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横生祸端(1 / 1)
对于父母,任嘉霆在情感上没有任何倾向偏颇,时间的分配亦一样,同样都住一夜,翌日下午起身告别,回台北来乘飞机。
临行,任妈妈拽住席然的手,连连嘱咐:“敦促他赶快安排好日子回来办事情,再简单亲朋好友们也要坐一起吃顿饭,不然成了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了。”
席然含笑点头:“好!”
“亲家公亲家母要是肯的话就一起来,现在新式婚礼都是两家人一起。大家一起过了仪式,便就真成一家人了!”任妈妈继续说道。
“好!”席然仍旧应道。
任妈妈又看看儿子,“定了日子就给你哥哥打电话,我们告诉他和你自己告诉他是不一样的。”
任嘉霆点头:“我知道。您别急,一定很快!”
任妈妈高兴地看看席然的肚子:“嗯,我不急。”
席然又不由脸红——这种“不急”让人羞涩。
终点北京,上了飞机,任嘉霆瞧着席然说:“剩下的部分看你了!”
席然不明所以:“什么看我?”
任嘉霆好笑地瞅她:“不看你看我?我去同你父母讲,席然怀孕了我们要结婚,会不会被赶出来?”
“赶出来应该不至于!”席然这才开始发愁,“但我一定挨顿好骂!”
“所以说得靠你自己!”任嘉霆道,“慢慢铺垫,给老人家一点儿心理准备。”
“怎么铺垫都得挨骂!”席然瞪他一眼,“给了准备也得挨骂!”
任嘉霆微微地笑:“那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席然烦恼地一扭身,不看他。
“这副样子。现在你是被我强抢的民女啊?”任嘉霆扳席然的身子,“罪孽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样子哩?”
席然也有点儿好笑:“不是强抢也是拐骗,罪孽当然是你的。我年轻糊涂……”
“就知道你这样……”任嘉霆伸指点点她的额头,“你年轻糊涂,我处心积虑!”
席然笑了:“那你有没有?”
“我有吗?”任嘉霆深深地看她。
席然不禁他这样看,赶紧转开目光:“天知道。”
任嘉霆又微微一笑。
席然不过瘾,又哼一句:“鬼晓得!”
张玉萍见两人聊得开心,凑过来头说:“飞机明天到。一夜功夫,什么话都够说了。后早巨影有个发片会,盛邀你助威,我帮你应了!”
任嘉霆闻言稍怔,而后微微一叹:“姐姐,你都卖了我才告诉我!”
张玉萍也便叹息:“没办法。邀你好几次了,总得卖点儿面子。我寻思正好顺道。人家上市公司,有财力有背景,得罪不起。你想往幕后发展,更得结交这些人。”
席然闻言赶紧帮言:“张姐说得对,只做艺人的话还可以高冷些,人家看在票房、收视率的份上忍着你让着你,做生意就不成了,人脉好重要。我爸爸妈妈没那么难应付的,该去你就去!”
任嘉霆闻言不免又点点她:“一听张姐的话立刻就变风向了。有句话叫做悔教夫婿觅封侯,你可别后悔。”
席然微微一笑:“悔什么?我这叫价值投资,舍小利而望长远。不赶紧督促着夫婿强大起来,哪来的安稳日子好过?难不成我都一脑袋白头发了还陪着你大明星四处拍戏给你端茶送水?拍也成,端茶也成送水也成,若是你开心还好,只为生计不得不做的话,不得忍受你的坏脾气?”
任嘉霆也微微笑:“我什么时候坏脾气?”
席然就更笑:“总觉得将来会呢!”
计划不敌变化,天气原因,中转站临停一日。
权衡厉害,工作上的承诺必须信守,任嘉霆满带歉意地对席然道:“应该也用不了一天。你折腾得累了,就别跟我去捱着,让保镖送你先回家,这样也好预先做做铺垫,我这边一完事就过去找你。”
席然一则不愿任嘉霆为她担心,二则临停了一日也国真累了,同时也真想给父母打打预防针,便答应了,“那也好!我不跟着勇哥去也好专心照顾你。”
于是兵分两路,张玉萍勇哥陪着任嘉霆去参加发片会,派个保镖与席然自行找车回她父母家。
坐上出租车席然就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听了很是高兴,连忙道:“幸亏你电话来得早,不然你爸爸就出门去了。”
席然马上笑道:“叫他在家里等我,什么生意比女儿还重要?”
“好!”妈妈高兴地说,“我叫他等着你。”
父母却白高兴了一场。
早高峰路上拥堵,出租车开了很久也没走多远,席然有孕尿频,望望路旁商场林立,便对保镖说:“我要方便方便,换台车吧!”
保镖自然由她,付了车钱陪她下车。
席然走进附近商场找到卫生间解决掉生理问题出来。
保镖迎上她说:“走吧!”
席然点点头,不经意地一回首,在熙攘的人群里望见了靳晓柏的身影,便就下意识地喊了声:“喂,靳晓柏!”同时暗道这么巧碰上?人怕见面,脸对着脸说两句闲话也许疙瘩就解开了。
靳晓柏却没理席然,也不知是隔得远没听见还是故意不睬人。
席然拗性子上来,心说你个公子哥逛什么商场?给我碰见了还想跑?便就忙忙地对保镖说一句:“我看见个熟人,你在这里等我啊!”
保镖哪敢让她独自追人?却也不好劝,只能死跟着。
席然也不管他,一门心思撵靳晓柏,追到楼下出口处人流少了,但见靳晓柏就在前面几十米远的地方,席然就又喊:“靳晓柏!”
靳晓柏这才回头,看见席然微微一怔,随后立刻板起脸来当做没看见,扭头疾走。
席然更气起来,心说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看见了还当看不见?偏不叫你就这么走脱。
于是更加使劲儿朝前追赶,眼看就跑到靳晓柏跟前儿一伸手便能抓到他的衣服了,不防斜刺地下通道里突然抢上来五六个人,扭住靳晓柏就噼里啪啦地狂打。
席然登时吓愣了,一时懵住,连喊都不会。
靳晓柏料到会有敌情似的,拼命挣扎拼命反抗,逮着机会也下狠招儿招呼对方。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眼瞅着靳晓柏就是吃亏,鼻口窜血抵挡不住。
那几人也不欲恋战,只扭着反抗不过的靳晓柏,使劲儿往附近的一辆面包车上拽。
保镖赶到席然身边,见她瞠目结舌瞪着战团,愕然发怔,忙问:“怎么了?”
席然这才醒过神来,连忙大喊:“喂!你们是谁?放开他!”同时又对保镖说:“快帮他!这些人下手狠着……”
保镖闻言稍微犹豫一下。
附近行人见到斗殴早都连忙躲开,街道上已然宽敞无比。
几个行凶的人听见席然的话狠狠地望将过来。
靳晓柏一脸是血,胡乱喊道:“席然你走开,这里没你的事儿!”
席然怎么能走?只是一个气儿地喊:“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为什么打人?快放开他!”
几个打人的见席然只是个弱女子,不屑地横一横,不理,扭着靳晓柏又往车上去。
席然急起来,无暇多想地往前跑:“喂,放开他听见没有?”
保镖见状赶紧追过来,帮着席然喝道:“放开!”
打手们见席然和保镖一定要干涉,十分恼怒,分两个人过来,一个照准保镖的肚子就踹,另一个则展臂来抓席然。
保镖赶紧应战。
席然瞧那过来抓自己的人满脸横肉气势汹汹,吓得扭头就往一旁跑,边跑边嚷嚷:“大白天的你们这样猖狂,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一脸是血靳晓柏的视线不好,听到有人去追赶席然,十分着急:“席然快跑!”
席然心里也慌,又要使劲儿跑又想回头去看靳晓柏,脚下一个不稳,趔趄着摔倒在地。
保镖瞄见席然摔倒心里更急,发起狠来攻打对手,只求迅速脱身照顾席然。
扭住靳晓柏的几人瞧出保镖训练有素,但见同伴抵挡不住,就又分一个人去对付保镖。
追赶席然这个也回头看看,想想,站下,丢了跌倒的席然不理。
靳晓柏但见跟前的人少了好些,便也发了狠劲儿,拼命厮打拼命挣扎,意图挣脱几人的控制。
席然面前那人见状就往回跑。
席然瞧着不好,使劲儿挣扎起来,跑两步去扑那人:“喂!你们干嘛抓他?”
那人给她阻住,心里着急,回头就是一大脚:“臭娘们!”
席然给他踹在胸口,整个人朝后摔去,仰面跌在地上,落下时只觉得肚子里死命一热,心头登时一冷。
靳晓柏忙着厮打没有看见,保镖却瞅到,赶紧嘶声喊:“席小姐,你怎样?”
席然疼得晕头转向回答不得,心里却突然起了狠劲儿,不答话,挣扎着爬起来,往前追上两步,顺手拽过身边垃圾箱里一条装潢垃圾似的大木条,朝那踹倒自己的家伙后脑拍去——一为自己复仇,二想阻他一阻,好教靳晓柏有机会挣脱出来。
没想到一下就正中要害,背对着席然的家伙猛地不动了,殷红的鲜血从他后脑呼呼涌出来。
席然吓坏了,赶紧一松手。
木条钉在那家伙脑袋上一样,辫子似地垂着。
席然惊恐地捂住嘴。
那人不敢置信地回头,茫然看看席然,慢慢地萎顿在地。
席然什么都不会想了,身子骤软,也慢慢地萎顿在地上。
“席小姐,你怎么了?”保镖一边疯打一边喊。
“席然!”靳晓柏看不见,但觉不好,更加发疯,不要命地跟几人厮打,也喊。
有警察赶过来……
席然茫然四顾,依稀瞧见不远处一家店面正在装修,然后就栽倒了。