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大漠烽烟起(五)(1 / 1)
出了军帐,公孙纤纤细指扣了扣下巴:“粮草这事,和那奸细脱不了干系,只叹徒添无辜性命。呵呵,让是叫我逮到了那奸细,我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说完公孙一眯眼,一脸阴森森状,众人见状都缩了缩脖子,凉飕飕啊。
白锦堂拍了拍公孙,公孙一脸不满瞪他,他道:“阿策,莫吓到孩子们。有些话我们回房再慢慢说。”心里面一直在想,回房啊回房。
公孙恻恻的笑了:“流氓你莫不是吃醋?”白锦堂一愣:“的确,我吃醋,阿策你真了解我。”公孙:“放心我绝对不会厚此薄彼,在抓到他给他下药之前,绝对会先让你试药的。”顿了顿接道:“也不多,就一百多种药吧。”白锦堂暗暗叫苦,阿策什么都好,就是太暴力了些,要是温柔一些,哎呀简直美好的不要不要的,不过如此倒也另有一番可爱之处。
相对于一旁公孙和白锦堂火热朝天的气氛,展昭和白玉堂这边就冷清许多,白玉堂见展昭从方才就一直闷闷,便开口询问:“猫儿莫不是被抢了食?竟如此闷闷,倒不像只黑肚皮猫儿的性子。”展昭暗暗想,自古猫儿以耗子为食,可不是被抢了食了么。
展昭赌气一般作揖:“展某自是肉体凡胎,需要以瓜果蔬菜为食,自然不同风流天下的五爷只软玉在怀,便可饱腹,展某还有公务在身,不变奉陪,告辞!”说完拂袖而去,看着某只猫炸毛的背影,白玉堂莫名其妙,这猫儿怎么就炸毛了,细思不得,五爷只当他是为王淮安之事伤怀,便不去管他了,但五爷也不想想若是伤怀,怎会炸毛,明显不是的好吗?
用过午饭之后,众人商议虽然此次前来是为了奸细,但是大敌当前,好歹得尽自己一份力不是,再说像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营中乱转也不是个办法,奸细脸上又没写着
“我是奸细”四个大字,看来只有参与战事,方能洞察,打定主意,众人边去王青营帐中,打算了解一下战略部署,路上,白玉堂想了想,拐了拐一直没说话的展昭:“猫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莫要太过于纠结生死之事。”展昭听得莫名其妙,虽然自己是对王淮安之死有些遗憾,但还不至于耿耿于怀吧,这都什么和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心思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只是觉得裴军医和白玉堂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便觉得胸中起火,想来就算那耗子玲珑心思,也难以猜透,心中苦笑,堂堂南侠展昭竟也有为这等事而觉得一口气堵得慌的时候,暗笑自己的荒唐,便也不再计较这些许。
展昭开口:“玉堂说的是,是我还过去拘泥过去了。”白玉堂看展昭脸色缓下来,便生了调笑的心:“说起三变,世人皆想起大名鼎鼎的柳三变,三变之词多以华丽著称,却不是写那王侯将相,于烟花巷陌之间留词,而如今我看三变这称号怕是要让贤与猫大人了,哈哈,三变猫儿,当真有趣。”展昭哪能听不出白玉堂的调笑之意,只觉得又害羞又无可奈何,竟也没吭半声来反驳。
白玉堂见展昭双颊微红,竟格外诱人,不自觉凑上去,轻轻啄了一下,展昭脸蓦地通红,旁观他人似乎并未注意这边的动静,就狠狠瞪了那耗子一眼,白玉堂只觉心情大好,昂首阔步拉起展昭向前面大步走去。
众人才刚刚走到王青的营帐外,只听得里面一声响,是桌上杯子着地碎裂之音,王青声音传来,带着铺天盖地的怒气:“可恶!西夏贼子当真可恶。”营外小兵通报,说展大人白少侠等人求见,然后众人就被带了进去,帐中,地上还躺着杯子的残骸,看样子,王青被气的不轻,展昭:“不知发生了何事?”一旁的翟巷翟副将回:“西夏贼子劫了我们的粮草并炸毁了运送粮草的道路,这样不仅断了我们的粮草运送渠道,而且还断了我们的后路,然后这几天他们蠢蠢欲动,军队调动频繁,如今已经将我们围困在此处,四周皆是他们布置的乾坤阵法,而且……”看着翟巷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本就心急的众人更是难耐,王朝急不可待:“什么啊,你倒是说啊。”吴元接道:“而且,王小监军的尸骨落在西夏人手中,被……被挫骨扬灰,李元昊那狗贼还扬言有本事就来为他报仇。我呸,要我看,我们就杀进去,为小监军报仇!”说完,在场将士眼里皆燃起了熊熊怒火。
有人附和道:“对,杀进去,为监军报仇!”说完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附和,展昭白玉堂在一旁自是也恨得咬牙切齿,这西夏狗贼就算死一万遍也难解心头之恨,但是他们还没被怒火烧的失去理智,展昭出言阻止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还得从长计议。”此言一出,许多将士就不服气了,一个说:“你说什么?难道要我们看着小监军白白殉职受辱?”另一人:“哼,展大人若是贪生怕死,可不去!但是不要拦着兄弟们去。”白玉堂此刻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一副生人勿进样,眯起眼睛,手就扣到了画影上,若是画影出鞘,这些人怕是要血溅当场。
展昭见状忙道:“玉堂,不可!”白玉堂这才咬牙把手放下来,十分冰冷的说:“闭上你们的嘴。”然后朝王青行了一个礼道:“将军,猫儿……展昭并不是那个意思,的确不可贸然出兵,这正是西夏人的一个计谋,第一,若是不好好准备贸然出兵,怕是不旦不能报仇还会损失极大,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前三次战役皆是西夏主动来攻,导致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若是就这样攻下,怕是难以得到民心,所以这最关键的一场战役西夏人必定希望由我们主动出兵挑起战事,这样他们就有很好的借口来反击。还望将军三思。”见平常很少说话的白玉堂说了那么多话,展昭不惊奇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是感动,想当年白玉堂必定是懒得与人解释的主,被人各种误解,什么玉面修罗,心狠手辣等,都不见他为自己解释半分,可见是个极其懒得费口舌的人,可如今为了他展昭,向大家解释到如斯,怎能不叫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