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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别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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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疑惑,胸口处一阵似海绵吸水般的怪力涌来,与在庆和殿后的山林中,吸入白雾时候的感觉一样。

随即只觉全身筋脉里面的灵力一点点向着胸口处汇集而去,流入一个无边的黑洞,再也找不到丝毫踪迹。

连忙运功抵挡周身灵力的流动,但是那些灵力就似听到召唤似的,如水一般不断向胸口流去。

随着灵力的流失,只见抵在轩辕云痕咽喉处那根用灵力凝成的冰针一点点消散。不过片刻时间,我浑身的灵力便似被抽干似的,再也察觉不到分毫灵力的气息。

心中巨骇。没有灵力就不能动用异术,没失去灵力,就凭着原来那些功夫,我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武林人士。

轩辕云痕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这才是最后一招,祛魅破异!”

“你怎么做到的?”我不想去问结局,只想知道,我到底败在哪里。

“能够接下本王两百招的人物,勘称对手。而对于对手,本王向来敬重,你如果想死的明白,本王可以满足这个心愿。”

可以让我死得明白?

轩辕云痕,我与你之间的牵扯,以我救你于重伤将死之时为始,以你让我在你手里死得明白为终?真是一场“好缘分”!

“南禾人素来难以对付,那边有三个数百年根基的异术家族,为了对付那些人,本王潜心多年,研制出一个方法。

“这个法子用来一般异术者身上,成功率十有七八,但是从来没用在异术向你这般高强的人身上过,没想到如今成功了。”

“那个林子中的白雾?”

“白雾便是这个法子的关键,想必在那林子中追楼满月的时候,你便感到不适了吧?”

为了对付异术者,你用了好几年的心思,专门来研究这个法子?

哈,我亲自救起了最终置我于死地的对手;哈,我自己就是杀死自己的推手。

左脸那枚桃花印记传来一阵阵灼热,似要烧着一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桃花灼伤的印记,可有人看到印记之下,鲜血的艳丽?

心中陡然冷静下来,血液似已凝固。心脏处,再没有感情。

我问:“然后呢?”

“现在你心脉处有两根银针。”两根银针比我手中千万根银针更厉害。

“银针封穴,灵力受禁。心脉处的银针,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能够取出来。轩辕云痕,别人都说天玉公子算无遗策,原来世人都瞎了眼,你,才是那个真正能称得上算无遗策的人。”

“这么聪明的你,真是让本王舍不得杀了。可惜,她等不及了,你想好怎样死了吗?”

我说:“你,又想好怎样死了吗?”

轩辕云痕爆出一声极为不屑的扑哧,“想不到将死的时候,你也要这样装模做鬼地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可惜了你那一身武功,配上这下贱的品格,实在是可惜了。”

我说:“我对死从来不讲究,倒是天月公子,你应该会比较在意自己的死法吧?身为皇族之人,死得太难看,难免有辱皇家威严。”

轩辕云痕冷笑道:“你什么意思?”

“最近十二个时辰内,你心口那噬心的疼痛,次数应该不下三次。”

“你怎么知道的?”轩辕云痕紧皱眉头,厉声问道。

“但是那疼痛是不是最后都自动消失了?而且比平常发病时,那疼痛的时间要短了许多?”

轩辕云痕脸上覆上了一层寒冰,手动了动,手上杀招凝聚,随时可置人于死地。

秘密,是不能摆放在众人面前的,知道的人,都得死。

我等着那人心头几起几伏,等着那人杀机几转,平静道:“樱珠蛊的雄虫在你的心上,而那雌虫,就在我的心上。”

轩辕云痕眼中汇集浓重的杀机:“这又如何?我将它杀死就是,你照样要死。”

轩辕云痕,你连你亲自下的樱珠蛊都忘记了吗?有关樱珠蛊的誓言与传说果然都是骗人的。

恰在此时,左脸那枚桃花印记处,再次传来一阵灼热,就似要烧着一般。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桃花灼伤的印记,可有人看到印记之下,鲜血的艳丽?

我说:“可惜,现在两只虫已经生死一体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是下得了手,那便尽管下手。”

“你威胁我?”字字句句,喷涌着骇人的煞气。

“实话实说而已。”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道气息突然自身后袭来。于人身后突袭者,卑鄙者也!

心中本来就悲愤难言,反手就是一掌。两掌相接,一股巨大的劲气自交掌处袭来,轰隆隆向脏腑袭去。一口鲜血破口而出,血满衣襟。

异术已经被破,此时的功力实在是与以前不能比了,自己怎么忘了呢?反手那一掌,真是不自量力的蠢啊。

“痕,你没事吧?”我踉跄着站定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耳膜。

“没事,你怎么来了?”那人声音温柔,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月娘牵扯着轩辕云痕的衣袖,无辜道:“月娘担心你嘛。刚刚打斗声好激烈,我被黎明那冲天的光芒吓到了。痕,你有没有事啊?”

“没有,月儿不要担心。”一边安慰,一边用手轻轻理顺月娘那被掌风震乱了一点的头发,目光温柔,似是要为眼前女子梳头生生世世。

“痕,我刚刚与这贱人对了一掌,看来她的功力也不怎么样。是不是痕将她武功给废了?”

“嗯,月儿真聪明。”

温言细语的关怀,郎才女貌的得意,映衬的,是旁人的狼狈。

或许,眼睛真被眼前景灼伤了,只觉眼睛突兀一阵刺痛,随即有粘稠的液体自左眼处流了出来。

流到桃花印记的位置,那些液体全部被吸收,伴随的是一阵灼热至极的疼痛。随即一阵猩红血光映入眼帘,是那个桃花印记散发出来的艳丽血光。

“痕,她流血泪了,我好怕啊。”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似真的被眼前景象吓到了。

那人这次没有急着去安慰他的新王妃,出现霎那的怔愣。

轩辕云痕,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当初我去杀一树繁花海棠醉的时候,自那血海生死阵中死里逃生出来,回到这落风院,因受阵法影响,我抱着必死的信念,而流出血泪。那一幕,你,是否还记得?

一树繁花海棠醉,为数不多的异术高手之一。

为了与你的约定,我能够毫不留情地去杀与我没有恩怨的人;为了与你的约定,我能够冒死去闯那旷世古阵——血海生死阵。

而今,这滴血泪,也是为你而流。

自这滴血泪流下的时候,叶无颜与轩辕云痕,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自怀中摸出那把匕首,搁在胸口的位置。

口中全是血腥的味道,血腥味太浓,让人几欲作呕。但是眼下这个状况,再恶心的事情,还是忍忍吧。再恶心的人,还是忍忍吧。

“轩辕云痕,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这一刻以前,那个名字一直在叶无颜的心里,咳咳……”

口中又是一口血冒出来,想要阻碍我接下来的话语。

只是,该说的,终究要说,该道别的,终究还是应该有一个道别。不管道别之后,是永不相见,还是生死之别。

“这一刻之前,我的心里一直都有这个名字的位置。可是,从今以后,咳咳”讨厌的血啊,为什么三番两次阻断我说话?

“从今以后,叶无颜的心里,再也没有……再也不会有……这个名字了。”

云过雨收,风去无痕。

恨意,已经是一种奢侈。

宗华山湖底,那张似乎永远也不会褪色的脸庞,终究还是忘记了。

宗华山湖底的水波太急,当时迷糊了我的眼;而今,这模模糊糊的一场梦境,也应该醒了。

点点冷意从匕首上传进心口,我说:“你若是不想死,便把湍咽给我,这个人,我也要带走。”

那人整张脸开始扭曲起来,似乎正在同心中另一个自己对抗。

右手毫不留情地向前一送,透心凉。我眼睛眨也没有眨,直愣愣地、平静地看着轩辕云痕。

那人同时不自觉地弓了弓身子。痛到深处,再耐得住痛感的人,大致也是会不自觉地做出这样的姿态来保护自己。

以前的叶小风连脚崴了都要痛得飙泪,而今的叶无颜,却可以在匕首刺入心口的刹那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以前的叶小风啊,真是让现在的叶无颜耻笑啊。

“你疯了。”轩辕云痕嘶吼道。

“这么一点就痛了?”若到了祛除魔怔的那一天,我希望你不要比现在的我更痛。

我说:“想好了我的条件没有?”

一阵沉默。

右手再次用力向前送了送,心口被刀剑所刺,虽然不是太痛,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至少让我知道,我的心,原来还是会痛,还没有死。

轩辕云痕,这心痛的感觉,爽不爽?这接近死亡的感觉,爽,还是不爽?

哈,你用来捆绑我一生一世的樱珠蛊,竟然成了我用来对你以死相逼的利器。

“这一刀,可让你明白我的话了?我的条件很简单,湍咽,带他走。如果不答应,你我同死吧。死了后,那个人,你便再也见不到了。”

“不管是三十三天离恨天,还是十八层地狱,本王都要找到她。要取本王的命,你还没有资格。”轩辕云痕咬牙切齿道。

我说:“如果你还不答应,我的匕首可是等不及了。”

就在此时,鬼刹出现在轩辕云痕身后,“主子,湍咽……”

我说:“我的命,还剩下半条,你主子现在的命,也绝不会多出半条。”

鬼刹似惊恐一般,双手动了动,随即一张冷漠固态的脸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各种各样难得一见的表情,走马灯般地在那张原本极少变化的脸上迅速交替变换着。

“你主子现在的情况,想必你不会不清楚,想要你主子活,就用湍咽来换。”若是你再不把湍咽给我,恐怕你主子要找的叶小风真的就要死了。

鬼刹脸上一阵阵犹疑、一阵阵不敢置信、一阵阵纠结交替而过。

我说:“他入了魔怔,我不希望他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伤人伤己、越伤越深。”鬼刹瞪着一双眼睛,闪过震惊——你怎么知道?

鬼刹刚刚抬起脚来,意欲向我走来,轩辕云痕爆出一声厉喝:“鬼刹!”

话音刚起,鬼刹整个身子自由落体一般,向着他主子扑通跪了下去,将脊背挺得笔直,头颅却能低到尘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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