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大漠烽烟起(十四)(1 / 1)
那边展白两人享受着暴风雨前最后的温存,这边王青营帐中有了破阵图,就与众人一起商量着布局与对敌之策。
这次想必西夏不会轻举妄动,所以王青决定主动出击。三天后,两边的大仗正式打响,因为有了破阵图,士兵们都士气高涨。
冲锋陷阵,无比英勇。整整七天,可谓血流成河,自古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
可见战争的激烈和残酷。最终,宋军们迎来了久别的胜利,看着战场上丢盔弃甲的西夏士兵,展昭拎着巨阙站在黄沙中央——这,是玉堂拼尽力气换来的胜利。
展昭能想到的白玉堂心里装的是天下苍生和自己,其实,对于白玉堂来说,自己的心只为一人,他一双猫儿眼弯弯,自己也就想跟着开心,他嫉恶如仇,为作奸犯科之人而愤怒、忙碌,自己舍不得让他如此奔波劳碌,便与他一起东奔西走的查案,所以说,那个风流我一人、放荡不羁的白玉堂已经不在了,现在的那个白玉堂心心念念的只展昭一人,说白了,白玉堂之所以心系苍生,只是因为展昭心系苍生而已。
李元昊万万没想到,前几日自己的士兵还冲锋陷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怎的转眼就兵败如山倒。
直到李云锦匆匆赶来告诉自己上次白玉堂出去便再也没有回来。李元昊冷笑,心道,原来如此,白玉堂啊白玉堂,这就是你的选择么,如今兵败我班师回朝,但是多年之后我可卷土重来,再次铁蹄踏中原,而那时锦毛鼠白玉堂怕是已经不存在了吧。
想到此处,李元昊转身,沉声吩咐:“班师回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将李云锦的话抛在了身后——哥,白玉堂……王青营中,战士们引吭高歌,举杯共饮,来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
王青自然是心情最激动的,于公,终于不辱使命,得到了胜利,于私,孙儿大仇得报,怎能不大快人心。
王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翟副将,你且去请展大人白少侠前来共襄盛举。”公孙和白锦堂已经提前过来了,而展昭白玉堂还未到席,所以王青才派人去请。
展昭营帐中,白玉堂还是被勒令躺在床上,因为身体原因,最后一仗也没有参与,所以展昭就给他细细描述,罢了以:“李元昊肯定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兵败如山倒,当然着一切全仰仗我们的白五爷了。”白玉堂得意洋洋:“就说光靠你这老实猫儿肯定不行,最后还不得五爷出马?”展昭好笑,这典型的三分颜色开染房:“是是是,得亏了白五爷。”转而似想到了什么,展昭的神色暗下来:“只是,玉堂,你的身子……”白玉堂看着展昭满脸愧色,知道展昭又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
白玉堂伸出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展昭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展昭吃痛,瞪着白玉堂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白玉堂露出一口白牙:“今朝有酒今朝醉,船到桥头自然直,且看今朝便好。”展昭不知道是报复还是怎的,抬起手也给了白玉堂一个脑瓜崩:“你伤口未愈,不能喝酒!”白玉堂一挑眉,手一用力,就把展昭带上床,并飞速翻身在上,两人顿时呈现一种暧昧异常的姿势,白玉堂越靠越近:“猫儿爪变利了,懂得挠人了啊。”到还有一点点距离时,白玉堂一愣:“猫儿,你不躲?”展昭翻了一个白眼:“慢死了。”抬手讲白玉堂压下来,深吻。
开始白玉堂还在郁闷,这是那只薄皮猫儿吗,怎么自己受伤回来脸皮变得比城墙还厚了。
后来自己也就不自觉的沉醉了。营帐外翟巷正欲撩起门帘,突然听闻帐中调笑、衣料摩擦之音,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什么没见过,但是还是不自觉红了一张老脸。
在营帐外站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站在门外大声咳嗽:“咳咳,咳咳,展大人、白少侠,将军有请。”声音之大,以至于让还在缠绵的两人迅速分开,眼神看着营帐地下的蚂蚁,展昭对此表现了深深的兴趣,白玉堂看着烧起来的展昭,调笑道:“我还以为猫儿脸皮变得如城墙般了,没想到还是只薄皮猫儿。”展昭瞪他:“就你脸皮厚。”然后对门外说:“还请翟副将先行一步,我等随后就来。”听着脚步声走远,展昭松了一口气,白玉堂抓起他的手:“走吧,走吧。”展昭好笑的看着这白老鼠,看来这些天真是把他闷坏了,就连平时不屑一顾的宴会如今都那么有热情,便也就没说什么,任由白玉堂拉着自己走出营帐。
到了场地,气氛已经热闹异常了,王青老远看见白玉堂和展昭就迎了上来:“展大人,白少侠,快快入席吧,这里没什么规矩,只要尽兴就好。”展昭赶忙回礼,而白玉堂却忙不得回答他,他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他拉了拉展昭的袖子:“猫儿,是烧刀子,烈酒啊,五爷我很早就想尝尝了,奈何中原地区很少见大那么纯的。”听闻白玉堂的话,一旁的翟巷就抬过一坛子烧刀子过来:“白少侠好眼力,的确是漠北上好的烧刀子。”白玉堂口中道:“多谢。”正要接过,被一只手从后面绕过来抢险将酒坛接了去。
白玉堂白玉堂横眉冷对,转过身看展昭手里拿的正是那坛酒,白玉堂瞪他:“猫儿。”展昭不理会他,对翟巷做礼:“玉堂伤口未愈实在不宜饮酒,尤其这酒甚烈,更是碰不得,翟副将要是不介意,展某就代玉堂饮此酒。”翟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我考虑不周了,展大人随意就好。”展昭就要饮酒,公孙在一旁凉凉的说:“展护卫莫不是忘了某人现在也还在伤中,这酒下肚,怕是又浪费了我的许多好药材,我该考虑下次多放点黄莲,省得一个二个都头脑发热,不顾身体。”这话听得展昭冷汗都下来了:“先生哪里话,我这不再想起来,我绝对不饮酒。”说完便坚决的放下酒坛。
白锦堂在一旁感到好笑——这就叫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