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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覆 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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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带着寒意的风,携带最后一层黑暗逼来,风声很急。人的脚步,很急。

一路走着,逐渐听见卖烧饼的吆喝声、卖油郎的鼓吹声,铁匠铺里面的敲打声……

这样的一个早晨,对这个城市的人们来说,不过又是按部就班地一天,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可喜可悲的平凡的一天,不过是有人来了又有人走了的一天。

左手边那座卧龙形态的拱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承载着行人的脚步,不知喜悲。今天,又不知有多少人的脚步将为它带来一点灰尘,同时又将它身上的一点尘埃携带离开。

前方那天宝带一般流淌的翡翠河流,在它的身体里映刻了多少男男女女的身影?它带来了上流的人们的痕迹,又将携带着此时人们的痕迹流将下去。

那些刻在河水里面的瞬间,都在漩涡里面变形、扭曲、随着暗流卷入河底、沉淀、最终埋葬成化石的记忆。

河边的杨柳,在烈烈寒风里已只影憔悴,曾经的杨柳青青纪念这多少友人离别的哀思?曾经的柔枝轻拂缱绻着多少郎才女貌的诗情画意?

杨柳岸,堪叹风霜老!河水依旧,翠如玉带!谁曾想,傍水而居的杨柳,当日临水照花赏韶华,今朝顾影自怜悲残枝。

埋葬了逃亡者,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光半蒙半亮。踏进院子,紫衣身影在院中柳树下侧身而坐。清晨的飞霜漂流在他的身上,朦胧了那双眉目,身子清瘦。

他微微侧过头来,姣好而苍白的意态,我脚步一顿,怔在原地。

“风,回来了。”楼满月一向是个冰冷的人,对于别人的事不喜多问。

我答:“嗯”又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四奴呢?”

“他们去准备出行的事物去了。咱们先吃饭吧。”

“我们得准备五天的口粮。这次上路后,恐怕没有任何停歇的时间了。”

楼满月一向是冷清的性子,此时听见我这般说,虽然没有多问什么,但是那双眼睛中的关切却是丝毫没有隐瞒。

我说:“天风的病,拖不起。东离有个人,我要回去见他一面。”

算着时间,昨晚那群被围杀的人如果没有遭遇围杀,那么到南禾去求医,再带着医者回到东离,这一去一回,需要一个月左右。

“风,如果急着赶路,那就快去吃饭。站在这里发呆,可不能帮你节约时间。”

“哦。”我闷闷答应一声。

楼满月,什么都不多问的你,却又疑心那般重的你……我的一言不发、我的藏匿不语、我的心事重重……我希望你多问,却又怕你多问。

刚刚拿起碗筷不久的时候,四奴回来了,皆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见我的时候,脸上皆是一片放松的表情。

我心中暗暗奇怪,说:“都忙累了吧,快来吃饭。”

“是。”四人虽然喘息未定,但皆恭敬答道。

这倒是让我奇怪了,四人都是有足够的功力抬着轿子在天空飞的人,而且都是极注重自身风仪态度,此时竟然被折腾成上气不接下气,难道准备一下行路的事物真的那么难吗?

我打趣道:“到底是哪股风竟然把你们给吹得这般没有风度了?”

四人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看向他们的主子。

楼满月正淡定地端起茶来,缓缓而饮。不愿回答。

“你主子说你们去准备出行的物资去了,难道是采购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还是说,你们发现了什么不对的情况?”

昨夜的事情,不应该没有留下痕迹,被四奴发现,也不算稀奇。

四人听到这里,嘴角扯了扯,似乎是微微的苦笑。眼见着我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姿态,花奴站出来说道:“一大清早,风奴来敲你的门,可是屋子中没有人的气息。主子担心你,就让我们出去找你了。刚刚接到主子召回的消息,便急着赶回来了。”

“哦,原来寻找我就是你们主子口中的出行事物安排啊。看来我倒是成了你们出行中需要准备得最久的物资。害的你们一大清早的就四处找人,叶某人为此十分抱歉。来,狂吃饭。”

“昨晚半夜时分,你们可听见什么打斗的声音没有?”楼满月此时倒是抬起头来,一双眸子里面乘着微微的不解。

四奴更是看着我,一脸的迷茫。

“就是因为那场打斗,所以大半夜的被吵醒,就去看了下热闹。

“昨晚有打斗?”

“嗯,随后我跟着出去看了看,然后……” 然后得知那人病了吗?

说到这里,我语音一塞,有些话,终究难以说出口。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便会消散在空气中,失却那份沉甸甸的重量。有的东西,恰恰是生命中不能与他人诉说、不能让他人分担的重量。

楼满月眼中添了三分凝重:“风,可有吃亏?”

“异术虽然受制,药术还在。能够奈何我的人,还是需要那么一点点的智商与手段。”

楼满月神色有些微凝重:“万一,你恰恰遇到一个既有智谋又有手段的人呢?”

“哈哈,既有智慧又有手段的人可看不上叶无颜,我从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这样上档次了,竟然能够入得了他们的眼。”

楼满月神色恢复了正常,不知喜怒,难辨心思:“但愿如此……”

风沙狂,大道野,苍茫天,浩瀚地。

沉沉复沉沉,急急复急急。

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在目断四天垂的苍茫空间里显得分外尖锐,风声嘶吼,揪扯起身后长发飘乱。衣袂盈风,风中砂石蹭得皮肤一点点收缩起来。

“驾!”扬声高喝,出口的声音却转瞬被风声席卷而去。

只影向谁去?问天际。伊人病身清瘦影,日日眼前,不绝如缕。

“主子,咱们已经连着两天两夜这样行路了,你的身子受得了吗?”花奴担忧的声音传来。

“无碍。继续赶路。”

“主子,风奴头晕的症状又发作了,恐怕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花奴担忧的声音再次传来。

“吁。”楼满月双手用力牵扯住缰绳,硬生生止住人与马的去势。

“风奴,你的病又犯了吗?”楼满月难道露出这般关心的姿态来。

“主子,对不起。”

风奴此时脸上都是风尘的痕迹,却掩盖不住脸色的苍白。

“药可带在身上的?”

“带着的。”

“花奴,你留下来照顾风奴,回东离去疗伤。月奴、雪奴,我们继续赶路”

风奴脸上全是愧疚之色,那张脸上的哀伤倒是与这灰沉沉的天色恰相匹配。眉头轻皱,额上的紫月印记诉说着离别哀愁的气息。

花奴与风奴沉默了一会儿,齐齐躬身答道:“主子,保重。”

三天后,西晨国都。

进得西晨国都煌都,方才得知西晨已经大乱。眼前景象让人傻了眼:街上的店铺大多关门,少有行人,行路之人也无不佩刀佩剑,形色匆匆,带警戒之色。

找了间客栈暂时住下,雪奴月奴正在隔壁的屋子中整顿休息着。他们功力虽然不错,但是由于很是在外面走动的原因,不太习惯这样没有节制的长途奔波。而这次奔波千里,确实是为难他们了。

幽幽烛火,明灭不清。

一个黑影刚刚自窗子处悄无声息地飘逸而出,一封信纸却摆在了桌上。

楼满月的视线在信纸上扫了一圈,极其好看的眉头凛然起来。

我问:“事情怎么样?”

“微妙难明。”沉重叹息一声,随即将手中的信纸递给我。

夜晚幽暗,烛火明灭。白纸黑字间,却也将那些字映照得根须明白。却是越看越心惊。

我和楼满月离开不过刚好半月时间,西晨的局势却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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