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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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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凌潇潇……”

“我凌潇潇在此发誓……”

……

突然睁开双眸,为何泪水会在眼眶里晃动,果然是还放不下吗?

潇潇看着身边竟然安然入睡的竹栢,竟有些于心不忍,轻声喃喃道:“我果然是最无耻的那一个。”伸出手,轻轻触碰着竹栢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却不知为何铃铛摇动了一下。潇潇一惊,看向挂着铃铛的地方,却发现只是风从半开的窗户吹动了一下铃铛,才心安地松了一口气。

我,凌潇潇……

闭上双眸,回忆着当初的一点一滴,竟依旧无法释怀。

“我,凌潇潇!在此发誓!这一世这一生……”童言无忌,却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无法扭转。

“你是笨蛋吗?”是你吧?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肆无忌惮,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这么傲慢无礼吧?

“有种再说一句!”只是意气用事,为何你就这么放任我?

“那你可要听好了!”你这臭小子干嘛这么一本正经啊,我至今都不敢怀疑你所说的话啊!

为何我要为你的下一句话就这样沉默……为何你要说话不算话呢?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我,凌潇潇,在此发誓!这一世!这一生!非你不……”

“我,颜琥,在此发誓,这一世,这一生,非你不娶!”

为了这句话,我放弃一切追随你而离开师门,换来的不过是空话……

“对不起,潇潇……”

一句对不起,你让我回归师门,一句对不起,你让我离你而去,一句对不起,你让我心灰意冷……说好的话都好像是冠冕堂皇的谎言,你所对我的承诺对我而言竟是一生的束缚,你可知道?

讷……阿琥,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为何看到我身边的人成双成对就苦闷吗?因为我怕,怕他们会像我们一样啊!

阿琥……

我恨你……

就像你恨我一样恨你……

恨你只留下我,只留下一句承诺!

你赢了,阿琥。

……

“阿琥,你真的赢了……”潇潇垂下眼眸,泪水顺势滑过脸庞,如此刺痛。

“……”竹栢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

“罢了罢了,都是过去了。何必执着?”潇潇自我安慰道,就匆匆躺下。

竹栢这才松开眉头,流出的神情如此让人怜惜。

红裳:“满意了吧?”

竹栢:“我不是故意的……”

红裳:“不用担心,这次只有你我知道。”

竹栢:“可是……”

红裳:“你又何必在意?”

竹栢:“我还有一件事想弄清楚……只想和潇潇师姐知道。”

红裳:“罢了。随你去吧。”

竹栢坐起身,目光略有些呆滞。

潇潇稍稍有些惊讶,难道是被自己吵醒了吗?

“潇潇姐……师姐,帮我梳理一下头发可好?”竹栢略发有些难起启齿,说实在,竹栢内心更多是在挣扎,刚刚原本只是想捉弄一下潇潇,可没想到知道这种事。

“对不起,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潇潇歉疚地坐起来。

竹栢略发心不安,连忙摇摇头,说:“是我打扰你了。原本都是廖为我梳理,现在廖不在,就麻烦你了。”

“快去做好,潇潇大师可要出手了!”潇潇看着竹栢这样,只是觉得竹栢心口不一罢了。

竹栢心亏地跑到梳妆台前,等着潇潇。

潇潇轻笑着点了灯,缓缓走向竹栢。

“我可以你叫你潇潇吗?”竹栢试探着问道。

潇潇点了点头,拿起梳子为竹栢打理起头发。

“对不起,潇潇……”

一句一字,说得如此相像,潇潇惊得停住了手,泪水夺眶而出。

竹栢深深吸了一口气,学着那个人轻声说道:“潇潇,这一世这一生,非你不娶怕是不可能了。原谅我这个懦夫,也对,我根本不值得你原谅。我不该承诺,我不该让你离开,都是我的错……”

手中的梳子一下子从手中滑落。

“讷,潇潇,如果你愿意再等我一次,就拿着我送给你的那半块玉来找我,可好?……”

“不对不对!”潇潇一下子瘫软在地,双手抱住头。

竹栢回过头,看着潇潇那跟平常根本换了一个人一样,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潇潇,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你把那半块玉扔了吧……那样的话我们就不会再有所交集了。”

潇潇早已泪流满面,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是跟着声音断定是他!

竹栢伸出手,想要扶起潇潇,却被潇潇一下子拉过去拥入怀中。

竹栢本不想伤潇潇的心的,但是当看到那个人的样子的时候,就迟疑着要不要把他未说完的话传递给潇潇,没想到竟会让潇潇如此落魄。

潇潇哭嚷着:“笨蛋!笨蛋!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的脾气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竹栢默默地听着潇潇的哭诉,可是这些话那个人听不到。

“痛吗?”

潇潇摇摇头,更加抱紧竹栢,问道:“这是不是梦?是不是我一醒来就会烟消云散了?”

“如果你愿意再次被我所纠缠,就用那块玉找到我即可……”竹栢轻声说着。

“我一定会的!我一定会的!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啊!”潇潇哭得更加厉害,不免惊扰了隔壁。

竹栢意识到有人朝这个房间过来,连忙挣脱开潇潇,一个刀手打晕潇潇抱回床上,或许也只有这样一切心结才有可能解开吧。

“办完了吗?”一袭红妆妖媚动人。

竹栢吹灭了灯火,将窗户完全打开,对着红裳说:“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

红裳看着竹栢那失落地模样,安慰道:“罢了。你师父托我告诉你:暂时不要回去……”

“恩。”竹栢轻声点了点头。

白羽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要怪就怪潇潇声音太大把他吵醒了。只不过,心中不禁多了些疑惑,连自己都感觉自己是疯了,为何见了红裳竟会倾心,是错觉吗?

红裳的修为不浅,自然还是能察觉到白羽,就连白羽当时在想什么都很清楚,只是苦笑着离开。

竹栢轻摇了一下铃铛,中断了。

比起这些,潇潇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但是隔壁的白羽就难说了。说实在,他难以猜透,原本以为只是自己没有理解他罢了,可是刚刚一下,就连自己都奇怪这个人,而且第一感觉竟是——不可轻信?!难道红裳姐也发现了?!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红裳姐要做到那种程度呢?明明可以不给予理会便可……

想了这么多,竹栢还是不明白。

红裳:“不用想着多……”

竹栢:“诶,我不是中断了吗?”

红裳:“我就在屋顶上,而且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不用那么麻烦的。”

竹栢:“那刚我想的……”

红裳:“傻瓜……”

竹栢:“你们,需要我出手吗?”

红裳:“我可能只是玩玩。”

竹栢:“是吗?”

红裳:“就这样吧?大会之后我们就回去吧。”

竹栢:“我想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回去吧?”

红裳:“也是。不过,无所谓了。就聊到这里吧。”

竹栢这才重新上了床,久久难以入睡。

天还没亮,竹栢就起身了,一整晚都没有入睡,不过也罢。刚去打开房门,就看见二师父驾到了。

“真的不说吗?”白发老者站在竹栢面前,一脸严肃地问道。

竹栢轻笑着说:“没那么简单。再说了,你们这派修仙不是说要经历七情六欲吗?”

“他……派你来的吗?”白发老者闭上眼睛,沉默许久才说出口。

竹栢看着眼前的二师父如此优柔寡断,略发觉得奇怪,不过不能多说。

“罢了罢了……”白发老者挥挥手,刚想离开就被竹栢拉住。

“我们的约定你可别忘了!”竹栢憨笑着,丝毫没有恶意。

白发老者露出和善的笑容,点了点头。

竹栢才放手让白发老者离开,说实在的,竹栢变回原样之后感觉不太适应,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六七岁模样的孩童样子,变回来之后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不过出乎竹栢意料的竟是白羽和潇潇竟然这一整天在睡觉?!潇潇也就算了,竹栢昨晚对她做了那种事情,需要休养也就罢了。但是白羽又是怎么会是?就算昨晚没有睡,也不用这一整天呆房间里吧?

“不用管他们,明天大会他们会醒来的。”白发老者提醒道。

竹栢这才松了一口气。

“修仙之人,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体质会差到哪里去。不过,你就不同了。非修仙之人,却又修仙之人的能力,该说你是被赋予了恩惠呢还是接受了惩罚呢?”白发老者自顾自地说着,他也没有想让竹栢回答自己。

竹栢看了一眼身边的二师父,开了口:“或许,这就是我的罪吧?”

“我并非神机妙算的高人,无法通晓世间万物。不过,如果是他的话就会知道的吧?”白发老者捋了捋胡须,天笑风声之中略带遗憾。

竹栢抬头看了看夜空,突然问道:“我的罪,是什么?”

“何必在意这过去的一点一滴呢?”白发老者很看得开地说道。

竹栢却冷不丁地说:“你的罪,又是什么?”

白发老者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向竹栢。

“对不起。”简简单单的话语,竹栢却说得很慢,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白发老者,她本无心插手二师父的陈年旧事,但是从刚才的反应看来,这对父女还真的蛮像的,也难怪能贯彻着他们的意志来提高修为了。

“呵,蛮像的嘛。”白发老者显得悠闲自得,却苦笑着说,“没关系的,你说吧。反正该来的总会来,你不来告诉我,那老头子也会告诉我的。”

“你说的蛮轻松的嘛……”竹栢调侃起二师父,“不过嘛,你们父女真的挺像的。”

“我也很期待你接下来想说的话。不过,等大会获胜之后你再告诉我。”白发老者突然变卦。

竹栢也预料到了,说:“你们父女俩我会尽我所能的。但是,如果你敢伤害红裳和廖,我可是会突然变卦的。”

“呵呵,好啊。”白发老者豪爽地应答。

“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清楚什么?清楚这世间的不公吗?还是说清楚你,一直在掩饰吗?”竹栢突然借题发挥,对自己的二师父咄咄逼人,情非得已。

“你也蛮清楚的嘛!”

“所以,你让白羽师兄暂且安睡,让潇潇师姐,你的女儿,修养?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想套话的话,还是等大会结束之后吧。那时我自会如数回答。现在,你也可以让那人离开了吧?”白发老者很淡定,他早就知道会有第三人会存在。

“你真的好厉害……”竹栢眨巴了眼睛,惊讶地说。

“只能说你傻吧,突然说话语气和性格都改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白发老者很自豪地解释道,“她的能力也真的挺厉害的,不过遇到过于强于自己的对手就难以对付了吧。策略不错,想动摇对手,可惜,你们还是选错对手了吧。”

“她说,她会再来的。”

“恩,我很期待哦。不过,希望是在有生之年。”

“她说,你什么意思?”

“恩,就这个意思。”

“……她说,不嫁了。诶诶,不嫁了?!”竹栢惊讶地叫出声来。

“这招还挺管用的。不过,真的不打算嫁了吗?何况,这一次好不容易啊。有没有下一世都已成问题了。”

“你知道什么?”

“是她问的吧。”白发老者在屋檐伸展着手脚,慵懒地回答道,“跟她说,以后她就会明白的。”

“她说,那就以后知道了再嫁了。”

“好一个气血方刚呢。不过,你们关我什么事?”

“她说……她要钓你女儿……”竹栢都不好意说出口了。

“不错不错,可惜我女儿你们不都知道了吗?非他不嫁。”

“……”竹栢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师父,她实在不敢再说下去了。

“也罢也罢。跟她说吧,来日方长,后会有期。”白发老者双手抱拳,就不见了身影。

竹栢这才松了一口气。

竹栢:“怎么办?”

红裳:“你着急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

竹栢:“那你们的婚礼?”

红裳:“不清楚。”

竹栢:“什么嘛。如果成了,说是我的功劳。”

红裳:“小竹,你什么时候那么热衷这种事情了?你不是说这种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吗?难道廖又对你说什么吗?”

竹栢:“没有。”

红裳:“……原来如此。”

竹栢:“不要看透我啊!”

红裳:“你实话实说就是了。反正我的能力就摆在这了,你以为我想看吗?”

竹栢:“能不调侃我了吗?明天就是大会了,这城中也聚集了挺多门派,你们小心点。”

红裳:“怕什么?我还逃不了吗?”

竹栢:“别出事就行。”

红裳:“真乖。廖,你听到了没?”

银翼:“很清楚。”

竹栢:“你们……我要睡觉去了。”

银翼:“晚安。”

红裳:“嘿嘿,你要是去睡觉了,我们就去闹了。”

竹栢:“我不想理你们了!”

银翼:“这关我何事?”

红裳:“好样的!我这就中断!”

……

银翼满脸黑线地在怡红院那间房间里。

红裳从窗外跳入,一脸奸诈地说:“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你够了。臭狐狸!”银翼捂脸沉默。

红裳连忙笑嘻嘻地拍了一下银翼的肩膀,安慰道:“怕什么。这不是挺好的吗?至少说明她关系你啊!”

“你别添乱。”

“好的好的。我出去逍遥一下。”红裳说着就跳出窗。

银翼满脑子混乱,这臭狐狸干的好事……

清晨的鸟鸣格外清脆,空气也格外清新,放佛一切都换洗一番。

“乖女儿,起床了。我们还要去到场的啊!”白发老者敲着们喊道。

“我怎么感觉头晕晕的……天亮了?”潇潇搓揉起眼睛,困惑地喃喃道。

“三、二、一。”竹栢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潇潇那迷糊的样子,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诶?!”潇潇连忙下床,一着急结果直接推倒竹栢压在竹栢身上。

竹栢根本没有反抗,看着潇潇那可爱的模样别提多么欣喜,也不打算让潇潇很快反应过来。

“潇潇?”白发老者听到里面又很大动静,直接冲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潇潇衣衫不整地把竹栢压在地上。白发老者立刻转身,脸铁青地说:“乖女儿……你不至于这么放荡不羁吧?虽说我们派的确提倡不羁,但也要又限制的吧?”

潇潇抬头看着那老头,拉下脸,低沉地说道:“滚!”

“我好伤心啊!潇潇,我的乖女儿竟然要赶我这把老骨头走人!我是造了什么孽啊!”白发老者不由分说地哭喊道。

白羽连忙从隔壁房间赶过来,一看见竹栢和潇潇的姿势,立马背对着身,喊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你们快给我出去啊!”潇潇被说得尴尬地要死,直接吼道。

竹栢伸出手抚摸着潇潇的脸,本想安抚一下潇潇紧张的情绪,似乎出了点小状况……

“啊啊啊啊……”

“怎么了?!”白发老者和白羽连忙转身,只见潇潇惊恐地躲在墙角,而竹栢依旧躺在地上,手还悬在半空中,一脸惨白。

“我……我……”竹栢坐起身来,双手抱着头,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你们快出去啊!我要换衣服啊!”潇潇好不容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立马吼道。

白发老者和白羽连忙上前拉着竹栢出去,把门关上。

潇潇这下松了一口气,起身开始换衣服。其实刚才真的把她吓得不轻,那一刻她还以为见到了他……不过,潇潇一心以为是因为最近梦到他的缘故,也对,竟然梦到他对自己说那些话,真的感觉自己是多么厚颜无耻,竟然如此荒谬。如果是他的话,他绝对不会说那些话的,那种人,一直都不会那样的人的……

一想到这里,潇潇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胸前那块玉,还记得他曾今说过,这块玉是有灵性的,只要两块相遇就会完全重合。他还说过,只要凭这块玉,即使换了容貌,即使记忆不复存在,都能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对方。

不过,那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分开了……

“诶,刚才我好想听见有人说今天是大会开始了吧?”潇潇突然想起来,直接打开房门,三个人早已不耐烦地站着。

竹栢微微一笑,这一笑却让潇潇迷惑。

“走了。”白发老者看着潇潇心不在焉,提醒道。

白羽将手中的用纸抱住的包子扔过去,说:“你可爱的小师妹为你留的。”

“是吗?”潇潇轻笑着打开,里面只有馒头,不过也不赖了。

竹栢拉起潇潇的手,跟着白羽和白发老者一起走。虽说不用那么麻烦,但是他们可不想引人注目,顺便还可以沿途买点东西……

走了许久,总算是到了大会的会场——湖中赫然浮出一块白色圆形擂台,自然来着都是坐着或者站在御剑之上浮在空中。

竹栢享受着冰糖葫芦的美味,坐在在白发老者的御剑之上。

白发老者也坐着,一副饶有趣味地看着竹栢。

白羽和潇潇分别在白发老者两边,白羽到时无聊地坐在御剑之上低头看着湖水中的倒影,潇潇却很严肃地站在御剑之上,观察着各派的动向。

现在各派并没有全部到齐,这次参加的总共八个门派,分别为:空灵、仙剑、玉峰、无门、剑轻、武言、元青和九仙派。每个门派会派遣三个人参赛,总共二十四人参赛,当然这次很多都是生面孔,而且很多人并非参赛之人。

“这次似乎不容乐观呢。太多生面孔了。看来各派都由招新。”潇潇分析道。

白羽却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回道:“怕什么……”

“这不是九仙派的两位吗?怎么?你们还有招到新人吗?”突然来了个砸场子的家伙,样貌也算清秀,只是说话的语气怪里怪气的,听着让人觉得不舒服。

“哎,没办法,资质差,收不起。”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潇潇可不是吃素的。

对方也不再交谈,转身离去。

白羽根本没有理会,心事重重的样子。

竹栢也注意道白羽,意识到了到了什么,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说什么?二师父。”

白发老者挑了挑眉,轻声回答道:“若这个都受不起,以后怎么办?”

“但是,这样会影响比赛的吧?”竹栢皱了皱眉头。

白发老者轻笑着说:“那你先打头阵如何?”

竹栢突然感觉到有很多视线看向自己,立马抬头对上了好多双眼睛,立马怯懦地抓住白发老者的衣服,问道:“他们,怎么都看着我……”

白发老者很无奈地说:“你的容颜呗。本想让你上场之后再变的,没想到你这么心急地变了,这可不能怪我。”

“还不是你说那些话。否则……”竹栢一想到这里,连忙低下头。

白发老者安慰道:“专心点,这可不是普通人能看到的,你最好多学点。”

竹栢弱弱地点了点头,一点气势都没有。

“有请参赛者集中。”说话的人是个着青色衣服的黑头发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实力也非同小可,此人便是此次大会主持者——空灵派长老之首,空灵长老。

参赛者纷纷上台,个个御剑完美落地,只有竹栢在潇潇师姐的带领下落地,虽说有些难堪,但是没有多余的剑让竹栢御剑,更何况她本就无法驾驭得了。

虽说是修仙大会,但是御剑还是最基础的东西。

竹栢胆怯地抓住潇潇的衣服,躲在其身后。

空中观看的人有不少在唏嘘着。

潇潇安慰了一下竹栢,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我们会尽力的,尽量不让你出场的。”

竹栢还是躲在潇潇身后,紧紧地抓住潇潇的衣角。

潇潇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空灵长老看到各派参赛者都到齐,才开口道:“点到为止,决不可伤人性命。第一名的门派将获得守护蚩尤剑的资格。”说着,将蚩尤剑笔直地插入擂台中央原有的缝隙中,这是每次比赛的传统。

竹栢略发地有些不安,紧紧地攥紧潇潇的衣角,生怕有一刻闪失。

“这一次三对三同台,掉入水中,或者自动投降为败者。”空灵长老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第一场空灵派对战剑轻派。”

擂台之上只剩下对战的六个人,其余人等御剑浮在高空中观看。当然作为蚩尤剑的守护者,空灵长老会在蚩尤剑上空密切注意。

潇潇皱了皱眉,这次是三对三同台,就是说要将对方三人点到或是落水即可,但是有竹栢在,还要保护她。

“你去保护竹栢就行,我去进攻。”白羽深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吩咐道。

潇潇却是皱了皱眉头,提醒道:“你一个人对付三个怎么可能很轻松。不过我们可以二对三,以攻为守,说不定可以赢得更轻松。再说了,只要竹栢在台上,我们两个可以将对方三人一起落水,也能获胜。”

“想法是不错,但是可行性为零。你以为这里都是凡人吗?”白羽反驳道。

潇潇无奈地挑了挑眉毛,说道:“这次似乎要在一天之内结束掉的样子,是有什么顾虑吗?”

竹栢感觉全身不太舒服,蚩尤剑似乎看起来并非善类。

红裳:“小竹,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竹栢:“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奇怪。那把剑,不太对劲。”

红裳:“是什么剑?”

竹栢:“好像是蚩尤剑吧?”

红裳:“最好不要离那剑太近,那剑世代由各派轮流看管的。”

竹栢:“恩。对了,这次大会可能会在一天之内结束。”

红裳:“我知道。我就在附近。”

竹栢:“那……廖呢?”

红裳:“……你觉得呢?”

竹栢:“不在吧。”

红裳:“傻瓜,他就在我旁边还看着你呢。”

竹栢:“那,就好了。”

场上的实力差距过大,没想到剑轻派的三人直接被空灵派的一人一招全点到。

竹栢感觉到了对方的修为根本不在白羽和潇潇之下,不对,应该是远远高于白羽和潇潇。

潇潇也注意到了那个人,不过毕竟都常客,也是上一任的冠军,实力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五年后重逢,竟然实力更加增进,看来是一场恶战。

白羽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白玉手链,一阵欣喜却又是犹豫。

“空灵派胜,剩三人。下一场,仙剑、玉峰派对战。”

六人上台,这次双方实力旗鼓相当,看来势必是场硬仗。

湖岸边的树上,红裳和银翼坐在那观看着。红裳在意的自然是那擂台之中的蚩尤剑,那剑感觉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银翼自然再看竹栢,本想直接前去,但是这样贸然前去势必会引来察觉。

“这一场,仙剑派胜,剩一人。下一场,无门、武言派。”

这一场也丝毫没有悬念。

“无门派胜,剩三人。下一场,元青、九仙派。”

潇潇、白羽和竹栢一同来到擂台,竹栢特意选择擂台边缘位置,为的只不过是能够远离蚩尤剑。潇潇和白羽自然是在竹栢前面帮竹栢对付对方三人。

元青派,这次的面孔并没有换,不过上次是因为侥幸去了前两胜才击败对手,这次他们的主将可要上场了。

对手也注意道竹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就立马出战。

白羽率先对上对方主将,潇潇也对上上次实力相当的对手,但是还有一人!

潇潇大呼不妙,一剑挡开对方攻击,想要回去救竹栢。

竹栢看见向自己冲过来,一剑刺过来。竹栢连忙侧身多开,一脚扫过去,重重地踢开对手,正好掉入湖中。

解决了一个人!

潇潇这才放下心,立刻集中精力对付对手,既然上次能侥幸获胜,这次一定可以再次获胜。

白羽与对方主将似乎打得不亦乐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有人陪练了,自然不打算直接结束掉。

没过多久,白羽见潇潇那边结束了,直接一剑点到,收回剑。

“九仙派胜,剩三人。下一场,空灵与无门派。”

“空灵派胜,剩三人。下一场,仙剑和九仙派。”

这次明显赢得比较轻松,白羽和潇潇直接将对方三人制服。

“九仙派胜,剩三人。下一场,决胜场,空灵对战九仙派。”

这次对战格外迅速,尤其是空灵派的场,压根就是秒杀。

这一次上场,竹栢还是选择边缘。

对方主将很淡然,身边两位一男一女也显得很从容,这也是必然的,毕竟上一次可是把九仙派打得一败涂地。

潇潇和白羽自然有些后怕,更何况那一男一女是生面孔,还见过他们没有出手,实力如何也不知。

“你觉得谁会赢?”红裳问道。

银翼看了看两边阵容,分析道:“如果你我上场自然稳赢,但是对手可不是等闲之辈,那个带头主将据我所知一个人就可以对付潇潇和白羽。”

“小竹呢?”

“难说……她不是很久没做过这种事了吗?刚才那次也是原本的本能反应,明显速度有些减慢。”

“你错了。”红裳很肯定地说,“那可不是生疏,而是不安造成的。”

银翼忽然皱皱眉,问答:“你想说是那把剑吗?周围人都没有受影响不是吗?”

“你是忘了吗?”

“我没忘记,但是都这么多年了……”

红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地观望。

擂台之上,对手主将根本没有打算跟潇潇和白羽对阵,而是让身边的那一男一女的新人热热身,这样潇潇和白羽直接被牵制住,根本无暇顾及竹栢。

对手主将走到竹栢身边,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竹栢错愕地抬起头对上对方的眼神,轻声道:“你是……”

“不打算回去吗?”对方主将冷不丁地问道。

“我才不要回去!回去干嘛!你们都不陪我!”竹栢一下子拍开手,一副不高心的样子。

“别任性了。”对方主将淡淡地说。

竹栢一听,嘟起小嘴,完全忘却了刚才的压抑与不安,转身移动。

对方主将压根没有放走竹栢的意思,直接拦住竹栢。

竹栢一见着情形,冷不丁地问道:“是不是要把你拖下水你才满意?”

“得罪了。”对方主将不想刀剑相向,手一推竹栢一个没平衡住,直接抓住对方主将的衣服。

“我才是呢。”竹栢一用力,站起身。

“罢了。用剑决胜负吧。”对方主将往后退了几步,将剑拔出来。

竹栢皱了皱眉头,抱怨道:“我又没有带剑出来。”

“那你等一下吧。等他们对战完自然会有多余的剑出来。”对方的主将看着竹栢,冷冷地说道。

竹栢本不想与他相战,不管是谁败了,那把剑还是会归空灵派的,更何况和自己对战的竟然是他。

白羽和潇潇竟然直接被对手打掉手中的剑,落败。只剩下竹栢了,只能认输吗?

对方主将将潇潇掉在地上的剑扔过去。

竹栢接住后,看了一下剑,问道:“这把剑没有什么特殊的吧?弄坏了的话我可不管了……”

潇潇点了点头,吃惊地看着竹栢那信心十足的样子,难道真的很有实力吗?

竹栢拿起剑,直接对上对方主将。

远处,红裳立马煽风点火道:“竹栢被调戏了诶!”

银翼白了一眼红裳,回了一句:“你不认识他是谁吗?”

“他谁啊?”

“懒得跟你废话。”

“诶诶,你反了是吧!我立马跟小竹说!”

“你闹够了没。还有,如果一旦出事我们必须赶过去救小竹。”

红裳被银翼的认真吓到,无奈地点了点头。

擂台上空,白发老者意外的冷静。

空灵长老看到竹栢,略微地皱了皱眉。

其他门派的长老看着这场早该结束的闹剧,竟然变成这种地步,猜不透空灵派到底在想什么。

想证明实力?此次大会不都是空灵派夺冠吗?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更何况对手只是个小姑娘,看上去根本不是空灵派主将的对手啊!

“得罪了。师兄!”竹栢直接以攻为守,直击对方主将的要害。

对方主将岂是等闲之辈,轻松化解了竹栢的攻击,一次又一次地攻守了几回合后。在意料之中,竹栢退后几步,将剑扔到地上就断了,无奈地说:“师兄,你想让我报废多少剑?这剑都伤痕累累,这一来断了。”

“跟我回去。”对方主将看着竹栢那玩世不恭的样子,也没怎么为之动容。

“师父都说让我晚点回去,你又着急什么!”竹栢趁对方主将直接绕道擂台中央,想要取下蚩尤剑。

“住手!”空灵长老直接下来阻止竹栢。

竹栢一惊,那空灵长老竟然如此威严……等等不对,手在颤抖,好不安,是什么?!

红裳:“离蚩尤剑远点!”

远处的红裳和银翼直接赶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擂台之上。

“你们是何人?”空灵长老一脸不快地问道。

红裳一袭红装妩媚动人,发出带有魅惑的声音:“怎么?不欢迎我们是吗?”

“你们一直盯着这里是为了什么?”空灵长老很警觉地问道。

上空的人也听着,其实也准备好随时出手的样子,而白发老者却很冷静地等着,看到红裳也出动了这是他原本的意思。

“哦?我们可对你们所争夺的蚩尤剑没有兴趣哦。再说了,不管这场比赛如何,这蚩尤剑都会属于空灵派的。”红裳将竹栢拉倒身后,的确她有想过蚩尤剑对竹栢的影响,但是没想到这么近距离会使竹栢如此难以驾驭,终究还是自己高估了吗?

空灵长老根本不打算买账,呵斥道:“这岂是儿戏?这种比赛可是决定着蚩尤剑的去向!”

“哦?是不是我比你们强,你们就会把剑让给我?”红裳本不想直接杠上,但是这份倔强不容自己退让。

竹栢不知为何全身都在震动,好痛!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还在比赛中,请你们先在一旁看着。”空灵长老意识到什么,立马转移话题。

红裳被银翼拉出场,留下竹栢神情恍惚,又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比赛继续!”

“认输吧。”对方主将本无伤害竹栢的意思,再说了他一直都在避让,并非想要取胜。

竹栢一听到自己的师兄竟然对自己这么说,苦笑着说:“师兄!当初你何曾让我认输过?不管是什么我是比不过你师兄,但是那又如何!我,竹栢,在剑术上何曾败过你?”

“你也从未胜过。”对方主将平淡地说道。

“那又如何!”竹栢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狂妄起来,连红裳和银翼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性,但是再次阻止比赛,那个臭老头又会捣乱。

红裳:“住手啊!小竹!你是小竹啊!”

银翼:“小竹!你是怎么了!醒醒!”

不管红裳和银翼怎么在内心呼喊着竹栢,都没有影响到竹栢。

“我就是如此,你奈我何?杀我?还是赶我?对不起,我的好师兄,你没有这个权力!我,竹……”竹栢突然感觉恍惚,脑子一片混乱,糊里糊涂地说着,“我,我莫……”泪水涌出眼眶,原本的痛苦渐渐褪去,感觉甚是舒心,却又涌上一番苦涩。

“得罪了!”对方主将直接刺向竹栢,当竹栢灵活地躲开后,立马抱住竹栢一起掉入湖中……

“……空灵派胜!剩两人!”

红裳和银翼想下水救起竹栢,却看见对方主将抱着竹栢从水中跃到台上。

潇潇和白羽也来到竹栢身边,白发老者只是看着竹栢,默默地叹气。

蚩尤剑直接从擂台中央飞起,直奔竹栢身边。

“她没事的。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不让她想起来了吗?”对方主将变得很温柔,对着蚩尤剑说道。

空中的修仙之人都惊讶了,空灵派主将——莫忧!

“那个人是谁?竟然能让这空灵派首徒如此?”

“女色?听说天下第一美人示爱却不被理会,难道是心有所属?”

“刚刚他们不是说什么师兄师妹的,难道是空灵派的同门?但这不是九仙派的人吗?”

“有猫腻吧?”

……

“师父。”莫忧放下竹栢,想空灵长老单膝下跪。

空灵长老看向已经昏过去的竹栢,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

“此次赛事,空灵派胜。”

潇潇和白羽都被白发老者拦住不要去打扰。

红裳直接冲过去,抱住竹栢,吼道:“你怎么不早点直接将竹栢推下去!”

“我办不到。”莫忧看了一眼竹栢那脸,移开视线。

银翼看到莫忧依旧忘不了竹栢,轻声道:“你既然放不下,又何必修仙?”

“就因为放不下,我才修仙的。”莫忧拿起蚩尤剑正准备离开,却被竹栢直接抓住。

“莫忧……”竹栢自己起身,睁开早已湿润的双眸,问道。

莫忧偏过头,不说话。

“我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也是,我的寿命不过几十年,根本没有你们的百年寿命。我的存在只不过徒增你们的悲伤罢了。”竹栢松开抓住莫忧的手,苦笑着闭上双眸,真的累了,真的够了。

蚩尤剑挣脱莫忧的手,进入竹栢的怀中,竹栢哭着抱住蚩尤剑。

莫忧看着蚩尤剑如此,也只能仰天叹气道:“对不起。”

“廖,你还是速速带她回去吧。”莫忧看了看周围都是些各派长老,尤其那个九仙派的长老更是猜不透。

“以你的实力,你怕什么?再说了,你不是……”银翼刚想说下去,立马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红裳也感受到了,果然是刚才露馅了什么吗?

“你们还不逃吗?”莫忧冷不丁地说道。

竹栢早已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拿起蚩尤剑,在众目睽睽之下,宣誓道:“由你们见证,此剑将物归原主。”

“大逆不道!此剑之主早已离世!何来的物归原主?”这种呼声欲渐高涨,上空的围观之人纷纷登上擂台。

莫忧听着竹栢那狂妄的话,吃惊地吼道:“你不要命了!”

“小竹!你……”红裳也意外地吃惊,却还是偏过头不语,果然这次真的是逃跑几率为零了。

银翼沉默不语,这种事注定会发生的。

“莫忧!抓住她!夺回剑!”空灵长老皱起眉头,他当然清楚地知道刚才话的缘由,但是其他各派又怎么会放弃夺剑的机会。这次本就预料到这次大会会出意外,却没有想到竟会是这种事。

“吾之罪,弑神也。”竹栢苦笑着举起手中的蚩尤剑,坦然地喊道。

缓缓地闭上双眸,该来的真的来了。

一片沉默之中,空灵长老率先摆好了阵势,明眼人早就看出来这早就安排了。

竹栢环顾了四周,轻蔑地嘲讽道:“你们这些派终究还是堕落了。”

“住口!”莫忧努力压抑住暴动的内心,吼道。

竹栢一惊,突然垂下眼眸,顷刻间眼神中闪烁过一丝邪魅,不顾周围人的惊讶,反手以剑为笔,轻轻松松在石板上刻下一个字:“情”。

“修仙之人何时放下得了这个字?”红裳低垂下眼眸,想起来那熟悉的背影,苦笑着一脚踢向竹栢的腰,竹栢一不留神手中的蚩尤剑脱手落入莫忧的手。

“臭狐狸,别人的家事你还要管?”银翼皱皱眉头。

“你们这些人是谁?岂容你们搅了我的兴致?”红裳变得有些异常,露出妩媚的姿态在擂台中间转了一圈,张扬地仰天吼道,“你们这些人不配!”

竹栢站起身,毫不留情地推开红裳,吼道:“你滚啊!你不配!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也对,你这只问题狐狸,不就失去一个人嘛,就把你弄得如此境地!我,莫离,的朋友又岂是你这种人?”

“真不好意思,我,红裳,的朋友从来不会拿自己小命做赌注的。”红裳诡异一笑,向竹栢伸出手。

竹栢睁大眼睛,撇过头,然后忍俊不禁地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你到底知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啊……”

“当年……”红裳闭上双眼,放佛身边的声音都隔绝般,露出妩媚的笑容,说,“当年,我只记得你向我伸出手……”

竹栢瞬间眼眶湿润,立马低垂下眼眸,轻声对着护着自己的蚩尤剑说道:“既然我已经不再是莫离,那么,你也没有必要跟随我了……是吧?小尤……”

蚩尤剑竟然猛地抖动起来,散发出来的剑气更加阴郁,放佛来自地狱一般。

莫忧立马在空中比划起符文,那一刻他分明看见了蚩尤剑开始尝试突破封印。已经多少年了,蚩尤剑从未尝试过破解……

空灵长老皱起眉头,大声吼道:“不好!蚩尤剑在破解封印!”

“是那妖女所为吗!”

“这把剑可是整整封印了数百年啊!”

“怎么会,这妖女是多么强?”

“……”杂七杂八的话听得实在不是很入耳,不过银翼却一直在沉默。

“莫忧……”竹栢被红裳扶起来后,立马双手限制住莫忧的动作,双眸直接对上莫忧的双眸,立马邪魅地说道,“师妹,莫离在此问候。”

莫忧愣在原地,手中动作猛地停住。

空灵长老见势,直接一步冲向莫忧,只为护着自己心爱的大徒弟。

“哦?师叔?”竹栢敏捷地退后几步,果然如自己所料的,下一步只要……

红裳看着蚩尤剑即将完全突破封印,立马变脸,伸出右手手直接抓住蚩尤剑,左手咬破出血将其血直接在蚩尤剑上写下禁锢。

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竹栢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蚩尤剑早已被禁锢住……一开始就是骗局吗?

红裳突然感觉全身无力地整个人倒下,白羽直接冲过去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真可笑,竟然被你看到这个。”红裳闭上双眸,嘴角涔出血来,苦笑道。

白羽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莫忧一眼就识破红裳的图谋,直接越过空灵长老,直接默念这咒术,佩剑化为八把剑将竹栢困住。

周围的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做好要反击的姿势。

空灵长老见势,立马来到竹栢身边,将自己的佩剑直抵竹栢的胸口,宣誓道:“在此,我将处置这个逆徒!”

不知为何,周围的人竟然都起哄起来。

潇潇很迷惑地环顾四周。

“等一下!”银翼突然开口,全部的目光都在银翼身上。银翼倒也希望如此,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项链,就是竹栢之前所带的那个,缓缓地走向竹栢。

空灵长老突然将剑指向银翼,示意不要再前进了。

“住手吧……”银翼满眼的忧伤,“已经不想再看到当年的惨象了。”

“你再胡说八道什么!”空灵长老明显不相信银翼所说。

“那么,如果告诉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当年的真相,你们可否放过眼前这些无罪之人。”银翼尝试着谈判道。

“无罪之人?若是无罪之人,我们自然不会赶尽杀绝。”空灵长老还是很通情达理地回答道。

“在场的各位呢?”银翼环顾了周围。

四下并没有回应。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如果是无罪之人,又何必受苦?”

“是的!无罪之人,我们自然放过!”

“当然放过!”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银翼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红裳却一脸愁容,她知道当年的发生的事情,那是件所有人都不会想知道的事实的,但是她也没法阻止,如果阻止了竹栢就会就这么……

白羽沉默,从客栈那知晓了那些后,他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银翼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然后说道:“那么就请在做作为观众了……”

一片白光笼罩了全场。

那是几百年前了,已经忘了。

“白痴,你又迷路了?”红裳趴在树上,低头看着站在树下左顾右盼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憨笑着抬起头,摇摇头:“我找到了。”

“哦?”红裳眯缝起眼,一脸难以置信。

白衣男子伸出手指了指红裳,轻笑着:“红裳,我是来找你的。”

红裳直接翻下身,完美着陆!

“你还是这么随性呢。”白衣男子很优雅地伸出手。

红裳脸上莫名有些发烫地搭上手,辩解道:“白痴,还不是你说些奇怪的话。”

“怎么会?我说的话很一本正经啊。”

“白痴……”红裳垂下小脑袋。

白衣男子只是笑而不语。

“你来找我干嘛?”

“没事不能找你吗?”

“当然……不可以!”

“那好吧……”说着,白衣男子一脸落魄的样。

红裳立马被制服,连声说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傻瓜……”

红裳露出很灿烂的笑容,根本没有后来的妩媚的姿态。

“如果我离开,你会怎么办?”

“诶!你要离开?去哪?”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陪你!”

“好啊。”

两个人相视而笑。

然后几天后,同样是在这里,就是现在的地方。

白衣男子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单膝跪着忍受着各种刑法。

这里,就是几百年前的刑法之地。

他,已经伤痕累累了……

“孽徒!你可知罪!”

“徒儿不知!”

“可笑!继续施刑!”

“住手!你们这些老头想干嘛!”红裳出现在白衣男子的面前,护着自己心爱的男子。

“狐妖!我们师徒之间的事又岂容你插手?你和孽徒的情缘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他手中的人必须死!”

“哦?”红裳回头看了看白衣男子怀中的孩子,也是后来的竹栢。

“红裳快走!这里没有你的事!”

“这个明显是个孩子!你们就这么残忍吗?”

“哦?孩子?你可是知道她的罪孽深重吗?”

“不就顶多偷鸡摸狗之事吗?”

“说得轻巧!她之罪,弑神也!”

“怎么可能!你们搞错了吧!”

“她就是蚩尤剑的苦苦追寻的主人!”

红裳轻笑着,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想保护的人,谁能拦我?”说着,强行震碎了束缚着白衣男子和孩子的锁链,强行带走……

这注定是个失败的路程。

突然白光消散,随之幻境消失。

银翼轻笑道:“他已经在当年就代替那个孩子烟消云散,而我们眼前的人,就是当年孩子和红裳。已经几百年了,她们早就轮回转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她们。她们又何罪之有?”

红裳知道那幻境没有一点差错,但是唯独最重要的部分没有展现,或许是那部分是最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吧。

沉默……

“我又一个想法。”莫忧率先打破这片沉默,说道,“那个当年的红裳就离开就罢了。空灵派愿意收竹栢为弟子,毕竟是那样的罪过在身,只要控制住即可。在场的,是否服气?”莫忧是故意的,他只是想留住竹栢罢了。

“我们本身无异议,只是这竹栢留于空灵派若不出事,我们自然不追究。”

“我们不会追究什么的。”

“可以,我们同意。”

……

银翼轻笑着转身离开,离开人们的视野之内,这一次他逆天而为了。

“你没有做错哦……”红衣老者突然出现在银翼身后,轻笑着说道。

银翼一惊,自己装疯卖傻多少年了,竟然还是没有逃出红衣老者的法眼呢。

“你也该随我走吧。”红衣老者说着,不由地叹息道。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明明注定的事情,我竟然就这么改变……”

“那些话,是说给你听得……”

“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红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当初皆因你而起,现在因你的解释而结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局了。”

“真可笑……因果循环吗?”

“凡尘俗世又何必介怀……”

“知道当年真正的真相的,只有你我二人吧。”

红衣老者点了点头,和善地消失在原地。

银翼苦笑着,回去,回到自己本该回去的地方。

当年,真正弑神的人……

那天之后,竹栢和莫忧一起呆在竹林之中,或许这也是命吧。

莫忧练着陈年旧招。

“小尤……”竹栢看着莫忧,莫名地伤感,却依旧扯出笑容。

或许只有几十年的光阴,也够了。

红裳那天之后本想回去,却发现那片区域俨然拒绝了她……果然,她早该猜到,真正的弑神之人和受罪之人是谁……

不过,至少红裳和白羽也都舍去那些修仙之事,流走世间。

因为他就是当年那个他,而她依旧是当年那个她。

魂飞魄散的却是……

够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很多事情,不知道的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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