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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蝶梦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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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轩辕清逸,我自然会离开。”

那人沉默一瞬,似乎在压抑什么强烈的感情。

“你不该回来的。”

只听我自己的声音满是坚定地一字一句说到:“我不辞而别就是为了今天的相逢。你让我见他一面。”

沐灵川又沉默下去。“你,来晚了。”

我嘴角处似有温热涌出。

“那院子里面的药味怎么解释?难道你们在为一个死人熬药吗?不要骗我。”

只听见自己嘶哑凄厉的声音响来,何时的我竟然也会变成这样?

宗周用他仅剩的力气紧紧抱住我,口中不停地喊着风,风……

我发了疯般要向那屋子里面走去,沐灵川似乎是想伸手挡我,只是我才跨出一步身子就要往地上摔去。那双本要拦住我的手突然快速地伸过来,两只手臂伸入腋下,用力地将我的身子捞起。

他叹息一声,扶着我缓缓向屋子里面走去。那个脚步,由坚定逐渐变得犹疑,又变得迟疑踟蹰,待走那紧闭的屋门前,更是纠结到死的感觉。

我几乎是用尽全力保持着镇静,强迫自己以十二分坚决的态度伸手去推那扇紧闭的门,只是,这样坚决的态度为什么换来的是这样一双不停颤抖的手、无力的手、懦弱的手?

门太紧,我伏在门上,滚烫液体染湿了鬓发。

趴在门上的身子突然向前栽去,向前……

轩辕清逸,是你吗?用力抬起头来,一个身影映入泪眼。泪盈满睫,眼前的身影模糊不清,但是仅仅模糊不清的一眼,心中那自欺欺人的幻想就破猛然碎!

轩辕清逸从来一身白衣,而这人——一身蓝衣,不是他。

“你见他做什么?”

那人的声音带着某种魔力。在听见他声音的一霎,虽然脑袋中完全不明白他讲了些什么,但是那清冽寒泉一般的声音却如一股最催人清醒的风灌入脑袋,在我一片浆糊的脑袋中撕开一个口子,让清明灵识回归脑袋。

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身份定然与沐灵川同样重要、普天之下医术最高的医者、轩辕清逸能够调动的医者——墨清尘!

“墨清尘。”我低低喊道

那人一震,似乎没想到有人竟然能一眼认出他来。我胸腔一股止不住的腥气上涌,“咳咳,请你附耳过来。”

那人神色没有丝毫犹疑,附身便向我凑过他的头来。

我在那停在嘴边的耳朵极轻地说了三个字。

那人神色正常地抬起头去,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抑或听见的只是什么不懂的、听不明白的废话而已。

尽管这世上知道不如来这个地方的人少得可怜,但是我相信墨清尘听懂了,听见这个名字后依然一脸平静的墨清尘听懂了。

将手中药交给墨清尘。这个过程中,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只是平静地坐着动作。似乎我是给出一个无足轻重的东西,而墨清尘只是随手接过一个无所谓的东西而已。

墨清尘,我把我此生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你,拜托了。不如来的事情请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墨清尘回看的那一眼,意味已明:你既然生死相托,我定然拼尽全力。而你所希望对秘密的保守也是我所期望的局面,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我晕过去。

这一睡,便再也不用承受那么锥心刺骨的悲伤;

这一睡,便再也不用害怕听见阴阳两隔的噩耗;

这一睡,便也无忧无惧,无怖无悲。

晕死前的一霎那,眼前似乎闪过一双眼。妖冶、冷酷;带着千年难化的悲伤、又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似乎无限的心痛、又带着拼尽所有的执着。

这双眼的眉线与我太相似,可却如此陌生。

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长很长,梦中的我,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化学药剂师。化学药剂师的生活很简单,没有爱恨情仇,没有江湖恩怨,没有灭世悲伤……

长路漫漫,我在繁华烟火中寻找着自己的方向。可是三千繁华,竟然没有自己所要寻找的东西,万家灯火里不曾找到熟悉的皈依。

我在梦境中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很久,走过了乱红飞过秋千的春,走过了烈日炎炎的夏,走过高楼独上、西风盈袖的秋,走过千里冰霜的冬……

寻寻觅觅,又暮雨凝碧;冷冷清清,灯火渡头市;凄凄惨惨,冷冷清清,终究成就了谁的一场凄凄?

成就了谁的一场凄凄?

成就了谁?

谁?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再痛苦的事情最终也只能成为记忆,再悲伤的经历也终将淹没在时间的洪荒之中同样,再长的梦也终将醒来,无边幻境逃不出现实的砥砺。

脑袋中猛然一痛,似乎是要破开心中的谜团,人,醒来!

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媚好,在这秋高气爽的季节里,天空呈现出典型的千里辽阔、万里无云的状态。西风吹得淡黄微小的桂花飘飘洒洒地从树上纷扬飘落,铺开了一地灿烂金黄。秋菊开得正艳,大朵大朵灿烂盛大地绽放,似乎铁了心要将这秋渲染得比万树繁花的春天更加热闹。

鸿雁成行,携着北方寒冷的气流在高空滑翔而过。鸿雁啊,你们身上又带着谁家的锦书?又带着哪些个痴情人的思念?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院子中有悠扬笛声响起。空灵澄澈,听起来让人脑袋一阵放松,心情大好。

听了一会儿,心中却不禁一阵惊讶:这笛声虽然空灵悠扬,但是其中一股隐隐冲天豪气夹杂其中,若直冲天际的蛟龙。

片刻之后,一白衣身影优雅跨入院中。

“没想到小风竟然有幸听见天玉公子腰间的紫玉笛声,真是三生有幸!”

沐灵川神色温和,声音如珠似玉:“过奖了,只不过是一支野曲而已,不足挂齿。”

“虽是野曲,但是江湖上谁人不知江湖四大公子之一的天玉公子自出道成名以来,也不过吹响过其腰间的紫玉笛三次?小风能够听见如此天籁,难道不是三生有幸吗?”

“不,应该说遇见你是我的紫玉笛三生有幸才对。”

“此话怎讲?”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紫玉笛只为能听懂它笛声的人而吹。若无知音之人,弦断有谁听?笛残有谁惜?我的紫玉笛已经沉寂太久,若不是遇见你这个知音,再这样下去,恐怕不久后它就要呜咽不成曲。这样说来,你不是我腰间紫玉笛三生有幸的贵人吗?”

自天玉公子这个名号出现在江湖上起,这么多年来,他腰间的紫玉笛仅仅响起过三次!而这三次恐怕是永远深埋在心中不愿意轻易提起的沉重。

沐灵川出身东离南部一个官宦家庭,家中除了他一个男孩,还有一个与他年纪相近的弟弟,另有一个极其乖巧的妹妹。

四年前,沐灵川带着妹妹来丰都游玩的途中被一伙不知势力的黑衣人盯上,因为对手有备而来,对战中沐灵川受到重创,而沐灵川刚刚及笃的可爱妹妹在那场刺杀中——身死。

沐灵川吹响了那只腰间的紫玉笛。笛声苍凉凄怆,传说当年有幸听闻此笛声的人都感到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听者无不哭得一塌糊涂,皆在笛声的引导下止不住、不由自主的悲伤。

一曲天下惊。

当年听见那首曲子的人中有好事者记下了这曲子,回去后自己也照样学了来。因为后来的人在弹奏那曲子的时候没有沉痛的心情与悲伤至死的痛苦,所以吹奏不出沐灵川曲子中十分之一的情感。

但是尽管这样,后来听见这首曲子的人也无不在曲子中悲伤痛苦。甚至传说曾经有个歌姬吹完这首曲子后便肠断而死!体尚温而肠已断!

紫玉笛第一次吹响的半年后,再次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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