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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浮世纠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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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向下低着,长发披散,将面孔完全挡住,一身白衣湿淋淋地挂在身上,正在往下滴着隐隐泛红的水,身形若水而飘,那些“东西”的身子左右摆荡,颤颤巍巍,像没有重量的提偶。那些东西成群结队的靠近,散发出阴森恐怖的鬼气。

杀手们不自知的向后移动,有的人已经被眼前百鬼夜行的场面吓呆了,神智恍惚;有的人虽然神智尚且清醒,却因为过度的惊吓变得不知道该如何动作;有的人两眼发直,两腿啰嗦。

“走!”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神色凝重,这声凝喝像利斧劈开众人发僵脑袋,纷纷向后发足狂奔。自己的命,在哪里?自己的出路,在哪里?

察觉到岸边杀气已远,我将咒术一收,拖着人继续往岸边游去。

利用身边人的血液,将附近的鬼怪用血气吸引过来。随后驱使他们浮上水面,成为水鬼的样子。这一招,叫做百鬼夜行!最大的作用——吓人。

因为发动百鬼夜行的咒术需要与鬼打交道,极耗阳气,此时我身上功力剩下不到六成。

身边那人脸庞苍白至极,憋气已到了极点,但是他正极力的隐忍。我心神一动,不由自主再次渡气于他。两唇触碰瞬间,那人身子僵了僵。

好不容易到了岸上,因为耗力驱动鬼怪吓人,再加上一直托抱着这不知名的男子一起游过那不算狭窄的湖面,累得只想两脚一蹬,一命呜呼。

身旁人视线却灼人,闪烁着强烈的求生意志,逼迫,压抑,骇人。我偏过头避开他的眼,说:“我发誓,一定会将你救活的。”

待我转过头看向那人的时候,他已经昏了过去。这人受伤不轻,再加上失血过多,身子已经十分虚弱,但他却坚持到亲耳得到我的承诺这一刻,不禁让人由衷叹服。

将人拖到木屋中,剥衣上药。脱到中衣的时候,手顿了顿。尽管,穿越前的我,是一个见惯了各种化学制品各种颜色鲜艳试剂的化学药剂师,但是此时呈现在眼中的颜色,才是我这两世以来见过的最鲜艳的颜色,伴随着死亡的黑红色。

剥去满是血迹的中衣,只剩下一层薄薄里衣。这最后的一层遮住的是什么风景?掀开衣服,呈现在眼前的肉体,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肉体:那一道道翻起的粉红血肉,那一个个深可见骨的伤口,那一个个洞穿的血洞……

没有引人无限绮丽思绪的健壮身材、没有让人尴尬的裸身横陈,有的只是伤到不可思议的残破血躯。这样重的伤势,这样恐怖的伤口。然而,从湖底遇见再到此时此刻,这人愣是没哼过一声!

只是,自己在湖边的时候为什么要斩钉截铁地答应救他?为什么甘愿豁出自己的老底来帮助这么一个穷途末路的人?直接扔出去喂狼不就好了?

是因为自己答应要救他,所以就一定要做到?我可不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千头万绪压下,赶紧拿过药来细细涂抹在他的伤口上,包扎,熬药。

做完这一切后,我往天上虚虚望了一眼,只见朝霞已经布满天空,是初春难得的好天气。我在虚脱的边缘挣扎片刻,终于倒地不起。

……

天空一片黑沉沉的压抑颜色,一座恢弘的黑色建筑沉默伫立在城市中央,周围缭绕着一圈浓重的黑暗气息,定海神针插在整座城市的心脏处。

这是哪里?为什么我毫无预兆的就到了这里?

四周弥漫着与人间完全不一样的气息。难道自己又在做梦?眼前景象突然一变,自己已身处精致又大气的宫殿中,幽幽几盏红烛燃烧,左侧是一扇巨大的雕花大木门,沉闷压抑的感觉袭来,让我恨不得立即离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着那扇门走去。

门后大殿中,一个黄衣女子正迈步向门口走去,一股掌风却从身后袭去,她反手一掌,回身接招间便看见一张略微扭曲了的脸庞。

紫衣人化掌成爪,向女子肩头抓去,招招狠厉。女子侧身一让,一掌击出,乘着紫影避让候脱离掌控,倒飞三丈之外。紫影提气一纵,似蝙蝠般回扑,浑身魔力散发,无形中摄人心魄。

“你欠我的,这一生也还不尽,想要脱离我的掌控,吾不许。”紫衣人嚣狂道。

女子身形沉沉,面色不改漠然,恰似冰霜覆千川,深海鲜波澜:“你依然是三十年前的性子,狂妄!”话音落,祭起一个繁复的手势,然而就在咒术将成的前一刻,灵力受阻,整个人霎时软到。紫影见状,收起攻势,接住女子。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抱起,双手一点力气也无,身上的骨头像是全部在刚才的一瞬间化成水了般,扬起脖子缓慢而沉重的呼吸,放佛下一秒便会消散开去。

“你为了离开魔宫竟然不惜动用燃魂咒,哈,你可知你的七魄刚刚炼铸好,动用这样的咒术无异于自废功体,你难道还想再一次的魂飞魄散吗?”他脸上的嘲讽依旧是那么的熟悉,然而其中带着的心疼又是为了谁?

她只觉浑身难受得厉害,微弱说道:“三十年前,你除了是促使我魂飞魄散的推手之外,我想不出你我之间还有其他关系。既然没有关系,那我不应该在你的地盘上叨扰你。”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有一个关系便可以留下来吗?”他声音阴寒,带着渗人心头的深沉。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他放倒在大殿深处的石床上。紫影欺身控制着力道压在她身上,凶狠而禁锢。

“风染,三十年前我就已经将魔界那群该死的人杀得一个不留,如今你活过来,这魔界就是你我的天下。你我出生的时候便是注定了要站在这魔界最高的位置俯视苍生蝼蚁,共享这天下无尽的尊荣繁华,善恶双生原本就是指天造地设,这世间再没有谁能像你我这般如此契合彼此。”

他的身子再向下压了一点,是一个不压着她却又让她动弹不得的姿势。风染只觉在魔太子逼人的压迫之下心神震动,很是难受。

“风染,就连你我的身体,也是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配对。你说是也不是?”

她嗤笑一声:“魔太子,你忘了一件事情。这副躯体原本就是你用自己身上的血液与灵魄所造,如今幻化出来变成我风染一魂的寄居之所,其形状当然与你的身体相似。你说你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岂不是笑掉魔界众人的大牙?”

他眉色一厉:“你是因为怕了所以才这样说的是吗?”

“我为何要怕?这具躯体本来就是你的血肉所造,你要拿去尽管拿去便是,我风染无话可说,既然无话可说,又何怕之有?”

她一双眼挑衅的看着他,左眼角下那朵鲜艳的桃花分外艳丽。嗔怒不屑的神色不但不吓人,反而被脸上那朵桃花写意成波光流转的妖娆。

“要拿尽管拿去便是”他喃喃着重复了一句,听着她讽刺无情的话语,怔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起来:“是,这具躯体就是我造的,我就是犯贱。用生血喂养三十年为你炼铸七魄,到头来的结果只是换得如此一句无情话语。风染,这几千年来魔界中人都说我魔太子无情无心无爱无德,可是他们都瞎了眼。这最无情的人,该是你风染!”

“你说最无情的人是我风染?哈哈。”她莫名间笑了起来,笑得张狂,笑得撕心裂肺。

“你说的没错,可惜的是你直到现在才知道吗?”她的神色突然狠厉起来,写满了讽刺与嘲笑:“魔太子,我告诉你,几千年前你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是你我还是在魔界中飘荡的一缕魔气的时候,因为我比你先醒一刻,所以我抢了圣泪之眼。圣泪之眼原本选中了你做主人,你不知道吧?你知道我为何要抢属于你的东西吗?哈哈”

她又大笑起来,他却是愣住,无形的风暴在他身上集聚,像是下一刻便要将身下的人粉身碎骨。她说,“因为我自私。因为我是这魔界中最自私的人。”

他脑袋中一阵坍塌崩坏,所有的意识霎时如弓弦裂断水泻三千,似飞电过隙清珠翻荷,轰隆隆一阵霹雳,势必要将身下的人拆卸入腹,啖肉喝血。

两腿间被埋入异物,身上被一阵阵凌迟般的撕咬。此时黄衣人就像被人摆上砧板的鱼肉,无力反抗,甚至无力挣扎。心中悲几许?遍地烽火狼烟铁蹄践踏却无力反抗任人宰割,天地暴风骤雨催花落红却被迫随波逐流大浪淘沙。

将她一遍遍占有,一遍遍在屈与辱的界限内挣扎。凶狠之下,她心中极度的悲愤,却又极度的解脱。

脑海中一次次的响起她无情至极的话语,他一度就要崩溃在失控的边缘,却又在失控的时候及时拉住自己的理智,像是对于自己以生血铸炼出来的这具躯壳心存一丝恻隐。

他动作极度的野蛮,野蛮之下残存一丝不知因由为何的温柔。最终在深深埋入她体内的时候,终于失控,暴风骤雨当头盖下,一直咬牙忍受一切的她被迫嘶声尖叫,声泪俱下。

待他找回理智的时候,他看着身下的人,心中一痛,将心头诡异的感觉强力压制下去,便觉着了极度的痛快。

“风染,这是你欠我的。你终于为了我哭为了我而伤心,这种感觉,你这一生都不要想忘掉。”

她脸色已经惨白,汗滴浸湿了满头青丝,嘴唇被她咬得破开,几抹红色的血迹被抹在了脸上,在那张惨白的脸上狰狞得宛若一条血色的小蛇,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的□□还在体内,四肢像蜘蛛般将人缠住,丝毫不能反抗。

女子破裂的嘴唇缓缓裂开一个弧度,像一朵浅淡的白色小花绽放在悬崖边缘,颤颤巍巍,似下一瞬就要被悬崖上凌厉的风刀霜剑肆掠到枯萎凋谢。那双眼眸却是极致的清亮,没有□□,没有悲愤。她说:“你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如今我该走了。”声音嘶哑,喉咙已经破裂。语调却是不咸不淡,静若深水潜流。

他脑袋中霎时出现一阵空白,猝不及防。他只觉所有的恨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悲哀。

“你为了离开魔宫,竟然不惜用这种手段吗?”他喉咙已经艰涩,一字一句,吐出的是满腔涩然。

她说:“既然你已经明白,那最好不过,放开我吧,放我离开吧。”

那浑身是伤的女子向门口走来,我站在门前,作为整个过程的旁观者,四肢僵硬,正不知如何是好,眼前突然暗黑一片,神识陷入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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