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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Chapter 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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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下,她招呼乘务员过来补票。而另一头,她尚未完全离开的武汉市境内的某一处体育馆,一蓝一黑两个身影篮球正打得火热。

傅绥彧和周宁实力在伯仲之间,谁也不让谁。好几个回合过去了,也不见谁真正投进一球。

最后还是傅绥彧一个假动作反手投进二分球,不过这两人都基本算是歇菜了,累趴在地上。

周宁拿起右手边的水递过去,问,“那盒糕点味道如何?”

绥彧瞥了他一眼,接道,“很好。”

周宁来了兴致,“是吗,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可是碰都不带碰一下的?”

傅绥彧仰首一瓶水喝尽,一记寒光凌厉扫来,好啊,他还没追究呢,人家倒敢反过来将他一军。敢在老虎头上拔须,不过周宁这一招用得还真是损,但他此时此刻也不想深究了。手半撑在地上起来,胡乱拍两下,“现在喜欢了。”

“还有,下不为例。”

高铁上的蕴桐斜靠半坐在行李箱上,双目浅眯,手护住包,对周旁的一切都保持警惕。

五个小时的车程,到杭州已过下午二时。

蕴桐直接上了换乘楼梯,中间间隔的时间并不多。到温州南的那班动车已排起老长的队伍。她过去,排在队伍的最末。还记得几年前她来杭州,衔接不好票,也是中转。买错了站,一个城站,一个东站,那是她第一次来杭州,在这也没认识的人,时间又赶,身上恰巧又没什么钱。几乎是一路问过去,像土包子进城,真是丢脸至极。

高铁开捡,检票口机器好像坏了,人工检的。队伍挪动的速度倒是挺快。她过去后,找到自己的车厢,进去。

12D。她张望过去,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座位上有人。之所以说意外,是因为这是始发站,而且看那个大叔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伴要求换座位的样子。

她上去,问了倒换她惊诧了。一样的列车号,一样的时间点,同车厢的座位,这…

僵持不下间,她再仔细地看了看她和人家的,突然…她看到端倪了,把票递还回去,“大哥,您这是明天的那班。”

好了,一桩乌云事件解决。只是那大叔的表情,有点悲壮啊!

算了算了,这件事她想管也管不了。她安顿好行李坐下,在列车开动之前,电话先进来了。

干妈打来的,问她行程。她如实说,已经在省内了。

“小桐啊,几点到啊,我让你干爸去接你。”

“不用了,那么一点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安全。”

“…”这话被素颜听到了,估计得笑死了。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还真就够了。她们两个女人,这一小个话题,已经没完没了了。

顾青岩步过大厅,听到他妈这厢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拿过电话,“几点到?”

这边裴蕴桐正斟酌着起劲,突然转了嗓音,她像是一时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我…”

没能“我”出什么来,不知道上天是帮她还是…动车启动,信号中断。电话,断线了。

看着黑掉的屏幕,她笑得无力。发了好一会怔,才行尸走肉般地关机,再开机。信号是回来了,只是这手机,了无动静了。

窗外的雨不知几时下起来的,不大。打在急速行驶的列车上竟也觉得,湍流勇进。

她不知道,看着看着,就这么叫人难过。

倒退到大一那年。她被室友排挤,在忍耐过数个不眠的夜晚后,她不管不顾地买了张直通北京的火车票。

那夜的火车上,空气都是冰凉凉的。她站在过道里,看向黑漆的窗面,眼泪就这样簌簌地往下掉。

她从来都不是有勇气的姑娘,走得每一步都是瞻前顾后,小心翼翼。可是她那次摈弃所有的理智,甚至都不曾知会他一声,就这样去了。她想见他,是的,她仅仅只是想见他一面。

而今,顾青岩,我也只是想见你一面,这样而已。

蕴桐抵达温州南站时天已昏沉,雨后的高铁站透着些许的凉意。她没在大批人群中,略一加快步子往出口去。

过了检票口,她四周环顾,思量着坐公交还是的士,却在不远处,看到了,顾青岩。

冷冷地,面上没什么表情。在看到她之后,松动了兜里的手朝她这边过来。

她发颤,有些不能自己。

她不知他是几时到的她跟前,连招呼都没有,拉过她的行李箱就走。

她二缺,傻愣,锈逗,智障,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跟她拉开距离。

下颚咬下,她小跑上去。在离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甚至没有勇气把行李箱要过来。

关于这个行李箱,每年的寒暑假,她们寝室到校门口,那么远的一段路,每次都能要去她半条命。她常同素颜打趣说,“真想去交个男盆友来,专拎行李箱。”

可打趣归打趣,她始终做不到这样。那一年期末考,她赶时间,只得把行李箱搬到最后考试的考场去。她记得是在五楼,那天素颜赶巧来大姨妈不能帮她,而她又怕她搬不动,招来好几个同班男生帮她。她本能拒绝,男生们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又觉得女生嘛,口是心非,不好意思什么的,非要帮她搬上去。而她一时性子上来,说话重了,态度强硬得让素颜都有些挂不住。

这件事情她不知道怎么跟素颜讲。假期过去好久,那个深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傻兮兮地跑去给人家留言。

是,拿行李是一件很小的事。可我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来。别人能拿一程是一程,一路也只有一路,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既然这样,又何必于假手他人,还白白欠了人情。除非,那是让我觉得,能负担一辈子的人。这样我才不介意,把手递交给他。漫漫长路,一起。

裴蕴桐这趟的班车来得正是时候,正赶上吃晚饭的点。

家门进去,满桌的菜色,干妈净做得她爱吃的。

听到动静,顾妈妈一个箭步就从厨房里冲出来,围裙都忘了摘,半抱住她,“宝贝哟,你算是回来了!”

这一声宝贝叫得蕴桐难为情,顾妈妈也生怕自己身上的油烟蹭到她身上,赶忙放开了她,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惊觉到什么,欢喜万分,“桐啊,你疤消了!”

蕴桐点头,轻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顾妈妈脸上笑意更甚,“我就说嘛,你要是没这疤的话,绝对是一大美女!”

蕴桐有些受不住,“干妈,你太夸张了!”

哪里夸张了。顾妈妈腹诽。

“老顾,老顾,你快过来看看…”

顾妈妈说着便折回到厨房去,她已年过五十,却依旧保持着一颗少女心。顾妈妈在大学里当声乐教授,而顾爸爸则是历史教授。当年她第一次在课本里学到琴瑟和鸣这个词,想到得就是他们。

厨房的景象被她模糊,她回过头看到顾青岩,淡淡地,辨不出情绪。干妈从来都高看她,可是一直以来,她不过就只是一直丑小鸭,而今,似乎是变回到一只正常的鸭子。

晚饭过后,她回自己房间。这房间这么多年了干妈一直替她留着。本来饭后说是要去小区里散散的,但干妈顾及她一天车坐下来太累,便让她早点回房歇着了。

冲澡过后,她“大”字状地扑在床上。在全身麻痹之前,略费力起来,扶着墙壁,贴上。

隔音效果太好,只隐约听到一点窸窣动静。

他在干嘛呢,是勾勒画本,还是剪辑照片,亦或者是瞻仰星空。

她想得入神,外边人敲几下门都没有听见。直到来人推门进来。

她被惊着。顾妈妈眼中更是诧然。她什么都还没有问,蕴桐就已经觉着,百口莫辩。

然而顾妈妈她也什么都没有问。她是来给她送药的,“回来的时候看你似乎着凉了,来,给你熬得中药。”

她迟迟没有接过,就这样钉在床边上,顾妈妈把碗递到她手里,拉她到床沿边坐下,“怎么样,我们家蕴桐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吗?”

她手抖,差点没端住碗。原本她沉着的心开始回弹,干妈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见她不答,顾妈妈顾自笑开,“莫不是害羞了,算了,女孩子的心事我不猜。”

顾妈妈本来就是来送药的,目的达到,她也就功成身退了。

干妈出去后,蕴桐像是被抽光了全身力气。她放桌上的中药早已凉透,她拿过,浅抿一口,放了蜂蜜,却是掩不住苦味。

第二天蕴桐惯性地醒很早,但身上软绵地没什么力气。她赖了好一会床才起。

开门之后的厨房,干妈已经在那里忙活开了。她上去问早。而后打量整个屋子,干爸和顾青岩似乎,都不在。

确实不在,干妈寻着她的视线,“青岩和他爸晨跑去了。”

是,她差点忘了,干爸一直有早起锻炼的习惯。

她想着进厨房帮忙,结果□□妈轰出来。她只好打道回房。

近房门时,她伸出来按门把的手突然滞住。她侧头,顾青岩的房间就在旁边,离她只有一手之远。

她深呼一口气,转头,干妈正在聚神地煎着什么。她魔障了般,跨了大步出去。

手郑重地放在门把上,表情有些毅然决然。心间千军万马,还有不少士兵擂鼓助威,呐喊声震耳聩聋。

此时的她俨然就是一个小偷,只不过这是一场压抑太久却临时起意,没有经过任何周密筹谋的偷局。

顾青岩似乎从来没有说过是不是愿意让她进他房间,但她想,他一定是不愿意的。所以,这里是她这十多年来为自己设下的禁区。除非他首肯同意,否则她绝对不进。

而如今,也许是理智落了下乘。但她也是没打算进的。她只是想远远地观望一眼,观望一下他的世界和她的世界,是不是依旧千差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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