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寄风系情深(六)(1 / 1)
曲川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如画般的美丽场景,虽然只觉告诉他,如果现在他过去打扰两人,会天打雷劈的,但是又想想今天前来的意图,一时进退两难,最后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假意提高声音咳嗽了两声。两人被不和谐的声音打扰到纷纷转过头,眼带怒意。曲川好不尴尬,飞快的说:“我只是来告诉两位,白少侠的蛊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不时你们便可出谷了。”说完告诉两人:“我说完了,你们继续……”指了指梨花“看花。”然后人就飞快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乍听闻这个消息,两人的反应所谓南辕北辙。展昭自然是激动异常,眼弯弯看着白玉堂:“太好了玉堂,我们可以出谷去了,可以吃蟹黄包、银丝面、桂花酥……”白玉堂本来就很不满意被打断,现在听到展昭的话更是火大,伸手捏展昭的脸:“猫儿,你就只想到了吃?”展昭黑溜溜的猫儿眼盯着他,然后……“噗嗤”一下笑了“五爷,我这里有一瓶醋和一碗醋,不知您要吃什么?”白玉堂哪能听不懂展昭的揶揄,眉一挑,眼一眯:“好啊,你这臭猫,变着法的寻五爷开心!”展昭撇嘴:“本来就是嘛,连不知道什么的醋你都吃,不过,我还有后话哩,我对能出去吃各种各样的小吃这件事是很高兴,但是我最高兴的还是玉堂你又复健康了。”白玉堂这才心中舒坦,给了展昭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
晚饭时分,两人遍寻全谷,都没有找到一个人影。两人同时纳了闷了,展昭想:他们莫不是抛下我们自己出去吃好吃的了?白玉堂想:他们莫不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显然五爷的思想要更有可能些,所以两人一合计,打算……该干什么干什么,等他们回来。结果他们这一等就等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两人才等来了风尘仆仆、愁眉苦脸的墨竹。
两人迎了上去,问墨竹发生了什么,在墨竹的叙述下,两人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弄了清楚。原来,昨日曲川见过两人后,出来就撞上了跑着回来的墨竹,墨竹此时已经略带哭腔了:“先生,先生,成都府死人啦。”曲川皱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人去世,你要是每死一个人就哭一次,我看你也不要活了。”墨竹:“哎呀,不是,不是,他们他们怀疑那人是是是先生您杀的啊,现在城里面全部都贴着抓您的告示……”然后小声嘟囔:“虽然告示上的画像画的半分不像,但是……”声音变大:“这可有关先生你的名誉啊。”
曲川不屑道:“可笑,就是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说他们如何得知我在成都?又如何判定人是我所杀?”墨竹:“这这这……”曲川:“说!”墨竹吓了个激灵:“死者是城西以乞讨为生的周老汉和他的瞎眼老伴儿,最主要的是,他们死于□□,而毒死他们的药,是只有您有的‘三日梦’,所以……”“三日梦?”现在连曲川都觉得不可思议了,每错三日梦是自己独门□□,除了自己没人配的出来,这□□之所以叫三日梦,就是因为中毒症状很奇特,中毒之后三个时辰之内必死,第一个时辰内,中毒者会浑身发烫,像是在油锅里滚过,第二个时辰内,中毒者会浑身发冷,如堕冰窖。第三个时辰内,中毒者会浑身疼痛难忍,如同几万只蚂蚁在啮噬全身。由于三个时辰内中毒者十分难熬,三个时辰就如同三天那般长,所以得名‘三日梦’。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曲川也不躲避而是叫墨竹带他去看死者,墨竹犹豫了半刻,便带着曲川出去了。
听完了前因后果,展昭也不禁着急:“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墨竹抓着展昭的袖子两行清泪就下来了:“后来先生前去看死者,知府了解到他就是曲川,二话不说便把他抓起来了,谅先生说什么也不听,现在先生已经被关进牢里了,展大哥,白大哥,你们救救先生吧。”展昭正气凛然:“墨小兄弟你放心,若曲老前辈我定还他一个公道。”白玉堂在一旁:“劳碌猫儿,又在多管闲事了啊。”展昭知道白玉堂还在记恨曲川拿自己试药的事,就无奈开口:“玉堂,前辈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忘恩负义不是?”白玉堂“哼”了一声便不再出声,展昭清楚其实白玉堂心里已经答应了,只是面子上别扭而已,这个面冷心善的人啊。哪里是什么冷面修罗,分明就是玉面童子,就算世人都不懂他,唯我展昭懂他便已足矣。
展昭问墨竹:“现在那死者可还在成都府衙中?”“我逃回来的时候,听闻他们说凶手已抓到,要将尸首下葬了,展大哥我们现在是不是立刻前往县衙,赶在尸体下葬之前验尸?”展昭神秘笑了笑,道:“不,让他们下葬。”墨竹大为不解正欲再问,白玉堂不耐烦,敲了敲他的头:“笨死算了你,现在我们贸然前去说是要验尸,肯定会被当做曲老头的同党抓起来,虽然几个衙役还奈何不了我们,但是毕竟是无辜的人,我们是动手呢还是不动手呢?还不如等到尸体下葬我们偷偷去验尸,还有,既然曲老头是被嫁祸的,那么,尸体下葬之前定会被仔细看管,甚至真正的凶手为了不暴露会毁了尸体,但是一旦下葬,凶手定然不会料到我们会去挖坟。”墨竹恍然大悟:“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展昭做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道:“一字计之曰等。”墨竹没办法只能等着,但是又坐不住,只能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展昭拉过白玉堂,冲他露了一口白牙:“玉堂,你变了哎。”白玉堂被展昭笑得心突突的:“什么?”展昭眼弯弯:“要是以前的你是决计不会同意在被地里干事情,更别说是挖坟这种事了。”白玉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这猫儿……”声音越说越小,直至听不见。展昭不欲多话,只是从后面紧紧抱住白玉堂,回应他的是腰间多出来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