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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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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呆的地方是距离宫门口最近的一个院子,当天晚上沉香也来了,她一见到我便泣不成声,“夫人,您吓死奴婢了!李管家也没有回去,奴婢派人打听了几次都没有您的消息,还以为您出事了呢?还好,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还好您没事!”

我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尽力的安抚着她,“没事的,我不过是被故人请来喝杯茶,能出什么意外?”

沉香休息了好一会才终于止了眼泪,把外面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讲给我听,“夫人,您和李管家走了三个时辰左右,宫里便派人来说,陛下留下遗旨,六爷即将继承大统,十日之后准备登基大典!”

“沉香,你听清楚了?是六爷?不是其他人,是六爷!”

“是,奴婢听清楚了!”

我坐在凳子上慢慢地沉思许久,沉香给我泡了一盏茶,悉心安慰道,“陛下走的突然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夫人还请您节哀,其实不管是六爷还是其他人登上皇位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们七爷没有那个心思。”

我怎么会不知道齐灏没有那个心思?可我害怕齐灏若是知道陛下的死另有蹊跷,他会怎么做?又该有多么的寒心!

我呆在这里整整三天,门口时时刻刻都有士兵把守,连逃的机会也没有,整个人变得十分焦虑,也不知道齐灏是不是已经收到了消息,又是否在回来的路上,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完全不知道,最不争气的是我的身体,糟糕透了,本来很听话的小宝贝好像知道我心情不好似的频频闹脾气,吃什么吐什么,小腿很快肿了起来连路都走不了几步,沉香急坏了,千方百计地给我做好吃的东西,晚上还会给我按摩腿让我放松,可情况依旧没有好转,我只能尽力的安慰她,最然吐得一塌糊涂还是尽力的去吃,只希望多多少少能给肚子里的孩子一点赖以生存的食物。

第四天终于有人来了,还是当年不染风尘的模样,嘴角时时刻刻都会挂着坦然无害的笑,唯一不同的是我再也看不到他的心。他一步步地走近,我躺在床上冲他虚弱地一笑,淡淡地道,“齐铭,哦,不,应该是陛下,您终于肯现身了,可没有这样招待客人的,不是要请我喝茶吗?主人不来哪有好茶可喝?”

齐铭慢慢地走上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语气关切,“怎么瘦成这样?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你这里的伙食不行,实在是吃不下啊!”

齐铭并不生气,反而笑了笑,“那就跟我回去吧,宫里如今的厨子是我从王府带来的,你不是最喜欢吃他煮的菜吗?”

我直直的看向他仿佛要看到他的内心,“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回去?回到哪里去?皇宫从来都不是我的家,从前我的家是将军府,父亲走后,,恒亲王府便是我的家,你是要送我会那里吗?”

齐灏本来伸过来想要抱我的手僵了僵,沉默许久,瞥过眼去不再直视我,“原来一直在做梦的只有我一人而已,小七,你怎可如此狠心,你说过会嫁我的,难道都忘了吗?”

“你也说过这一生只娶我一人足矣,可我听说陛下早已儿女双全,从始至终违背诺言的就不是我,寒了心的人哪有承诺可言?”

齐铭的目光里显现出挣扎与沉痛,好像下一秒就会让人窒息,良久他轻轻地抚了抚我的肚子,柔声道,“小宝贝还好吗?最近是不是很闹腾?跟我回去吧,我让太医好好帮你看看!”

我震惊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有了身孕?那为何还要。。。”

齐灏摸了摸我的头,“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阵子你那么辛苦,放心吧,我会把这个孩子当作自己的亲骨肉,百年之后他便是我唯一的传人!”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扭过头去,“这个孩子只有一个父亲,那便是齐灏,他的父亲是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自然也不会认贼作父!”

“认贼作父?小七,原来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想我的。”他叹了一口气,“别忘了,上次带你进宫的李管家还在我手中,还有那个叫沉香的奴婢,你若不走他们也没必要留下了!”

“齐铭!你卑鄙!”

“是你逼我的!”

我还是住在原来的存菊堂,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让我整个人放松了不少,齐铭每天都来,大部分是在白天,坐下来喝一盏茶或者自言自语的说一些话,我通常是不愿意理他的,有时候在院子里散散步,有时候歪在暖炕上做些针线看会书,齐铭也不在意好像只要我在他身边便很是满意,倒是有一次我绣那条大鲤鱼的时候他倒是好奇地凑了上来,皱着眉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端着针线盒走得远远地,惹得他哈哈大笑,“改明给我做个荷包吧,不要好看,凑合着能用就行!”

呵,这个人还真是不客气!不过,很久没有听过他这么发自肺腑的声音了竟让我有一丝怀念,不愿意想,可往事历历在目。

“陛下,奴婢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叫我齐铭!”

“陛下。。。”

“齐铭!”

“好吧,齐铭,李管家在哪?你有没有放他回府?齐灏什么时候回来?”

齐铭略一停顿,抬眼看向我,“原来这么多天你心心念念的还是他,过好自己的日子吧,其他的事不要管。。。”

他说完拂袖而去,我心中颇为不安,以现在的情况看,齐灏肯定还不知道邺城的变故,否则就算是夜以继日也会赶回来,一想到他整日金刀铁马难以安眠,却被人处心算计失去至亲,便心疼不已,低头摸了摸小宝贝,“你说我们应该想办法帮帮爹爹对不对?可是怎样才能帮到他呢?”

七日之后是先皇下葬的日子,我本打算偷偷地去给他老人家上一柱香,为齐灏尽尽孝道,不管生前他对我做过什么,可毕竟人死如灯灭,毕竟叫了那么多年的姑父,我对他还是有些感情的。可李寿康一大早便亲自来传了齐铭的口谕,说是人多眼杂让我呆在宫里休息吧,我虽然不甘心,可满院子都是他的亲卫,人在矮檐下也只好低头了。

可刚过辰时,突然院子外传来一阵哭声,熟悉的声音渐渐接近,“公主,求求您救救贵妃娘娘吧,求求您了!”

我放下手中正在练字的笔,匆匆的走到屋外,果然是薛姑姑,两个士兵架着她的手臂正把她拖出小院,“住手!”我大喝道,连忙上前扶起薛姑姑,她一看到我立马跪在地上怎么都扶不起来,“求求公主,救救贵妃娘娘吧,她不能死啊!不能啊!”

我心下一惊连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薛姑姑,你慢慢说!”

“是陛下,陛下让贵妃娘娘殉葬,他这根本就是恩将仇报,想贵妃娘娘费尽心思地助他登上现在的位子,却落得今天的下场。。。”

我再也听不下去,匆忙地跑出小院,沉香木喜吓得连忙追上我不断地提醒我一定要小心,可我怎么还顾得了那么多!姑母这一生做错了太多的事,我曾经恨过她怨过她,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化作一抔泥土香消玉殒,从始至终我都把她当作至亲至爱,正如那个微凉的夜晚,我对自己许下的承诺,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拼尽全力也要护她周全。

未央宫门口果然是重兵把守,可我来势汹汹,他们又一向是知道齐铭对我的态度的,竟没人敢阻拦,一路畅通的走近宫门,姑母坐在珠帘后的梳妆台前悉心打扮,正如每一个先皇到来的日子,普通的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微风吹过,珠帘摇动下脆声一片,像是一首哀婉的歌曲,叹唱这位风华女子的一生。

我拨开珠帘缓步走上前去,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害怕惊动她,哪怕是一点响声都会引起她的不安。

“小七,就知道你会来看我。”她头都未回语气轻快地道。

我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这是我曾经最喜欢的位子,我们在这里聊过心事,做过针线,顶过嘴,如今却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人。

她突然回过头来笑看着我,“小七,你看我这样好看吗?”

细致的妆容,一丝不苟的发髻,依稀还是我记忆中的姑母,怎么可能不好看?在我心中,世上再没女子比得上她的风华绝代,“好看。”我也笑着道。

她竟像孩子一样咧嘴笑了起来,这还是我那个一向笑不露齿的姑母吗?可总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她,才是将军府中无忧的少女。

“阿昭最喜欢看我这样笑了,他总觉得我进了宫后便没了笑容,我说怎么会呢,我对谁不是笑着的,可原来最了解我的便是他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若不是我年少气盛非要为自己争一个锦绣前程,跪求哥哥放我入宫,这一生也该是花好月圆,平淡富足。可惜呀,可惜,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看着她嘴角的笑几乎落泪,“姑母,您不要说了,我去求齐铭,我去求他,就算是一跪不起,我也要救您!”

姑母拉住我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不要去,他不会放过去的,可笑我一直自以为是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六爷的生母是我害死的,他不会放过我的,不会的!”

我心下大惊,原来斗争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齐铭卧薪尝胆处心积虑,等的就是这一天啊!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两排士兵鱼贯而入,为首那一人催促道,“娘娘,时间到了,先皇该等急了!”

姑母最后又看了我一眼,视线定格在我的肚子上,“好好的教导他,姑母怕是看不到小宝贝出生了!”

我看着她骄傲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门口,眼泪早已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走得那样坦然好像只是去赴一场盛宴,也是最后的晚餐,不,我最后的亲人,我不甘心。

从未央宫到御书房的路我走过很多次,上一次这样狂奔是为了救父亲,可我连先皇的面都没有见过,这一次拼尽全力,胜负不知。

“公主,陛下等了您许久了!”李寿康好像是知道我要来似的,先一步打开了门,我急切地走了进去,茶香扑鼻而来,不远处的火炉上,一只茶壶“噗噗”的冒着热气,齐铭一身素净的白色长衫坐在一旁正在煮茶。

“小七,过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我缓缓地走过去,端起一盏茶一饮而尽还未开口便被齐铭打断了,“嘘——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早交代了下人不要告诉你,却还是被你知道了,其他的事我皆可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

他为我添了一盏茶,“记得那时候我才八岁吧,母后早答应过我生辰那一天会送给我一匹马,我高兴坏了,如果我要是知道我的生辰回事会是母后的忌日,我宁愿自己永远只有七岁,那天晚上,乳母做好了长寿面,柔声告诉我母后定是有事情耽搁了不会忘记我的生辰的,可我多傻呀,竟还在为她的迟到而生起。”齐铭的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那一天等了许久许久,突然,一阵急切地敲门声传来,乳母连忙开了门,只见母后赤着脚慌慌忙忙的跑过来,她把我抱在怀里不停地哭,不停地哭,我挣扎着想要去擦她的脸,可怎么也擦不干净,然后一群士兵就冲了进来,凶神恶煞的架走了母后,我也急了,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跑,一边跑一边哭,我说我不想过生日了,我不要小马驹了,只要母后能够回来!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我听说她与人私通,我被人叫做野种,从那以后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再也得不到父皇一点点的夸奖,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吗?是顾贵妃,伟大的顾贵妃,李嫔走后,最威胁她的就是我母后了,她处心积虑想要登上的位子我却偏偏要把她拉下来!”

“所以你害死了陛下!就为了你心中的欲望,你的仇恨,还要害死更多的人!”

齐铭提着茶壶的手略微一抖,茶水洒在他的手上,顿时红了一片,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似的,“他是我的父皇,我哪里真的想要害他,你也看到了,他给了齐灏齐睿兵权,却把我耗在邺城做一个闲散王爷,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权利寸步难行,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替自己争一争!”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起身便走,“你要去哪里?”

我已走到门口却还是停住脚步,“你已经靠着我接近了姑母,我早是无用的棋子,弃了又有何妨?”

说完再没理会身后人的反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他的声音,“对我来说,你从来都不是一颗棋子。”

“夫人,陛下一大早就遣了李公公送来这条衣裙,您看您要不要试试?”沉香站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道。

“不要!”我站在门口看着清晨初升的太阳,有些烦闷的道。日升日落又过了三天,简直是度日如年,看着至亲一个个离开却束手无策的感觉让人抓狂,这几天,我常常想起姑母离开时放下一切的眼神,或许这样的离别对她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不一会陆陆续续便进来了十几个丫头,手里皆端着一样的托盘,上面放着各种衣裙首饰,为首的宫女朝我行了礼,恭恭敬敬地道,“还请夫人不要让我等奴婢为难!”

十几个宫女齐刷刷地跪了下来,齐声道,“还请夫人莫要让我等为难!”

木喜被惊得倒退了一步,拍拍胸口惊魂甫定的道,“就跟训练好了似的。”

我缓步走过去,翻了翻送来的衣裙,大红色拖地长袍上锈几只栩栩如生即将展翅的金色凤凰,招摇端庄,尊贵无比,我笑了笑对身后的沉香道,“今日是陛下的登基大典,你说我若是穿上了这套衣裙,沈微雨的面子该往何处放。”

话刚说完便听到缓慢的敲门声,李寿康尖细的声音透过窗户传了进来,“公主,吉时已到,可陛下说了您若是不来所有人都得等着,您看。。。”

沉香也上前一步。低声道,“公主您若是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奴婢们都听您的。”

“去,干嘛不去!”我扬声道,“还没见过登基大典呢,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我笑着向沉香挥了挥手,两人大步离开,只留下身后一群小宫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傻了眼,为首的宫女忙道,“公主,您还未换衣服呢!”

“那身衣裙不适合我,我想有人更希望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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