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怕鬼修庙(1 / 1)
灵魂受到压迫,比肉体上的疼要多出好几个级数!只想骂人,只想狂开杀戒,而最想杀的人——是自己。是弑魂无极。与其为我疗伤,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暗黑魔氛血佛身影一闪,消失在眼前。转瞬周身的黑暗魔氛也随着弑魂无极的消失而逐渐消散,倒映在眼中的天空明亮起来。
试着运了下功力,虽然少得可怜,但能够正常流转,看来叶小风还没有筋脉尽毁。
但一身生气只剩一半。无生阵没有发动成功,我没有因此死去,但失去一半生气,也算是半个‘无生’了吧?
失去一半生气的人,生理机能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容颜遽变,身体衰老。不知道现在的我是哪般摸样。
走上异术者这条道路的时候,便是明白终究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想不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在我躺在不知名的山腰恢复力气的时候,霜翎山上已经乱成一锅粥。
四国皇族空前达到一致,派出自己的人马去拦截弑魂无极的人马。虽各自怀着不同心思,但是出手对付破坏朝会、暗算自己的人却是毫不手软,不同人马的态度达到取得空前一致。情势已是剑拔弩张!
各方人马自山上一拨拨下来,漫山遍野都是一脸严肃的士兵。在士兵们将山上各处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霜翎山几处隐蔽角落却有几支暗黑色人影极其隐秘地穿梭。
那些黑色人影在浓密树木的掩映之下,穿梭的速度极快,似乎是水中游鱼一般畅通无阻,那些浓密的树木对他们的行动不能造成分毫的阻拦。
此时,刚刚从几对士兵交叉组成的网中神奇逃开的一支队伍出现在一个山凹处。此处山坳极其隐秘,十米见方而已,上方是一处平地,有一个大石头冒出来,形成一处天然的隐蔽,遮住上方人的视线,另一面是悬崖,悬崖下是碧绿如翡翠般流淌的江水。
队伍中总共有十二人,高矮不一,有胖有瘦,其中一人还是独眼。
“魄九,你闻到什么特殊味道没有?”为首一个长相冷漠,一身黑衣的人说。看这个人的相貌也是极其俊美,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寒之气,让人不敢接近。
这人赫然就是影无双。
“方圆百米之内没有特殊气息,没有闻见血腥味,也没有打斗的味道。”
叫做魄九的人长相极其普通,但那只鼻子又红又长,极矮平,就像是用朱砂笔在脸上画上去的一般。此时那只鼻子正抽动着,寻找散落在空气中的味道。
“魄八,你感受到空气中有什么特殊的波动吗?”影无双的脸色更加寒冷,继续追问。
那被叫做魄八的人真是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独眼男子。此时他的两只耳朵正微微颤动,似乎是在感受着极其细微的风声。
“空气中没有打斗的波动,但是在西南方向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好像有人的呼吸声。”
这句话说得很莫名其妙!此时漫山遍野都是人,有士兵,有那几支黑衣神秘人,西南方向五百米处当然有人。这句话,要么是废话,要么是装神弄鬼吓人的话。
但这独眼人话音刚落,队伍中另外十一个人的脸上出现隐隐的激动之色,挂上隐隐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影无双打了一个手势,十二个黑衣身影如影子一般攀援着山壁消失,又像石头一般直接融入那山壁。速度实在太过惊人。
山坳处又恢复极致的寂静,山风静静吹着,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任何人涉足。
就在影无双带领的十二个人的队伍消失之后,不过片刻之间,这个山坳迎来饿了第二支队伍。
这支队伍不过十人,为首一人一身灰色衣衫,其余九人皆是一身统一的黑衣。黑衣萧杀,带着嗜血的味道,表情严肃,似个个都是刚从地狱中出来的修罗般。
什么人能够带领出一支这样的队伍?又是到底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才会出动这样的队伍?这样的力量,本来应该藏在暗处,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动用的。
将自己的底牌过早暴露,无异于自掘坟墓。
而这这为首的黑衣人,赫然就是鬼刹
“这里有人的气息。”鬼刹开口。
“刚刚离开。”第二个人说。
“西南方向。”第三个人说。
“行色匆匆,应有急事。”第四个人说。
“身上气息与我们相同。”第五个人说。
“老大,追不?”第六个人向着鬼刹说。
“追!”话音一落,人已消失在空气中。
这处山坳再次回复了寂静,似乎从来没有人涉足过这里,一切都是静静的,只有山风静静吹拂。
就在这支十人组成的队伍消失后,不过片刻时间,这出山坳又迎来两人。
“小白,你说那个人会藏到哪里去了?”一身黑衣的男子意味不明的笑道。
“小黑,他要我们找的人,哪那么简单?”一身白衣的女子温和道。
这黑衣男子身形又细又高,一头黑发用木簪随意束起,衬着那双桃花艳,摄人心魄。沉闷黑衣却偏偏让他穿出儒生味道,若非他身上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几乎以为他是个饱读诗书的温和雅士。
与这奇异男子相对的是,女子一脸温和,脸若满月,一身白衣,清雅绝伦,就似那手执莲花的观音一般。
两人虽然是极致违背的气质,但站在一起却是没有给人带来丝毫的违和感,放佛两人天生便是应该这样存在的。
“不过,要找那个东西人不少呢。”黑衣男子脸上神情逐渐妖冶起来。
“而且实力都还不弱。”
“那咱们一起去看个热闹?”很有儒生气质的温和。
“东方即墨这次可是给我们找了一个有乐子的活儿呢。”
温和的笑意间,一股隐隐的杀气扑面而来,刀光剑影蕴藏其间。
这一黑一白,便是那言笑晏晏间取人姓命的黔江双杀。
两个人影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两人衣袂带起的轻微气流,正是朝着西南方向而去。
山坳处有恢复了平静,只有风的呜咽声,似乎从来没有人涉足。
东离黄道二十一年秋,四国朝会在霜翎山举行。朝阳初升之时,有神佛自天际出现,佛光璀璨,法相庄严,引渡众生。
四国皇族受戒,得天意指引,需终身掌管天煞皇朝。
四国礼官昭告天下的文书如是写到,再加上当时在霜翎山腰上的武林人士的描绘,民间一时惶恐,各国臣民对自己国家皇权的信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民间甚至以书面、口头、戏剧等形式展开论战,内容便是——那一场佛光之中,到底谁才是佛指定的天子?谁才是整个天刹皇朝最终的统治人……
同时,整个天刹皇朝开展了一场自上而下的拜佛礼教活动,动作极其浩大,范围上至天子,下至百姓。
修庙,修佛经,请道人,祭拜……一些列的礼佛活动在整个天刹皇朝开展起来。
眼光厉害一点的人在茶馆里面说到:四国同时这样大规模的礼佛原因,恐怕是为了趁着这次神佛的事情,以此来兴起教派,笼络人心,控制百姓的信仰。
朝堂上那些心机深沉的大臣对着自己的心腹说道:四国这次统一的活动,恐怕是为了在霜翎山‘神佛’出现之后,抓住这个时机,靠百姓的信仰来证明自己才是那个能够统一整个天刹皇朝的真命天子。
四国之间各种各样的猜测层出不穷,政治、经济、文化、宗教信仰、教化礼仪各方面的猜测都有。
只是,礼佛拜教的事情似乎自古以来都有,民风荒废久了之后,兴起一个教派来顺应百姓的思想,似乎是一个很容易想通的事情。或许,修庙礼佛只是为了抵制晦气的邪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