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寄风系情深(十二)(1 / 1)
说这案子上报给了包大人,成都知府也没有话说,他还巴不得少忙些,这烫手山芋谁爱接谁接吧。这书信要走一个来回,时间也是要有的。案子就这样被压了下来,展白就住在寄风谷光明正大的混吃混喝,墨竹倒也还在监牢里,曲川几乎每天都去探望,不过,没有一次被允许进去。墨竹的心思,现在估计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恨怕是早就不剩多少了,愧疚或是其他都说不清了。
对于展昭白玉堂来说,这正是他们期待已久的隐居不问世事的生活,可以算是提前尝试了,白玉堂最快活,因为现在他的梦想实现了,那就是逗猫,喂猫,吃猫。展昭也很快活,因为他的梦想也实现了,那就是被耗子逗,被耗子喂,被耗子吃。两人都觉得包大人的判决书要不来就不要来了吧,永远这样,也挺好的。可惜啊,现实哪能事事如人意?随着某天一只鸽子扑棱扑棱的落在院子里,脚上系着盖着包大人官印的判决书,展昭白玉堂在寄风谷混吃混喝的美好日子到头了。
果然,包大人的判决符合众人的期望,既在法理之中,又合人情。本来墨竹杀人,依据刑法,应当斩首,但是考虑到墨竹的特殊原因,又悯其身世,所以改判服役,而又考虑到墨竹的年纪,就让他跟随曲川学习医术,救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所谓皆大欢喜就是这样了吧,以后曲川和墨竹的羁绊看来是不会改变的了,今后两人该如何,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白玉堂现在怨念,十分怨念。都赶了一天的路了,白衣都快变灰衣了,这让有洁癖的五爷怎么忍?简直不能忍!白玉堂含着浓浓的怨念看展昭,展昭似乎感应到了这怨念,摸摸鼻子尴尬道:“玉堂,案子完结,我们应该马上向包大人回复,再说,这方圆几百里之内也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你就忍耐一下。”白玉堂冷哼:“哼,你这猫儿,什么我们,就你猫大人是开封府中的御猫,我白玉堂可是自由之身。”展昭无奈知道这耗子又在无理取闹的调侃自己:“玉堂说的是,不然我先走,玉堂且慢慢来。”白玉堂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脸:“我要是不看着你这三脚猫,让人掳了去怎么办,还是五爷我同你一起走保险些。”展昭偷笑,又来了,标准的别扭耗子,展昭最喜欢的白玉堂式的特殊关心模式。白玉堂也就抱怨抱怨不过还是跟着展昭一路赶路,展昭也舍不得让白玉堂如此风尘仆仆,在到达了下一个小镇子——金水镇的时候,两人找了一家还算过得去的客栈住了下来。
其实住宿,睡觉什么的对白玉堂来说都不重要,对白玉堂来说最重要的是——终于可以洗澡了。真是谢天谢地。本来,小镇子就没有多少人住宿,客栈里面多得是空房,可是白玉堂偏偏只要了一间,还美其名曰:省钱。借口,全都是借口!也不想想,他白五爷随便就是个一掷千金的主,怎么可能知道省钱是个啥。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啊,这不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一个房间,一个浴盆,两个人,这就有点尴尬了不是。展昭:“咳咳,玉堂你先洗着,我出去转转。”白玉堂没等展昭反应就开始脱衣服,腰带,外套,里衣,眼看着白玉堂就要伸手去碰裤子,展昭脸刷的就红了眼神赶忙飘向别处:“玉玉玉玉……堂,你你你……”说完,展昭觉得似乎刚刚不小心看了白玉堂的身材一下,爆好啊,所以他偷偷转过视线,瞄了几眼,顿时觉得鼻子有点痒痒。白玉堂好笑的看着展昭:“猫儿一起洗咯,都是男子,再说,迟早要看的。”本来带了点逗猫的心思,不过没想到啊,展昭虽然红着脸,但是还是把脸转过来了,黑溜溜的猫眼就这样盯着自己,盯得自己一阵燥热。展昭直直走过来,开始脱衣服:“玉堂说的很对正所谓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一起洗个澡应该的。”说完还手还不安分,在白玉堂胸口胡乱摸了摸,似乎觉得手感还不错,又伸出手摸了摸。白玉堂目瞪口呆的看着某只耍流氓的猫,才想起自己怎么忘了,这猫儿是黑肚皮的啊,再一次诠释何为调戏与反调戏。
正愣神间,展昭已经跳进浴盆,趴着浴盆边眼弯弯:“玉堂怎的不来。”白玉堂转过脸就见展昭头发半湿,趴在浴盆上,眼神因为热水的舒适都迷了起来,且热水氤氲,更衬得展昭像只慵懒的猫儿,而这只猫儿正在慵懒的朝自己招手。白玉堂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猫儿确定不是在撩自己?你这就是在撩我,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么五爷我就不客气了,鸳鸯浴走起。
等两人还算和平的洗完澡(怎么可能),两人走出来,换上了干净的衣物,顿时觉得自己升华了。看了看时辰已经是酉时了,这才发觉腹中饥饿,想要下楼要些吃食果腹。下了楼,两人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小二走过来招呼:“两位客官,要些什么?”白玉堂看展昭,点菜这事一向都是他负责,展昭也不客气:“把你们这里的特色菜都上上来,一壶杏花春,就这些吧,对了,从这里到开封府,还需多少时日?”小二见还是桩大生意,态度也就更热情了:“这位爷要去开封啊,还有段路哩,快马加鞭还得两天,若是不忙着赶路就四天左右。”展昭:“知道了,谢了。”小二:“客官稍等,您的菜很快就来。”展昭点点头,回过头看白玉堂就看到了白玉堂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心下尴尬,展昭:“玉堂……”白玉堂:“我就知道你这猫儿,到一个地方不把这里的好吃的都尝一遍肯定会遗憾。”展昭:“嘿嘿,知我者,玉堂也。”白玉堂翘尾巴:“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