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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伤口上的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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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鸳,原来你真能这么铁石心肠!”徐安琪说着,就想起那次吃饭时,郭勖劝她放弃那个天真的想法。

当时,郭勖说了一句话——“这世上没有永恒,人一旦变了,你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徐安琪那天一点都没想到,才回国,就会在饭店里遇到凌妤鸳。虽然,是在洗手间里。她看着凌妤鸳醉醺醺地对着镜子发呆,看到她吸烟。不过,凌妤鸳那时虽然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却并没有认出她来。

徐安琪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想让他记起一些大学时候的事。但是,并不包括你。你需要扮演的,就是他的学妹、普通朋友而已。”想了想,就又添了一句,“我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而你做这些,是对他的补偿。”

“补偿?!按你说的做?!”凌妤鸳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凭什么!你凭什么以为我凌妤鸳要听你的摆布?”

“那是你欠他的!”

凌妤鸳想了想,说:“好吧,就算是我欠他的。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让他和我见面,可能会让他把我、把关于我们的事全记起来?那样的话,或许你就真的只能一辈子都被他当妹妹看待了”说完,就静静地,饶有趣味地看向徐安琪。

徐安琪狠狠地瞪了凌妤鸳一眼,语意坚决:“为了他,我愿意冒任何风险。”

多好笑的回答!你徐安琪能冒什么风险呢?自以为你是奉献小我、成就大我的英雄吗?假若哪一天龙羿尧真的想起了所有的事情,真正受伤的只会是他。所以,真正的风险根本就不在你徐安琪的身上!试图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这就是你徐安琪现在在做的事情!

凌妤鸳这样想着,不觉皱起了眉心,在心里骂道。

远处,霓虹灯闪烁着、流动着,装点着城市的夜景。有人说,灯光是城市的伪装,于是黑夜便不再孤独和神秘,好让人相信自己是醒着的。然而,人们真的醒着吗?还是一直都醉着,却偏偏以为自己是最清醒和明智的那一个。

“伪君子!”凌妤鸳从远处收回了目光,“呵,愿意冒任何风险!把说得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以为自己是谁?上帝还是圣母?!现在说得轻巧,像你们这种人,真到了那一天的话,一定会哭天抢地,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你一样!”冷哼了一声,凌妤鸳放轻了语调,“有句话你应该记住——这世界上不管缺了谁,地球都会照常转。”

徐安琪听得愣住,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哼,狠毒的的冷血动物!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吧!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像你这种,连心都没有的女人,真不如死了的好!”

“死?你懂什么是死?!”凌妤鸳目光一紧,脑门上像是被狠狠扎了一针,有些失神地扯了扯嘴角。

夜风吹乱了长发,有几丝贴着脸颊,有些扎眼。凌妤鸳伸手理了理头发,往前走了两步侧过身,在徐安琪惊异的目光中撑了撑胳膊,坐到了天台的护栏上。

“你干什么!”徐安琪尖叫起来,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你疯了吗?!快下来!你快下来!”

“你害怕了?”凌妤鸳打断她道,“坐在这里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害怕呢?你刚刚不还说像我这种女人不如死了的好么?”语气中带着讥诮,“只要再往后一点点,什么都能结束,你只要花一点点力气推我一把……怎么,不敢吗?”

背后没有任何阻隔,往下便是不息的车流,似是泛着亮光的河。凌妤鸳心里很平静,牢牢抓住护栏,坐得稳稳的。

“别,你别说了,你快下来!”徐安琪听着凌妤鸳的话,心中愈加惊恐,一面手忙脚乱地在手袋里找手机。

锵锵地两声脆响,凌妤鸳已经从护栏上跳下来,稳稳地站在了地上,朝徐安琪走过来:“多谢,不劳费心了!我是不会那么傻,听了你一句话就去寻死的。”凌妤鸳从徐安琪手里抽走了手机,替她把刚按下的两个“1”字删除了。

“我想,真正可怜的人应该是你吧。”说着,凌妤鸳一脸平静地把手机塞回到徐安琪手里,往楼梯那边走去,走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些什么,便停住,也没转身:“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说你可怜我,大概还是因为恨我吧?”说完,却并不等待徐安琪的回答。

“凌妤鸳,你这个疯女人!”凌妤鸳听见徐安琪在身后大声地喊道,眼角终于不自知地滑落下一滴泪,嘴角却仍旧微微弯起。

按照惯例,正月十五那天凌妤鸳是会跟着肖亦晟回老家的。但这一次,当凌妤鸳已经把给肖亦晟的姥爷和舅舅的礼物准备好了的时候,却接到了肖亦晟助理小赵的一通电话,说肖总这几天有一单大生意,客户来头有点大,他走不开,抽不出时间回去了。

凌妤鸳没直接问肖亦晟是和谁谈生意,只问了句他人现在哪里。结果小赵支吾了半天,只是在含糊其辞。凌妤鸳想了想,不动声色地问,肖总是不是在澳门。对方果然默认。

肖亦晟的事,她并不想多管,心里有了底,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星期日,加了半天班,把年前积下的材料全部看完后,凌妤鸳约了林漫去喝茶。

是她们常去的那家店,就在恒源大厦附近,装修温馨而简洁。那天正遇上罕见的寒潮,室外刮着大风,温度降了很多,茶室的音箱里播的是首舒缓的吉他曲。林漫向来对新品种兴趣十足,便点了壶红岁•彩云红,听店长介绍说是CTC红茶,便又按照惯例让加了片鲜青柠进去。

茶是好茶,透亮澄净,潋滟着红宝石般的色泽,浓郁的干玫瑰花香气熨着青柠檬的清新,十分诱人。但凌妤鸳觉得那香味过浓了,并不想尝试,于是便只安安静静地喝着烫烫的菩提子花茶。

因为凌妤鸳之前和林漫说起了上半年会和肖亦晟订婚的事,林漫便把自己店里最新的成衣宣传图带来给凌妤鸳看,好让她选套满意的礼服。林漫虽然看不惯肖亦晟,但她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凌妤鸳自己做得了主的,所以并不对此发表太多看法。林漫只是告诉凌妤鸳说不管怎样,订婚时候一定得穿得美美的,让那些不甘心的人忌妒,再给肖亦晟找个势均力敌的情敌。

凌妤鸳当时听了这话忍不住大笑,说这么狗血的情节也想得出来,林姑娘你以为这是拍电视剧呐!

林漫白她一眼,骂她笨,说狗血怎么了?!反正还不是结婚,一切皆有可能。

“这件香槟色的怎么样?短的这件。”林漫指了指左边一页,问凌妤鸳。

凌妤鸳支起下巴,努努嘴:“太招摇了吧。我看那件黑色小礼服倒还不错。”

林漫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凌妤鸳的头,说:“喂,你挣点气好不好,再怎么样也别和自己过不去嘛,订婚穿黑色?而且还是这么保守的款式。”唰唰的翻过了几页,把图册出起来,林漫没好气地说,“你要是真觉得香槟色太扎眼了,看看这件蓝紫色的怎么样。”

凌妤鸳抬眼一看——是一件设计简洁,没有过多装饰的中长礼服,不过,是大露背的。

还没等凌妤鸳把掉了一半的下巴阖上去,林漫已经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描述起来:“优雅的大露背,在不经意间展现出穿着者窈窕的身姿;立裁的设计,隐隐显出锁骨,性感却不落俗套。”林漫一边说着,表情也跟了上来,还加上点手势,“低调的华丽,不止是男士的专利,也是女人的梦想……”

“行了行了,我服了你。”正在喝茶的凌妤鸳终是忍不住,差点呛到,“看不出啊,你还有真有两下子。”

“笑话!本小姐当年好歹也是拿过朗诵比赛一等奖的好不好?!”林漫一本正经道。

林漫有几斤几两,凌妤鸳当然是知道的,于是故意问:“哦,是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是9岁那年,三年级。”林漫答得坦荡,“诶,你别笑啊,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嘛。那是说明我从小就优秀呢——”林漫说着,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拿出手机朝凌妤鸳吐了吐舌头。

接完电话,林漫急匆匆地喝了两口茶,便说有事要先走了,叫凌妤鸳把礼服的图册带回家去慢慢看,随时和她联系。

“这么急。是男朋友的电话?”凌妤鸳笑着问她。

林漫一边整理起头发和围巾,一边苦着脸说:“要是他倒好了。是我妈,刚从巴黎回来,到了酒店,说要见我。”说完站起身摆摆手,就要出发。

“糟了,等等。”已经迈开了步子的林漫又冲了回来,“好姐姐,靠你救场了!”说着,指指凌妤鸳的鞋子。

凌妤鸳看看林漫脚上那双雪地靴,苦笑一下,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也算是老规矩了……

林漫的妈妈是时尚杂志的主编,由于职业习惯,林妈妈对女儿的穿着打扮一直都秉持——“绝对品味,相对自由”的原则。也就是,在保证有一定品质和自己独特风格的前提下,林漫可以很自由地选择任何她喜欢的服饰。不过在这条准则之下,林妈妈也有一条特别要求:林漫必须穿高跟鞋。至少,在见她的时候,林漫必须这么穿。

凌妤鸳穿着林漫的雪地靴,一个人走在回公司的路上。呼呼的冷风携裹着零零星星的雨滴扑面而来,打在了脸上,隐隐生疼。凌妤鸳看到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两个女孩子鼻尖被冻得红红的,便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按了接听键,凌妤鸳“喂”了一声。一辆黑色奥迪不动声色地在她身边停住,摇下了车窗。

每个人的伤口上,在还没有愈合的时候,都有一粒盐。

有些人,把这粒盐珍藏起来,提醒自己过去的愚蠢,以免重蹈覆辙。

也有些人因为怕疼,急着把那粒盐洗掉,但他们不知道倘若处理不慎,伤口有可能腐烂。

但还有些人,试图用它去揭别人的疮疤,却不知真正的伤口其实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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