就偏到了蕴桐杯里。傅绥彧的动作动得快,口也快,“真不是我护短,倒是想让她喝来着,可惜她酒精过敏。”
回去的路上,仍旧是她坐副驾驶位上。她浅偏头瞥他一眼。他大可以喝的,车她来开就是。
前面一个路口红灯停下,他嘴角是极不易察觉的笑,“酒席上我说得,倒也都是实话。”
继而他补充,“我不喝,其一是因着你说过,如果可以希望这辈子都只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再有其二,是不想你照顾我累着。而我想你喝,是想你酒后乱性,任我为所欲为。”
“…”
“不过,”车子发动,他缓了一会才道,“就算你清醒着,我也照旧能,为所欲为。”
她没说出口的话就这么憋屈了。耳根以下,红了一路。
当天晚上,如傅绥彧所说,即便是她清醒着,也还是任他…
确是,毫无招架之力。
天微微泛白的时候,她不是太有意识的转醒。傅绥彧不知何时醒的,手抚在她脸上。而她侧了个身,双手环抱,枕在他胸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直到天大亮。
傅绥彧说,结束单身的前一晚,约了一批哥们出来。其中已婚妇男的说法很有意思,娶得都是好好的姑娘进门,可这进了门后,个个都跟福尔摩斯名柯南附体似的,把这日子过成悬疑大片。
他说着说着自己还笑出来,一层层把她的头发绕他指尖上,“照他们说法,我岂不是很幸运。”
她还困着呢,哪里搭理他的话,又听见他问,“蕴桐,你对我有没有哪里不放心的。”
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迷糊回他,“哪里都不放心。”
他嘴角笑意更甚,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道,“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一下。”
说罢,他微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磁碟给她,她稍清醒了些,问,“这是什么?”
他重新躺下,搂好她,“这是我对你犯罪的证据,如若有一天我负了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把它交给法院,我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什么嘛,他还是没说这是什么啊。
他看怀中的人如此好奇心的打量难免好笑,一把压在身下,“不过我想,你这辈子不会有这个机会。”
是的,他不给。
当天下午裴蕴桐腰酸背痛起来坐电脑面前研究他那个小光盘,可除了一些类似于代码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给她这玩意干哈呢。
而傅绥彧倚在门口,心情大好。那光碟里面,是他当年黑她电脑的路径。
那是他刺探敌情,制定作战计划的伊始。
让她知道也可,不知道亦可。到现今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